第38章 外整内碎

  第三十八章

  周雅方八十八岁了。他腰不弯，背不驼，眼不花，耳不聋。老爷子自己稳稳当当下了车。

  “师兄的身体还是那样硬实。”李智森老早等到门口。他们师兄弟一向兄友弟恭关系融洽。

  “二位师兄好。”白色亚麻衬衫，宽版白色长裤，长发挽成髻簪着支石榴红宝石步摇。英姿飒爽中透着温婉。清丽至纯脸容，半点武人厉气不沾。

  “十年不见，师妹稚纯面貌不改。你将来成就必超过师傅。”周雅方大师兄历来对忍冬有所关照，每逢年节派人送东西。

  “稚嫩脸貌源自道法。我武学成就一般般。唉，才练到明劲境界。”

  “我记得你十年前既以暗劲伤了乔和云。他回去后没多久就死了。”周雅方坐在上位奇怪看着忍冬。

  “牧归取个西瓜来。”忍冬一直都特别关照宋泊江的嫡亲孙子。这种师兄弟大聚会日子不忘叫上他一脉。

  牧归动作挺快，十多分钟抱回一个三十斤的大西瓜。

  “这孩子还真实诚。”牧归放下西瓜，拿着刀就要切。

  “仔细看。这是暗劲手法。”忍冬在桌前三七步站定，身体放松不施重力。她手指微拢轻柔拍着西瓜。她陡的抬手，离瓜一尺急速落下。手指轻巧敲在瓜上，发出一声脆响。这脆响与常人挑瓜拍打声无二。

  “牧归切瓜。”忍冬声音不大。牧归手握小刀迅速沿着中心划了一圈。他没掰，瓜已然分开。翻转西瓜，红色瓜瓤匀均裂成许多的细碎小块。

  “咦，瓜瓤碎成渣了。西瓜皮没破一点。”牧归惊奇举起西瓜左右细看。

  “被暗劲所伤效果与这西瓜类似。”忍冬掐着西瓜转手一翻，稀烂西瓜哗啦一下全掉在地上。赵开明、宋拂柳、孙义海等弟子，第一次见识暗劲施发过程。他们不可置信看着稀碎瓜瓤完好瓜皮。回忆暗力施发过程，竟无一丝头绪，轻飘飘的施力手法，效果竟是这样摧枯拉朽。

  “我壮年熟控暗劲也不如你这样收放自如。”周雅方赞叹望着稀烂的西瓜。

  “请，大师兄为忍冬演示暗劲打法。”忍冬一直好奇别人暗劲打法和效果。

  周雅方早有准备，特地带来数块密实的青砖。他轻点头应允，周洲竖起青砖立在桌上。周雅方站起随意走到桌前，手轻轻一挥，掠过青砖。眨眼功夫，青砖上半截粉碎，而下半截纹丝不动。

  “啊”比起刚刚变戏法似皮好瓤碎暗劲打法。周雅方这一挥手更具震撼性。许多二十初头弟子惊奇的大叫出声。年龄稍大摸到明劲门道的人，只是投去羡慕的眼神。

  忍冬瞅着粉碎的青砖，细思周雅方施力之法。她随意站好，气沉丹田，较起右臂施出全部劲力。忍冬学着周雅方样子随意轻轻拂过青砖。忍冬这一挥速度极快，好似十二级大风瞬间刮过山崖。短暂碰撞，发出尖厉刺耳声响。刺耳呼啸过后，桌上青砖又碎半截，稍有不同是，青砖碎裂的更加细碎，犹如河滩细砂。

  忍冬伸手抓起她打碎成细砂状青砖，沉默良久又抓起周雅方击碎成渣青砖。

  “师兄，我打明劲夹杂着暗劲，你击碎青砖手法是明劲手法。”忍冬嫩白脸庞写满疑问，她未何无法自如掌控明劲和暗劲。

  “忍冬，我老了已经使不出暗劲了。你明劲为何夹杂暗劲？我看不出究竟。智森，你看出些门道了吗？”

  “我猜忍冬练功场所受限。她长时间在狭小环境练武，劲力施发必然快急凶狠。显然符合暗劲训练法子。”

  “师兄分析正中重要害。我明白问题出在哪了。”忍冬找出问题冲众人嫣然一笑，告辞回家静思。周雅方德高望重，虽然忍冬发的贴子聚会。聚会却是周雅方儿孙弟子主持其他几门在京的活动。

  忍冬整日呆在家中琢磨明劲。林阅然家中大理石窗台不知碎了几回。方慧兰跟林阅然哭闹几回，都被厉声喝斥。林舒窕惊奇、惊讶、惊心，对她的忍冬姐姐更崇拜了。

  林阅然将忍冬叫到跟前。

  “忍冬，你方阿姨为你击碎窗台事跟我闹了几回了。”忍冬抬头望着林阅然，心里有丝丝难受却没表现在脸上。这是要赶她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