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宝藏
第十五章宝藏
“师叔，武馆里学员都回家了。”宋拂柳恭敬向忍冬低声汇报。
忍冬微微点了下头，背手径自走到院子主轴线三分之一铜钱型排水口处站定。
“师叔枣树顶接近门口，不在哪？”宋拂柳下午日落特别留意枣树影子，树影顶端恰好照在门口铜钱型排水口。整座小院唯有那个铜钱排水口恰对着石栏。
“师傅解放前押镖挣下的积蓄。粗算起来埋在地下有五六十年吧。五六十年光阴枣树得长高多少。而且我上次演式宋氏拳法就感到这里不大对劲。”
忍冬徒手拎起一尺见方百余斤铜钱型石排水口，然后沿着铜钱排水口掀起四周青砖。忍冬动作十分快，拎着百余斤石砖好似拎豆腐似轻松极了。拆青砖跟孩童拆积木似，十几块十五厘米厚青石两手用力一夹提起，垒到一边，眉头不见皱一下。拆出二米见方青砖，下面铺了半米厚砂子，再往下是二十公分深石灰，最底部是两层青石条。忍冬举锹铲砂，用了不足三分钟清尽砂子石灰。二十公分见宽青条石重达二百斤。
“太爷爷藏的好严实！”若水咋舌瞪着沉重青石摇头。
忍冬平日里取山涧泉水饮用，扁担上两桶水分量比青条石重的多。忍冬在若水说话时拆下一根青石条双手执着一端递给树下看热闹白牧归。
白牧归赶紧双手接住。忍冬放心一松手，谁想到白牧归跟着青石条一起坠了下来。好在忍冬反应灵敏眼疾手快重新拢住青条石，她接住青条石顺着下坠反方向一推。白牧归安稳站回树下，勉强拥住青条石。
“谢谢，师祖。”白牧归额头浮起一圈细密汗珠，他刚刚真有点吓着了。宋拂柳搭手接住青石条整齐码好。“师叔，青石看起来不应超过二百斤，怎么掂量有三百多斤。”
“一会再细细琢磨。我们先把青石启开。”
“看露出一个坛子。”若水兴奋叫嚷，宋拂柳严厉看向若水，她捂嘴低头佯装看坛子。
启开二十根青条石，露出下面掩埋着五十斤黑瓷大酒坛子。坛子埋的久了，好似镶进土里。忍冬狠吸了一口气，双手抓着坛口前后摇晃。
“起”忍冬起字一出口，只见她一手抓着坛口，双脚交替点地腾空跃起。坛子在她跃起时被整个拔出淤泥。忍冬没落地，脚踏着软砂一缓，再一脚踏住青石施力，借着反弹力道跃出坑。
忍冬行云流水奋力拔坛子，跳跃出坑，安稳落地，帅气极了。看的若水直挑大拇指。
“爸，打开看看。”若水迫不及待推了推父亲。小孩子好奇心重。
“牧归，动手打开。”宋拂柳也是一脸急切吩咐。
“师傅盖子好像用三合土黏死。”白牧归着为难看着师傅。
“拂柳，把坛子拎进屋，我将青条石抱进去，若水和牧归将坑回填。”忍冬吩咐后，转身弯腰抱着四根青条石闪进书房。
宋拂柳手搭在坛子试了两试，没拎起。
“牧归搭把手帮下师傅。”白牧归眼见师傅接了二十多根青条石，他以为师傅累了。没在意抬手弯腰托着坛底就要帮忙举。他一托坛子纹丝未动。他深吸气，递给师傅一个用力眼神。
两人托起了坛子，步子很稳慢慢挪进书房。宋拂柳和白牧归脸上俱是一层汗珠。他们预备一起慢慢下蹲放下坛子。
“松手吧。”忍冬声音平稳，不急不喘。她托过坛底轻松放下。两人放手后看到书桌前整齐码放着二十根青条石。忍冬力气又一次惊到宋拂柳，四根青条石小一千斤分量。玩似抱进书房。
“师叔，坛口封死。砸碎坛子看一下。”宋拂柳从没想过家还埋着这一笔财宝，精神处在亢奋状态。
“等一下，看看坛子是什么时候。”忍冬擦净坛子，仔细看了一圈，甚至掀着坛底看。
“民国三十年。不值钱东西。”忍冬失望拍了拍坛子，手掌侧砍向坛口，粗糙坛口顿时碎裂成数块。
“你们慢慢拆，我去把坑填上。”忍冬透着窗子看见若水竟然还没把砂土填完。她性子急，容不得若水磨叽。忍冬杀愣几锹铲填平砂土，又将下铜钱排水口多年沉积淤泥挖出填入坑底。她站在坑的一端，抱着一摞石砖精准一块块向前抛，石砖竟然横竖紧密的拼好。不过七八钟她铺好青砖，塞回百余斤铜钱排水口。近看都不出破绽，站在上面只是脚感地软了点。
“忍冬，你看。”若水拉着忍冬兴奋指着地上摊着上千块银元，银元宝。满盒簪钗头面，算的上精致却不顶级。
“牧归地上大约能折多少钱。”忍冬不上心扫了眼，扭头问点数白牧归。
白牧归经营一家酒楼，同时投资古董生意，他的估价比较靠谱。
“清朝银元宝值钱一点，银元成色不错，两样相加至多二千多万。这盒首饰不好估价。最多也不超过一千万。”白牧归挺兴奋，三四千万，于他来说不是天大数目，关键是头一次寻宝有了收获，太有意思了。
“拂柳这些钱够你独自把家里这块地建成高楼？”
“不够。”白牧归摇头代替师傅回答。
“看看青条石。”忍冬俯身沿着青条石自上向下敲打，叮当声响中沉闷夹杂清脆。青条石中藏着东西。
“师叔祖，锤子。”精钢焊着铁柄的小锤子。忍冬接过锤子试探着重砸着青条石边沿。一锤落下青条石一分为二。忍冬双手用力一掰露出里面藏匿金条。
“哇，发财了。”若水兴奋像个小疯子，捧着黄金看的眼睛发直。
忍冬谨慎继续用锤子敲打。二十根青条石共清出二百根金条，数十件玉石首饰。可惜品质一般卖不上价钱。
“你们师徒收拾吧。我去把碎掉青条石埋回去。”忍冬没兴趣参与宋拂柳财产收藏和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