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行侠

  “等了一天，不管顿晚饭？”忍冬瞅着正在摆桌齐夫人挑眉问笑。

  齐铁匠起身摘下炉上吊着烤鸭抛给一脸笑谑忍冬。齐铁匠鸭子烤了小半天，簌簌直往下滴油。飞来鸭子伴着点点油滴直朝忍冬怀里奔。

  忍冬白衣白裤沾了油大大的不好看。但见齐铁匠刚刚擦拭剑身白绢被忍冬抓在手里。她像二人转演员手绢在身前漂亮翻出一圈白花，横飞而来鸭子被白绢打中后竟直直往下坠落。忍冬抢在鸭子落地前，转腰带着上臂转动，再弯腰摆出一个海底捞月架子配合龙爪手插住鸭子。

  龙爪手力功夫聚力于指，练到高深者，抓树留痕，抓肉成洞，捏碎砖块，折断铜钱，拔钉出木，插穿牛腹均不在话下。忍冬崖壁写字练出臂力，于手指锻练并不多，唯捏抓凿子三指力量较大可及龙爪手边缘。她心急，抓鸭子时一下力量控制不当。食指和拇指恰好像插子一样穿过鸭子胸骨。

  齐铁匠见鸭子稳稳落在忍冬手里脸上失望之色毕见。“喏，晚饭。不送。”齐铁匠轻哼一句话后大口吃着饭菜不再看忍冬。

  “齐夫人，告辞了，尾款明晨打给你们。”忍冬向齐夫人点头微笑，笑呵呵插着鸭子离开齐铁匠刀剑店。月上中天，清风徐来，空气混合青草花朵芬芳。忍冬心情宁静详和啃着鸭子。她是真饿了，没走出果园手上鸭子两腿翅膀已经入肚。

  汉口跟来五人盗窃团伙，窝在一辆旧面包车里。估计等的太久等睡着了。忍冬踩着高跟鞋慢悠悠的晃出二三十米了。他们才突然发现，开车子追忍冬撞。

  忍冬见人醒了，脚下迈开步子仿佛凌空飞跃，一跳二闪三挪四奔转瞬间蹿出二三百米，待车子靠近了，又腾空跃出。如此几翻忍冬牵着小偷靠近村庄。

  忍冬在一所未完工新房前放下纸袋，从容掏出湿巾逐个揩净手指。小面包车开着大灯，径直朝忍冬撞来。忍冬原来只想简单小教训几个小蟊贼，没想到他们竟手段这般狠辣。这不仅仅是图财了，他们要害人性命。

  忍冬弯腰搭起砖块，手臂猛的用力抛向二三十米外面包车，然后一脚点地跳起，她空中交步闪出三四步远，再数挪步子，借着那刚刚那股子冲劲奔出十几米。我讲的复杂，她做的时候不过两三秒时间。你只看见她至此移动哪，她怎么起跳，换步，奔跑，你皆无法看清。

  “砰，唉哟。咚。”面包被砖块打中，玻璃应声碎裂，碎玻璃伤着前面司机。过了约有半分钟面包车里五人陆续下车。

  忍冬淡笑着看着闹剧。这种人使剑污了兵器，用拳怕脏了手。她又捡起一块红砖拿在手里。五人气势汹汹向忍冬逼近。待贼人走近忍冬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天那贼不喊呢。她昨天估错高度，苹果正砸在他的嘴上。他一咧嘴露出凶相，暴露了他前面上下门牙对衬缺了六颗牙。忍冬瞥眼瞅着另外两个脸上染血的贼，估计坐在前边被碎玻璃溅到了。

  缺了牙的贼人挥着大砍刀冲着忍冬头面便砍。忍冬侧步画弧绕到缺牙贼人侧面，捏着红砖以棱角照贼人握刀手掌磕去。缺牙贼手持砍刀立时落地。忍冬没有就此放过他。他刚刚姿式充分说明此人杀人恶念已生。忍冬捏着红砖顺着手臂上举至贼人小臂中央，她突然以肘关节为轴带着手腕用红砖侧面猛烈击打他的臂骨。男子登时发出瘆人哭喊。

  余下四人两个拎着铁管，两个拿着电棒围住忍冬。

  包围圈内忍冬微笑看了眼拿电棒男子，她进步抬腿以左脚为轴，借着身体摆动惯性以脚掌踹踢上男子左小腿骨。人体小腿骨粗大，断折时声音煞是惊人。忍冬一击完毕，站起时手捏红砖精准的敲上另一人上臂。

  一个照面两贼人受到重创，余下两人害怕了退了半步。

  忍冬有心教训他们几个贼人，自然不会厚此薄彼。她凌厉转身红砖恰好敲上一男子右小腿骨。剩余贼人见忍冬红砖脱手失了武器，他杀住逃跑的身子举着电棍捅向忍冬手臂。

  忍冬腿和身体成四十五角度开出半步，随后向相反应又以四十五度开出半步。忍冬两开步不过常人一眨眼功夫。男子此时根本没来及意识到两人位置变化。男子身体不稳跟电棒前倾。忍冬厌恶用横掌顺势把男子推了出去。她再捡红砖选择男子肋骨边缘砸下。男子啪的摔在地上。此时一块红砖笔直飞向忍冬。忍冬耳力在茂密森林训练出，寂静夜里砖块移动声响早传出她的耳中。她回身以脚掌原路踢回红砖。忍冬踢回速度比抛来时速度可快多了。缺牙男腮邦子再受重磕。缺牙男十有八九变成无牙男了。忍冬淡然望着满脸是血的缺牙男和重伤其余四人。她迈步牵着已然迷糊缺牙男的手醮着他满脸的血在车子写下‘我是贼，活该挨打’几个字。

  多数斗殴事件能够持续半小时以上，是因势均力敌；打人嘛，是以强凌弱，要快迅的多。

  忍冬以绝对优势半分钟收拾了五个不知死活的贼人。贼人躺在地上哀号叫骂。忍冬微笑看着也不阻止，她优雅掏出湿巾擦净手，拎着纸袋几个跳跃纵身走出小村子。

  齐铁匠所在小村子离汉口直线距离不足二百里，来时大部分时间耗费在赌车。半夜路上几不人，忍冬无所顾忌使出轻功，一个小时不到她从齐铁匠的村子走到汉口近郊。忍冬深吸气慢慢降呼吸频率，平稳气息，脚下步子也越迈越慢，千米后她恢复常人状态。

  忍冬慢慢走在林荫小道，欣赏灯火璀璨的夜景。

  “救命，来人。”尖细嗓音，黑夜极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