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不喜欢强迫女人

  苏羽瞳写了这么多年小言,今天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自掘坟墓”、什么叫做“引狼入室”!

  怎么就脑残大意放秦川进来了呢?明知道他不是好人,也明知道他心思不正的。

  她觉着大概因为自己借宿这几天,他一直以礼相待不越雷池半步,所以在潜意识里对他放松了警惕。

  可如今再后悔已经晚了。

  身后的只是这样抱着她,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然而未知的恐惧却令苏羽瞳更加提心吊胆。她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更不知道最糟糕的事情会不会发生。秦川若是真的想做什么,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苏羽瞳止不住的发抖,却只能极力的控制自己,生怕任何一个小动作会刺激到他,令他兽性大发。

  秦川像是会读心术一般,轻松洞察到她心中所想:“你别怕,我只是想抱抱你,不会做什么的。我不喜欢强迫女人。我虽然对你有好感,也还不至于饥渴到坏了我做事的规矩。”说着,他轻声低笑,张口咬住苏羽瞳的耳垂,引得她战栗尖叫后倏地松口。“羽瞳,那两道破门根本挡不住我。就算你不让我进门,我一样有办法。所以你不用自责。”他低头往她的颈窝处深埋几分,便不再开口,只静静地享受怀里这份柔软惬意。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苏羽瞳已经身体僵硬麻木的时候,他终于放开她。然后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啊——”刺耳的尖叫声再次响起,她刚挣扎了两下,臀上被人重重一拍。

  “别乱动!”他声音略微嘶哑,调子还是懒洋洋的,眼中闪烁的光芒却暗藏危险,“再动我什么都保证不了。”

  秦川抱着苏羽瞳直接去了卧室,将她放到床上后立刻栖身而上。

  高大的身体悬荡在上,结实的双臂撑在她枕头两侧。牢笼一般将她困在了方寸之间。他看着她苍白惊恐的模样勾了勾嘴角,低头想要吻去她眼角的泪。结果她一偏头,他落了个空。

  秦川倒也没强求,只是拉开一段距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是认真的,做我的女人。”

  “无耻!”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

  “呵……”他低低地笑了出来,忽然觉着她羞愤含泪的模样赏心悦目,“羽瞳,你别想歪了。我是正经在追求你。恋爱拍拖,相处好了就考虑订婚结婚。你虽然是写小说的,但是也别自动脑补《霸道总裁的秘密情人》里的情节,好吗?”

  “呃……”苏羽瞳被噎住,眼又多了丝惊讶。《霸道总裁的秘密情人》,那是她高中时候练笔写的故事。狗血天雷玛丽苏一应俱全,没想到秦川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她已经形容不出此刻自己的心情了。只能在险些背过气之余,又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有病!”秦川哼笑,拉起她的手凑近唇边作势要吻。苏羽瞳本能地就往回挣。

  就是这一拉一扯之间,她再次被他死死箍紧在了怀里。然后,暧昧且充满危险的话语再次传进她耳朵中:“我有没有病,你要不要试试?”

  然后,女人的哭声就响彻了室内。

  苏羽瞳的恸哭爆发得极其突然。几乎是没经过任何酝酿,直接就到达了一个高点。并且有再创佳绩的趋势。这情形倒是多少出乎秦川的意料。他看着怀中瞬间便成了水娃娃的姑娘,一时错愕,不知该如何是好。

  “唉,你别哭啊!”他换了个姿势拥住她,轻轻拍着她单薄的脊背,打起了商量,“要不你从来一遍,先哭慢些,小点儿声循序渐进的。”一下子就这么天崩地裂,实在叫人有点儿接受不了。

  可苏羽瞳哪有心思听他的胡言乱语。

  她不是半点儿委屈都受不得的娇气小姐,但也从不曾被人这样欺负轻薄过。恐惧、愤怒、羞恼、无助……种种情绪汇集到一处后,又分化处了两条支流。

  一条是对苏畅的思念,绵绵不绝,却迷茫无措,不知方向。一条则是对秦川的恨意,明明汹涌澎湃,偏偏不得宣泄。

  秦川被她哭得头疼。

  他其实没有什么哄女人的经验,从来都是女人讨他欢心。

  口干舌燥地劝了半天,却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

  “瞳瞳不哭了,瞳瞳乖!”

  “我和你开玩笑的。”

  “你别哭了好不好。”

  “别哭了,再哭我就真立刻要了你!嘶……”

  他替她擦泪时,苏羽瞳忽然张开嘴,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

  尖利的犬齿刺破了皮肤。可秦川却只在最初那一刻痛吸了口气,随即皱眉浅笑,既没有闪躲,也没有发怒。眼中写满了纵容。

  苏羽瞳许久都未松口,她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幼兽,将所有的愤怒和恨意都倾注到齿间。恨不得口中咬的是他的脖子,而不是手。

  最后她终于脸颊发酸,精疲力竭地松了口。满嘴的血腥味儿,呛得胸口气闷。

  秦川半只手已经鲜血淋漓,他看了眼虎口上那排整齐齿印儿,竟忽然笑了出来。

  “瞳瞳,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话音落下时,倏地扣住她的后脑,重重地吻上了她唇上那滴血渍。

  而苏羽瞳这次连挣扎都没有,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宣城商界几个最重量级的人物,每年都会小聚几次。

  由一家轮流做东,规模不大,人数也不多。可能参加这种聚会,却是种身份的象征。

  秦川的安实集团也不过才进军宣城半年多。但因为公司财力背景雄厚,掌门人手段毒辣,不容小觑。

  今天这场聚会是齐家做东,来人正是齐尚研他爹齐慕安。时间定在了中午12点,可等秦川不紧不慢赶到上林海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傅远行是按点儿出席的。这会儿秦川姗姗来迟,倒也不算太过失礼。

  进门后一阵告罪寒暄,刚刚落座便有人叫服务生给秦川满上酒,玩笑说他来迟了自罚三杯。

  秦川笑着伸手往杯口上一挡,扭头吩咐服务生上白开水后,举起了另一只手:“我这上午新鲜出炉的伤口,才打完狂犬疫苗和破伤风,可碰不了酒!诸位见谅吧,等下次的。”

  桌上众人见他手上缠了厚厚的一层纱布,倒也不好强劝。玩笑了几句后,便聊起了其它话题。

  傅远行刚才喝了几杯。他一沾酒眼圈儿就发红,这会儿配上那招牌式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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