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接连送礼

  正文君:请用更强大的购买率向我开炮  两个卓家的孩子陪着她到了地方, 还像两只辛勤的小蜜蜂似的帮她收拾好摊子:摆上桌椅板凳、架好案板陶锅、擦干净四处的灰尘……

  这里的灶台是砌好的,上面还有一个木头搭起来、铺满茅草的屋顶,看起来像是景区公园里的小亭子, 只有两张桌椅放在灶台后面,可以让躲雨的食客安安稳稳吃上一顿。

  这片地是村里共有的,除了陆芸花也有些别的摊子卖东西,但大多村人会避开吃食生意, 也是照顾陆芸花一家。

  柯耿和云晏确实能干,在他们的帮助下,进度就像按了快进键一样, 收拾完的时间比陆芸花预计的早了很多。

  此时天还是黑的,不过五点多钟, 正是黎明前天光最暗的时候,陆芸花点起的灶火是这片地方唯一的光亮。这片摆摊的地方离他们村头很近,所以离她家很近, 离秦婶家更近, 走个三分钟便到了, 故而不用太担心安全问题。

  至于客人……现在是农闲的时候,土地还没有化冻所以种不了地, 村人大多数猫在家里做些手艺活, 攒多了拿去县城卖。

  不过现在这个时代会手艺活的不少, 这些东西卖不上什么价,所以很多人会选择去城里找些短工做, 因此陆芸花的目标客户是水路封了以后走路运的往来客商和那些从县城进出经过陆家村的人。

  “你们两等等再走罢!”陆芸花看天色还暗着,想着还是把两个孩子留到天亮了有村人开始活动的时候,那时他们回家自己也要放心些。

  柯耿正用手按着云晏,拿帕子用力擦着他脸颊上的灰尘, 虽说摆摊的东西都擦了好几道,毕竟这是土路,所以来的路上又扬上不少尘土,云晏还总是拿手去擦脸颊上的汗水,把脸擦得像个脏猫儿。

  柯耿一个才八岁的小男孩,因为是大师兄,已经无师自通学会了什么叫“长兄如父”,在哪都会像个老父亲一样照顾自己的两个师弟,但毕竟还小,难以产生什么慈爱之心,大多都照顾得很认真又很敷衍——

  这会儿柯耿拿出云晏擦珠子的细心给他擦灰尘,争取不漏过任何一个黑点,手上却是那么的用力,就像幼年时给我们扎头发的妈妈,完全没在意当事人正疼得嗷嗷叫。

  “好的姐姐。”

  柯耿礼貌地放下帕子,把脏的那一面折进去装进衣袋里,想着:正好天还黑着,他怕陆姐姐一个人待着出什么事,有他们保护就不用担心了。

  这个地方一向没什么江湖人活动,不是他高看自己,他和师弟两个人合力打一个二流高手是没问题的。

  双方都担心对方的安全,阴差阳错间和谐友好地达成共识。

  “呜呜,师兄你都要把我脸皮擦下来啦!”云晏揉着红扑扑的脸颊,在一旁控诉道:“都说了多少次,轻一点、轻一点嘛!”

  柯耿面色平淡,习以为常地回道:“你面皮厚,擦掉一层至少还剩九十九层,不碍事的。”

  “谁说的!”云晏大声嚷嚷:“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这么擦下来一百层早都没有了!”

  柯耿面无表情地伸手给他揉了揉面颊,道歉的话听起来没什么灵魂:“好的我下次知道了。”

  “噗嗤”陆芸花笑得用袖子遮住了脸,感觉眼泪都把睫毛润湿了,小孩子说话不是很清楚,好像还带着奶味,两个人口齿不清但逻辑清晰地争论,让人怎么听怎么觉得好笑。

  柯耿和云晏两个人习以为常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周围的大人们总会这样,他们说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了吗?

  灶上的水刚开,陆芸花就看见林婶和祥二叔两人提着鱼过来了。

  “祥二叔,林婶!”

  林婶缓着气,运动过后脸颊依旧没有红晕,反而更苍白了些,她看见陆芸花后先是一愣,接着握着帕子擦了汗水,轻缓笑道:“哎呀,我就和你祥二叔说,今日你第一次开摊,指定要忍不住早早来的,想着不要耽误了你的生意,让他昨日把鱼捕了养在网里,早上收拾掉就送过来。”

  “两位长辈受累了。”陆芸花很是感动,接过祥二叔手里三条大鱼,陶罐没有那么大,一次做不了太多鱼,所以她和祥二叔定了一天送两次鱼,每次三条。

  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把东西送来了,离他两约定时间还差好多呢。

  祥二叔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总归没什么事做,早些睡也就起来了,谈不上累不累的。”

  “对,再说就是客气了。”林婶的面色好了很多,拉着陆芸花的手笑晏晏的:“今日除了鱼,我和你祥二叔还给你送来一个开门红,我们芸花手艺那么好,我两可都是极想尝尝的!”

  “叔叔婶婶快进来坐。”陆芸花忙把两人往座位上迎:“叔叔婶婶来吃我怎么好意思收钱?我请二位吃就好。”

  林婶顿住脚步:“芸花,做生意怎么还讲这些关系人情?你这可就不行了,都说了是开门红怎么能不收钱?”

  祥二叔舀着一旁干净的水洗了洗手上的鱼腥味,闻言也是赞同:“开门红开门红,第一顿生意不收钱就不吉利了!”

  陆芸花哭笑不得,只得乖乖投降:“叔叔婶子说的是,是我的不对,那叔叔婶婶多坐会儿,我把汤煮起来!”

  两人冬日都没什么事,今早来除了送鱼也是想着第一天帮忙照看一二,林婶甚至带了绣花篮子准备等等拿来绣,所以都是不急的。

  天色太暗,点了灯还是不怎么清楚,两人进了棚子才发现还有两个孩子待在里面。

  林婶一愣,转头问陆芸花:“这两个孩子我瞧着有些眼生呐。”

  她略一思索,试探着问:“是不是卓猎户家的?”

  陆芸花看向柯耿,柯耿便极为有礼的带着云晏自我介绍,林婶听完赞叹地对着祥二叔说:“不知卓猎户家是怎么教孩子的,想想我们家几个小子,这个年纪正是人嫌狗憎的时候,加起来能把房顶闹塌了!”

  柯耿和云晏都抿着嘴不说话,有些害羞的样子。

  他们实在没怎么和这个类型妇人相处的经验,他们师父卓仪一天忙着行侠仗义,还会有意避开女子,就算有几个女性的相熟之人,也大多是女子中叛经离道之辈,他们跟着便从未感受过女性偏向柔软的一面。

  几个人都是有意亲近,等陆芸花做好几个人的面端上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柯耿早都忘了天一亮就带着师弟离开的事情,见面端到面前忙起来拒绝,却被陆芸花一把按着坐下。

  “做都做好了,快吃!你们两的我请。”

  陆芸花把铜子扔进放钱的筐子里,给林婶眨了眨眼,古灵精怪的样子:“这就不算不吉利啦!”

  陆榕洋掀开帘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静谧的画面,他小小的脑袋里并没装那些高深文雅的词句,但情感感知能力并不会局限于某种人,它是一种先天存在于每个人心里的本能。

  像很多人一样,幼年时某种特定的食物香气、某种特别的光线画面,会构成他们心中对于家和温暖最初的、最朴实的印象,普通的食物和景色也会因此被赋予不同的意义。

  陆榕洋的感触格外深些,在他还幼小的时候,他已经被迫理解什么是“死亡”了,况且在他失去父亲茫然无措时,面对的是一个同样悲痛、不得不扛起家中重担的疲惫母亲和一个身体病弱、同样沉溺在痛苦中的姐姐……

  陆芸花习以为常地抱住冲到她旁边紧紧挨着她的弟弟,声音轻缓温柔:“麦粥好啦!洗漱的热水也倒好了,快去洗漱,水别凉了。”

  感觉陆榕洋埋在她怀里的小脑袋摇了摇,陆芸花也没有强制把小家伙从怀抱里推出去,而是静静抱着他。

  鸟雀在枝头热闹地叽叽喳喳,春天总会带走冬日的寒冷和阴霾,不是吗?

  .

  饭后陆芸花去寻了林婶的丈夫陆祥。

  林婶家也在村子外围,她的丈夫陆祥家中行二,在村里也算是个稀奇人物。

  他从小喜欢水、喜欢钓鱼,正好村子周边有一条河,他分出来单过以后买了块外围的土地自己挖了个小水塘,还将河水引了一小股到水塘里,在水塘附近建了房子。

  好在他家境不错,从前父亲在县城做活,去世以后给两个儿子留下了不菲的遗产,这才经得住他霍霍。

  当然除了在家门口挖水塘这件事比较出格,他不在其他地方花钱,比许多喜欢喝酒赌博打老婆的男人好多了。

  “祥二叔早!”陆芸花才到陆祥家门口,就和扛着鱼竿出门的陆祥碰了个正着。

  陆祥见是陆芸花,一愣:“芸花?”

  “怎地这么早来你祥二叔家?你找你林婶?快进来,早晨露水重可别受了寒!”

  陆祥把扛在肩上的鱼竿立在墙上,给陆芸花推开门,招呼着让她进屋说话。

  陆祥:“阿林!阿林!芸花来寻你了!”

  陆芸花笑眯眯地跟着进了院子,林婶正好匆匆从屋子里出来,鬓间发丝还有些凌乱,她也十分惊讶:“芸花怎么这么早来了?”

  问了一句后她看了看陆芸花的笑脸,感觉她并不是在强颜欢笑,应当没什么要紧事,还是问她:“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陆芸花忙摆了摆手:“我这次来寻两位长辈是有点事,不过是关于摊子的事。”

  “摊子?”

  两位长辈都是一愣,林婶聪慧,想起昨天喝过的美味鱼汤,试探着问道:“可是为了那鱼而来?”

  “正是!”

  陆芸花含羞垂首,白嫩的脸上生出两朵红晕:“我想在摊子上做些鱼汤汤饼来卖,想每日在您这定些鱼。”

  陆祥没想到还和自己有关,听她说想要卖鱼汤也很赞同,毕竟他昨晚也是尝了那鱼汤的,极为美味,他当时那么饱,愣是把一锅鱼汤溜缝般喝了个干净,这么好喝的鱼汤做底,想来汤饼也不会太难吃。

  见妻子把目光转向他,他思考一下后问:“芸花,你一日要几条鱼?多大的?是日日都要还是……”

  陆芸花知道正是真心想长期合作陆祥才会这样问,不是随口答应后让她拿几条鱼去玩那般没放在心上,也正色道:“昨天那么大的鱼每日六条便好,不过若是往后生意好还是会再加的。”

  陆祥先是放松,又有些愁:“六条不多,但我家不是专门养鱼的,鱼要长到那么大还是有些难……”

  陆芸花:“祥叔,我对我的鱼汤汤饼还是有些信心,是想当做一门营生来做的。”

  “行!”陆祥听她这么说便干脆豪爽地应下:“大不了你祥二叔我再买些鱼苗专门来养!”

  陆芸花微微一笑,那双含情如水的眼睛里现在满是笃定,还是那副风吹就倒的样子,却显得格外有魄力:“自然不会让祥二叔和林婶失望!”

  林婶噗嗤一笑:“若是芸花真能让你祥二叔卖鱼挣钱,他怕是要高兴坏了,我看啊……更是要一日从早到晚都待在那鱼塘边了!”

  陆祥乐呵呵笑着,没反驳妻子的打趣,对陆芸花说:“既然是做生意那就要先定好怎么算钱了。”

  “那是自然!”陆芸花正色:“我想着可否用比您卖给鱼贩的价格再高些的价格?”

  渔贩是会转嫁一些损耗和路费给捕鱼人来保证自己的收益的,她现在在同村收鱼没有这些烦恼,自然能把价格算高些,两方都不会吃亏。

  “低些也无妨的,渔贩那个价就行!”林婶比她更痛快。

  陆芸花知晓这是让她占便宜,想了想转而说:“还是按我说的价,劳烦叔叔婶子把鱼给我收拾好送来可否?”

  “你不说也是会给你收拾干净送去的!”陆祥哈哈一笑,见陆芸花坚持便也不在这上面纠结:“就当是叔叔婶子厚着脸皮占你小姑娘的便宜了。”

  这样都不愿意让对方吃亏的生意少见,生意完成以后双方都和谐友好的情况更是少见。

  陆芸花婉拒了林婶给她装的大鱼,说:“昨日婶子送来的鱼都还没吃呢,看天色我母亲已醒,我还需回家照顾母亲,只得先告辞了。”

  辞别两位好心肠的长辈,陆芸花心情格外愉快地走在回家路上,在心里哼着小曲,想着:“中午要不就吃鱼汤面?”

  她是习惯了一日三餐,所以还是会做三顿,大不了每顿量少些。余氏宠女儿,她饱着不吃的话也不会阻碍两个孩子吃,至于小榕洋那就更不会阻拦姐姐做饭啦Ⅻbr>

  陆芸花一出厨房就见两个孩子站在门口,家里那个两只手在肚子前交叉着,手指头搅来搅去,看起来很是不安,另外一个头发乱蓬蓬,扬着脸笑嘻嘻的看起来格外讨人喜欢。

  陆芸花没问陆榕洋怎么在吃饭时间把人家孩子带到家里来,家里又不是没这点粮食,小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何必在他的小伙伴面前让他丢脸呢?

  所以她只是温柔地笑了笑,细声细语说:“先和云晏去屋里玩,等等饭就好了,是鱼汤面,云晏也留下来吃一碗罢。”

  云晏从见到她起一双眼睛就亮晶晶的,听她这么说忙不迭点着头:“好呀好呀,谢谢漂亮姐姐!”

  陆芸花噗嗤一声笑眯了眼,这孩子怎么这么好笑呀,和陆榕洋完全是两个类型,但也很可爱。

  这句“漂亮姐姐”要是一个大男人对着漂亮姑娘说免不了让人觉得油腻不适,但若是他这样可爱的小孩子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他说的是真心话,并非特意奉承。

  陆芸花也是如此,被小孩子称赞漂亮以后格外开心:“你两要不就在饭桌上玩耍,我才想起阿娘还在睡觉,不要打扰了她。”

  两个孩子听话地乖乖坐在桌前,沉默看着陆芸花干活的背影,卓云晏比陆榕洋性格外向一些,率先从兜里掏出一把白色的小珠子放在桌上挑起话头。

  他头发乱糟糟,衣服也不甚整齐,一双小手却干干净净:“榕洋弟弟,我们一起玩珠子。”

  榕洋攥着自己的小沙包,眼睛盯着桌上白白的珠子:“这是……什么珠子?”

  那珠子莹润光滑,在深色的枣木桌子上放着,红白互相印衬十分好看,一看就是被主人日日细心盘玩的心爱之物。

  “是牛骨珠,我……阿爹给我做的。”卓云晏欢快的语气在“阿爹”两个字上打了个磕巴,小手珍惜地抚摸着珠子:“我们一起玩抓珠子!”

  陆榕洋愣了一下,甜甜的笑容在脸上浮现,两颊肉嘟嘟的,他把紧紧攥在手里的小沙包也放在了桌上:“这是我姐姐给我做的……布团儿,我们也可以玩这个。”

  卓云晏对这个布团儿很有兴趣,把牛骨珠塞到陆榕洋手心里,拿起它捏了捏:“这里面是什么?”

  “里面是……”

  陆芸花含笑听着身后两个孩子慢吞吞说话,这时有用牛羊祭祀的风俗,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了“祭祀时所用祭品的骨头磨成珠子可以保佑孩子”这种说法,许多疼爱孩子的父母会找些牛羊骨磨成珠子送给孩子,牛是重要生产工具,所以牛骨不好弄,虽说价格不高却需要费些力气去找才行。

  可见卓猎户确实疼爱孩子。

  陆芸花把滑下来的袖子扎紧,伴随着水开时咕噜咕噜声、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孩子的笑谈声,拿起早就醒发好的面剂子开始拉面。

  握着两头拉开,面条在油润的枣木桌面上重重摔下,拉出面条筋性的同时激起一大片白色面薄——

  啪!

  对折握住中间,面条从一根化为两根,两个变成四根……雪白的面条像舞会时少女华服的裙摆,在空中划出美妙的波浪线。渐渐的、渐渐的,面团从一整根化为千百根,原本普通的面条如同雪瀑一般落下,竟闪耀出如同银链般的色泽——

  面粉在阳光中不断扬起又落下,四散的面粉化身为盔甲,保护着每一根如同细线般脆弱的面条,让它们不会因为相撞而粘连在一起。

  面条被快速摔进沸腾的水里,厨师轻拍的双手是优雅的谢幕礼,在前期充满耐心的准备工作中面团变得格外适合做拉面,最终在厨师精湛高超的技巧下,这团最适合拉面的面团圆满完成了它的使命。

  水面拍打出“啪”的声响,锅边荡起白色水沫,正是这场艺术表演的终场礼花,可惜一切都在没有观众的……

  咦……不对,好像还是有两个观众在场的。

  陆芸花满意的拍拍手上的面粉,转头准备拿个碗乘鱼汤,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两个孩子的交谈声消失了,两双眼睛像坠入星星般闪闪发亮。陆芸花被小孩子们充满崇拜的眼神搞得有点害羞,又见面条快煮好,急忙拿了一个碗放好调料盛满鱼汤,用笊篱在水中拨动两下,轻巧地颠了颠水,把面乘在汤里。

  “哇!!”

  卓云晏发出格外夸张的感叹声:“太厉害了!陆姐姐太厉害了!汤饼简直比佘叔叔的天蚕丝还要细!”

  在武侠小说中浸淫多年的陆芸花把面放在餐桌上,此时敏.感地听到这个词,充满狐疑地问:“天蚕丝?什么天蚕丝?”

  卓云晏把桌上的骨头珠子拨拉几下拨到手心里,歪了歪脑袋,扎歪的小辫子更乱了,他坐在长板登上摇晃着双.腿,小小年纪就一副吊儿郎当没个正型的滑头样子,笑嘻嘻说:“是一种南方的蚕,用来做衣服很好看哩!”

  看来是她孤陋寡闻了,想来是她想得太多,这是普通古代,哪有什么武侠小说才有的东西?

  陆芸花见他头发乱糟糟的实在不成样子,给他两一人拿了一双筷子:“先别吃,当心鱼刺卡了嗓子,正好现在正烫,再凉一凉,我去拿把梳子来给云晏梳梳头发。”

  两个孩子都乖乖应下,卓云晏把珠子放进兜里,小手间竟出了满满的汗,他悄悄呼出一口气:“师父说不能暴露身份不然会有麻烦,怎么村里的姐姐也像是知道天蚕丝的样子?可吓死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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