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签约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早安，苏先生。您共睡了8小时11分钟。”电子管家莫妮卡亲切地问候道。
“早安，莫妮卡，今天天气如何？”苏凡问道。
“数据搜索中……”
苏凡漱洗毕，刮起了胡子。
今天可是签约，虽然有陆风在中间协调，但形象还是要注意下的。
“2217年12月22日，南京，小雪转多云，摄氏零下7度到6度。”莫妮卡播报着，“出行建议：穿较厚羽绒服。早餐建议：温热食品。”
“谢谢，莫妮卡。”苏凡说完，穿上了羽绒服，便出了门。
苏凡租住的这个小区毗邻南京著名的软件大道，小区里住着为数众多的白领程序员，这会儿还不到七点，已经有一些人准备去上班了。
大雪下了一夜，到处是白茫茫的雪，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堆到一半的雪人。苏凡拿出手机拍了几张难得的雪景，然后径直走进了小区里的会所。
小区会所里供应着各式各样的早餐。几个中年师傅们娴熟地做着各式各样的早餐，放在明亮的玻璃橱窗中，顾客想吃什么，只需要在餐桌位置上的平板中进行选择，并用自己的中国通卡付费，系统便会将对应的食物送到顾客身前。
苏凡点了一碗馄饨，一杯豆浆，共付了10块钱。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薄皮小馄饨和一杯豆浆就呈现在他面前。
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吃着馄饨，喝着豆浆，苏凡觉得整个身子才渐渐暖和起来。
“咦，这不是苏凡嘛，这么早就出门啦。”坐在他身边的一位妙龄女生热情地打着招呼。她叫乔雪，长得水灵清秀，性格活泼可爱。
“乔美女，早啊。”苏凡说道，“还在全球电子做前台呢？”
“早辞了。”乔雪做了个鬼脸，“全球电子现在越来越不景气，前台以前的那些福利都被扣掉了，索性就辞了。”
“那乔美女现在在哪高就呢？”苏凡调侃似得问道。
“拜托，要不要老这么冠冕堂皇的说辞呀，苏…先…生！”乔雪嘟哝着小嘴，俏皮地说道，“算不上高就啦，打算和我姐姐一起成立个工作室，在那个叫雷霆什么来着的游戏里，赚点小钱花花。苏凡，有没有兴趣一起？”
如果苏凡是昨天遇到她，这么一说，或许他还真答应了。不过这时，苏凡已经和陆风约定好了去给旭日打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于是他说道：“玩游戏啊，这个我不怎么在行，祝你们成功啦，大美女，说不定啥时候我混不下去了，还要找你救济救济呢。”
“好吧，到时候如果你求着我来我的公会打工的话，本姑娘说不定会给你点小特权。”乔雪听苏凡这么说，也俏皮起来。
吃完早点，告别了乔雪，苏凡便来到了小区门口现代感十足的公交站旁。电子显示屏上列着本站停靠的几条公交线路的最新情况，供等车的人随时查看。苏凡瞅了眼他要做的S3线，还有大约1分钟到达。
1分钟后，一辆亮蓝色车身的S3路纯电动公交车停靠进站，车上已经没了座位，不过还算空，没有太多人。苏凡跟着几个白领一族一起上了车。
旭日公会的总部坐落在南京的仙林大学城区，大学时陆风曾经带苏凡去过一次，从他这个小区过去，要坐S3线转M2号高速地铁，起码得一个小时。
公交车行进着，车载媒体也高频率地播放着一则广告：
“全球备受期待的网络游戏《雷霆王座》即将于平安夜22：00正式开放公测，约上朋友，一起创造属于自己的天空吧！”
平安夜的晚上十点才开放，显然也考虑到了那些要陪另一半过平安夜的玩家们，确实蛮人性化的。
坐了9站公交，才到达M2号高速地铁换乘站。刷了月票卡，下了月台，刚好来了一辆开完仙林方向的地铁。地铁磁悬浮列车高速运行着，车厢里，时不时的都能听到一些人在谈论着《雷霆王座》这款游戏，他们或许是上班族，或许是大学生，不过这些对苏凡来说，都无所谓啦，他们只不过是众多的玩家中的一部分罢了。
八点二十，苏凡便站在了旭日公会总部大楼的大门口。
寒冬时节，昨晚的积雪覆盖住了这里的小道，路人行走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偶尔滑倒，周围的人也会友善地帮忙。雪渐渐停了，久违的太阳露了出来，柔和的阳光照在白皑皑的雪地上，简直一副和谐美满的画面。
进到总部大楼里，背景墙上赫然写着两个金楷大字“旭日”，庄严气派，金光灿灿。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一个前台MM面带微笑地问道。
苏凡礼貌地说道：“你好，我是陆风的朋友，名叫苏凡，来应聘打金员，应该有预约，麻烦你帮我查下，谢谢。”
“哦，陆大哥的朋友啊。”前台MM说着，在电脑里查询起来，“苏凡，苏凡，嘿，查到了！请上五楼，陆大哥已经在等你了。”
“陆风来得好早！”苏凡不禁一怔，谢过了前台，便搭着电梯，来到五楼。
电梯门一开，穿着一身西装的陆风迎了上来，说：“前台通知我的时候我都有点惊讶，你来得也太早了吧。”
“下雪，怕路上有意外，出门就早了点。”苏凡说道。
“也是。”陆风说着，递过一个纸杯给我，“你看到那边的茶水间没？先过去歇会儿，等我过来。”
“好的。”苏凡去茶水间打了杯热水，找了个位子坐下，脱掉了羽绒服。外面虽然冰天雪地，但屋内开着空调，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不一会儿，陆风便领着一个人来到了茶水间，苏凡一看，赫然就是那位尉迟涛。尉迟涛一身休闲装扮，不知他昨晚是不是没睡好，仿佛是眯着眼在看苏凡。
“涛哥，一年多没见了，您还是那么帅。”苏凡笑着说道。
他说尉迟涛帅可真不是恭维的话，尉迟涛眉清目秀，身材高大，大学时各种名牌服饰傍身，虽然有点唯我独尊，但也算得上英俊潇洒，大学里不知有多少女生争着想做他女朋友，他估计也没少换过。
“苏凡啊，听陆风说你居然失业了，也太磕碜点了吧。”尉迟涛揉了揉眼睛，说道，“话说回来，你来应聘旭日的打金员，可知道这里的规矩？”
“暂时还不明白。”苏凡顿了顿，“愿闻其详。”
“陆风，说给他听听。”尉迟涛说完，在茶水间冲了杯速溶咖啡，坐了下来。
“是这样的。”陆风说道，“我们公会的打金员按照协议，分初级、中级和高级，按等级支付周薪。你参与过内测，应该也有所了解，这款游戏里，金币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目前我们评定的标准是，每周上缴2金币为初级，5金币达到中级，10金币达到高级，对应周薪分别是600、1500和3000。如果2个金币都没能上缴够，那么不好意思，本周不支付薪水，但如果你能够超额上缴，那么超过10金币的部分会按照金币行情的80%支付额外奖金。你明白了吧？”
“知道了。”苏凡点了点头，心中满满的自信，最不济，每周2个金币总能打到的，那样的话，每个月都能赚到2400的薪水，温饱问题总能解决了。
“如果没问题的话，在这里签个名吧。”坐在一旁的尉迟涛说着，拿出一个平板，打开后投射出了电子合同的全息影像，详细地说明了打金员的合同条款。
苏凡仔细阅读后，便在条款末尾的位置用电子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陆风用手一挥，原来的一份合同瞬间多出一份副本，然后拿出苏凡的手机，把这份副本存储了进去。
“期待你出色的发挥。”陆风笑着送苏凡上了电梯，回头望了望还坐在那里喝咖啡的尉迟涛。
“他能行吗？之前玩《战国萌将》的时候感觉一塌糊涂啊。”尉迟涛一脸疑惑地问。
“谁知道呢。”陆风说，“反正他给不了金币，咱也没啥损失。他内测的时候已经得到游戏装备了，都不用我们烦，对吧？”
“那倒是。”尉迟涛的笑容有点奸邪，“话说昨晚你小子推荐的那个妞，还真不赖。”
陆风哈哈一笑，说道：“涛哥中意就好。以后只要你开口，小弟我定然竭尽全力，再帮你物色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