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第三百九十九章：要明白的事实
他们相拥在走廊上，久久无语，亮白的灯光将她的皮肤照的惨白。但是他却看见了她柔和的侧脸，纤长卷翘的睫毛上仍然是挂着些许的泪水，美丽的眼睛中更是透露着些许的雾气。到底是什么才让她变得如此悲伤。这样的问题他想了无数遍，然而最终所有的矛头都只是指向自己而已。
“安杰儿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没有，这有助于调查。我可以将卫家和薛家被灭亡的事情给找出来。就算是路家所为，我也毫不逃避，到时候你想要怎样，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你恨我也好，爱我也好。到时候，你仍然只能够留在我的身边。”
路亦铭将她拥入怀中，说着这样的话，眼神之中更是都是温柔无比的，但是卫燕尔却是咬着牙，似乎什么都不肯说的，眼睛里更是写满了不屑。更是让人觉得这也不仅仅是个孕妇而已。她对于路亦铭的愤怒，已然深入骨髓，就像是爱他一样，刻骨铭心。
他虽然是这样说着，说着好似要还给自己自由的话语，可是她却没有在他的怀中感受到一丝丝的温暖，更是没有感受到一点点的光亮。他到底也还是不想跟她吵架的，所以一直都是好言相劝。一直都温柔地安抚着。
这路亦铭也不记得自己何时有这样温柔的一面了。更是觉得讽刺，到底也还是觉得他无论是将什么事情都视作为理所当然。而或许就是因为过于恶劣的成长环境，才将他变成了这样的人。自私而又冷漠，对于自己怀孕的妻子也是毫不手软的。
“路亦铭，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是在都是残忍的？一直都将所有的事情都视为理所当然。但是我对你的好，我爱你，这些事情不是理所当然。是我从来都未曾尝试过的事情，而我将这所有的好都给了你而不是别人。路亦铭，你却从来都不曾回报我一点点温暖。一直都是冷漠的，冷酷的，无情的。就算是我的孩子被流掉的时候，你也仍然是开心的。不是吗？”
卫燕尔开始说着伤人的话，纵然她知道那路亦铭或许不喜欢听，但是这也由不得他不是吗？她有人身自由，哦不对，有言论自由，她的人身自由已然被他给剥夺了。她从前想着，若是这风头过去了，再跟他重归于好也是不错的。但是现在看来，也只能将彼此都变得更加痛苦罢了。
当她叫他的全名的时候，他就知道，让她自己吐出来东西就有些困难，更是有些复杂的情绪掺杂在其中的。她到底也还是觉得自己在这世界上举步维艰。
“因此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就算是一点点情报，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更何况，我知道安杰儿的真实身份。更是知道她的目的，也知道关于她的许多事情。但是我就是不想告诉你啊。这有什么办法？我根本不想让你知道啊。所以除了瞒着你，别无他法呢。”卫燕尔这样说着，眼神之中的那些嘲讽的神色更是从来都没有消停过。
路亦铭看着她，眼神从温柔变得冰冷。放开了她，撇嘴，他们之间的温情时刻从来都不会超过半个小时。这已然成为了定数。
“你确定不告诉我？卫燕尔，是否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都忘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他这样说着，眼神之中更是除了狠厉再无其他的神色。
但是卫燕尔是个无畏的勇士，就算是怀着孕，她也能够所向披靡，一直都忘记了他想要成为她的骑士。她也忘记了自己已然是伤痕累累。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只见卫燕尔一把推开他，更是冷笑。说道，“我都说过了，你这辈子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就算是我以后的离开，就算是你将我绑住。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再次囚禁住我的。现在我怀着孕，我要为自己的孩子负责。而将孩子生下来之后，你就不能够将我关起来了。”
她这样说着，更是想要转身就走。但是却被他再次拽住，摁在墙上。他的眼神之中更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她心中一惊，每一次他即将要做出什么伤人的举动的时候，他总是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对方。这是她对他为数不多的了解。
“你知道吗？路亦铭，我也真是为你感到可悲。你一直都那么努力，但是却不知道，我从哪一刻就开始疏远你了。路亦铭，或许是从任佳佳第N次在我的面前撒泼的时候。或许是你的花边新闻在报纸上电视上网络上层出不穷的时候。也或许是你将我的第一个孩子给打掉的时候。我早就开始恨你了。”
恨他？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他做出了再多的让她伤心的事情，她却仍然是想要拥抱他。也仍然想要跟他一直白头到老。但是现实似乎是不同意，更是觉得可笑的。
而路亦铭一直都平静的看着她。好像是在看一个小丑在自导自演的演着什么喜剧。这让卫燕尔感觉到自尊心受挫，难道自己对于他来说就这么没有威胁力吗？当真是让人伤心啊。“你就不怕我突然消失吗？”
但是路亦铭仍然只是冷笑着，将嘴唇覆盖在了她的唇上。她刚刚那傻眼的模样，当真是叫他想要捧腹大笑的。也或许是因为这些细节问题的缘故，倒是让他感觉到更加的爱她了。但是他自己却不知道，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更是跳动的前所未有的猛烈。
只有在对待她的时候，才有这样的感觉。“你逃不掉的，现在你只能呆在我的身边。因为只有这样，孩子跟你才会安全。你知道你只要这样孤单地走出医院就会立马被打成马蜂窝吗？现在已经有无数的组织出了钱要来买你的人命。他们才是真正的恶魔，从来都不会因为你是孕妇你怀着孕就对你手软。相较于他们而言，我真是太仁慈太善良了。”
他这样说着，自然也是让卫燕尔觉得手心冒汗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为了众矢之的的，但是仍然可以肯定的就是她从来都不曾觉得自己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