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鬼王脸

  “哦?什么东西?”

  我跟李胖子同时停了脚步,齐声说到。这异口同声的说话,让我有点无语,这李胖子不是着急要走嘛,怎么一听说,有东西要拿出来,又变卦了呢。

  这老头儿,也不磨叽,从身边的大编织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木质盒子,盒子式样简单,大概就是用来装东西的普通盒子。

  他没有半点啰嗦,直接打开盒子,里面一层绸纱,覆盖在其下的东西,看不太清楚。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绸纱揭去,仿佛是一个朝圣的信徒在见到圣物时,那般虔诚。

  绸纱之下的是一个灰黑色的面罩,从整体来看,这面罩狰狞可怖,獠牙外翻,不过看这材质应该是青铜。老头儿将其拿在手上,可以看出这面具重量似乎不轻,因为这面罩比较厚,足有两公分。

  我的眼神全部被吸引到了这面具之上,我征的这老头儿的同意之后,我接过这面具,起先我认为比较沉重的面具,拿在手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沉。

  “这是鬼王脸,战国时期的东西。”老头儿给我解释到。

  “它是古人用来做什么的?”我问道。

  “类似这种面具,都是古代人酒宴上,舞伎用的道具。”

  他这样说,我有了一点印象,战国时期秦人崇尚武力,当时的王公贵族,都喜欢看这种戴着面具跳的行军舞。以前在家看三国演义,曹操行兵布阵之前,宴赏三军,当时饮酒祝兴时,就有许多戴着类似这种面具跳舞的舞伎。

  我说:“既然你说它是鬼王脸,有没有什么典故之类的东西。”

  “鬼王,其实就是世人所说的阎王爷,这种面具兴于西周。相传当时,有一个王侯,做梦梦到一个三丈多高的鬼将前来索命。他惊醒之后,左思右想不得结果。其后连着三日,都梦到鬼将前来索命。最后,他熬不住,叫来随从说了此事,那随从说,梦一般与现实都是反着的。侯爷将有一桩富贵之事,果不其然,一日后,天子招见,赐了许多封地。于是,他就命人将那鬼将的容貌画下来,找人做了面具。”

  李胖子插嘴道:“谁知道你讲这是真是假,刚才还说你这老头儿不蒙人那,现在倒来忽悠俺俩。”

  这老头儿,说道:“典故而已,何必当真。”

  我说:“这面具要多少钱,你才肯出手?”

  老头儿伸了一个巴掌,李胖子说道:“五千块钱?”

  老头儿摇了摇头。

  李胖子就来拉我,说这搞不好还是高仿,不要被他忽悠了。

  老头儿从我手中接过这面具,又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到黑色的盒子里,重新放入他身侧的编织袋里。

  我说:“你要多少钱?”

  老头儿看了看我,说:“今日你我有缘,给你个实惠的价格,五十万。”

  李胖子当时脸都绿了,拉着我就要走,骂骂咧咧的说道:“什么东西值五十万,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那老头儿,也不恼,又重新闭上眼睛。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这面具不凡,如果我现在有五十万的话,可能二话不说就买下了。

  李胖子拉着我进了火车站,开口就说:“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那玩意儿能值五十万吗?”

  我没说话,只是让他看了看我的右手手心,我手上的掌纹竟然诡异的扭曲,排列成一个眼的形状。我知道,如果不是我身上带着那鬼珠,那面具可能已经将我身上的诅咒给激发出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想要买那面具的原因,因为我感觉冥冥之中,这面具似乎跟我身上的诅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李胖子并不知道我手心的怪眼,当下,鬼叫起来,我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他说道:“你手心里的是什么鬼东西?”

  我只得如实跟他讲了,将我的身世,那次在古墓里碰到的事情。以及我此次前来云南的目的。

  他听的目瞪口呆,随后,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我真没看错你,第一次见你,我都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原来你还有这样的身世。”

  我苦笑了一下,如果能做回普通人,谁他娘愿意受这诅咒。

  他又说:“难怪第一次见你,你都能秒杀那个大粽子,你真是天生的盗墓者。”

  我说:“少他娘奉承我,再次重申一遍,那个大粽子,不是我杀的。我这诅咒,是用来要我命的,哪有什么特异的功能。我想那粽子,应该是我爹做的。”

  李胖子说:“那你也厉害啊,”

  我说:“哪里厉害了?”

  “至少你有个能秒杀粽子的爹。”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这身世,这境况谁遇见谁疯,到这厮这里,他竟然还嫉妒上了。

  我俩买的票是夜里七点钟的。所以从火车站广场回来之后,我俩就一直坐在候车厅里,期间除了上厕所,就是我跟李胖子这货,胡吹乱砍。

  李胖子也说起了他的身世,原来这货是河南周口鹿邑县人,我说这个大家可能不太清楚,但是我如果说这地方做一种酒,叫鹿邑大曲,想必一些爱喝酒的人,多少应该知道的。

  这货从小爹妈死的早,加上没读过啥书,所以这两年在外面混的也不好。他进入倒斗这行,应该算是个意外。他说当时,他来到南昌时,几个月找不到工作,后来跟老乡认识了一个叫金光的人,做了这一行。

  喷了半天,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七点了,我跟李胖子出去吃了顿饭,买了点吃用的东西,然后检票上车。

  因为我们坐的是卧铺,我俩的座号又相近,所以我俩是上下铺。

  李胖子不知是累了,还是怎的,躺到床上,鼾声四起。

  我在下铺,躺着无聊,从贴身口袋里拿出那枚黑色珠子,在手心里把玩,心里却在思索,父亲到底去了哪里?还有十年之隔,父亲到底经历了什么?他那一身本领,又是从何处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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