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梁山讲故事

  第272章梁山讲故事

  到了别墅门口,梁山按了一下门铃。王淑芝出来开门,她见到梁山领着俩个人,估计这就是别墅的主人了。何淑霞看见王淑芝楞了一下进了门,梁山给陈嘉人,何淑霞介绍说:“你们看看,这是给你们买的别墅,我又装修了一下。看看这院子,看看这个别墅的样子,然后再上屋里看看。”何淑霞说:“你刚才说这是给我们买的?”梁山说:“啊。你们往后还不得经常来呀,有了别墅,你们就不用住宾馆了。”陈嘉人说:“你说你这个人,买别墅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花了多少钱?”梁山说:“干啥呀?给钱呀?那你们就别住这了。快进屋吧。”进了屋,梁山把刘铁刚和王淑芝介绍给陈嘉人何淑霞:“这是张秋雨在兵团时的老连长,刚刚做了胃切除手术。这是婶。我让他们来给你们看家。这是陈嘉人,何淑霞。”他们相互握了握手。何淑霞跟梁山说:“哥,你看咱婶像不像我师母?”梁山瞅了瞅王淑芝说:“可不是像。我说我婶上次来的时候我就看着像谁,就是想不起来。像,真像!”何淑霞抱着王淑芝的脖子说:“我以后管你叫师母了。你们长得太像了。对了,我师母也姓王,婶,你在佳木斯有姐妹吗?”王淑芝说:“没有。”何淑霞说:“那我也管你叫师母。”她转过身问刘铁刚:“管你叫师傅行不行?”刘铁刚笑着说:“行。叫啥都行。”梁山说:“咱们中午在这吃。吃咱婶给做的家常菜。”王淑芝说:“饭店的菜我可不会做,就是家常菜。”何淑霞说:“就吃家常菜。天天吃饭店都吃腻了。”梁山拿出一百块钱递给李琳,他说:“你开车跟婶去买菜。婶,你想做啥就买啥。”她们走了。梁山陪着陈嘉人和何淑霞,楼上楼下,院子里转了转。陈嘉人说:“我早就想要买个别墅。可在香港买这么大的别墅得花很多钱。再说也没有这么好的地方。这地方多安静。”梁山说:“隔壁就是花园邨宾馆。都是国家领导人一级住的。”陈嘉人说:“我说这地方这么安静。”梁山说:“这是大鹏他爸帮着找的。”陈嘉人又问:“到底花多少钱?”梁山说:“花多少钱咋的?我送给你们的。你们就是在哈尔滨有家了。”陈嘉人说:“我心里过意不去。”何淑霞说:“有啥过意不去的,到年底你们俩算账时,你大方点不就行了。”梁山说:“该咋地咋地。让你那么一说,我好像贿赂陈老板似的。”何淑霞说:“陈老板现在有钱。台湾那边又整回来一大笔遗产。”陈嘉人说:“是的。你要用钱就说话。”梁山说:“我现在够用。需要时再跟你说。”梁山问何淑霞,“这个院子,这个别墅还行吗?”何淑霞说:“太行了。我就想要这么个别墅。”回到屋里,梁山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来房照和一套钥匙交给何淑霞。“交给你啦。房照是你的名。”何淑霞说:“我说你管我要护照传真件呢?”梁山说:“我的心意到了。希望你们把这当成家。在这好好过日子。”陈嘉人给了梁山一个拥抱,“哥,什么都不说了。谢谢!”何淑霞也过来给梁山一个深情的拥抱,“哥,谢谢你!到啥时候都想着我这个妹妹。”梁山给大鹏打电话,让他中午接着张秋雨一块过来吃饭。四个人坐下来喝茶。陈嘉人说:“哥,给我讲讲你跟嫂子的事呗。”梁山说:“说这事话就长了。还得搭上何淑霞。”陈嘉人说:“我愿意听。”梁山说:“说起这事,得从我们3连整党说起。对了,上次来忘了跟你说,我们前些日子上昌图我们指导员张卓的老家去了。”刘铁刚说:“是吗?他现在咋样?”梁山说:“我看见他那样,看到他们家现在的房子,我都哭了。他腿摔瘸了,柱个棍子,家里住的房子都要塌了。”刘铁刚说:“怎么弄得这么惨?”梁山说:“当时他们回家找亲戚落了个城镇户口,结果现在连个地也没有。我这回把白凌云和赵志强两口子派去了,在那租了个粮库,给他们开了个分公司,给他们拿去了三百万。”陈嘉人说:“不够再给他们打。”刘铁刚说:“你呀,心眼真好。陈老板,我这个病都是他们两口子花钱看的。农场给拿钱来,都让他给退回去了。非得他们自己花。这两口子,心眼太好了。”梁山跟陈嘉人说:“农场上千个职工,要是都上哈医大来治病,那农场负担不起。我是怕开了这个头,不好收场。”刘铁刚说:“我知道那是借口,就是你们要花这个钱。”陈嘉人说:“他们花也是应该的。他们不就像你们的孩子吗?”刘铁刚说:“你这个人心眼也这么好。”梁山说:“不像资本家吧?”刘铁刚说:“你说什么呢?”梁山笑了。何淑霞说:“师傅,我们家这个资本家可不像资本家,像咱们东北人,仗义豪爽。”梁山又看了一眼刘铁刚。他接着说:“当年,我们连整党,别人没咋的,把我这个文书给整下来了。我上班里当班长了。那年去去打马草。我带着我们班的战士,上你们20连去打马草。是张秋雨接待的我们。她那时候是副连长。”刘铁刚说:“我听说了。当时我们出去给师部打鱼去了。”梁山说:“是。齐玉山不是也跟着你们去了吗?要不我咋不认识他呢?”刘铁刚说:“是。”王淑芝和李琳买菜回来了。李琳和何淑霞要帮忙,王淑芝把她们俩都撵回来了。几个人围着茶几喝茶,听梁山讲。梁山说:“就从那时起,我们俩相互之间有了好感。”何淑霞问:“谈恋爱了?”梁山说:“还没有。不过那时候张秋雨对我们这些兵还挺好的。特别是对我们。又教我们打马草,使钐刀。又给我们包包子,炖鱼。我们班的战士都不愿意走了。”刘铁刚说:“听说你们的任务还没完成你就走了?”梁山说:“是。我爸爸病危。团里给我批了假,我就回家了。结果我到家第二天,我爸爸就去世了。我处理完后事,本来准备回团里了。可我妈,我弟弟妹妹,还有亲朋好友都不让我回来,他们是要把我办回去。想给地区人保部点压力。后来,我在家呆了四个月,我一看没啥希望了。我就又回团里了。我在探家前,团里已经给我下了到6连当排长的任命。回来以后我就没法去了。团里找我谈话,我写了个请求免职报告,交上去了。我就挂起来了。没事,我就上4连,回12连,上6连。在6连我借了一匹马,我就骑着上14连了。”大鹏跟秋雨来了。何淑霞说:“快来姐,我哥正讲你们俩的事呢。”秋雨问梁山:“真的?”梁山说:“嘉人非让我讲。”秋雨说:“这有啥好讲的?”陈嘉人说:“这是故事。我们都爱听。”秋雨说:“他们爱听,你就给他们讲吧。我去帮着婶做饭。”说完她真的上厨房了。陈嘉人说:“不是生气了吧?”梁山说:“不是。她不是那样的人。不会的。我接着说。到14连,秋雨说:咱们俩打冰窟窿吧。我们俩就去挠力河打冰窟窿。这是我第一次打冰窟窿。张秋雨教我。”秋雨从厨房出来说:“是连长教我的。”刘铁刚说:“光听说张秋雨陪人去打冰窟窿了,不知道是谁。回来问她,她都没说。”秋雨说:“那时候还没有公开呢。”陈嘉人问:“什么叫打冰窟窿?”梁山非常仔细地给陈嘉人解释了一遍。陈嘉人说:“就是冬天打鱼呀?”梁山说:“也可以这么说。但是不准确。冬天打鱼在海上和南方照样打。可在黑龙江在冰面上打鱼,就得把冰打个窟窿,才能打鱼。”李琳说:“没少打吧?”梁山说:“打了两大麻袋。整不回去了。张秋雨派了一个马爬犁,给我送到团部的。”李琳说:“真够意思。”梁山说:“人家那时候是副连长,有权。”何淑霞说:“你说俩个人在冰上,打着鱼,干着活,谈着情,说着爱,那是什么情景?”李琳说:“太浪漫了。”大鹏说:“今年冬天我领你去。”李琳说:“上哪去?”大鹏说:“上胜利,上挠力河”李琳说:“这可是你说的。”刘铁刚说:“你们去吧。我跟连里说一声,保证让你们打着鱼。”何淑霞说:“我都想去。嘉人,咱们也去吧?”陈嘉人说:“那么冷,还不冻死人?”何淑霞说:“胡说什么?那么多人在哪,谁冻死了?”李琳问:“那后来呢?”梁山说:“后来我就返城了。我和秋雨就书信来往了。一直到七一年,她上兵团来开会,我们才见面。”李琳说:“快讲讲见面,一定有意思。”梁山说:“我那时候在一个工厂当保卫干事。我一听张秋雨来了,乐坏了。把中午饭一扔,借个车子就来找她。见了面我就说,请她下馆子。我们上佳木斯最好的馆子‘四扒馆’。”何淑霞说:“你们上‘四扒馆’?那可是最有名的饭店了。”梁山说:“我们那酒喝的,把邻桌和服务员都惊呆了。喝白酒,喝啤酒。一会哭,一会笑。”李琳问:“哭啥呀?”梁山转过来对刘铁刚说:“我一听秋雨跟我说王大爷去世了,我那个心啊!我控制不住自己。你不知道我跟王大爷的感情。”刘铁刚说:“我听段副政委和张卓说过。”梁山说:“我就认为是他们没照顾好王大爷。要不这回回团里,我开始对冯玉兰不怎么搭理呢?其实是我错怪我师傅啦”他又转过头跟大伙说:“王大爷是个老抗联。我在4连整党时认识的。我们爷俩感情可好了。过年了,他特意给我们杀一口猪,把我们都叫去。他特别喜欢挠力河的大鲫瓜子。”张秋雨从厨房出来说:“那时候你不认识我。要是认识我,天天让王大爷吃我们挠力河的大鲫瓜子。”梁山还要讲,秋雨说:“菜都好了。放桌子吧?”李琳说:“正在关键时候,就不讲了。”梁山说:“留个悬念,且听下回分解。我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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