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张秋雨和刘海燕来佳木斯
第158章张秋雨和刘海燕来佳木斯
从石家庄开会回来没几天，省体改委的董文英副主任带着综合处的处长和两个干事来佳木斯调研，他们先在市里考察三江浴池和百货大楼，然后由百货大楼出车给送到富锦。没想到走到快到集贤沙岗车坏了，一检查是车万向轴折了。这怎么办？梁山说：“我去给富锦打电话，让他们来车接咱们。”刘明山同意了。梁山上沙岗乡政府给富锦体改委打了电话，他找到体改委主任曲振远，把这边情况一说，他们本来知道今天省里市里要来人，听说车坏了，曲振远告诉他们先到乡政府等着，马上派车去接他们。梁山打完电话回来，跟刘明山说：“咱们上沙岗乡政府坐一会吧？车最快也得四十分钟。”董文英说：“别去麻烦人家了，咱们就在外边等着吧。”富锦的车来了，曲振远亲自来接。梁山把曲振远跟省体改委的同志做了介绍，大家上车了，梁山跟百货大楼的司机师傅说，你先跟我们去沙岗，你在那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给你送件。司机被拉到沙岗下了车，梁山告诉他，有什么事找乡政府办公室的王主任。到了富锦考察了两天，然后富锦又派车把他们送到同江，在同江考察两天后，他们回到佳木斯，当天晚上梁山把省里同志送走了。
刚刚从两个县回来，国家体改委、农业部和国家经济研究中心又来人点名要上同江考察口岸问题，回来还要上富锦考察农业改革。又是刘明山和梁山陪着，这回还有市农委的副主任赵健，市农委的面包车正好拉了一车。因为有北京来的人，梁山让同江的同志安排上胡耀邦题词的“东方第一哨”纪念碑前照了相。回来到富锦的时候，梁山让曲振远晚上给他们安排了一场二人转。把北京来的这些领导高兴的，直叫好。
八月份的一天，梁山正在办公室看文件，电话响了，梁山回手拿起电话，“你好，找哪位？”电话那边说：“就找你。”梁山一听是张秋雨的声音，他问：“你在那呢？”张秋雨说：“我在佳木斯。”梁山说：“来公出？”张秋雨说：“公事办完了。”梁山说：“你现在在那？”张秋雨说：“我在军分区招待所。我现在上你那去。”梁山说：“好。能找着吗？”张秋雨说：“才多远呀？能找着。”不一会，张秋雨和一位年轻的女军官来到体改委办公室，俩人着85式新军装，戴着大沿帽，威武英姿更显漂亮。梁山说：“你们一换装，真漂亮。”张秋雨说：“是。这套军装比原来的可漂亮多了。尤其是领章帽徽和大沿帽。”梁山说：“是漂亮。”他马上给俩人让座，又让刘媛给她俩倒水。张秋雨给梁山介绍，“这是我们通信部的参谋刘海燕。”梁山跟刘海燕要握手，刘海燕先给他敬了一个军礼，梁山也还了一个军礼。梁山问：“来几天了？”张秋雨说：“都十多天了。上a团、b团、c团都走了一遍。”梁山说：“可够辛苦的。”刘媛给张秋雨她们倒上水，梁山给刘媛介绍：“这是我的兵团战友，现在在省军区。”他又介绍刘媛，“这是我们办公室的出纳兼打字员刘媛。”她们相互握了握手。这时梁山起身上主任那屋，看看主任办公会已经开完了，他跟刘明山和王主任说：“张秋雨来了。”刘明山说：“是吗？在那？”梁山说：“在办公室呢。”刘明山和王主任赶紧过来，秘书长和其他几个主任也跟过来了。刘明山和王主任都认识张秋雨，见面一阵寒暄，梁山又把秘书长和几位主任给张秋雨做了介绍，这下子体改委热闹了，来了两位漂亮的女军官，可把大家高兴坏了。刘明山跟梁山说：“中午找个地方，咱们请张部长。”张秋雨说：“中午不行。军分区那边还有事。”刘明山说：“那就晚上。”梁山说：“算了。上我这来是私事，我安排她们就行了。”梁山是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他和张秋雨的事。坐了一会，梁山就跟张秋雨和刘海燕走了，他们来到市委，在一楼的收发室，梁山给岳洪涛打了电话，告诉他张秋雨来了，让他给姐姐打电话，让她过来。一会岳洪涛从楼上下来了，他看见张秋雨就迎了上去，他伸出双手，“什么时候来的？”张秋雨说：“到分区都十多天了，刚忙活完就过来看你和梁山还有大姐了。”岳洪涛说：“我刚才给你姐打电话了，她马上过来。”几个人说着话的功夫，姐姐来了。她进来就跑过去抱住了张秋雨，“想死我啦！”张秋雨说：“我也想你。”俩人说着都哭了。岳洪涛说：“哎，你俩干啥呢？控制点。”梁山说：“走吧，咱们上饭店吧？”岳洪涛说：“咱们就在永安街找一个饭店不行吗？”梁山说：“走吧，我安排。”岳洪涛说：“你安排啥？我和你姐安排。”梁山也没吱声，他领着大伙走了挺远，快到西林路的时候，张秋雨说：“我知道上哪了，这是上四扒馆。”梁山笑了。进了饭店，他们五个人找了一张桌坐下，梁山点了六个菜，要了五壶白酒。张秋雨说：“梁山，这还是那张桌。”梁山一看说：“可不是吗？真的还是那张桌？”刘海燕问：“部长，你来过呀？”张秋雨说：“来过。”菜上来了，还没等他们开喝，这时一位女同志走过来，她拿着一壶酒，走到张秋雨跟前，“你们还认识我不？”张秋雨和梁山打量了半天，梁山说：“你是当年的那位服务员。”张秋雨说：“对，当年就是你给我们点菜，上菜的。”旁边的服务员说：“这是我们的张经理。”梁山站起来跟她握了握手，张秋雨也跟她握了握手。张经理对张秋雨说：“你怎么当兵了？你不是在兵团吗？”张秋雨说：“后来他当兵了，我一受刺激也当兵了。”张经理说：“来，我先敬大家一个，欢迎你们这么多年以后再一次来四扒馆。”大家都一饮而尽。张经理走了，梁山站起来端起酒盅说：“这杯酒敬老抗联王大爷。”梁山把酒盅高高的举过头顶，他说：“王大爷，谢谢你们这些前辈打下的江山，我们的日子现在越过越好了，我们敬您！”说完他把酒撒在了地上。大家有一阵沉默。梁山又站起来，端着酒盅说：“欢迎秋雨和刘参谋来佳木斯，来，喝一个！”大家喝完酒后，岳洪涛说：“看来当年你们俩给人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梁山说：“反正那天没少喝。”张秋雨说：“是他听说抗联王大爷去世了，心情不好才喝多了。”梁山说：“我就觉得王大爷不应该走那么早。我当时在团里还跟段副政委说过，要派专人伺候王大爷，当时冯玉兰都答应我了。可还是让王大爷那么早走了。”张秋雨说：“梁山跟王大爷的感情可深了。”岳洪涛说：“是，我也听说了。”这时刘海燕端起酒盅说：“我先敬梁大哥一个。我很早就听我的老连长说过你，你特别值得敬重。”一旁的张秋雨说：“这是我的兵。我从连队上站里后，她就当连长了，后来我上部里，我就把她调去当参谋了。”梁山说：“真是你的兵。”俩人喝完了，刘海燕又跟岳洪涛和姐姐喝了，她刚坐下，张秋雨就站起来说：“这个地方有我太多的回忆，谢谢梁山的良苦用心，来，咱俩为了那些美好的日子喝一个。”梁山站起来说：“是啊，那些日子是我一生难忘的，来，为了我们那段难忘的情感喝！”俩人喝完刚要坐下，姐姐说：“喝一个不行吧？怎么也得喝三。”姐夫和刘海燕也跟着起哄，俩人没办法只好又喝了两盅。这时岳洪涛站起来说：“我先跟刘参谋喝一个，你是我们刚认识的朋友。欢迎你来佳木斯，也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队伍，我们都曾经是兵团战士。”刘海燕说：“我们家也是兵团的。”岳洪涛问：“那个团的？”刘海燕说：“11团的。”岳洪涛说：“是军川啊。”刘海燕说：“对。”梁山说：“那你回家都得路过佳木斯呀？”刘海燕说：“是。”梁山说：“这回都认识了，再回来到这。”刘海燕说：“好。”岳洪涛跟刘海燕喝完，又要跟秋雨喝，“来吧，秋雨咱俩喝一个吧？自从你结婚后，再也没见过，挺想你的，谢谢你还想着佳木斯这些兵团战友。”姐姐也跟刘海燕喝了，她也对秋雨说：“我听说你现在日子过得不怎么好？”秋雨说：“特别不好。这一步是走错了。”梁山在一旁说：“姐，咱不唠这些。”姐姐说：“我是关心秋雨。”梁山说：“我知道。还是现在不说了。”秋雨说：“说能咋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都有些麻木了。”刘海燕看出在座的都是张秋雨的亲密战友，她压抑的太久了，应该发泄发泄，她说：“连长，你就说说吧，也把压在心底的东西都倒出来。”张秋雨说：“反正今天也没外人，我就说说。”她喝了一盅酒后说：“我跟王浩结婚就是一个错误，没有后悔药，我也谁都不怨。这么些年我们也没有孩子，我让王浩去医院检查，他就是不去。他爸他****着他去，他都不去。我们俩因为这事吵了好几次。现在看，他是一个不负责的人。现在他几天十几天不回家，整天在外边喝酒打牌。我看他快了，快犯事了。我都劝他多少回了，他就是不听。你们说，他这样成天喝玩，那来那么些钱哪？他是没救了。”姐姐说：“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张秋雨说：“说我瞎眼，一点都不屈。”岳洪涛说：“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呀？得解决啊。”张秋雨说：“是得解决。我想好了，准备跟他离婚。”一听张秋雨说离婚，在座的几个人都很吃惊，梁山说：“你再认真的想想，你们离婚了，他爸他妈能受得了吗？”张秋雨说：“我就是考虑这些才迟迟下不了决心。”梁山说：“你应该多找他爸他妈谈谈。”张秋雨看了梁山一眼，她明白了梁山的意思，她没说话，但是眼睛已经告诉梁山，她明白了。又喝了半天，梁山他们才走，临走梁山又跟张经理道了谢。姐姐让张秋雨晚上上家去，张秋雨说晚上要回哈尔滨，岳洪涛说晚上安排送她，张秋雨说晚上分区要安排，就此告别，张秋雨对梁山说：“回去带我问大婶好，说我想她了。”梁山说：“好，我一定带到。你也替我问大叔好，问王浩他爸他妈好。”张秋雨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