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张秋雨的妈妈去世了

  第97章张秋雨的妈妈去世了

  在哈尔滨的医院里,张秋雨的妈妈已经进了抢救室,这些日子老人家的病情就越来越重,早就不省人事了,一句话也不会说了,只是哇哇的叫着,谁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张冬生和秋雨、秋燕一直守在病床旁,韩冰和王浩也来了,到晚上十点,老人走了。秋雨哭得特别痛心。她觉得妈妈是跟自己操心上火才得的病。韩冰劝她节哀。她们把老人送进太平间,就回家了。回到家里,大家商量怎么办理老人的丧事。秋雨说:“爸,秋燕你们明天分头去通知亲属。我和韩冰去办手续。我的意见,我妈的骨灰先存放在骨灰堂,以后再买墓地。”王浩说:“明天我给你们俩派个车。”秋雨说:“爸,咱们就后天吧?”张冬生说:“行。后天正好是三天,三天出行。”王浩说:“秋雨你估计能有多少人?”秋雨说:“也就二十多人吧。”王浩说:“那就弄一个大客车,一个面包车,一个吉普,一个解放。你和大叔,还有秋燕和韩冰坐吉普,亲属和连里,站里的同志坐面包和大客车,解放车当灵车。”秋雨说:“让我爸和我姨坐吉普吧,我和秋燕得在灵车上。”韩冰说:“我跟你上灵车。”王浩问秋雨,“办完事是不是得吃饭哪?”秋雨问张冬生,“爸,你说吃不吃?”张冬生说:“亲属们吃顿饭吧。”王浩说:“那就在招待所整两桌。”秋雨说:“不在招待所办,那样影响不好。”王浩说:“那就在家办。我明天去买菜。后天把招待所的厨师找一个来。”秋雨说:“别找厨师了,都是自己家人,做几个菜就行了。”王浩说:“你别管了。这事我办。”秋雨也没再坚持。

  第二天晚上,王洪虎和老伴来到张秋雨家。王洪虎对张冬生说:“冬生啊,弟妹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张冬生说:“一直还挺好的,前些日子突然加重,就没抢救过来。”王洪虎说:“走了也好,省得遭罪了。”张冬生说:“是啊,这些年把秋燕耽误了。”张秋雨给王洪虎和老伴倒了茶水,“王政委您和大娘喝水。”王洪虎问:“准备什么时间出啊?”张冬生说:“明天。”王洪虎问:“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办的?”张冬生说:“没有了。王浩已经安排好了。”王洪虎说:“那行,有什么事让王浩安排。不行让他找他们后勤部。”张秋雨说:“已经安排的很好了。不能操办太大了。”王洪虎说:“对,千万别操办大了,影响不好。”俩人又坐了一会就走了。

  第二天,车来到张秋雨家门口,亲属们都上车了,站里领导和连里干部带来了,连里还派来四位男战士帮着抬灵。王浩还特意从军区医院借来一副尸匣子。从家里出发来到医院太平间,王浩拿着手续找到看太平间的老头,请老头来开门,他又偷偷的给老头两盒从他爸那偷来的中华烟,把老头乐坏了。他让老头帮忙给入殓。张秋雨今天穿着便装,说是便装,其实只是没戴领章帽徽的军装。大家进了太平间里边,老头把秋雨妈妈的尸架拉出来,老人走的很安详,脸上只是少了点血色。四个战士抬起老人,跟着老头来到太平间门口停着的尸匣子跟前,老头让人们把事先准备好的大雨布抻开,遮住阳光,四个战士把老人轻轻地放进匣子里,老头给老人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让秋雨跟着她给老人开光,秋燕趴在匣子边上直哭,老头说:“先别哭,别把眼泪掉棺材里。”秋燕控制了一下自己。盖上匣子盖,老头让秋雨上前边,跪在灵车前,告诉她灵车一动,就把丧盆摔了。王浩在路边捡了一块石头放在秋雨前面,告诉她一会儿摔丧盆时往石头上摔。王浩看看大家都上车了,他告诉开灵车的司机慢慢的起动车,秋雨看见灵车动了,使劲地把丧盆摔在石头上,丧盆摔得细碎。车开了,秋雨从车后边上了车,她和秋燕俩人捧着妈妈的遗像。车往火葬场开去。

  韩冰事后给梁山写了封信,告诉他秋雨的妈妈去世了。梁山给张秋雨写了封信,张秋雨已经一年多没接到梁山的来信了,她赶紧打开,一看一张白纸上只有这么几个字:秋雨、秋燕节哀!给老人家磕头啦。替我在老人家面前上炷香。梁山秋雨翻过来倒过去的看这张信纸,再没有找出一个多余的字。正好晚上韩冰上家里来,韩冰陪张冬生唠了一会嗑,然后就上里屋跟秋雨唠嗑。秋雨把梁山的信拿给韩冰看。“是你写信告诉他我妈的事的?”韩冰说:“我觉得应该告诉他。”秋雨说:“你看看他,就这么几个字,多一个都没有。”韩冰说:“我给他写信就是想看看他还有没有别的意思。”秋雨说:“这下子你看到了吧?”韩冰说:“这就说明梁山真的不想耽误你了。”秋雨说:“耽误我什么?”韩冰说:“还耽误你什么?你们俩再处下去,我看你就得转业。”秋雨说:“那有那么严重?”韩冰说:“你忘了,你要不干了,你要转业,你差点毁了有线连。”张秋雨低着头没说话。韩冰说:“这才是男人,真正的男人。梁山用心良苦啊!你千万别辜负了他。”张秋雨说:“你知道吗?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内疚。就更放不下他。”韩冰说:“秋雨,你得下决心,必须放下梁山。你们俩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你就现实一点吧。总这么折磨自己,会把你毁了。”张秋雨说:“这辈子我也放不下他。”韩冰说:“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张秋雨说:“这样的男人谁也放不下。你要是摊上,你还不定咋样呢?”韩冰说:“那是,我要是不比他大,我早冲上去了。”张秋雨说:“别丢人了。”韩冰说:“那丢什么人?好男人谁不喜欢?”张秋雨说:“梁山的大姐怀孕了,都6个多月了。明年梁山就当舅舅了。我们俩要是好好的,我不就成孩子的舅母了。”韩冰说:“别想没用的了,不能当舅母当阿姨也行。”秋雨留韩冰在这吃饭,韩冰说有事走了。秋雨送走韩冰回来躺在炕上想,她想起和梁山在一起的一幕一幕。越想越心动,越想越控制不了情绪,她不禁失声痛哭。张冬生在外屋听见哭声紧忙进屋,他问秋雨:“秋雨,怎么了?”秋雨一听爸爸问这话,想到他对梁山的态度,想想这事就是爸爸给搅黄的,她哭得更伤心了。这可把张冬生吓坏了,刚才还跟韩冰在屋唠嗑呢,韩冰走了她怎么就哭起来了,他不明白。怎么问秋雨也不说话,把他给急得。正好秋燕回来了,张冬生让秋燕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秋燕进屋爬上炕,拿着毛巾给姐姐擦脸。“姐,咋地了?”秋雨停止了哭泣。她坐了起来,拿着毛巾擦了擦眼睛。她的眼睛已经哭红了。秋雨拿出梁山给她的信,递给秋燕。秋燕看了信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她说:“姐,我都恨你。”秋雨看了看秋燕,把毛巾递给秋燕,“你就别说了。刚才韩冰姐来了,我们都说半天了。她走了,我在这就想我和梁山的事,越想心越疼。”秋燕说:“疼才活该呢?”张冬生在外屋说:“秋燕,你怎么跟你姐说话呢?”秋燕说:“还不是都怨你。放着这么好的人你往外撵。弄得我姐整天像丢了魂似的。你不知道她前些日子差点没挨处分。”秋雨说:“行了,跟他说这些干什么。”张冬生在外屋没吱声。秋雨说:“走,陪姐上江边走走。”俩人换好衣服,跟张冬生打了声招呼就上江边了。在防洪纪念塔的前边江堤上,姐俩坐在那唠嗑。秋燕问:“姐,你是不是还放不下梁山哥?”秋雨说:“能放下吗?”秋燕说:“就是,这么好的男人谁能放下。”秋雨说:“现在不放下也得放下了。”秋燕问:“为什么?”秋雨说:“现在你梁山哥根本就不给我回信。你没看见他那封回信吗?就那么几个字,多一个都没有。你韩冰姐说,这是不让我再想别的了。我也想通了,就咱爸对梁山那样,你说我们将来能在一起吗?梁山跟我说过,我不能不要我爸,他还受不了这样的委屈。我现在是干部,梁山还是个兵,等到我符合带家属的条件了,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秋燕说:“放弃了多可惜呀?”秋雨说:“你不记得我们去佳木斯参加婚礼,他送咱们去车站,他走时喊的话吗?”秋燕说:“记得,‘忍痛割爱’。那是撕心裂肺喊的。”秋雨说:“有一天,我和你韩冰姐喝酒,她把这四个字给我拆开了解释。”秋燕说:“她怎么解释的?”秋雨说:“她是这么解释忍痛割爱的,忍,那就是不情愿;痛,那就是伤着筋骨了;割,那就是下狠心了;爱,那是对你永远心里的爱。你看她解释的。我还说她跟梁山学会拆文解字了。”秋燕说:“解释的真好。”秋雨说:“这不更说明梁山是下定决心了吗。”秋燕说:“姐,我给梁山写信行吗?”秋雨问:“你要干什么?”秋燕说:“我想??????”秋雨说:“你就别往那方面想。梁山肯定不会答应的。再说那成什么事了,你们俩要是真成了,那外人还不把我骂死。”秋燕说:“这么好的人,咱们姐俩都不要真是大傻瓜。”秋雨说:“谁想当傻瓜呀?不是没办法吗?也是咱们没福分。”秋燕说:“我替你不平,替梁山不平,我都恨咱爸。”秋雨说:“行了。咱们不说梁山的事了。我跟你说,你梁山哥一直想让你上大学,你可不能辜负了他的希望。咱妈也走了,你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补习功课,把高中课程都补上。将来有机会好考大学。你要是能考上大学,梁山一定会高兴的。我和梁山都没有机会上大学,这是我们一生的遗憾。”秋燕说:“行。从现在开始我就全力补习功课,等到有机会了,我一定考上大学。”秋雨说:“有什么困难,告诉姐,姐一定全力以赴帮你。”俩人又唠了一会爸爸的事,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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