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呈上景——

  谢光明:“排长你说下去……”

  张日旺:“光明,小四女是个苦命的女子,我不想让我们的这次行动,使她失去你这样的好丈夫……”

  谢光明:“排长,你不是在编故事糊弄我吧?你们的这次行动会有这么严重吗?真的会有这么危险吗?”

  张日旺:“那万一呢?任何事情都要预防个万一……”

  谢光明不语了……

  张日旺又拍了拍谢光明的肩膀:“光明,别在我这儿磨叽了,快回去照顾好小四女吧,小四女不光是你的爱人,她还是我的妹妹呢!你要照顾不好她,给她亏吃,让她受苦,到时我知道了后我可是饶不了你的。”

  谢光明点头。

  张日旺:“光明,你快回去吧,我带弟兄们要出发了。”

  谢光明听后再次点头:“那……大个,此行你也要多保重……”说完转身正要返回,却看到小四女正走了过来……

  “小四女,你怎么过来了?”谢光明见状惊讶地问。

  小四女瞅一眼谢光明没有答话,她径直走到张日旺的面前,扬着带泪花的眼睛道:“张大哥,你刚才对光明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对四女妹妹的心情我领了!不过光明他也是个男人,要不你就让他和你一起去吧!”

  张日旺:“四女妹妹,真的不需要的,我们这次去市里的目的,也就是去保护一家粮号,防止坏人滋事儿生非的,既不能动枪又不能动刀的,遇到事儿只能赤手空拳地和他们干,最关键的是我们这次不是全排出动,我们排三十多号兄弟也就只去几个人,剩下的人还都得在军营里呆着,光明他是我的助手,我不在时,我手下的这些弟兄他不代我管着怎么能行呢?”

  小四女听了稍作思忖,就对谢光明道:“光明,既然这样,你也就不要再勉强了,光明,我们回去吧。”然后在拉着光明走的时候又转身对张日旺叮嘱道:“张大哥,你也要多保重,我和光明等着你和你的弟兄们都完发无损地平安归来。”

  张日旺望着小四女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激之情从心中油然而生,他没有讲话,只是使劲地以点头代答。

  小四女和谢光明走了,张日旺转回身就命令道:“弟兄们,你们几个都准备好了没有?”

  几个弟兄见问都摩拳擦掌地齐声回答道:“排长,我们准备好了!”

  张日旺:“那现在我们就出发。”说完就带着几个弟兄朝军营大门外走去……

  当张日旺他们刚走到军营大门口时,迎面遇到了等在那儿的四姨太云菌和她的侍女……

  云菌:“日旺,你先等一下……”

  张日旺:“云菌姐,你……”

  云菌:“日旺,叫你的弟兄们先等一下,你到这边来我跟你说几句话。”说过就兀自向一边走去。

  张日旺温顺地跟了过去:“云菌姐,有什么话儿你讲。”

  云菌以眼睛浏览一下四周,就小声道:“日旺,我们家在南市区的那家粮号,每天去滋事儿的人我没有告诉姓余的,你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吗?”

  张日旺摇头:“不知道!云菌姐,都是一伙什么人呢?”

  云菌:“那个领头闹事的人就是天津大专员王大炮的儿子王天顺。”

  张日旺:“云菌姐,这么说令尊老人家和那个王大炮有官仇吗?”

  云菌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个倒没有!”

  张日旺:“云菌姐,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们家和他王大炮无冤无仇,那……在南市区看着那么多的商号,他的儿子王天顺为什么要专找你们家的麻烦呢?”

  云菌:“这个问题……日旺,你等见到我妹妹云珠,你问问她自然就知道了。在这儿我一时跟你也讲不清楚……”

  张日旺点头:“好!云菌姐,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云菌认真地思忖一下:“日旺,俗话说‘庆父不除鲁难未已’,碰到他王天顺再去闹事儿,你帮我们家除了他。”

  张日旺:“云菌姐,你的意思是不再留活口。”

  云菌认真地点头:“是的,日旺。”

  张日旺:“好的,云菌姐,我明白了。”说过转身要走。

  云菌:“日旺,等等。”

  张日旺转回身不解:“云菌姐,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云菌:“日旺,你们在做这件事的时候,记住切切不能暴露你们是军人的身份。”

  张日旺:“记住了,这个李副官也已特别交待过了。”

  云菌:“日旺,去吧,早些回来。别忘了我肚子里……后边的话没有说出。

  张日旺:“放心吧,云菌姐!”然后转身回到那几个弟兄中间,带领他们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军营大门外走去。

  云菌望着张日旺的身影在自己视野里消失,就有一阵惆怅袭上心头……

  石山寨日

  山神庙内的大银杏树下,田满仓正在教弟兄们训练枪法,和以前相比,此时的山寨里的人又多了不少……

  田满仓看着一个刚来的小弟兄端枪的姿势不对,就过来手把手地边帮他纠正姿势边道:“记住,要这样,胳膊上才有力量,胳膊有了力量枪法才打得准。枪法打得准,等到和对手交锋的时候才能免遭亡命之灾……小兄弟,你明白吗?”

  “明白了。”那个小弟兄答道。

  田满仓又走到另一个小兄弟面前:“小兄弟,你来我们山寨几天了?我怎么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报告二当家的,我叫万里平。”那个小兄弟见问就赶紧回答。

  画外音:“就是这个叫万里平的年轻人,在抗日战争中,在华北战场上,成了全日寇闻之胆战心惊,威震敌胆的我们八路军队伍中的一名英雄和传奇人物。关于他的故事,我们在后面的剧情中会有交待。”

  在画外音中,田满仓在逐个纠正山寨内弟兄们的端枪姿势……

  “满仓,你过来一下。”突然,白月霞的喊声就从她的住处传了过来。

  “嗳!”田满仓答应着,就对跟前的孙二喜道:“二喜兄弟,你教他们继续操练,我去一下,一会儿就来。”然后就赶紧转身向白月霞的住处跑去。

  “月霞,是你叫我吗?”一踏进白月霞住处门,田满仓就急忙问道。

  白月霞点点头:“是的,满仓。”

  田满仓:“月霞,什么事儿?”

  白月霞:“满仓,这几天我想去山下一趟,我不在的时候,这山寨就交给你了,你要代我管好,管严实点,切忌千万不能出任何纰漏,你明白吗?”

  田满仓:“这个我明白,可是月霞,你的身体这样,一个人下山行吗?我有些放心不下,要不要派毛蛋陪你一起下山呢?也好有个照应。”

  白月霞听后先摆摆手,然后叹口气道:“唉,不用了,满仓,不瞒你说,我也正是考虑我身体的因素才决定要下山一趟的啊!现在小四女也不在了,我的身边没有一个女孩使唤,我这身子现在又这个样了,一旦生了孩子,我在月子中,到时身边没有个人帮我洗洗涮涮的又怎么能行啊!”

  田满仓:“月霞,要是这样的话,不如你不下山,我下山一趟去把我老娘接到山上来,等你生孩子的时候,好让她专门照顾你,月霞,你看这样行吗?”

  月霞:“不行不行,娘年纪大了,我这个做儿媳妇的平常不能守在她老人家跟前尽孝就已经够委屈的了。一个白发人,哪能再让她到这深山老林来照顾我一个青发人呢?不行不行,那样做也太大逆不道了,不行,这绝对使不得的!”

  田满仓:“那……月霞,现在时局混乱不堪,你一个人下山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

  白月霞:“放心吧满仓,以我白月霞的能力,还没有谁能对我奈何得了的!再说了,我此次下山的目的又不是去惹是生非,我只是想找一个穷人家的丫头来山上给我做个帮手,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田满仓:“那好吧,月霞,我听你的,不过你可要快去快回,要知道在这山寨里,有你在的时候,我是什么都不怕,你若不在,再时间一长,我可就会乱了方寸,没有一点的主心骨了。”

  白月霞:“满仓,我不在的时候,山寨里若遇到大的事情,你一定要和二喜、毛蛋他们商量,听听他们的意见,然后冷静地处理,实在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拖着等我回来处理,记住凡事千万不可莽撞和武断一定要多动脑筋去想一想,想好了才行。这就是当今江湖上所说的‘凡事三思而后行’,满仓,这一条你要在心中特别给我记好了,记牢了才行!”

  田满仓:“月霞,我记住了。”

  白月霞:“那好,你去教他们继续操练吧。”

  “嗳!”田满仓答应一声就踏门而出……

  白月霞望着田满仓的背影,叹口气,欲说什么又摇摇头没有说出。

  天津南市区云珠家的粮号日

  粮号中,掌柜的正坐在柜台前用算盘噼里啪啦的算账,突然,就有四个人抬着半袋大米在一个为首的人的带领下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粮号对面的一个小饭馆中,装作在吃饭的张日旺他们见状就赶紧提高了注意力……

  粮号中,那个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大炮的公子王天顺。

  此时,王天顺手中的纸扇一摇,就对粮号掌柜的气冲冲地道:“老东西,你找死了不是?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卖掺了沙子的米给我们,也不打听一下你王爷爷我是谁?竟敢卖掺了沙的大米给我?”

  粮号内,老掌柜就对方提来的半袋大米,抓一把在手中看了看,就陪着小心地道:“王爷,你不能这样,我们家老爷卖了一辈子的粮食,还从没拿霉变了的大米或掺沙掺假的大米来坑害客户的,王爷,你这米肯定是弄错了,这绝不是本柜卖给你的大米,本柜的大米质量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特写:粮号对面的小饭馆中,张日旺对身边的一个弟兄正在耳语着什么……

  王天顺听后不屑地一乐:“啊哈,你个老东西,难道还敢跟你王爷爷我赖账不成?老东西,你说我这袋大米不是从你这儿买的,那我又是从哪家粮号买来的呢?嗯,你说给我听听。”

  老掌柜的:“王爷,你的大米是从哪家粮号买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敢肯定的是你这袋大米不是从本柜所购。王爷,请你行行好,不要再呆在这搅乱本柜的生意,败坏本柜的名誉好不好呢?”

  王天顺:“老东西,老东西你今天是吃了豹子胆了不是,竟敢跟你王爷爷我这样说话?好,老东西,你要是知趣的话,就快让你的少东家云珠小姐出来论理,否则的话,今天你王爷爷我不光要败坏你们的生意,你王爷爷我今天还要砸了你们这家粮号的牌子,让你们这家粮号在我们南市区从此消失……”

  王天顺在讲此话的时候特写以下镜头——

  许多来此粮号买米的市民见状纷纷躲避而去……

  粮号对面的小饭馆内,张日旺对其中的一个弟兄丢个眼色,那个弟兄领悟地起身向粮号门口走去……

  粮号里,老掌柜的对王天顺的话轻蔑地摇摇头:“王爷,你要找我们少东家云珠小姐,那你就到我们少东家的家里找去,你跑到本柜来闹什么事儿?”

  王天顺:“啊哈,你个老东西,刚才我还说你吃了豹子胆了,看来你今天还真的是吃了豹子胆了!来啊,弟兄们,把这个老东西給我往死里打,打死这老东西后再灭了他们这家粮号!”

  王天顺所带的四个打手得令后,立刻就围着粮号老掌柜的,雨点般的拳头朝老掌柜的身上打去……

  “几个年轻人打一个老头子,这算不上什么能耐吧?”突然张日旺指使的那个弟兄就出现在王天顺的跟前不屑地讥讽他们道。

  王天顺:“你小子……”

  “妈拉个巴子的,谁是你小子,你好好睁开你狗眼看看,老子是你爷爷呢?”不待王天顺张口骂完,张日旺的那位兄弟就猛地朝王天顺的嘴上落下了一个嘴巴,然后拍拍手,就对王天顺怒骂道。

  “你……”

  王天顺猝不及防地一下子被打懵了,当他捂着流血的嘴角定睛一看对方只有一人时,就不由得又来了精神:“你是哪里来的愣头青毛小子,敢跑到这儿来管你王爷爷的事情,来啊,弟兄们,先把这小子给我废了……”

  他手下打手领令,不由分地就撇下老掌柜的一齐向张日旺那兄弟扑来……

  张日旺那兄弟对此毫无惧色,他冷笑一声:“好,今天就让爷爷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什么叫爷爷。”随之以标准的武林功夫和对方打斗起来。

  王天顺躲在一边看得眼花缭乱……

  老掌柜的也拍拍刚被弄脏的长袍站在一边静静地观看起来……

  粮号对面的小饭馆内,张日旺坐在桌边冷冷地观看对面粮号中双方的打斗……

  特写:张日旺又在对手下的一个兄弟耳语。

  粮号中,张日旺的兄弟一个人对付王天顺手下四个打手,力量逐渐趋于劣势……

  即使如此,那兄弟仍不示弱,也还在以顽强的毅力和斗志在尽最大的力量地对抗着……

  “王少爷,在我们天津卫,你手下的这四个素有‘四虎’的恶棍,现在对付这一个年轻人,这出戏应该叫‘一龙降四虎’了吧?”

  这时,张日旺手下另一个弟兄也已出现在王天顺的身边,他一拍王天顺的肩膀,就对王天顺笑呵呵地道。

  王天顺一看张日旺手下的这个弟兄,心慌诚恐:“你……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

  张日旺这位兄弟听后又一笑:“王少爷,没听说这年头江湖上有句行话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告诉你,王大少爷,你爷爷我是个过路的,今天你们四个人打一个人,被你爷爷我这个过路的遇见了,那你爷爷我就不能不管了。”说着跳到打斗的人群中……

  特写:双方的打斗在激烈地进行着……

  张日旺这位兄弟和张日旺那位兄弟背靠背地霎那间,这位兄弟就对那兄弟悄声道:“刚才排长已吩咐:不要再手下留情,让我们往死里打。”

  张日旺那兄弟听后精神陡增:“好咧!”然后俩兄弟齐心协力,并很快就将那四个打手撩翻在地……

  王天顺见自己四个手下反而被对方两个人打倒,又气又急又恼怒:“饭桶!平常里老子都白养你们了。”然后便撒腿想留。

  “王大少爷,想溜吗?那得从老子的裤裆下钻过去才行。”不知何时,张日旺的另一个弟兄也出现在了王天顺的跟前,由于他块头大,这让王天顺顿时感到了堵在他面前的已不是一筑墙,而是一座铁塔……

  王天顺:“你……”

  张日旺这位手下见王天顺恐怕异常地样子嘿嘿一乐:“看看,堂堂天津卫王大少爷,现在怎么顷刻间变成熊包了呢?嗯?”

  王天顺:“你……你又是什么人?”

  张日旺这手下见问又是嘿嘿一乐:“刚才这两位爷不是对你说了吗?都是你爷爷啊!怎么,王大少爷年纪轻轻的耳朵就聋了,听不见话了吗?要不要爷爷我帮你掏掏耳朵啊!”说罢掏出一柄匕首就要去捅王天顺的耳朵。

  王天顺见状,吓得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两只耳朵,就跪下来告饶道:“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

  “要命了吗?好,那就到对面的小饭馆里去,那里有你的一位朋友正等着见你呢!”

  张日旺这手下说罢一用力,就象提小鸡一样的将王天顺朝对面小饭馆里拎去。

  这边,张日旺手下两个弟兄瞅着王天顺手下跪在地上告饶的四个打手,其中一个弟兄便问另一个弟兄道:“头说了没有他们几个怎么处理?”

  另一个弟兄便对这个弟兄小声道:“说了,叫我们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小饭馆中,张日旺不屑地瞅一眼王天顺,就吩咐道:“把他手脚捆绑好,嘴里再给他塞上毛巾,然后装进麻袋。”

  天津港口夜

  大海边,张日旺领着几个兄弟把几只大麻袋向海里扔去……

  张日旺听着麻袋的落水声,就解恨地骂道:“王八蛋,叫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哼,今夜老子叫你去喂鲨鱼……”然后噬一口,就带着手下便扬长而去……

  海滩边日

  海风在轻轻地吹着,撩起云珠的秀发散发出阵阵发香……

  云珠望着远方的海面,不无感激地对张日旺道:“日旺,啊,不,是我亲爱的小姐夫,谢谢你,帮我除了王天顺这个祸害……”

  张日旺听后不语,显得忧心忡忡……

  云珠见张日旺不语,回身来望着他不解:“啊,我亲爱的小姐夫,除了王天顺这个大流氓、大坏蛋、大祸害,你该为我高兴才是啊,怎么你非但不高兴,反而还显得忧心忡忡起来了呢?小姐夫,你这又唱的是哪出戏呢?”

  张日旺有些窘迫:“就因为你叫我小姐夫……”

  云珠闪烁着一双柔情的凤眸愈加不解:“怎么难道不是事实吗?我姐早就对我讲了,她名义上虽然嫁给了那个余麻子,实际上那个余麻子至今都没能上她的床,倒是你这个余麻子手下的大兵先得了便宜,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占了我姐的肉体和她的心……怎么,我叫你一声姐夫还不妥吗?”

  张日旺羞涩而尴尬:“和你姐有了那种事儿……那……那也都是因为你……”

  云珠:“怎么会因为我了呢?你怎么越说越让我糊涂了呢?日旺,今儿在这个没有任何熟人,只有我们俩在的大海滩上,你干脆把你心中要说的话都全部说出来,说明白了,免得你吞吞吐吐的叫人听起来别扭,如坠雾里云中,好吗?”

  张日旺望一眼云珠,涨红着脸一吐为快:“说就说,云珠姐,你知道我们在山寨中的时候,小四女曾经多次向我示过爱,都被我以冷漠和装不懂的样子给回绝了,是为什么吗?”

  云珠:“这个我怎么知道呢?为什么?”

  张日旺一双大眼睛向云珠喷着火一样的激情:“这些我都是因为你……”

  云珠困惑:“因为我……”

  张日旺:“是的,云珠姐,因为那时在我的心里都已喜欢上了你……”

  云珠羞涩,继而轻轻地摇头:“日旺,这……这有些不太可能吧?既然你那个时候就已喜欢上我了,那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你的喜欢呢?”

  张日旺:“因为……因为我不好意思,也没有胆量向你表露……”

  云珠埋下头不语了……

  云珠闪烁着一双柔和的凤眸进入思索之中……

  张日旺:“云珠姐,你知道吗?后来你突然下山,你的音容笑貌也就突然在我跟前消失了,才让我觉得……啊,在以后的岁月里,也就是在没有你在山寨的日子里,我才痛彻地觉得自己是多么的苦闷无聊,多么失落惆怅,多么受思念你的煎熬……”

  云珠听后依旧没有吱声,她闪烁着一双柔和的凤眸还在思索之中……

  张日旺:“云珠姐,自你下山后就杳无音信,我张日旺当时就认为今生今世再也不可能见到你了,你的音容笑貌在我面前再也不可能出现了,所以我的心也就死了。后来直到遇到了你姐云菌,我的心才又突然复活过来,因为你姐她长相和你一样,乍一看叫人简直就分不出伯仲,所以我也就很快坠入了爱的泥潭中,开始疯狂而痴迷地暗恋上你姐来了……”

  云珠仍然没有吱声,她闪烁着一双柔和的凤眸还在继续她的思索……

  张日旺:“云珠,你说话,在你面前我张日旺是不是不该讲起这些……”

  云珠轻轻地摇摇头,默默地走向一边:“日旺,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毕竟你已占有了我姐,成了她心中的男人……”

  张日旺听后不语了。

  云珠见张日旺不语,便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便将一双柔和的凤眸向远方的海面望去……

  大海滩上,海浪汹涌,海燕高翔……

  夕阳,也慢慢地向地平线上坠去……

  大海滩上,张日旺和云珠,两个年轻人的倩影被夕阳拖得老长,老长……

  天津市王大炮公馆日

  会客厅内,王大炮双手叉腰,对儿子的突然失踪正在气急败坏地踱步……

  一边,他的夫人在哭天抢地……

  稍即,有副官进来报告:“报告!”

  王大炮打住脚步,对副官凶狠地道:“有屁快放!”

  副官:“报告,我们找遍了市区所有的大街小巷,还是没有王大少爷的踪影……”

  王大炮:“再多派些人快去找!我倒要看看在天津这个烂地方,到底有谁长了豹子胆了,敢和我王大炮过不去……”

  “是!”那副官答应一声就惊慌地离去。

  王大炮夫人听到还没有儿子的音讯,愈发悲恸起来:“呜呜,儿子已失踪三天了……大炮……我的儿子啊……呜呜,大炮,你个挨千刀的,要是没了儿子,我跟你没有完……呜呜……”

  王大炮瞅瞅夫人:“哭,哭,你光哭顶个屁用?哭魂啊,现在你的儿子还生死未卜呢?你就提前给他送葬……”骂过夫人,又随即摇响了桌子上的电话:“喂,警察局吗?李秃子你给我听好,要是找不来我儿子或是我儿子有什么意外,我唯你是问,到时你不光警局局长别再想当了,我还要送你下地狱……”

  王大炮夫人:“现在你光发这些屁牢骚又有什么用?快多派些人去找我儿子要紧啊!你个挨千刀的!呜呜……”

  王大炮对他夫人凶狠的瞪一眼,又开始气急败坏地踱起步来……

  天津卫南郊驻军军营日

  四姨太云菌的住处。此时,小方桌上已摆满了酒菜,侍女腰里束着围裙还在一边忙活着……

  这时,余师长倒背着双手兴冲冲地走了进来:“呵,云菌我的心肝小宝贝,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云菌见余师长进来,就迎着他笑吟吟地道:“麻子,太阳还是从东边出的,这个规律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余师长受宠若惊:“那……我的心肝小宝贝,你怎么今天突然来了雅兴,主动邀请我喝起酒来了呢?”

  云菌:“我当然不是突然来什么雅兴才要请你喝酒的,麻子,你好好地想想,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啊?”

  余师长:“啊啊,我的心肝小宝贝,我记起来了,今天是我们俩结婚一周年……”

  云菌讥笑:“那这个酒不该喝吗?”

  余师长:“该喝,该喝!看看,我怎么把这样大的事都忘了,云菌,还是你们文化人,和我这个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的大老粗就是不一样……”

  云菌叹息一声,颇多感慨:“麻子,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坏也好,混也罢,但你这一年来能恪守我们两个人的君子协定,在我看来也还是不失一个男子汉的风范的。所以,我今儿一早就特意叫丫头置备了些酒菜,请你来喝几盅,以示对我们结婚周年的一个纪念。”

  余师长:“云菌我的心肝小宝贝,其它话不用再说了,我们喝酒,来,丫头倒酒,今天我余麻子陪四姨太再喝个一醉方休……”

  侍女向云菌打个眼色,然后便笑着走到酒桌边拿起酒瓶开始倒酒……

  云菌首先举起酒盅:“麻子,今儿不光是我们俩结婚周年纪念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还是你五十八岁的生日吧?这对你余麻子而言,今天该是你一个双喜的大好日子。所以,这酒你要喝加倍的才行。”

  余师长:“没问题?我的心肝小宝贝,别说是加倍,就是再加倍也没有问题的。”说过主动先将自己酒盅里的酒倒进肚中。

  接下来,二人开始畅饮……

  天津卫南郊驻军师部晚

  张日旺的住处里,张日旺躺在床上正在看书,突然,外面有人在轻轻地敲门……

  张日旺听到敲门声赶紧从床上坐起来并机警地问道:“谁?”

  门外云菌:“日旺,快开门,是我……”

  室内张日旺听后一愣,赶紧下床打开房门:“云菌姐,这么晚了,你怎么……”

  云菌向张日旺打个手势,示意他关上房门后才一下子扑进张日旺的怀中激动地道:“日旺,你想死我了。”

  张日旺:“云菌姐,我也是……”

  张日旺说罢,抱起云菌就往床上放,但就在他把云菌放到床上,云菌闭上眼睛等待享受那幸福时刻来临的时候,张日旺却突然就站在床前犹豫起来……

  云菌不解:“日旺,快点,你还犹豫什么……”

  张日旺:“云菌姐,我怕……我怕那余麻子……如果他突然再去你屋里找你,找不到怎么办……”

  云菌:“啊,日旺我亲爱的男人,你就放心吧,那老东西这会儿正醉倒在我屋里人事不醒了。没有几个时辰,他是醒不过来的……”

  张日旺一听放心了,然后就亟不可待地脱去自己的衣裤……

  天津市警局日

  警局大院中,五只湿漉漉地大麻袋一字地摆放着……

  那一排大麻袋的一边站着一排持枪勾头的警察……

  这时,王大炮在李局长的陪同下走了过来,一见那些麻袋,王大炮立即怒眼血睁地逼问李局长道:“李秃子,这些麻袋你们都是在哪里发现的?”

  李局长:“报告王高参,这是一个渔民出海打鱼的时候从海里捞上来的……”

  王大炮走到一个麻袋前,摸了下儿子王天顺已被海水泡得发胀的头颅:“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儿啊,你就安心地去吧,这仇由老子替你报。”随之又走到李局长跟前:“秃子,现在我命令你,把这些麻袋给我好好保存,案子破不了不许收殓,就让他们在你的警局臭着!”

  李局长听后心中暗暗叫苦,但面上还是得陪着小心地赶紧答应着:“是,高参。”

  王大炮:“记住,在天津市,你李秃子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凶手给我挖出来,否则,当心我饶不了你。”

  “是,高参。”李局长赶紧点头哈腰地答应道。

  王大炮不屑地瞅一眼李局长,然后就倒背着双手气愤而去。

  李局长见状赶紧哈腰相送:“王高参你慢走。”

  天津卫驻军师部日

  李维双的办公室里,张日旺一步踏了进来:“李叔叔,你找我?”

  李维双见张日旺进门,就站起身来有些不悦地道:“日旺,你给我闯祸了,你知道吗?嗯?”

  张日旺听后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面上还是异常冷静地摇摇头:“不知道,李叔叔明讲,侄儿给你闯什么祸了?”

  李维双:“你对李叔叔讲实话,天津市王高参的那个浪荡公子,是不是被你们给弄死的?嗯?”

  张日旺:“是!可是李叔叔,我这也都是按你的旨意做的啊!”

  李维双听后在办公桌前踱了一会儿,然后停下踱步对张日旺无奈地两手一摊:“可是……我没有叫你弄死他们啊!”

  张日旺:“李叔叔,那怎么办?”

  李维双:“那王高参是政府要员,在上面又有后台,连余麻子都憷他三分……这个人要是横起来……唉,也都怪我当时没有交待清楚……”

  张日旺见李维双为难的样子就冷静地一笑:“李叔叔,怕什么,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拿我张日旺的人头去抵他王天顺的命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李叔叔。”

  李维双:“啊呀,我的贤侄儿,问题要都象你想的这么简单,那也就好了!”

  张日旺:“李叔叔,你放心,在这件事情上我决不会牵连到你的,到时我一个人站出来顶罪,把责任全揽在我一个人身上就是了。”

  李维双:“啊呀日旺,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日旺:“李叔叔,那你是……”

  李维双:“日旺,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在王大炮的浪荡公子王天顺被害这件事情上,王大炮所怀疑的凶手有如下三个方面……

  张日旺:“李叔叔,哪三个方面?”

  李维双:“王大炮怀疑杀害他儿子的凶手第一是南方的革命党所为;第二是倭寇在天津的浪人所为;第三就是我们军队的人所为。”

  张日旺听后不语……

  李维双拍拍张日旺的肩膀:“日旺,根据那个王大炮的为人分析,一旦他确信杀害他儿子的凶手是南方的革命党所为的话,那么接下来他必然就会对革命党人大开杀戒,那样一来,我们革命党人势必就要蒙受不可估量的巨大损失的,我们渗透在天津的革命党人都是火种,都是我们中国明天的希望所在啊!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要尽快想出个办法来拿出一个以不变应万变的对策来,绝不能让他王大炮把杀害他儿子的凶手确信是革命党所为!”

  张日旺:“那……那个王大炮,他要确信是我们军方的人干的,李叔叔,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呢?”

  李维双:“到那时余麻子顶不住压力,最终就会把你和你那几个弟兄交出来,然后送你们上断头台……”

  张日旺听后沉吟了,稍即便道:“李叔叔,我张日旺是个无父无母,又无兄弟姐妹牵挂的人,到时我是死不足惜,只是委屈了我那几个弟兄,让他们无缘无故地陪着我张日旺一块儿去送死……让我于心不甘,也于心不忍啊,李叔叔。”

  李维双爱抚地又拍拍张日旺的肩膀:“贤侄儿啊,你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革命火种,只要有我李维双在,我怎么又能袖手旁观,眼巴巴地看着让你去送死呢?那样,我李维双又成了什么了呢?还能再算个人吗?所以,贤侄,只要有我李维双在,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眼巴巴地看着你去送死的。因此,也请贤侄你再也不要往死的那方面去想,目前,我们当务之急要想的是你该怎么活下来,好好地活下来才是。”

  张日旺:“李叔叔,那……那我们要把杀害王天顺的罪责推到日本浪人的头上呢?那个王大炮的态度又会如何呢?”

  李维双:“那个王大炮历来都是个外强中干,奴颜媚骨的本性,他要是确信他儿子的被杀确实是日本浪人所为的话,那他最后也就只能砸碎眼泪朝自己的肚子里咽,对待东洋倭寇,他王大炮对我们中国人再凶,杀害自己的同胞再怎么刽子手,可是在洋人面前他的脖子筋就软了。日旺,可以断定,当那个王大炮,当他确信自己的儿子是被日本浪人所杀的话,他会无可奈何,也就是说无可奈何就是他对东洋倭寇的态度。”

  张日旺:“李叔叔,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何不来他个移花接木,把杀死王天顺的罪责推到小日本的那些浪人的身上呢?这样既为民除了害,又使我们自己的同胞免遭一次洗劫和杀戮……”

  李维双:“日旺贤侄,这也是我急忙找你来的主要目的……可是,我又如何才能把杀死那个浪荡公子的罪责,天衣无缝地嫁接到日本浪人的身上,让那些可恶地日本浪人来当一次替罪羊呢?”李维双话到此处沉默了。

  张日旺见李维双沉默,自己也陷入对问题思考的沉默中……

  特写:李维双在沉默中静静地思考着……

  张日旺在沉默中静静地思考着……

  突然,张日旺一拍脑门,就从沉默中抬起头兴奋地对李维双道:“李叔叔,在这件事情上,侄儿倒有一个方案,你看行不行。”

  李维双一听赶紧道:“什么稳妥的方案,贤侄,你不妨快说出来给叔叔听听。”

  然后,张日旺走到李维双跟前对着他的耳朵就小声耳语起来……

  李维双边听边在赞许地点头……

  张日旺:“李叔叔,这就是侄儿的全部方案,你认为可行否呢?”

  李维双:“方案倒挺好的,但有一条,就是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张日旺:“李叔叔,你放心,这件事儿我亲自带弟兄们去做。我有把握确保万无一失,李叔叔,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李维双:“既然这样,那事不宜迟,你今夜就带你的弟兄们行动,要越快越好,千万记住,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行。”

  “是,李叔叔。”张日旺答应着离去。

  李维双依依不舍地目送着张日旺出门,同时嘴里在自言自语道:“勇敢的年轻人,祝你此行成功,中国的明天就是你们的了。”

  天津市王大炮的豪宅

  后花园中,王大炮正在静静地听李局长的汇报关于他儿子被害的分析情况。

  李局长:“高参,根据本局的侦查,鄙人认为杀害贵公子的凶手必是革命党、天津军方和日本浪人这三方所为!”

  王大炮:“秃子,既然这样,那你说出你的理由给我听听。”

  李局长摸一下自己的光头,便振振有词地道:“最近,南方的革命党人已大量地渗透到我们天津市里来了。他们干掉贵公子最明显的目的就是敲山震虎,杀一儆百,让政府不要视他们为等闲之辈。”

  王大炮:“那余大麻子的军方呢?他们有什么理由要杀害我儿子呢?你把理由说给我听听,要有理有据的,不要牵强附会。”

  李局长:“高参,你还记得驻军那个余师长余大麻子吗?”

  王大炮:“这个饭桶我当然记得,怎么?难道你怀疑我儿子的被害和他余大麻子会有什么瓜葛吗?”

  李局长点点头,又抬起头讨好地望着王大炮道:“直接出来杀死贵公子的人自然不会是那个余麻子……不过,是不是余麻子手下的人所为,这个问题也就很难说清楚了……”

  王大炮一听来了劲头:“秃子,继续说,给我说清楚一些。”

  李局长:“你知道那余大麻子早在去年里就娶了本市大粮商上官家的云菌小姐做了他的四姨太,这上官家除了那个貌若天仙的云菌小姐外,还有个貌若天仙的女儿,也就是云菌小姐的妹妹上官云珠呢!”

  王大炮挥挥手,显得有些不耐烦:“秃子,叫你拣干的说,谁让你扯这些啰里巴嗦的,嗯?”

  李局长窘迫地干笑几声:“高参,你听我慢慢地把问题都给你说清楚了,据我所知,你那被害的贵公子生前可是对那云珠垂涎三尺的,会不会……会不会那云珠小姐被贵公子纠缠烦了,雇凶杀人,请出了她那麻老头子姐夫出来除掉了贵公子,也都是很难说的事情的……”

  王大炮听后沉吟了……

  王大炮沉吟良久后才又问李局长道:“秃子,目前你手中有这方面的证据吗?或是这方面的线索吗?”

  李局长摇头:“目前还没有……”

  王大炮大失所望:“对那个麻子师长,我们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和线索才行的。否则,那个余麻子可不是盏省油的灯,我们轻易的可不要去惹他,免得把那个草包激怒起来,我们自讨苦吃,到时收不了场……好了,秃子,你再说第三条线,日本浪人方面的我听听。”

  李局长:“日本浪人方面杀害贵公子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绝对就没有可能的。”

  王大炮:“秃子,你这是屁话,我要你说具体些,到底有可能,还是没有可能?”

  李局长:“高参息怒,这个……这个问题我一时还真的拿不准……”

  王大炮:“那你就回去拿准了再来告诉我,滚蛋!”

  “是!高参!”李局长答应一声,急赶紧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逃也似地离去。

  王大炮望着李局长离去即脱口骂道:“草包!十足的一个草包……”

  天津卫南郊驻军师部日

  余师长的办公室里,余师长一双腿翘在办公桌上正在懒洋洋地接着电话:“喂……啊,是王高参啊!什么……你儿子王天顺被人杀害了?啊,啊,在天津这个地盘上,是谁长了豹子胆……啊,高参,你在和我开玩笑吧?什么?啊呀我的高参唉,你老兄也太抬举我余大麻子了,我余大麻子……啊啊,高参,你就是给我余麻子一百个胆,我也不可能对你儿子下手啊!更不要说我们军方和你们地方上历来都井水不犯河水,你王高参又没有任何对不起余麻子的地方……什么?高参,你说是警局李局长李秃子……是他在你面前瞎咧咧的……啊啊,高参,你不信就好,这个秃子,****他祖宗,他妈拉个巴子的,惹火了我余麻子,当心我把他个大秃头给当成西瓜开了……啊,好,高参,啊,再见王高参。”

  放下电话,余师长气愤得忽地一跃而起……

  特写:余师长又习惯性地在他的办公桌前开始踱起步来……

  余师长气愤地踱了一会儿步,又忽地停在办公桌前高吼道:“警卫员,警卫员……”

  门外有一警卫员应声而入:“有,师座,你有什么吩咐?”

  余师长望一眼警卫员气愤得大手一挥:“去,快去把李副官给我请来……”

  “是!”警卫员响亮地答应一声后转身离去。

  余师长见警卫员离去后就暗自愤恨地骂道:“好你个李光头,竟敢到王高参那去打我的黑枪,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天津市内某客栈晚

  张日旺和他手下几个弟兄正在化装,张日旺朝鼻孔里塞进了一撮胡须,就戏谑地问手下弟兄甲道:“看看我的这身打扮,现在像不像日本的一个浪人了呢?”

  弟兄甲对着张日旺正反面仔细端详有顷,摇头道:“就是这身和服象,其它的还是有些不太像……”

  张日旺见说,赶紧又把一块白布条朝头上一围:“这回呢?像不像?”

  兄弟甲:“这回像,很像,很像倭寇的一个武道士……”

  张日旺听后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吩咐道:“你们四个,都照我这样赶紧打扮,打扮好了我们就出发。”

  张日旺手下的四个人听后就赶紧手忙脚乱地打扮起来了……

  这时,张日旺走到兄弟乙的跟前,以手轻轻地拍了拍乙的肩膀:“兄弟,在我们五个人中间,只有你会日本话,待会儿我们行动开始后,你不光要眼睛比别人灵活,一张嘴也更要勤快些,到该说日本话的时候,你要主动地先开口讲日本话才行,记住,到时千万不能露馅儿。”

  兄弟乙望一眼张日旺,便点头道:“排长,你就放心好了,兄弟我是绝不会给你丢脸的。”

  张日旺对兄弟乙的回答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走到兄弟丙的面前,目光灼灼地叮咛道:“兄弟,在我们五个人之中,数你的武功最高强,到时翻墙越檐一类的硬功夫,可就全看你的了,到时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否则我会以军纪对你严加惩罚的。”

  兄弟丙抬眼望了望张日旺:“排长,兄弟我也不是第一次跟你出来执行任务了,何时给你丢过脸的?排长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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