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情人节快乐
今天是情人节，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果是单身汪，也不必气馁！愿你们下一个情人节，成双成对！
人的记忆，都是有好有坏的。通常情况下，大家的回忆都是甜蜜愉快的，并不是记不起不开心的事，而是不愿意回忆。
我是属于那种喜欢找不自在的人，今天为了应景，想写一段情人节的事。可我的情人节都是痛苦的回忆。这也许和我的性格有关吧！
巴豆的生日是2月14日，所以特别容易记。那年，过完小年夜，就是情人节。我们又都商量着一起过。
也许是那时候还未满18岁，大家潜意识里，我们的恋情还算早恋，大家凑在一起，算是壮胆吧！
那个月刚过完年，而我换了工作，收入只剩下四百元，之前做了没几个月的高收入，我并没有存下钱。到巴豆过生日的时候，身上的钱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了。
那天与玲约好，在对面小区的花园里碰头，那样做，是为了避免碰上家长。
事先我与玲已经约定好，白天的时间属于我们俩，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家再聚会的。所以碰头以后，我俩就往事先说好的八佰伴走去。
很久没有过情人节了，不知道现在马路上是什么样子的，但肯定现在比我们那时候热闹。
我们也有我们的好处，那就是实惠。一路走去，几家花店已经忙碌不已。那时候的玫瑰花，大多都是散开装的，很少有人买一大把。我看着一朵朵玫瑰被人用包装纸装扮的娇艳欲滴，动了心思。
那是我与玲在一起后第一个情人节，那也是我第一次给女生买玫瑰花。
很多事情无法用言语和文字表达，也许是我太腼腆，也许是我想的太多。我都不知道，那时候，我是怎么知道的，要在情人节给女生买玫瑰花。只是心里想着，就去买了一朵。
到现在还能记得，当时我还很害羞，我也不明白，当时是怎么想的。
女生在这种时候，就算再矜持，也会欣喜。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你把对她的爱意，展现在别人面前。
玲也很开心，她告诉我，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玫瑰花，还是我送的。
在物质不算特别丰富的年代，玲特别满足，或者她本来就知道，我不是个富有的人。
到了商场里，一楼都是高大尚的品牌，没有我们买得起的。原本是想直接去四楼看男装或者去七楼看礼品的。玲却想我陪着她，一层层逛上去。
曾经总是觉得，自己最不值钱的就是时间，也许是因为，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算是天长地久。
她看中一件晚宴连衣裙，一样的款式，两种颜色，大开背，深V领，完美衬托出她饱满的身材。
红色穿在她身上，整个人都显示出成熟不少，性感妖艳，热情如火，要是配上大波浪的卷发，《城市猎人》中的邱淑贞都要比她逊色。
黑色穿在她身上，就略微的逊色些，也只是一些些而已，因为黑色本就代表典雅，神秘，配上她柔顺的过肩直发，刚刚好，稳重而不失妖娆。
最主要，她的头发并不长，要是挽个发髻，刚刚配那件黑色的。
她问我，穿哪件，更漂亮？
从审美学来说，个人认为，红色的更能彰显她的个性，充满朝气，青春活力。
而黑色的，更为含蓄典雅。
一定要说清楚两种风格，我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来比喻。
一个就像电影明星，让人心生向往；另一个像神秘的贵妇，让人产生敬畏。
不得不承认，那时候，我是自私的，我甚至有些自卑，我感觉自己Hold不住玲穿红色礼服的感觉。
那是同玲在一起以后，第一次，让我有了一种自卑的感觉。或者，那是第一次，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穷**丝，直面我与玲的关系。
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事，但事实存在。那时候我的实习工资只有四百元一个月，而那件礼服的价格却要1280元，要是让我帮她买，就要花上四个月的工资才够，前提是，四个月里，我的花销不能超过320元。
第一次，我觉得赚钱的必要性，第一次想到了，两个人的将来，爱情不可能是空着双手，饿着肚子就能天长地久。
第一次发现玲的美艳不可方物，不愿她被别人发现。
第一次感觉自己那么在乎玲，害怕失去她的感觉。
第一次……
我想到了许多，担心了很多，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应该是身在其中吧！
我自私的认为，黑色会对我好一些，至少看上去，她又回复到小辣椒的状态，而我早就习惯了。红色，就让她见鬼去吧！
“黑色！”犹豫了许久，我非常肯定的告诉她，黑色更适合她。
“我以为你会喜欢我穿红色。”玲很在意我的看法，最后选了黑色的。
很多年以后，我们又聊起那天的事。我坦白了，红色更适合当时的她，她也明白了我当时的顾虑。
她是个很直爽的女孩，那时应该是照顾我的感受，坚持了我的选择。可是内心毕竟是像那件红色礼服一样的火热，那才是与她最相得益彰的选择。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的情绪不是很高涨，我还是从后来的回忆里，想起来的。
当时我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但那种害怕Hold不住的她的感觉，就是没敢同她说。
我急着弥补自己的错误，当然，这也是我之前就为她想好的事。
她的头发不是很长，穿黑色礼服的时候，头发若是不能披到腰部，那种感觉会大打折扣。好在之前我就已经为她想好了，给她的头上挽个发髻，然后选一件头饰给她戴上。
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钟意的。那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款式，有点像今天的施华洛世奇的样子，镶满了钻石，分三道颜色，白色，湖蓝色，淡粉色。
看到我选的那个发饰，起先，她死活不愿意让我帮她买，我好说歹说，它很配那件衣服，她才将信将疑的把头发挽起来比划了一下。也许她是真的喜欢那样的搭配，也许还是因为我喜欢，她最后同意了我的选择。
真佩服自己当时的眼光，也幸亏找到了那个发饰。虽然比起衣服便宜了不少，也要100元，付完了钱，口袋里就剩下不足10元。
最后，巴豆的礼物，只能由玲来买单了。
晚上，我们是去一家茶坊，名字已经记不清了。我们俩到的时候，他们差不多都到了。
玲本来就有160厘米以上，那天穿了双金色的高跟鞋，很高跟的那种，挽着我的手进去的时候，和我差不多高了。
从大家的惊讶声中就能肯定，那晚玲的装扮是成功的。
那晚的男生都很兴奋，因为几个女生都是着正装出席的。原因嘛，只有她们几个女生知道吧！
第一次，齐刷刷的，看着从前的同学，同桌，穿上性感妖娆的礼服，脸上依然稚嫩，身材却都火辣辣的。
原本只有电视上才能看见的美女，现在坐在我们身旁的，已经不再那么青涩。
这是女生到女神的蜕变，我们男生或许是后知后觉，但在那天，是切实感受得到的。
小芸那天穿的是白色的，张怡静是蓝色的，徐颖穿得是黄色的，大姐头也穿黑色的。
我不知道，那天女生们是不是商量好的，若是配上玲的红色，也许色彩会更靓丽，也许只是巧合。
也许因为我俩最后才到，也许他们早就商量好了。我与玲进去的时候，他们的惊呼声多少显得有些做作。
男生们肆无忌惮地谈论着女生们的装束，女生们则聚在一边窃窃私语。
大部分人都认为，那晚玲的搭配最给人以震撼，也许是反差太大的关系。一下子，从小辣椒，变成了端庄的贵妇。
小芸的装扮最清新，就像永远的16岁。
人多的时候，免不了有人喜欢叫出最强音来博人眼球。
“黑色显得老！”……阿健听我说，玲的装扮是我帮她选的时候，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话。
就算放到现在，我还是认为，那晚玲的的装扮是最好的。年轻的时候，要扮成熟，现在上年纪了，才需要扮嫩。
“哼！我自己女票，我喜欢她穿成什么样，她就会穿成什么样。”我当时还很不服气，多少还带着点洋洋自得吧。
当时也许年少气盛，也许是因为太在乎她，所以才会和阿健怄气。
其实也因为自己不够成熟，不自信才让玲选了件黑色的礼服，换成是现在，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自己的女票，怎么漂亮怎么穿。
她若真的爱你，即使你是个穷光蛋，丑八怪，不离不弃。
她若心里没有你，即使你貌赛潘安，富可敌国，照样不甩你。
只是我明白这个道理已经是多年以后的事了。
真正令人羡慕的两个人，就应该是：“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真正的俩人世界应该是：“我负责柴米油盐，你负责相夫教子。”
所有人都能清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并且能够做好，这个社会才会和谐。
人生从来不缺少意外，若是总想着会有意外发生，而有所顾忌，裹足不前，那么人生终是会留下遗憾的。
那晚，玲回家的时候，因为不能让父母知道，我送她玫瑰花，让我把花带回家。
而那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我竟认为，她是生我气了。
因为心里的不成熟，或者是自己一直有些悲观的思想，最后导致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人一辈子，没有后悔药可吃，每一次抉择的时候，发自本心，勇于面对，即使错了，也不会后悔！唯唯诺诺，即使选对了，终有一天还是会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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