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新的起点

  “夏丽挂白旗啦！她托人放出风来说，要半价处理燎原，才三十万！”冯强眉飞色舞说。

  “哦？谁告诉你的？是汪波吧？”马菲问。

  “怎么会是他呢！甭再提他，他已经结束了！我没告诉你吗？另有卧底！”

  “切！你跟我还神神秘秘的！那你说说，你打算盘下燎原喽？”马菲问。

  “那当然！不过，我最多只能拿出八万，剩下的你帮我先垫上。”

  “可以！不过，咱俩谁当老板？”马菲问。

  “咱俩谁跟谁！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那太好了！我当老板！”马菲毫不客气。

  冯强咽了口唾沫，心想：靠！合着我白干啦！弄垮燎原不说，还搭上钱让你当燎原老板，我大脑袋呀！

  马菲见他不说话，又冷冷地甩了一句：“怎么，我当老板你不愿意？你的不就是我的嘛？”

  冯强真想翻脸，但他转念一想：兔死狗烹，现在我什么都没捞到，一翻脸万事皆休！

  于是，冯强马上换了一副笑脸，一把抓起马菲的手说：“姐，你不是说完事之后要犒劳我的嘛？一个臭名昭著的燎原有多大油水？就让我过把老板瘾吧！”

  马菲迅速抽回手，说：“犒劳归犒劳，生意是生意。拿去，这是你的奖金和两个月的工资！”

  冯强惊愕了：“什么意思？你辞退我……”

  “小店生意不景气，没办法，养不起你，请原谅！”

  “我……我没办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呀！我一心一意帮你……”

  “你的一心一意和功劳，全在奖金里了，我一点没亏待你，只不过你要求得过高而已。出门右拐一百米远就是公厕，进去好好数数，看看够不够数？……里边有一部分是封口费，请记住，出去别胡说八道！”

  又是一个周末。

  蒙那是大学实验室里，面对各种仪器，冯强问汪波：“怎么，又要去哪？”

  “打工去！还能去哪？”

  “你小子挣钱挣疯啦！又在哪找份工？”

  “还能哪？老地方！”

  冯强纳闷道：“老地方？哪儿老地方？燎原不是倒了吗？难不成你给马菲打工？”

  “燎原现在叫信天游。就去那儿！”

  “嘿！你小子倒挺知足，还去那里挣三瓜两枣？”

  “干嘛三瓜两枣呢？本人现在由地下爬到地上，是正经的信天游经理了！”

  “什么？”冯强惊叫起来，“马菲她让你当经理啦？”

  “废话！论功行赏，我不当经理谁当？”

  “嘿！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到一块的？”

  “多亏了你呗！替我搬弄了这么多是非，你以为她傻？人早瞧出你狼子野心了！”

  冯强恨恨道：“你肯定向她泄了我的底来做你的垫脚石！”

  “那只是一部分。最主要的，她向我了解你的人品，我只好实话实说！”

  “汪波，你小子血口喷人！”

  “你才血口喷人呢！把别人的功劳据为己有，然后再无中生有地诽谤别人，你叫吴强真太合适了！”

  “你别得意！那燎原的烂摊子，你非栽里面不可！”

  “不用您操心！咱有的是钱！就想过把老板瘾！”

  “汪波，你小子今天是不是成心来气我？告诉你，咱不生气，咱有的是肚量！”

  “光有肚量管啥用啊？这年头论钱，不论肚量！”

  “钱咱也有的是！”

  “得了吧冯强！我要是你，找个洗脸盆一头扎进去淹死多时了！盘个破燎原还至于腆脸向马菲央告，简直丢死人啦！”

  “唉汪波，这么一说燎原是你盘下来的？”

  “我占六成！”

  “你哪来这么多钱？马菲给你的？”

  “马菲？马菲现在还上赶着向我汪某人求生财之道呢！”

  “汪波，咱俩吧，闹归闹，终究是好兄弟！我太了解你了！你小子头脑的确不简单，这一点老哥我一向甘拜下风！说说吧，是不是在赌场里找到什么窍门了？”

  “元音字母差不多，辅音差一点！”

  “什么意思？”

  汪波把手挥了挥，一脚门外一脚门里，说：“你小子忒笨点，没法再跟你解释了！回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