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物依稀为贵
“限量？”
眉头微微皱起，李世民的眼中露出不满之色：
若是限量的话，自己岂不是赚不到钱了？
别以为当皇帝有多风光，实际上老李真的算不上有钱人。
朝廷穷再加上有魏征这样的一个‘人镜’，李世民的苦逼生活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身为皇帝，他的内裤上面还有皇后亲自打的补丁你敢相信？
“父皇放心，这个‘限量’和特等冰一样，都是对外宣称的。”
嘴角微微扬起，李政的神情越发的向着恶魔靠近。
这种‘口头限量’的事情在后世见过的实在是太多了：
什么28年的菲拉、驴牌的包包……
所谓的‘限量’，在很多时候都只不过是一个口号罢了：
只要能赚到钱，商人们愿意给限量前面加一个小小的‘不’字。
此外，你以为那些购买者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吗？
当然知道！
不过对于能买得起这些东西的人来说，是不是真的限量重要吗？
不重要！
只需要其他人觉得这是限量的就行了。
大家心照不宣，你赚钱，我赚名气。
这叫什么？
这就叫人情世故！
“就这么办！”
李世民可不会在乎这种事儿算不算讲道义：
那群臣子一个个吃的膘肥体壮，咱老李这次就要从他们的身上狠吸一口。
有时候赚钱不是最快乐的，因为有更加快乐的事情就是赚你看着不爽的人的钱。
就比如现在，李世民看向李政的眼神已经柔和的快要滴出水了：
不愧是我老李的崽子啊，像我！
“咳，咳咳……”
老李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炽热，导致李政不得不轻咳两声来唤醒他：
“老头子，我们做这种事情也是要承担风险以及遭受良心的谴责的。”
摸了摸自己的‘良心’，李政的神情就像是一个遭受着痛苦的病人：
“陛下那般大度，总不能让我们吃亏吧？”
要好处，必须要好处！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是自古以来从来都不会改变的道理。
李政可不会将所谓的‘李世民的人情’存起来以后用。
这玩意儿放久了就不叫人情了，叫催命符！
“此事……陛下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点了点头，李世民以猜测的口气给出了一个答案：
李世民是李世民，我老李怎么会知道李世民的想法？
三言两语，父子几人已经定下了一个以李政的造冰技术为核心的对大唐臣子和富商的腰包的精简计划。
想到即将流入到自己腰包里的小钱钱，李世民笑得就像一朵干瘪了的老菊花：
“政儿，为父想要看看你们造冰的过程，不知道可否……”
只要是人，难免都会有着属于自己的好奇心。
正事儿处理完了，李世民当然不介意顺便满足一下自己。
“当然没问题。”
对于老李，李政自然是很信任的。
点了点头，李政直接看向了身旁的李谙：
“老六，就由你来给老头子露一手吧。”
李政不是傻子，他当然能看出李恪和李谙二人对李世民的恐惧。
在李政看来，父子之间这副模样就是不亲近的表现。
不过这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多交流几次，自然而然的就会亲近起来：
感情这玩意儿，不管是谁都不能简单的说清楚。
所以说李政的每一步行动都是故意的。
之前马车里让李恪表现，现在又让李谙表现，总而言之……这绝对不是我李某人想要偷懒。
“我……咕嘟！”
艰难的吞下一口唾沫，李谙的脸色僵硬的朝着李世民笑了一下：
“父、父亲请看，造冰其实很简单，只要……”
说来也是可悲，明明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在面对李世民时，李谙的心中却只有恐惧。
其他时候也就罢了，到了这种需要展现自我的时候，没有当场跪下已经是李谙的极限了。
看着李谙磕磕绊绊的样子，李政的心中已经做出决定：
老六还是太年轻，要历练啊……
在李谙艰难的描述和演示中，李世民总算是明白了造冰的过程。
与此同时，老李的心中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剧痛：
亏了，亏大了！
之前李政说‘没有成本’，他还以为是小孩子在父亲面前的吹嘘。
所以他才只给出了一个八折的价格。
若是知道‘无成本’这三个字的分量这么重，李世民甚至敢喊出‘一折’来展现自己对陛下的忠心。
当然，这也就是在心里想一想。
‘过犹不及’的道理老李还是明白的。
一点儿小小的利益还不足以让他在李政的面前暴露身份。
“硝石造冰，没想到此物除了炼丹之外，居然还有着这样神奇的功效。”
“这可一点儿都不神奇。”
翻了一个白眼，李政敏锐的察觉到了李世民对于‘炼丹’二字的重视：
“除此之外，所谓的炼丹也不能让人长生，顶多是死的比正常人稍微早一些。”
“什么？”
伴随着一声惊呼，李世民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炼丹不能长生，但能让人早死！”
“这种话……你可有证据？”
说话时李世民的脸色格外阴沉。
只要是皇帝，就没有不对长生感兴趣的。
说来也是，掌握着如此巨大的财富和权利，谁又能舍得轻易的嗝屁呢？
正是因此，所以基本上所有的皇帝都或多或少的为‘长生’而努力过，老李当然也不例外。
一想到自己宫中养着的那几个炼丹师，又想到李政刚才说出的话语，李世民忍不住惊出了一身白毛汗：
吃丹药……真的会早死？
若是其他人说这种话，李世民当然是噗之以鼻的，但开口的是李政！
李世民对于李政的态度一直都很好。
这其中除了对于丢失的嫡长子的愧疚和补偿之外，更多的是对李政才能的认可。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李世民的心中早就有了一个判断：
政儿很优秀，比太子、青雀甚至是其他的任何一个皇子都优秀！
“当然是真的。”
点了点头，李政的神情一片认真：
“并不是所有的‘丹’都有毒，但大部分肯定对人体有害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