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李老爷子
赶往市人民医院的途中。
“小方，你怎么看适才那个青年人？”坐在车子后面，气色甚好，精神抖擞的李季李老爷子，问起正在前面驾驶室开车的方寒。
司机叫做方寒，看起来不到四十岁。也即是事前那个身穿便衣，身材高大，在老爷子耳旁低语的陌生男子。
此人，是一名真正的拳脚武术高手，曾经短短三十秒内，击败解决十二名武警。
不仅武术高强，还精通开车，射击等方面，平常充当老爷子的司机和贴身保镖。那怕是老爷子在和张小凡切磋书法的时候，他也是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时刻警惕的注视观察周围环境。
只要有危险出现，便会在短短的时间里，一举消灭。
听到身后李老的话，方寒也是眉头微皱，心里暗道，莫非老爷子有栽培那个小子的意思。
想到这里，方寒一时也是不知该怎么说，唯恐说错话，惹得老爷子不高兴，不过既然老爷子问了起来，那么他只能按照自己之前，对其的印象来说了，至于人品究竟如何，他就不知道了。
“那个小子，五官端正，相貌清秀，像是一个大学生。”方寒，实话实说道。
“嗯。”
车后的老爷子点头出声，听到老爷子声音，方寒也是松了口气。
要知道，身后这位一袭白发的李老爷子，可是年轻时候，平定天下的大功臣，德高望重的建国元老，开国元勋。哪怕他是老爷子的唯一贴身保镖，平常说话也得多思索下，唯恐说错话。
“不错，不过为之可惜的是，这个张小凡，当初距离录取线，仅仅差了两分，但两分之差，却是差之千里啊。”老爷子心里生出一丝可惜，感叹道。
听到这话，方寒也是一阵错愕吃惊，暗道那个卖菜的青年小贩，究竟有何德何能，竟然能够让李老，李老爷子将名字挂在嘴边。
“此子书法堪称浩然正气，一个能够将书法写到这等境界的，定然是一个心胸正义之辈。”老爷子赞叹道。
“李老，您是要提拔对方？”
听到老爷子对这张小凡，评价这么高，方寒也是忍不住的问了起来。
以他对老爷子，这么多年的接触和了解，每当老爷子夸赞称赞一个人的时候，那个被赞叹的人，便会撞大运，不是踏入仕途，便会坐地升官，青云直上。
老爷子没有说话，那透着一抹精光的双目，深邃的看向车窗外的景色，陷入了短时间内的沉思。
从反光镜里看到老爷子，看着车窗外，陷入了沉思当中，方寒也是继续开车，不敢再出声打扰。
方寒知道，老爷子沉思的事情，恐怕是在思索决定，最终是否提拔那个叫做张小凡的青年。
过了好一会儿，老爷子才从外面收回目光，低下头转过身看了一下空位上的一卷书法，以及装好的一袋子，新鲜的绿油油小油菜。
“呵呵。”看着翠绿新鲜的油菜，老爷子心里也是有些暖意，眉开眼笑，高兴的低声笑了起来。
听到老爷子，突然自个乐了起来，方寒也是一阵的略感错愕不解。
不过，通过反光镜，他可以看到坐在后面的老爷子，眼神闪逝，微笑着不断颔首点头，就好似心里对一个人，或者是一件事，很是满意。
“或许，这个张小凡，会是一个很不错的苗子。”老爷子，出声道，算是回应适才方寒的话了。
见老爷子对这个卖菜的小贩青年，评价这么高，方寒心里又是一阵的吃惊。
要知道，以他这么多年和老爷子在一起的了解和认识，很少有人会被老爷子评价这么高，最多也就是一个好字，而老爷子今天用很不错这个词，可见老爷子心里对张小凡的器重有多高。
最起码，他从来还没有见过老爷子用很不错，夸赞别人，今天算是头破天荒的第一回。
“李老，您决定了。”方寒微微出声试探道，想要再次确认一下。
“建国那会儿，国家各项人才极为平乏，而格外提拔的人也是不在少数。而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是才华的人很多，但浩然正气之人，却是少之又少。”
“后天不足，以后可以慢慢进修学习嘛。”
“最重要的，是不能埋没了重要性的人才，否则岂不是一大损失。”老爷子目光微微一眯，缓缓解释道。
然后睁开双目，目光中闪逝过一道精光，中气十足，十分肯定拍板的说道：“所以，我决定对张小凡，栽培一二。”
“当然了，至于往后的路，是有多宽，能够走多远，就要看看他的表现和能力了。”老爷子说到一半，话锋突然转变，意味深长的说道。
看到老爷子做出了决断，又要培养一个人才，方寒也是心里暗叹，那个小子竟然能够得到李老的赏识，这下真是撞大运了，笑着恭贺道：“恭喜李老，又收了一个得意门生。
很快，便到了市人民医院。
之前，从方寒的话里得知老伴，在医院里时，也是吓了一跳，极为担忧。不过当听到老板只在家里头摔倒，扭到脚时，李老这才舒缓心绪，松了口气。
人民医院，特殊待遇，120号病房。
“老伴，你怎么样了。”李老爷子推开门，提着东西进来，看着半躺在病床上的老婆子，话语中带着关怀。
老爷子的老伴，同样的一头白色银发，整个人很是精神，从其面容轮廓上来看，老婆子年轻时，也是一个极为生动的大家闺秀。
“老头子，我没事，只是一不小心扭到了脚，过两天就好，对了你不是和小方出去转悠了嘛。”老婆子问道。
“出去转了一圈，刚好买了些蔬菜，就拿了过来给你看看，待会好做给你吃，尝尝老头子的手艺。”老爷子，提着手中的油菜，冲着老太太笑道。
“哦，老头子，你平常出去根本就不会买东西，更不会带一分钱，快告诉我，是不是别人送的。”
被老婆子一下就揭了老底，老爷子也是脸色微微涨红，只好含糊着小声承认道：“是的，出门在外，碰到一个卖菜的小贩，人家见我老当益壮就白送了我一些。”
也只有在自己老婆子面前，这个昔日的元老，才会那么的小心和小声，就好似是怕老婆似的。
其实不然，当年老爷子还是一介白丁，而出自书香门第的老婆子，却是嫁给了李老爷子，对此李老爷子打心眼里，对自己的老婆百依百顺，极为的疼爱。
“哦，人家送你油菜，虽说物轻，但可不要忘了感谢人家一番。”最后，老婆子说道。
听到这里，老爷子也是笑着点了点头，暗道，我是收了人家的油菜，不过最后却给了对方一个仕途大机缘，这感谢够份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