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卖菜小贩
六月份的天，高温酷暑，炎热的烈日炙烤着大地。走在路上，很快便会口舌干燥，发热发闷，出一脸的热汗。
临坊区，某段商业居住街道边。
“卖了！卖了！”
“又甜又新鲜的哈密瓜，又大又圆的大西瓜，甜西瓜吆！”
在这条街道的两边，有卖各种东西的水果摊，小吃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太热了！”
一个卖蔬菜的小贩，坐在搭好的遮阳伞下，拿着个蒲扇，来回使劲的扇，这才感觉好一些。
“小伙子，给我称四块钱的油菜。”一个骑着电瓶车的大妈，停在摊位前，让卖菜的小贩，给自己称些油菜。
“好嘞，你稍等！“
见有生意上门，小贩也是不敢耽误，将手里的蒲扇放在一旁，忙擦了把汗，便赶紧的用电子称，称了四块钱的油菜。
“大妈您的油菜拿好，一共四块二，我收您四块。”小贩将称好，装好塑料袋的油菜，递了过去。
随后便从大妈手里接过早就准备好的零钱，而大妈也是骑着车，欢快的离去。
这名卖菜的小贩，叫做张小凡。
张小凡，今年二十四岁，乡下农村人，未婚。
在这里常年摆地摊要有五六年的光景了。当年，差一点就成了他们村里，第一个走出去的大学生。
但令人感到惋惜的是，最后和报考的学校录取线，仅仅只差两分。奈何，两分之差，却是差之千里，让他于梦想中的大学失之交臂。
渐渐临近中午吃饭时间，来往卖菜的人，也都是差不多买完了，只有等到下午临近饭点的时候，才会人多起来。
张小凡的午饭很是简单，早上从家里带过来的饭盒，饭盒里有装着做好的饭菜。吃过之后，看着一时没生意，他便从三轮车厢里，拿出来几张练习书法的草纸，铺在折叠的小方桌上，调好墨汁，提笔练了起来。
从小，张小凡就对书法十分有兴趣，上学期间，甚至还曾拿到过全市青少年学生，书法一等奖。
平时摆摊，没事的时候，他便会练上一练，一来是借此打发时间，而来也是唯恐时间长了，笔力生锈倒退，写不动了。
“吆！小张又在练书法了！”
“你还别说，人家小凡，虽说年轻，但写的却是一手好书法，俺老王看，比那些书法家，写的都强！”旁边的摊主，见此也是互相闲聊了起来。
“王老头，怎么说，你年轻那会也上过几年学，年龄也够大了，咋就没人家勤奋，会书法呢？”一人打趣道。
王老头，是张小凡旁边卖水果的摊主，年龄五十六七了，或许是出自乡下的缘故，常年操心出力，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上十多岁。
听到这话，那王老头倒也是不生气，笑着摇了摇头，道：“哎，俺老王，虽说年轻时，也上过几年学，但那时学的也就是认识几个字，而这书法是要讲究天赋的，俺老王虽说人上学那会，也算聪明，但偏偏就是没这天赋啥的。”
“好你个王老头，这不就是咱们大家都没这方面天赋，不过说来也是，否则咱也都成了书法家了！”有人出声，笑着认同道。
闲聊嘛，图的就是个乐趣，大家说话啥的自然都会有所分寸。
就在张小凡写了有十来分钟的时候，从前面走过来一个四周微微打量察看的老年人。
这老年人，身穿一袭干净利索，普通的衣服，看起来很是朴素。一头白发，脸色削瘦，白色眉目倒竖凌然，但却是一脸的慈祥模样。
虽说，一头白发看起来，年龄不小了，但老人却是腰背挺的四直，腿脚灵活，脸色润红，气色饱满，一双不花的双眼里，透着一抹精光，仿佛全身都充满了令人振奋抖擞的精神。
看起来，这鹤发童颜的老人，可真是够老当益壮的。
“老爷子，您是要卖菜的吧！”瞧见有人来，张小凡也是放下毛笔，抬起头看过来。
看到这个一头白发，脸色红润，气色很好，充满精神的老爷子，李峰也是暗道，这个老头子，真是鹤发童颜，够健壮的啊。
“哦，我不……”
听到张小凡的燠，老爷子脸上有些错愕，刚要说，我不买菜只是走一走，四处看看时，目光却是刚好瞥见张小凡旁边方桌上的草纸上。
只见，草纸上写的字，字体龙飞凤舞，笔力雄浑之极，让他也是心里暗自赞叹，这真是写的一手好字。
“小伙子，这字是你写的。”老爷子微微抬头，带着笑意看向张小凡，目光闪动，颇有一副在打量的模样。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卖菜的小伙子，长的倒也是有几分清秀俊朗，给人一种气宇轩昂的书生气质。不知不觉间，老爷子心里头，也是对眼前青年，有了一个较好的初步印象。
气质，这种东西，不是说有便有，说能看出来便能看出来的，是需要后天不同环境长时间锻炼，所养出来的一种无言表达的不同气质。
“对，是我。”
“时间长了，拿出来练练手，也趁此打发消磨一下这炎热的中午。”张小凡，笑着说道。
紧接着，张小凡一想，随口问道：“怎么，老爷子，您也懂书法！”
“呵呵，谈不上太懂，不过却也是写了几十年了。”脸色润红，气色甚好的老爷子，也是打了个哈哈，笑道。
听到，这精神抖擞的老爷子，竟然也懂书法，张小凡也是目光微动，开口道：“要不，您老人家也走上几笔，咱两比划一下。”
“不满，您说，我上学那会，拿到过全市青少年学生，书法一等奖，故此见到老辈书法人物，也是忍不住的想要趁机拜学一下。”
听到这个卖菜的小青年，竟然拿过全市青少年书法一等奖，眼神里也是有些精光闪逝，不由又是重新打量了一下对方。
老爷子眼神迅速打量一番，然后开口低声问道：“小伙子，看你文质彬彬的模样，大学毕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