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鹿死谁手,未定!

  日子一天天的过,眼看婚礼就在眼前,他的消息封锁的再严密,有心人还是多少闻到了风声,刚将准备看热闹的人送走又来一波,在听到进来的众多脚步声,在沙发上按着太阳穴努力压制着头疼的他,便已然爆发。

  ;是不是新西兰最近太安静了?大家除了关注我这将近的婚事就没别的事可做了?

  猛然抬头,他满是红血丝的暴怒眼神让来者本能发怵的一顿,他也是这才发现,这次来的不是看热闹的人,是斐新月兄妹以及丽和那个小管家一同过来的。

  他泄了气,重新坐回去,有些疲惫的说。

  ;不是已经回去了吗?你们怎么都来了。

  ;槿大哥!

  斐新月拽住要粘过去的妹妹,将对于他的行为不太愉快的她瞪在原地,首先过去在他旁边坐下,道。

  ;你的情况不太好,人我先给你找着,你去休息。

  安流槿摇头。

  ;她不回来我是怎么也睡不安的,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三天后就是婚礼,如果她不能及时参加婚礼,就算我已经办理了和她的婚姻相关手续,恐怕也难以再维持,她想要的应该就是等这份结婚同意书过了时效吧?我用不入流的手段办理了这份婚姻证明,她就用同样的手法,让这份证明失效。果然,想要降住他这样的女人,没那么容易,我大意了,她的怒气没那么容易消除。

  斐新月对于他这样脆弱的情况很是忧心,晃晃他肩,他企图将他的理智重新摇回来。

  ;你别这样,还是有好方面的不是吗?比如说即便你这样对她,她除了逃走并没有对你其他方面造成任何威胁,她并没有恨你,如果她真的想报复你,你她身处你内部这么长时间,想要捅你一刀窃取你的内部信息,对于她来说轻而易举的事,她并没有这样做,你们还有可能。

  安流槿看他,虽然好像真的有些光明了,却没办法就这样接受现状,苦笑。

  ;没错,她很聪明,她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不处于被绝杀的境况,她只是不要我,月,不都说女人对于自己第一个男人,会很特殊的吗?我都已经是她的丈夫了,法律上也承认的,她为什么还能走的这么绝?她连给我一次证明的机会都不愿意?

  对于他这个问题,又想到那天甘轲扶将他逼入绝境的状况,斐新月感觉,自己挺难回答他的,可不回答这老朋友绝对会出问题,只能勉强说出个,自己觉得最合理的解释。

  ;或许,这就是甘轲扶面对自己特殊男人的,不同方式?

  安流槿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也就是说自己对于她来说确实是特殊的?只是这个女人做事的方式,和正常女人差异太多了而已?那他怎么才能让她消了这口气?怎么才能让她平复下来?

  后天如果她不出现?那场婚礼该怎么收场?

  ;槿!或许你可以再推迟一下婚礼?等她气消了,你们谈好了再举行如何?

  丽坐到他对面提出这样一个简易,毕竟以前面对周围的逼婚压力他都能一一处理的很好,即便这一次他是亲自宣布的婚期,请柬都发出去了,如果真推迟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

  不想,这一次安流槿有着不同的打算。

  ;不,这次不一样,而且我确定,好好的和她谈,她是永远也不再可能答应这桩婚事的。

  就是有这种女人,一旦得罪,便无任何转缓的余地,这几天他更体会到这女人的决绝薄情,他太清楚她的性子了,正因为太清楚,才这么绝望,他只恨之前没有彻底将她摁死在砧板上,才让她有机会逃了,他原以为那便是她的极限了,即便有心思婚礼前也是没机会的,没想,自己还是低估她了,亦或者,心软了,才让她有机可乘?

  ;我也不能因为她就这样让自己一败涂地。

  他突然这样坚决说,斐新月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

  ;你要做什么?槿,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对甘轲扶你最开始已经用错了方法,你的处境如此,事已至今我也不说什么,但如果你还要用强制的手段控制她,我敢保证,最后后悔的一定会是你,不要再让雯的遗憾发生一次,你很清楚,你爱不上第三个女人了。

  安流槿苦笑,带着凉意,向这个认识很多年的伙伴承诺。

  ;我知道,所以我更不能放过她,她要玩,我陪她玩,但是,赢的那个一定会是我。

  说着,他转向对面的女孩,道。

  ;丽!我需要你帮个忙。

  丽背脊一寒,本能直觉知道他这个忙一定不好帮,可是自己现在已经在他面前了,就算不帮他也一定会有办法让她同意的,能反对吗?

  ;我可以,选择退出吗?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试探性询问,安流槿单眉一挑,给了她一个没有丝毫余地的凉意眼神,于是洋娃娃更确定,她没选择了。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新西兰被一条爆炸性新闻吵的热闹起来了。

  安石集团突然发布消息,因为安氏董事长新夫人病弱的因素,原本董事长和新夫人的婚期延后,明日的婚礼却照常举行,但是新人不再是董事长夫妇俩,而是其子与克里斯家族,原本和其订婚的小姐。

  消息一出,整个城市议论纷纷,克里斯家的那位小姐,他们都是知道是比这位安石老板要小很多岁的,当女儿都嫌小,配儿子倒是合适,只是这风向未免转的太快了?何况两人之前还是公然订过婚的,之前也没任何动向,突然爆出这个消息,不知情人难免惊叹,这些人的圈子实在太遥远了。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才知道这件事后的真正用意,其中,也包括新西兰平民区地下室中,本来和朋友凑一起吃火锅吃的火热的,穿着厚厚大大羊毛衫的女人。

  ;什么意思?这个家伙推不掉了推到昆的头上?他宁愿费事料理那些人,也不愿让那份可笑的同意书过期?

  甘轲扶鞋没穿,直接蹦在冰凉的地板上,手上还拿着火锅筷,已经不能自已的抓狂起来。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他当昆是什么了?他不止将昆当做他的垫脚石,还成了他的备胎了?随时用来阻挡压上来的联姻?安流槿,你太毒了,你把我儿子折腾成那样不说,你还让他接手你的未婚妻?鬼都知道这两只小鬼不可能走到一块去呀?

  她对面那个窝在床上的,头发比男孩子的还短,身形比一般女孩子还要纤细几分的女孩,年纪不过十几岁大,裹在被子里,嘴里还擒着一块豆腐,见她这样匆忙咽下嘴里的豆腐,慌忙安抚。

  ;姐,你别着急,这事来的蹊跷,咱先弄清楚真假再说,而且你也说了,这事摆明是那位安先生和您较劲儿呢您这个时候可不能乱了,不然就上他当了!

  给她这样一说甘轲扶猛然回神。

  ;你说的也没错。

  回过神才发现脚下冰凉,缩手缩脚又跳到女孩对面的长塌上裹上被子,边吃着热乎乎的火锅,边道。

  ;阿里!这样,你回头帮我出去打探一下,确定这个事是真是假,如果说是假的,咱们就继续躲着看安先生到底想玩什么,真的话我是怎么也不能让这婚事成的,你顺道就将寄存在房东那里的东西带回来,有用就用,没用咱傍身。

  叫做阿里的女孩愣愣的望着她,有些担心的问。

  ;姐!你真打算和安先生这样对着干呀?要我说,你不喜欢他咱就走的远远的,世界这么大还找不着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呀?说句实话您别生气,咱是不弱,可和他那种人相比,就太小儿科了,给他捣捣乱还行,真要动他,估计咱几个都不够他捏的。

  甘轲扶抬眼看这个小姑娘,好笑。

  ;我说的吧?阿里,你对大人的世界了解的还是太少了,有些人的念头你不将他黏灭,他永远不会善罢甘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至今还躲在这里?

  养伤其一,怕让那个人查出踪迹其二,主要还是,她不想因为他的妄念再和他纠缠下去,更不想再那么躲躲藏藏的过日子。

  想想手上所拥有的资源,甘轲扶阴笑着。

  ;再说,鹿死谁手还说不定。

  小姑娘有点怕怕的看着她那抹笑,咽了口口水。

  ;可是,就我们两个吗?你还不让通知族长她们,我又是个新手,您如何胜算?

  甘轲扶摇头,挑了个辣椒涮了涮,直接整个吞下,肚子里火热热了,嘴巴也火辣辣起来,这貌似成了她的勇气来源,喝了口水,坚定道。

  ;这件事不能让她们参与,怎么说都是我个人的事,而且一个弄不好,那个家伙很可能会斩草除根来遏制我,害了她们还把事情弄复杂了,就我们两个,你打下手,安心,我有办法。

  女孩挑眉,好奇道。

  ;你抓着那位安先生的把柄了?

  甘轲扶又是那种阴笑。

  ;未必是把柄,不过,一定对安先生有杀伤力。

  事情到了下午,阿里从外面回来,也基本上确定了婚礼确实存在的,地点,以及邀请名单,这小姑娘都很给力的弄到准确信息。

  当天晚上准备好请柬和工具,阿里最后一次问甘轲扶。

  ;确定要这么做?

  甘轲扶不疑有他的点头。

  ;保险起见,先把昆弄出来再说。

  她自认为,他和谁结婚可以不用管,但用昆来做垫脚石,她绝不允许。

  阿里有点没底道。

  ;其实安先生说和他的未婚妻和儿子结婚,未必是昆吧?也许根本就是他下的套?

  甘轲扶急。

  ;废话,他就昆一个儿子,如果能多个儿子出来我就不用和他急眼这么多年了,而且他的儿子能够威胁住我的,也就昆这一个好不好?

  所以阿里确定了,什么都阻止不了这个大姐了,哪怕明知这可能是个套。

  简陋的地下室里,两个一大一小的女人,已经策划好,怎么将一个商界大魔王的婚礼,搞的天翻地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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