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阁楼的主人

  男人的脚很修长,也能看得出很有力,骨裸根根分明的支撑着对于男人而言难得白皙的皮肤,往上更是精瘦,又毛绒绒的小腿,因为立着的关系,小腿的线条更是完美的展现出来……

  甘轲扶感觉伴随着中午吃的火锅,还有一股热血,直接逆流冲上自己脑门。

  匆忙捂住口鼻,忍着胃道和血管的逆流,瞪圆的眼睛却丝毫不敢从那双已经盯上,带着趣味笑意,却满是阴测测气流的丹凤眼上移开。

  她一点都不质疑,自己如果再有所动作,这人真的能一脚上来,直接将她脑袋踩碎。

  ;世!还没好吗?

  或许是两人僵持的时间太久的因素,里面一个慵懒魅惑的询问声音,这个声音更让甘轲扶上涌的血液瞬间冰封,眼睛里除了不敢妄动的惊恐堤防。

  麻蛋!今天究竟什么运?这个家族的家规不是很严吗?难不成是偷情?

  天呐!怎么就都给自己撞上?这些人为防东窗事发,难保自己一个可能不用死的人质,就这样被无声无息灭了口了!

  怎么办?

  怎么办?

  如果真给灭口了,她家那几个娃怎么办?

  就算璐璐莺子长大了,小蒂儿那个样子,就算有个不错的父母,能像之前那么安静的长大吗?就算昆结实,经得起安先生折腾,还有个敏感的盖文呢……

  时间虽只在几秒钟内,甘轲扶的脑子里却飞快的闪过这些。

  外面奔近的声音越近,她也飞快的在脑子里寻找解决的方法,却发现,此刻怎么走好像都是死路一条,面前这个赤着身子,墨发落肩的东方男人,精致的面上虽然挂着笑,却丝毫不难看出,他是真的生气了,而且一旦生气,还会杀人的那种。

  ;喂?究竟那位?

  或许她电话打通后太久没有说话,线路那边的盖文都等不及了,甘轲扶目光微转向耳边的听筒那边一点,面上动静不大,心里却急的要死。

  如果这孩子是能听到人心声的能力,而不是一双眼睛看穿人心的能力该有多好呀?那样自己在此刻完全没必要开口,便能直接向他求救,可此刻的情况偏偏是相反的。

  似乎面前的男人也觉得僵持的时间太久,或者觉得这么玩她还不太能让她来赎罪,便蹲下来,尽量视觉平视的看着她……

  ;怎么不说话?冒着围观他人闺房密事可能被发现的危险,也要拨通的电话,好不容易成功了,一句话也不说,对得起丢下的这份廉耻吗?

  这个人,是在考验她究竟有没有这个胆子暴漏他们家族吗?他根本不怕有人找上门?

  这个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已确定就是这个阁楼的主人。

  郭络家的人的话……难道就是瑞安口中那个如今唯一在家的三哥?传说中的郭家贵公子的三公子——郭络世新?

  甘轲扶的世界观再次崩塌,这位三哥脾气不好手段阴狠也就算了,怎么这品行和口味……

  怎么也没办法将他和瑞安那么干净可爱的小姑娘联想到一起,这两人当真是亲兄妹?

  ;喂!想什么呢?

  貌似看出她在走神,三公子单手托腮,貌似十分和蔼的提醒她回神……

  ;你那边的朋友在着急,貌似要挂电话了,如果真不想求救的话,咱先把那冷冰冰的玩意儿放下,先来谈谈咱们的事好不?

  甘轲扶猛然想到,电话那头还有一个盖文,可是该怎么让他知道,自己此刻的状况?

  ;给你三秒钟,你没回答我直接拔电话线了?还是,你已经被我迷的,连话都说不出了?

  这样说着,他的手已经伸向她旁边,小几后面墙壁上的电话线了。

  甘轲扶帽子下的额头上,冷汗更急,耳边盖文的声音也焦虑的传来,她长久的沉默貌似让这个敏感的孩子也感觉到什么,只是无法得到验证,让他更加着急。

  ;喂?喂?是小扶吗?到底是谁说话呀!

  这边三公子已在报数。

  ;三、二……

  ;我在悉尼!

  ;啪!

  主动挂断电话,甘轲扶飞快放下电话,拍拍双手,避开他压迫式的笼罩,离开那个小角落,对他摆摆手,嬉皮道。

  ;我事完了,这就回地下室,三公子您继续忙,再见,不!永不再见!呵!呵!

  刚想往外冲,外面哗啦啦的一些蓝衣护院已经将门拦的结结实实,甘轲扶再次顿足,将头上的帽子压在了脸上,掩住自己的咬牙切齿,以及悲剧到狰狞的脸色。

  倒霉倒霉倒霉!

  今天真的就倒霉到家了。

  ;少爷!这女人敲了小东偷了衣服混了出来,几个近些的门卫也被打晕塞在旁边的置物间,好在出手不重,没有伤亡。

  ;哦?

  外面一个队长恭敬的低头一一禀报,后边的男子抱胸,微眯凤眼,又从后面打量了下这个,笼罩在他们护院蓝袍下的女人。

  男人的衣服,就算小东的年纪小,身子还没长成,在这个身高骨架同样不怎么海拔强壮的女人身上,还是有些过于宽大的,但从腰间的束带束起的腰肢不难看出,这个拥有可能男人的一只手都能折断腰肢的女人,想必是拥有一副对女人而言还算不错的比例的,可要说这样一个个头不大,身形不壮,就连骨骼似乎也很纤细的东方小女人,撂倒他亲手挑选出来的几个护院……

  ;甘小姐还真是让人惊喜,你又刷新了我对女人的认知度,或者,是对甘小姐你的认知度?

  甘轲扶微微回头,已经有护院拿了个藏青色绸缎斜襟睡袍披在他的肩上,穿上衣服的三公子,果然比刚才那样顺眼多了。

  ;三公子过奖过奖,我这只是……

  逼不得已?

  谁逼她一定要逃出来了?

  情不自禁?

  呸!跟谁情呀?鬼都不信!

  甘轲扶暗暗咬舌,最后才说。

  ;小小玩笑,没恶意的!

  ;哦?玩笑?

  三公子瞄瞄自己自认为少有能比的身材,一只眉稍飞挑。

  ;原来甘小姐喜欢溜进人家房间里,看着春宫开玩笑?

  甘轲扶将帽檐拉的底的不能再低,快要将自己的脸完全盖住,依然挡不住她脸上红彤彤的红晕,以及懊恼的声音。

  ;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我有选择性视觉障碍症和耳鸣,记性也不好,就算记着什么东西,明天也会全忘光的,也一定会忘光的,我只是单纯想打个电话!

  ;哈哈哈!

  甘轲扶耳朵灵敏一动,本能的分辨出这个声音貌似正是刚才那个叫的声音最大的那个,要命,又来一个?这是真要将她围攻活埋的节奏吗?

  不过话说回来,身为一个男人,这声音叫起来媚,说起话来也够酥的,应该年纪也不大,声还没变,最多也不过20刚出头的男孩子吧?

  ;这就是小小姐最近从国内绑来的,那个让苏牵挂了这么快二十年的女人吗?难怪……还挺有意思,

  可是话又说回来,现在她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利吧?天呐!还是将她的五感全部先封闭吧,现在是保命要紧呀!

  ;唔!

  下巴上伸来一只手指,在她的脸被人抬起的一瞬间,头上的帽子也被去掉,她笼在帽子里的头发瞬间散落下来,那个将她埋起来的脸扒出来的人,在看到她的眼睛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顾不得丑态,依然努力让自己暂时;视觉失明。

  ;我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男孩子毫不掩饰的笑了起来,另一只手拍到她脑袋上,将她那双快挤到一起的滑稽斗鸡眼给拍掉,绕开她向她身后的人走去,边说。

  ;放心吧!我不是那家伙,有穿衣服,不怕你看。

  男孩子年纪不大,外表上看甚至还没满20岁的一小子,红发金瞳,手劲还不小,甘轲扶揉了揉给他拍痛的脑壳,偷眼去看,果然有穿衣服,大红睡袍和他旁边的男人蓝色睡袍一成正比,就外形而言,很是般配。

  男生微笑,带点阳光灿烂,男孩子貌似不讨厌她,转而瞄瞄看盯着她阴测测的打着什么主意的三公子,用手肘捣捣他,道。

  ;好啦!本来你们和苏之间的关系就没人家姑娘什么事,既然将人家都绑来了就不要太为难了,而且冒犯你也是无意的,你也将人家也吓个半死了,就当扯平了?

  男孩子的这话一出,甘轲扶立即又对这孩子上升了好几个好感度,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和这样可怕的人牵扯上了?可看看他身边的男人,貌似也挺看重他其他方面的,这两人应该不只是单纯的情人那么简单。

  ;你在替她求情?

  男孩子的话让甘轲扶如沐清风,对另一个人而言,貌似并没有这些正面效果。

  男孩也很聪明,立马懂了他啥意思,掩嘴轻笑,道。

  ;你不要乱吃醋,这个女人我也是听过一点的,CC很喜欢她的画,今天来本来也是想见见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的,顺便给CC要张她的签名,那丫头应该会很高兴。现在嘛……

  男孩看她,看甘轲扶那一身不算合身的长袍长发,以及用帽子盖了半张脸的胆怯样子,又是轻笑,却并没有任何鄙视亦或者轻蔑的意思。

  ;虽然见面的方式有点不同,倒是不妄她当今最年轻张狂的女画家名号,正常女人刚才给你那样盯着,早吓的崩溃瘫软了,她还能在最不利的情况下,动脑子判断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法,果然如同CC最近从电影里学的,常念在嘴边上的那句,优秀的人总有那么点疯。

  甘轲扶不禁心里有点怪异,所以说这个人为她说话,其实多数也是源自他口中那个,喜欢她画的CC了?自己的命竟然要谢一个自己连见都没见过的画迷的钟爱?该说是命运的其妙呢?还是自己命大的福报呢?

  男孩目光转回貌似心情依然不太好的三公子这里,带着宠溺的意味,和这个明显大他很多岁的男人说。

  ;她和我们毕竟不一样,何必用我们的规则去约束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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