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物以类聚

  ;我能对他做什么?

  甘轲扶压根不信他所言。

  ;没对他做什么他那么针对你?我们家阿文可是的好孩子,你没惹他他断然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你的。

  安流槿挑眉,照她这么说的话,确实算是有的吧?只是这些这是不是这个女人该知道的,他也没打算和她老实交待,便转而既道。

  ;你何不问问,我为何要留下你单独说,而不是请你家宝贝儿子一起坐下来聊天呢?

  甘轲扶果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虽然她自己并没发觉,只当他是婉转回答她的问题。

  ;为什么?你还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好意思在小孩子面前开口是不?

  安流槿咬牙,嗛!了一声,已然分不清这女人究竟是真的笨,还是太聪明了,竟然又让她咬了回来。

  没办法,他也只好压着心底的那股火气,婉转问她。

  ;我问你,你对那个孩子是什么打算?或者,你根本没有任何打算,只想任由事态这么发展下去?

  甘轲扶蹙眉。

  ;谁?什么事态?

  安流槿再次服输,看来他和这女人果然是有代沟的,不是他跟不上她的跳跃思维,就是她跟不上他的思维方式。

  不过看她这样子,想必那天那孩子公然表明心迹时她早已缩进屋子里,那会如此,也不无意外了,如此他便觉得,自己做那一切,是正确无比的,当然,此刻,更不可能和她直接说,是你儿子恋慕你这件事的。

  想了想,安先生尽量好脾气点的,更婉转的说。

  ;你难道从没想过?盖文那小子都那么大了,还要一直和你,和那些孩子生活下去?就没有想过他的学业,将来?

  甘轲扶更为纳闷。

  ;你怎么会想到这个?我们是一家人,如果有可能,自然是要一直生活在一起的,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安先生真的着急了,一掌拍在她面前,直言道。

  ;你到底明不明白?他已经不是当时你领养时候的15岁少年了,他成年了,25了,是个男人了,会恋爱,会需要女人,以及更高的成就甚至野心和欲望,你要把他当孩子到什么时候?

  这个女人养了一头狼在身边,竟然一无所知还那么宝贝?有一天真给吃干抹净骗去卖都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竟然真有她这样的女人存在?

  可看甘轲扶如遭雷击越见扩大的瞳孔,以及控制不住双手按住脑袋的行为,以及毫无意外在表示她此刻的震惊与激动了,似乎……她是真的刚想到这件事?

  这女人,他能说没得救了吗?怎么回事?她竟然能活到现在?还貌似挺潇洒风光的活到现在?奇迹呀!

  ;25了?成年了?会恋爱?会需要女人了?我们家阿文这么大了?天——

  所谓物以类聚,这个女人果然和她那些朋友一样,将那孩子还当成十五六七,最多也就十七八岁的存在吧?

  说来也奇怪,那孩子从十九岁之后,到如今,从外貌体征上来说,好像确实区别不大,这应该和他母亲那神秘的族人体质有关吧?

  对女人来说,盖文那样的存在,算是幸,亦或者不幸呢?

  ;所以呢?

  ;啊?

  安先生的问题甘轲扶觉得,今天总是跟不上他的思维,这也是安先生最烦恼的,当遇上一个感情细胞绝对迟钝的聪明人,想是传说中的圣人,也是无法平静待之的吧?而他现在,竟然还可以跟她坐在这里谈话,没有直接上手?他自己也是挺意外的。

  ;你家大儿子,你要怎么处置?

  甘轲扶又皱眉了,显然很不高兴他总是盯着自家儿子,好像在打什么歪主意一样。

  ;什么怎么处置?就算盖文如今已经成人了,那又有什么关系?他还是我领养的养子,只要他愿意,我们的家永远还是有他的,他是大哥,就算以后结婚生子也一样,就像昆一样。安先生,你究竟要说什么?犯不着这样想方设法的让我赶盖文走吧?他那里惹着您老了?

  安先生感觉彻底和她没法说了,咬了咬牙,索性直言。

  ;男人的感情很微妙,该放他走的时候不让他走,留在身边也只弊大于利,十年时间,还不能让你看清一个男人的心吗?还是你的感情细胞真的全死绝了?你要沉浸在扮演妈妈的角色里多久才肯醒来?好吧!或许你是真心以监护人的职责对待他们,但她们……起码那个只是小你五岁的盖文,你确定,他像那些女孩一样,将你当做妈妈,而不是……女人?

  甘轲扶几乎是僵硬着脑袋听完安先生这一席话,之后好一会儿似乎才反应过来,理解出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脖子僵硬的转向外面正在不时往里望的银发小青年,目光再次转回面前这位,像是说了不得了神话预言的男人,她真的有点理解了,却正因为理解,而无法接受了。

  骤然起身,甘轲扶送他四个字。

  ;莫名其妙!

  转身便要走,临走前却想到什么,拿起桌子上的那个牛皮袋扔到他怀里。

  ;还给你!就算是我的,现在我也不需要了,还有,别再随便涉足我们家的事,就算你是昆的父亲,你也没有权利干涉你儿子养母的一家!再见不见,后会无期!

  安先生意料之中一般,接个正着,直言会惹她如此反应,也不在意料之外,不过看她气势冲冲的背影,想必也是正中她的逆鳞吧?但他却不是那个因为碰到她逆鳞就会就此无声的人,于是不咸不淡的在她走远之前,又补上一句。

  ;如果那天真想送走那孩子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帮忙,起码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远离你,而不至于再回来纠缠你这个妈妈。

  甘轲扶回头,眼睛里满满的蔑视和激愤。

  ;不用!你能做到的我未必不能做到,只是需不需要这样做罢了,起码我不认为我家孩子,需要离开妈妈才能成长!

  ;唉!

  在安先生的叹声中,甘轲扶离开餐厅,看着那份她还没喝下去三分之一的汤,安先生单手撑头,颇为无奈的自语。

  ;也是,跟着你这个妈妈,那几个孩子想不早点长大,也难的吧?

  外面。

  甘轲扶气冲冲的上了车,盖文正在驾驶座上等候,见她心情不好,微笑着问。

  ;怎么了?那位安先生最后还是又做什么过分的事了?

  提到安先生甘轲扶气又不打一处来,烦躁道。

  ;以后别再提他,这位就是一个无事忙的主儿,尽管别人家闲事儿了,改恶从善也不是他这样的改法吧?他和我们家有毛关系呀?干嘛这样把我当小孩教?我要怎样,和他有关系吗?

  出口的全是抱怨,毫不顾忌的性情让盖文感觉她真的还是小孩子了,拍拍她头,从置物箱里抽出一瓶水递过去,他边启动车子,边道。

  ;反正和他也没多大关系,以后见面也不会多了,也无须为他这么上火。

  甘轲扶看看他,仔细想了想,不由点头。

  ;也对。

  可安先生的想法显然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起码至今为止安先生并没有他们之间没有关系,以后也会很少见面这种意识。

  回到在D城的下榻酒店,将牛皮袋仍在旁边的小几上,安先生却有着在甘轲扶面前没有的疲惫,外套也丢在沙发上,完全将自己也丢在沙发上的,伸手把颈子上的领带也拉开,解了颈子最上面的两粒扣子,这才松了口气的揉揉发疼的脑袋。

  房间里早已在等待的男人,也是他最早的合作伙伴之一——斐新月,给自己倒了杯茶后,见他回来那个样子,又看了看那份小几上的牛皮袋,笑了笑,拿了个杯子,也给他倒了一杯,边道。

  ;怎么?又没送出去?

  安流槿摇头。

  ;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一笔在富足之家都算不小的资金,她竟然一推再推。当然,我也知道,她是根本没有看在眼里。

  斐新月端了两杯茶过来,递给他一杯,自己端了一杯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安先生似乎很喜欢中国风味的一些东西,虽然这个房间里是有些电子电脑的现代化相关设备的,可风格是走了中国风味的中国结的中国圆中国水墨为主题的装潢。

  房间位于50顶楼,在D城算是首屈一指的视觉好的套房了,酒店天台做了很好的隔热层,周围的落地窗全开着,在不用开空调的房间里,空气完全流通,窗帘和两个人的衬衫头发,都被吹的飘忽不止。

  不说此刻他们所面临的问题,其他身体所处的环境,是完全可以称之为享受的惬意。

  ;话说回来,那小姑娘也确实不是会为钱愁的主儿,当时你把她所有的资金套走都没能让她屈服,何况是现在你这种类似于施舍救赎的回赠?

  安流槿无可奈何的提醒。

  ;她已经三十出头了,不算小姑娘了,而且我也没有施舍回赠她,这点她不懂,你必须得清楚。

  ;跟我们这些奔五的男人相比,她确实还是个小姑娘。

  安流槿扭开头,对于他这个说法,倒是不再给以反击。

  斐新月看他那似曾相识的表情感觉好笑,不再给以他年纪上的重击,转而道。

  ;好吧!撇开那姑娘还时不时小姑娘和你施舍回赠的问题,槿!认真的,你忘记我们这次回国的主要目的了吗?

  这话问的到让安流槿纳闷,不解的望着他。

  ;自然的,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斐新月呵呵一笑,耸耸肩,貌似无所谓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自从你将昆从她身边夺走后,对于她的消息,你比之前更为关注了,而上次回去后,你对于她的事情,也已经超过只是关注的层次罢了,今天还会专门空出一上午的时间去给她送这份她急需的资金……或许是我想多了。

  安流槿蹙眉,斐新月起身,边说。

  ;我们的目的在上午的会议中,算是初步达成预期的效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即可打道回府,之后派专人过来打点既可。

  说着又驻了足,貌似好心的提醒一句。

  ;对了槿,对于甘小姐,我没别的意思,只我个人觉得,在雯之后,你真的不应该再错过第二个可以让你如此在意的女子了,毕竟和那些有着各种各样目的接近你,你甚至连记住她们长相的女子相比,这个让你在意了十年的女子,相处起来的话,可能要比你预期中的有意思多吧?不妨考虑真正结个婚,好过你如今还要和家里为那门不着边际的婚事纠缠下去吧?

  ;哈?

  安先生真的给朋友这突来的建议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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