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全部是老大
“小强，你是哪儿人?”离开馄饨摊，洪金问道。
“我是徐州人，老爸在一场车祸中死去，老妈改嫁，我住在姑姑家，姑夫经常责骂我，我前两年逃了出来。”小强有些伤感到。
“小强，我要找小河南，你带我去好吗?”洪金不知大蚌埠逃出来没有，只有去问小河南。“我带你过去，只有一站路。”小强答应一声，带几人穿过马路，是一处公园，顺往公园外的铁栅栏往汽车站走去。
“看你往哪儿跑，他奶奶的，今天废了你。”公园里传来喝声。
洪金站在铁栅栏外向公园里看去。小强惊道：“是湖南他们，戴帽子的是老二鸭子，跑过来的光头是丐帮帮主唐山，后面追上来的是老三肥东，手里拿钢管的就是老大湖南，老四黑龙江没来。”
洪金暗中打量湖南，湖南年龄二十出头，一米七五个头，
“鸭子，我又没惹你们，你让开。”光头约二十岁，身后有两人追赶，他只要翻过栅栏就能逃走，不料前方被一歪戴鸭舌帽的青年拦住。
“你跪下来，老子今天让你少吃点苦。”鸭子将手中小刀指着光头威协道。
“鸭子，今天你们人多，你敢拿刀刺我，等我弟兄知道后，你们以后别想在车站混。”光头向鸭子方向冲过去，到了鸭子面前，他一拳向鸭子面门打去。鸭子伸左手来挡，右手小刀向光头胸口刺去。光头击打鸭子面门是虚招，他使出一招“倒打一耙”，等小刀刺来他右手迅速搭着鸭子持刀右腕，左手同时和右手相握，双手抓住鸭子手碗向后扳，身子猛往左转，大喊一声“倒!”，“扑通”一声，鸭子仰面朝天。鸭子大喊：“老大，老三，快来救我，给我打死他。”光头双手按住鸭子左臂，右膝用力往下击在左鸭子脖子上，紧跟着右肘猛击鸭子头部。鸭子“哎哟”一声，两眼一翻闭过气去。
光头刚刚站起，后面的肥东已来到身后，从光头背后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光头腰部不放。“老大，你来打他，老二起来拿刀捅他。”肥东打定主意，只要自己抱住光头，叫光头插翅难飞。
湖南手持一尺来长的钢管从后面赶上，对着光头头上扫去。光头腰被抱住，眼见钢管已到左耳边，他头往下躲过钢管，双手从两腿间穿过，抱住肥东右脚往前一拉，屁股顶住肥东膝盖，身体猛往下一坐。“啊”肥东惨呼一声，松开双手抱着膝盖坐倒在地。
湖南一管扫空，不等光头站稳，钢管再次砸下，“啪”正中光头头顶，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光头身子晃了一晃站稳了身体，看着湖南咬着牙说道：“湖南，老子只要今天不死，非杀了你不可。”
“唐山，不是我兄弟和你过不去，只要你跟我们走一趟，去见小内蒙，我保证，他不会伤害你。”湖南见光头满脸鲜血咬牙切齿的模样，知道光头是要拼命了，他此时也有些害怕，他后退一步，和光头对恃，他才不会一人和光头相拼，他是四兄弟老大，从来都是指挥别人动手，所以他尽量拖延时间，等老四黑龙江过来，再四人一齐动手。
“老大，我过去救唐山，唐山和我一起吃过饭。”小强说完就抓住铁栅栏，向里面翻过去。
洪金听后不禁好笑，看来，在火车站混饭的，遇到比自己弱的，称自己为老大，遇到比自己强的，叫别人老大，那么，岂不是全部都是老大。随后，洪金也翻过铁栅栏，跳了进去。
“各位老大，看在小弟面子上，都别动手，论起来，大家都是兄弟，小弟改日请老大们喝酒。”小强双手抱拳，满面笑容走过去。
“小强，你来的正好，等会我们一起到流氓饭店去吃饭，中午小内蒙请客。”湖南看小强几人虽是小孩，但他不愿节外生枝，他只要将唐山抓住交给小内蒙就行了，何况他知道小强，是人小身手好，不然为何连小内蒙也称他为小弟。
“小强，看见我兄弟道长没有，帮我叫他多带一些人过来。”唐山看见小强过来，心里多少有些高兴，只要小强帮他抵挡片刻，他就能翻过栅栏，但他不能直接叫小强帮他，他和小强并无交情，只是一次请客时碰到小强，顺便喊去吃顿饭罢了。
“哈哈，你还想着有人能救你，谁敢救你!”旁边的竹林边传来一声厉喝，转过来一个手持砍刀的黑衣少年，他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身材修长，剑眉大眼，皮肤白净。他身后跟着两人，一人二十多岁，身材魁梧，手里拿根木棒，另一人约四十岁，体型细长，手里拿着一块砖头。
“黑龙江，山不转水转，瞧在我和小内蒙是兄弟份上，请今天放唐山一马，改日等他伤好，我让他给哥几个请酒赔礼道歉。”小强见势不妙，再次打圆场说到。
“老四，先将唐山双腿给砸断掉，然后再抬到小内蒙那儿。”肥东恨唐山将他膝盖打伤，对黑龙江大声喊道。
“唐山，还记得我南通吗?”黑龙江后面的魁梧青年喝道，然后对湖南四兄弟说道：“兄弟们，上次我被他打伤，请让我先来打断他双腿。”
“好，南通，你先上，他若敢还手，我一刀砍了他。”黑龙江见唐山已受伤，他本不屑动手，现在有别人愿上前打唐山，他于是持刀在旁观战。
“南通，你乘人之危，不要脸，不给我面子，老子回头砍死你。”小强见没人理他，他大怒骂道，“湖南，你欺负别人与我无关，今天若动唐山，先打倒我再说。”
“小强，别看你认了个车站保安做哥哥，小内蒙让你，我才不在乎，再不让开，别怪我翻脸。”黑龙江淡淡说道。
南通走上前来，对唐山道:“我抢别人皮包关你什么事，帮别人打我，你不是喜欢多管闲事吗?今天让你尝尝打我的下场。”南通举捧砸下。不等棒落，小强从唐山身边抢出一步，飞身纵起，右腿踢在木棒上，转身左脚蹬在南通胸口，双手在地上一撑，再转身又是一脚扫出。南通胸口虽中了一脚，他以为小强是个小孩，能有多力气，不料胸口如被大锤击中，嗓子一热，接着右腿被扫中，仰面喷出一口鲜血倒下。
洪金上前走到小强身旁，防黑龙江暗中对小强下手。他想看看小强嘴里整天要砍人，到底身手如何，只要小强没有生命危险，他不愿介入唐山和湖南等人恩怨。
黑龙江刚要上前，忽听有人喊叫，他转头看去。
“帮主在这边。”随着一声传来，竹林边又是一群人跑了过来。其中一身体高大，留着长发的年轻人从人群中走出，身边十多人汾纷让向两边。只见他长着国字脸，浓眉大眼，鼻挺嘴阔，一副英雄摸样。“大哥，你头上的伤是谁打的，老子今天宰了他。”他快步来到唐山身旁，对着众人大声厉喝。
“道长，可把你盼来了，幸亏小强相助，哥哥我差点让湖南给废了。”
“兄弟们，给我打，将湖南他们打残废，打死人我来顶。”叫“道长“的一声令下，带来的十几人也发一声喊，“打死他娘的，上！”纷纷上前拿着钢管木棍，围住湖南和黑龙江几人。
湖南脸上变色，他兄弟四人和南通两人已伤了三个，他原本和小内蒙商量好，一旦发现唐山，就通知对方前来一起动手。但他今天在公园里只见唐山一人，虽派人去报信，但他不等小内蒙赶来便提前动手，谁知唐山结义弟弟道长竟带人赶到，此时，他想拖延时间，估计小内蒙也快来了。他轻声对黑龙江说道：“暂时不要动手，等会小内蒙就到了。”他又大声对唐山说道：“你我兄弟，往日无恩，近日无仇，我受小内蒙之托，请你过去一聚，今日你虽受伤，我也伤了几位弟兄，鸭子还下知死了没有，你看大家各自治伤，等伤好了再坐下商量如何?”他自然知道鸭子只是昏了过去，他才不会各自罢手，只是想等到小内蒙到来，让小内蒙和对方拼起来，那时他在看情况而定。
唐山带的十几人见黑龙江手中砍刀明晃晃发出寒光，不敢逼得太近，此时都看着唐山和道长，谁也不愿上前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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