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破开的封印
时间飞逝，凌晗到红灵阁当下人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林灵被阁内为数不多的女长老红叶璇收为闭门弟子。
两个月时间林灵从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晋升为了玄灵境六转的武者。这等速度让红叶璇满意中带着惊讶。
修炼者入门等级就是玄灵境，随着力量的提升，每升一级称为一转。九转过后遇瓶颈。突破瓶颈步入另一层境界。天赋越高，修炼速度越快，瓶颈也就越容易突破。在红叶璇看来，拥有红色天赋，前面两个境界的瓶颈突破起来不会有任何困难。这也是她为什么强力争取林灵做自己闭门弟子的原因。她相信，十几年后，林灵将超越现在的她。事实也并没有让她失望。
林灵每次有了时间都会去找凌晗，跟他说修炼的事，也教了他方法。
可是想要修炼就必须要有感知灵力的能力，所以即使知道怎么修炼，凌晗也毫无办法，他感应不到林灵所说的灵力。
对于修炼者而言，灵力就像空气，无处不在。
…………
“师傅说以我现在的速度只需要再过两个月就能步入地灵境了。”下人区域的一间炉房内，林灵看着正在给炉子添柴的凌晗，愉悦道。
“恭喜你啦”凌晗擦了擦脸上的炉灰，轻笑道。林灵的变化他看得出来，随着其境界的提高，她身上的那种脱俗的感觉就越重。
“嘻嘻，我会更努力的！”林灵拿出手帕擦了擦凌晗额头上的汗水。
两人跟往常一样聊了一会。林灵就必须回去了。她的师傅不喜欢她老往下人区域跑。更不喜欢她去看一个下人，如果被知道她又到下人区域的话，免不了又要受一番责罚。
“咳咳…”林灵走后，一名年龄跟凌晗差不多的少年走了进来，其身材显瘦，让人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感觉。
“林灵小姐又来看你啦？”两个月时间，林灵也往凌晗这边跑了十几次。身为凌晗的“工友”他自然是知道他们的关系。
“凌晗啊…不是我打击你…林灵小姐未来可是能成为内门弟子的人的。我们这种下人…还是少见为妙。”赵天走到凌晗身前，也开始往炉子里添起了柴火，“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你会被清理出去。”
“我知道。”凌晗当然也明白。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对林灵说以后不要来看他了。
“唉…我们普通人连跟修炼者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也只有林灵小姐愿意跟我们说话了。”赵天对林灵的印象可以说是极为不错，虽然林灵容貌不是惊为天人那种，但是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温柔，很容易掀起人内心的那股保护欲。而且林灵性格又极其平易近人，一点架子都没有。
外门弟子在看到他们这些下人的时候哪一个不是用鼻子看人的？
“道理你都懂，能不能做到就看你自己了。”赵天也不想再打击下去。生活有时候就是那么无奈，有些问题你不得不去面对。在他看来就算林灵喜欢凌晗，那他们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林灵的师傅不会同意，红灵阁也不会同意。凌晗是个下人，而林灵是个天才。现实没有那么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只有现实，这才是最现实的。
………
深夜，虽然劳累了一天，可凌晗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手里捏着一封信，这封信是一个月前林灵的师傅派人拿给他得。信里是对他浓重的警告。他明白，从林灵测试出红色天赋那时起，他对她的感情必须得放下了，没办法，两个人的路不同。现实逼着他低头，他不得不低。明天…他就会选择离开，不回村子，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
内心的无力感让他的头脑有点麻木。
“傻瓜…对不起…”以前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多孤独，被骂的有多惨，凌晗从不曾掉过一滴眼泪。他知道泪水并不能争取来什么，只会让更多的人看他的笑话。可是在决定离开的时候，他的泪止不住的往外掉。
“哭？有用吗？”一道慵懒的声音直冲凌晗的脑海。
“是谁？”感受到自己脑海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凌晗内心惊讶道。
“想要保护她，那就找回自己的能力吧。”凌晗识海之中，一道金色光球慢慢幻化成一个婴儿的模样。看其样子，就像刚睡醒一般，慵懒，困乏。
“你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婴儿伸出小手指了指自己，“我也不知道，我的记忆告诉我，我是你的印灵。你体内有九道封印，我必须协助你破除。”
“九道封印？”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凌晗有些摸不清头脑。
“没错，两个月前你的第一道封印被强行破除了，那时我便应该苏醒的，不过有某种力量强行压制着我让我沉睡至今。”婴儿再次打了个哈欠。沉睡的太久可以看出它的精神并不好。
两个月前正是凌晗穿越到这个大陆的一天。
“那你是说，我可以修炼了？我能变强了？”凌晗满怀希望的看着印灵，虽然他还完全搞不清楚啥状况。
“不行。”印灵摇了摇头。
凌晗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神再次暗淡下来。
“你不需要修炼。然而你要走的路却比修炼更苦。”印灵稚嫩的脸上流露出违和的认真“你与常人不同，体内存在九重封印，每破一重你可以获得相应的能力与修为。”
“你说我的第一重封印被强行破开了？是谁破的？还有封印破开了为什么我现在一点修为都没有？”听到自己还有希望，凌晗满怀激动道。
“我才刚刚苏醒。你的封印是谁破的我也不知道。第一重封印的福利还没来得及给你。你准备好了吗？”印灵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凌晗。
“嗯”
“先跟你说清楚，过程会很痛苦，而且一旦开始就无法中断。”
“不管多痛苦…我都会忍着的！”什么痛苦会比离开自己所爱的人更痛？只要能得到保护林灵的力量，上刀山下火海又何妨？
“那就开始吧。”印灵话一说完，原本在下人区域住宅的凌晗出现在一个虚无的空间。
“我把你的身体收入这个独立空间，免得你等下惊动别人。”
“第一重封印，星尘已破。魂体归位！”
印灵的话在凌晗体内荡开。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凌晗此时的身体宛若被丢进绞肉机一般扭曲。
突如其来的疼痛使他跪倒在地，紧咬着的牙让他无法开口呻吟。
那种全身的经脉都被抽出来的感觉让他的身子蜷缩成一团。
身上的肌肉好似被无数把利刃切割，全身上下的骨头好似被无数把锉刀锉断。其手指紧贴着手背，一股无形的力量好似要把他从前往后折叠起来。
“这种…痛…算什么”凌晗咬牙强行站了起来，可以看出他的身体异常的紧绷，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衣服。
“不错不错，不过真正的痛还在后面。”印灵看着眼前不屈的少年，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嗡~”
凌晗双眼突然一睁，脑海停顿了一下，一股麻痹感直冲神经。
那空洞的双眼瞬间变得血红。
“啊！！”痛，无法形容的痛在其脑子里面炸开。这种感觉就好像有无数条虫子在他脑子里吸他的脑浆。
“我不会放弃…不会…不会放弃！”凌晗不停的用脑袋撞击着地面。以求用这种方法来缓解痛苦。其身体表面浮现出了无数狰狞的血管。手背上的血管因为他本能的用力已经开始破裂。
“啊！！！”如今凌晗只能痛苦的呐喊着，他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下一刻脑子就会直接炸开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可是他知道，他还不能死。
如若是一般人承受这般疼痛，早就咬舌自尽了。
半个时辰后，印灵看着地上失去意识的血人，微微叹了口气：“还不错，经脉重塑，基骨重建，灵识重现。痛苦过后，即是享受，好好享受这一刻吧。”
一道柔和的金光从凌晗丹田之内散发而出，其身体表面的抓痕在金光的照射下慢慢愈合，那干涸的血迹也是慢慢退去。如果凌晗还有意识，就会觉得全身上下都异常的温暖，舒适。
下人区域，昏迷状态的凌晗重新出现在其所住的住宅之内，分子般流动的灵气慢慢朝着他的经脉游往丹田。然后再进入丹田内的那两个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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