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跟踪和陷阱
十三
格尔木嘴里叼着一袋光明牌牛奶，从旁边一家便利店里破门而出，怀里还抱着一个塑料袋，可以看见好多鱼和乐事的商标。
“你在哪？”关灵在电话里听到了服务员小姐说着欢迎下次光临。
格尔木一口吸干剩下的牛奶，“呸”的一声把袋子吐掉，然后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包原味薯片，二话不说拆开来就吃。
“师兄！”关灵抱头。
格尔木这才咽下嘴里的东西：“出门太慌张，看到有买东西的就进去买点压压惊，不过恐怕是赶不来了。”
“说好3分钟的呢？”关灵深感无力。
“冥王”哈迪斯的背影看上去和正常的帅哥一样，163的身高，修长潇洒。很难在他栗色的眼睛里找到一丝“神”的踪迹。唯一不正常的就是它像死人一样的肤色，但也肯能是生病了啊，很正常嘛。关灵无意识地在心里为它辩护，反应过来一身冷汗，这是要被当成反叛抓起来活剥的节奏啊！这是反动派，畏战和避战！但谁能保证不再看见哈迪斯的真身的时候两腿一软直接给跪了……
“专注！”仿佛格尔木阴魂不散的来到他旁边，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也拍飞了他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关灵哭丧着挥去幻想，抬头，看见哈迪斯在一栋摩天大厦前停住，好家伙，光是通往大厦门口的台阶就有几百级。他慢慢地走上去，消失在旋转门内。
废柴跟踪者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大厅像之前那个机场那么干净，所有灯都亮着，但通往不同地方的走廊却黯淡无光，只有两排靠边的深色小灯从墙上凹进去的地方照出一点存数装饰的光。大厅左侧一个大型旋转楼梯通往楼上，中央一口小喷泉周围还种植了一圈绿化，林海的《月光边境》汩汩得在流淌，空气中是香奈儿5号的味道。
柜台上空无一人，墙角隐藏着的监视器垂着头，关灵走到了柜台前，脸色一变。
工作椅上一个人后仰，难怪站在那里看不到。但是……这个工作人员被爆头了。
“我滴个……亲娘诶。”关灵的胃里翻江倒海。
但是怎么知道哈迪斯是往哪里走的？他忽然想到如果“神”走的是电梯呢，电梯旁边的显示屏上，红色的数字停在了15层。来到15层空无一人，他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休假日。
枪械上膛的声音，走廊拐弯处，它轻轻展开手臂，枪口对准了一动都不敢动的关灵。原来是陷阱！他肠子都悔青了，幸好格尔木没有赶过来，如果过来就直接和他一起搭上了。
零．
还没等他后怕，绝对性的领域就覆盖了这层楼，那个眼角一片绯红的人眨了眨眼：“还愣着干什么。”
她把右手的KRISS冲锋枪向上一扔，一手一个提起了他的衣领，直接把他从窗口扔了出去。在关灵即将撞到玻璃的时候，苏珊跳起来腾空抓住枪，对着玻璃一阵狂扫，他顺利从窗口掉了出去。零的领域真的不是盖的，他轻飘飘的落了地。抬头看见抱着一堆吃的的格尔木。格尔木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出场，大嚼着薯片的嘴停在一个滑稽的弧度。
“苏，苏姐呢？”格尔木慢慢问。
“在这儿呢！”苏珊紧接着关灵落地，15层在她落地的一刻爆炸。
一天后。
“你们搞出了什么你们知道吗！”校长在电话里怒吼，“那帮员工第二天来上班却发现自己的办公楼少了一层！”
“所以呢？”苏珊说，“要怪就怪那货嘛，‘神’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人在跟踪自己。”
校长的电话被苏姐强行挂断，齐正炎淡淡地问了句：“你怎么从‘神’那里逃脱的？还带走了关灵。”
“这个嘛，”苏珊把食指放在下嘴唇上，回忆中，“很轻松啊，他一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举着枪，关灵被扔出去的时候他就放下手了，然后还是站在那里……”
齐正炎很想说不可能，但是究竟还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爆炸怎么回事？即使是零的领域又怎么可能压制住已经成型的“神”，何况，哈迪斯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罢手的类型。谁都有秘密，苏珊也在掩藏着什么。他从架子上取下了一本中国小说无聊地看了起来。
那个穿着亚诺给他买的衣服的婴儿手里抓着塑料玩具不知道为什么一只冲他笑个不停，挥舞着手中的东西。
城郊。
凯尔终于来到了这家医院，从外表看上去荒废了很久了，但里面还有一小部分在使用。常春藤爬满了墙壁，铁门一半已经倒塌在了荒草地里。
保安室在铁门外，凯尔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向灯光忽闪乎暗的病房走去。
“304号病房住过的病人名单可以给我看一下么？”
昏昏欲睡的值班小妹半睁开眼看见了面前的人……她顿时精神一震，整天待在这个没什么人的医院里根本看不到帅哥，现在忽然出现了一个这么帅的，视觉冲击有多大。她一边结巴地说着可以，一边不小心把所有文件弄翻在地，慌乱的在一堆文件里找着。
“就是这个。”她终于拿出了一份文件，扶正自己的护士帽，不好意思的递给了凯尔。
在那一个时间段住院的病人叫宫洁，是一个高一的女生，原因是骨折。
“她就是那个在新闻里提到的女生么？”
“是的。听说平时还很安静，人长得也不错。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烧死了，这是报应啊，报应。”
“报应？她以前有发生过什么事么？”
“有啊有啊，”值班的护士满脸邪乎，“她以前有个朋友，也是个女生，平时不怎么张扬的，后来失踪了好一会儿，被发现时是在一场火灾里。大家都说凶手其实是这个女高中生，大概是老天决定惩罚一下，所以也让她死在了同样的事故里了。”
凯尔自然是知道这些小道消息真实性不高，但大体上应该是正确的。总之就是这个女高中生的一个朋友死在了火场，她的嫌疑很高，但是又没有证据。
但这和哈迪斯有什么关系呢？
凯尔走到了那间病房门口，医院还让这间病房保持着被烧的样子，墙面漆黑一片。房间里那个宫洁的东西也没有人来收拾，该烧毁的烧毁，残留的残留。他捡起了地上一张烧了一半的照片，照片上是双人的合照，背景是学校操场。
那个在新闻里有过照片的宫洁稍微年轻了几岁，脸上还有未脱去的幼稚，而旁边那个女生已经是成熟地表情了。
宫洁旁边的女生一头森系的淡棕色头发，没有化妆，白色的露肩毛衣，普通的水洗牛仔裤，白色的球鞋，浑身充满了森系女孩的优雅和神秘，还有初中女生的清纯。
当然是让人惊艳的，那个叫宫洁女高中生初中的时候已经非常漂亮，但和这个女生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这就是俗话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凯尔轻轻撩开额前的金发，那个女生看的更清楚了，他一愣，如此眼熟的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名字。
苏珊·珀西弗。
凯尔拿出手机搜寻了关于女初中生被烧死的事件，但都和那一则不符合。他想了想，只搜索了着火的事件。
倒是找到了一则比较符合的，但里面的女初中生根本没有被烧死，只在逃离火场的时候被一根倒塌的柱子压断了腿在医院住院了……压断了腿……住院……这对朋友之间有什么关系？宫洁也是被压断腿然后住院，她也是……
凯尔从学校成员名单里找到了苏珊的名字，调出了她的资料。
确实，有过这件事情简单的描述。
他变得没有头绪起来了，也许应该从苏珊初中时的那件事故开始调查。凯尔推门离开了，病房又安静了下来。那个人慢慢地从柜子后面绕出来，拿起照片，轻轻滑过两个女孩还在笑的脸。
“珀耳塞福涅。”它说。
酒店里正在和齐正炎抢书的苏珊忽然停住了，慢慢看向远方。那里只有一片惊心动魄的斜阳。
“怎么了？”齐正炎趁机打掉了苏珊的手。
“我忽然觉得有人叫我。”苏珊走到窗边，她身后婴儿正在哇哇大哭，“安静！”她转头大声呵斥。
婴儿停止了大声哭泣，缩在那里，抱着一个比他还要大3倍的毛茸茸的泰迪熊玩具。耳旁终于清静了。齐正炎长舒了一口气，亚诺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那个婴儿害怕的缩在那里，又看到满脸怒气的苏珊，脸色沉了下来。
“你干什么？”亚诺抱起了婴儿，质问她。
“是他自己太吵。”苏珊脸上露出了愠色。
“他又不懂！你为什么要对他吼！”亚诺提高了音量。
“吵死了！”苏珊猛地捂住了耳朵，“我自己开一个房间，你们俩慢慢闹吧！”
她真的跑了出去，气冲冲地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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