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食生肉

  “二哥,我还是睡不着,我总感觉心里面有点发毛,要不然我们在喝点酒吧?”坐在炕沿的老三小声说道。

  “在喝点也行,我也感觉睡不着觉,有点不踏实。”老二着眉头,抽着烟看向卧室大门。

  老三听到老二的话后,连忙跑到厨房,把花生米还有白酒拿了回来。这哥俩一杯接着一杯喝着白酒,吃着花生米。

  “二哥,田大哥以前是看风水的,他看这玩意看的准么?”老三微微有些大着舌头问道。

  “这个不大清楚,田大哥也没给咱们看过。不过听说田大哥已经不干这个好多年了。”老二道。

  老三琢磨了一下,点了一支烟:“那你说,田大哥见没见过鬼啊?”

  这酒后壮人胆,这话说的一点都假。这兄弟二人前一刻是想都不敢想这事儿,别提说了。可是现在经过一番烈酒香烟之后,兄弟二人的脑神经被麻醉,胆子也变的大了起来。

  “嘿嘿..我看八成是没见过。这都是过去的封建迷信,都说这世界上有鬼,我怎么就没看见过?这鬼都是老辈给小孩讲故事,传下来的。”老二晃着脑袋,脸色通红,大着舌头说道。

  “喵”老太太房间传出了一声猫叫。漆黑的房间之中,只有灶坑中的通红火光。而在这火光的照射下,房间中的两对明亮如夜光石的双眼看起来格外的瘆人诡异。

  “喵喵..”又是两声猫叫响起。前面那一声是老太太怀中的猫叫出来的。而后面一声居然是老太太口中发出来的猫叫声。这有些让人匪夷所思,这老太太不是哑巴嘛?怎么能够发出猫叫声来?而且叫的如此相似。

  老太太一双青绿色的眼睛,在黑漆带有通红的火光的房间中溜溜转动。双手的黑色指多长出了三厘米左右,指甲处带着弯钩锋利如刃。双手一只搂着大白猫,另一只手轻轻的用着指甲抓着猫毛,似是在安抚这只猫的情绪。

  老太太冲着猫张了张嘴,口中几颗还未张好的獠牙发出牙齿的碰撞声。鼻子慢慢的凑到了白猫的嘴巴旁,然后开始用力吸着猫身上的气息。也就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这只白猫双眼失去了神采,双眼之中变的暗淡起来。

  老太太松开手,任由白猫跳下炕。老太太猛的一翻身从平躺在炕上,变成了趴在炕上。

  老太太的下颚点在炕沿上,青绿色的双眼等着房门,瞬间伸出了双臂。一双苍白又充满皱纹的手上,十个黑色的指甲在火光的照耀下十分的醒目。老太太十指弯曲,抓着炕沿猛的一下从炕上掉落在地面上。按理说这应该发生动静,毕竟这老太太不是猫,而且身体就算在瘦弱,那也有好几十斤。可是老太太就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而且最奇怪的是,老太太仅凭一双手在地面上爬行,而且速度很快。

  来到门口之时,老太太一把推开了门,从房间之中爬了出去。在外面的冰天雪地之中,老太太穿的衣服很少,但是这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冷。老太太寂静无声的悄悄躲过了大黄,身在雪地中的老太太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一条蛇一般在雪地之中慢慢前行。

  直到爬到院子之中的仓库里,老太太停止了爬行在仓库中看着房梁上挂着的几块生猪肉。老太太双手抓住一根实木做的柱子,十指上的黑指甲如铁钩扎进实木之中。老太太仅凭着双臂就爬了上去。

  当爬上去之后,老太太舔了一下嘴唇,露出几颗刚长出的獠牙看着生猪肉。

  老太太在房梁上爬行,爬到悬挂在房梁上的猪肉后,用舌头舔了几口。这毕竟是仓库而且还是寒冬腊月,这几块猪头冻的比冰箱里面冷冻出来的还要硬实。

  老太太挑了一块最小的,足足有手臂长度的大小揣在了怀中,然后双手一推房梁大头朝下的掉了下来。

  老太太曲臂,掌心贴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灵巧如猫。悄悄的爬出来仓库之中,向自己房间慢慢爬行。

  等老太太回去之后,将怀中的肉拿了出来,放在灶坑旁边,用灶坑之中的温高度炭火解冻。

  没几分钟这猪头的表层开始化开,猪肉上面出现了血水。老太太开始用舌头舔上面的血水,似是在尝着美味。舌头与猪肉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若是仔细看的话,老太太的舌头上长满了倒刺。

  当这块冻猪肉解冻差不多的时候,老太太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房间中那只精神萎靡的大白猫躲在墙角处瑟瑟发抖,不敢看向老太太,就像是看见了一只猫王一般,这只白猫似是在臣服。

  手臂长的猪头被老太太吃的所剩无几,最后是一点也都没剩下。老太太的脸上还有手上与袖子上,沾满了猪肉的血迹。

  这个漆黑的房间之中,一股血腥味隐隐流动在空气之中。这个房间显的更加阴森、恐怖、诡异,在加上房间的之中的摆设,让这房间之中出现了一丝狰狞。

  后半夜,张家的兄弟二人早已沉睡,地面上摆着空酒瓶和两个大碗,房间之中烟味与酒味弥漫。房间中的灯没有关,依然是亮着的。也许是这兄弟二人害怕,没有关灯,也许可能是这兄弟二人有点喝大了,忘记关了。

  而田绣的房间之中,田绣在做着一个可怕无比的恶梦。她梦到自己的丈夫死后,变成了鬼魂一在这房间之中阴暗的角落里。她梦见自己丈夫的肩胛骨被铁链穿透,浑身上下被打的血粼粼的,一双凸出的双眼,空洞无神的盯着自己。

  田绣眉头紧皱,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身上冷汗连连。她在挣扎,她在恐惧。

  梦中的丈夫慢慢的飘向田绣,穿透肩胛骨的铁链子上流淌血,铁链拖在地面上,发出死亡的摩擦声。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田绣看着自己走来的丈夫颤声道。

  “绣,我是来福...我是来福..我好疼..我好疼啊。”双眼凸起,身体微微有些虚幻的张来福嘶哑着嗓子。这张来福的声音,就像是两块生锈的破铁片,相互摩擦,让人头皮发麻,内心发颤。

  (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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