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知章情爆(第二更)

  和柳娥在车子后排坐定,于乐跟司机招呼道:“吴师傅,出来的有些晚,您呀也别着急,咱们慢慢来。”

  吴师傅说道:“于先生,您放心,耽误不了事儿!”

  面对于乐,吴师傅不敢小觑,觉得别的称呼像“小于”或者是直称其名都不太好,就确定喊“于先生”以示尊重。

  看于乐也不反对,吴师傅就把称呼确定了下来。

  行程昨日已经说明,此时自然不用再赘言。

  于乐搂着柳娥入怀,一只手把玩着柳娥稍显粗糙的手指,心中满是温馨。

  不一会儿,于乐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吴师傅道:“吴师傅,我想着以后上下学都由你接送,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吴师傅一听,笑的合不拢嘴。

  于乐出手大方,每天结算车费都会多加十元的小费,虽然不多,但是能直接落到自己腰包里。

  此时听说可以接送于乐上下学,自然是喜不自胜。这样,既不耽误接活,也有一笔外快。

  吴师傅当场答应道:“没问题,有事直接呼我就行。随叫随到!”

  于乐听到答案,又聊了几句,就不再言语。抱着柳娥,静享温馨。

  期初,柳娥还是有些不习惯。毕竟之前出行于乐只是握着手儿。

  这次母亲不再跟着,于乐直接搂抱着她,让她半天没有晃过神来。

  不过柳娥觉得蛮幸福的!

  是啊,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任何一处微小的动作体现出的爱意和眷恋都是那么的让人情意满满。

  很快到得学校,于乐告知吴师傅电话联系,然后于乐和柳娥就走到了学校门口。

  这时候贺知章在校园大门外等的都快上火了。

  “这小子,也太夸张了,怎么还不来呢?难道已经进校园了?不对啊,我们约好的上午九点学校大门口啊!”贺知章这不时看着腕表,焦灼的来回疾走,惹得不少人都在看他。

  认识他的自然会给他打招呼,不认识的还以为他是疯老头。

  贺知章身旁站着一个女孩,大约二十来岁,是贺知章的女儿,妾室生的。

  这女孩带着墨镜,只露出下半边脸,还只是一小部分,额头被刘海碎发遮着,任谁都无法看出长得怎样。

  这女孩对着急的贺知章说道:“爸,你说的人靠不靠谱啊!这都几点了,知不知道让一个老人等着是很不道德的。”

  看到贺知章似乎没有听到耳朵里,不禁生气道:“爸,你能不能停一会,我跟你说话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这可都浪费在等你所谓的小友上了。”

  贺知章看着有些愤怒的女儿,不禁尴尬地说道:“不会,不会,玲儿,别看那小子年龄小,可是看着很稳重,估计有事耽误了。”

  于乐此时已经走到贺知章身后,听得这一番对话不禁有些感动。这老头真是好人啊!

  于乐不知不觉间送出了一张好人卡。

  站定后,于乐松开了握着的柳娥的手。

  于乐清了清喉咙,恭声说道:“贺叔,小子无礼,来晚了!”

  贺知章听得身后的声音,恍如久旱遇甘霖,焦虑一下子就没了,招呼都忘记打一个,急切问道:“诗稿带来了么?”

  于乐从肩上卸下书包,拉开书包链,拿出十六张誊写的工工整整的诗稿,双手递给贺知章道:“小子才学浅薄,还请贺叔多多斧正。”

  虽然昨晚于乐选了四十八首诗歌,可是却不愿意一下子拿出来。

  因为今早他猛然警醒,老想出书都魔怔了,完全没必要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首诗,有个十来首就可以了。

  这次交给贺知章的诗去除已经在诗会上出现的,选了二首古诗、三首古词、九首现代诗和二首外文诗。

  贺知章接过诗稿笑骂道:“你小子再这么谦虚,我可要骂你了。真是!要多些年轻人的锐意进取和当仁不让的心,不可年纪轻轻就有暮气,弄得四平八稳的。”

  于乐一听,不禁有些触动。这不正是自己始终不得入明劲的缘由么!

  修习国术,起步本应锐意进取,斗志昂扬。然而于乐心理年龄已近四十,多了些稳重,少了些朝气蓬勃,心境无法合乎国术真意,自然卡在突破口无法更进一步。

  此时听得贺知章之言,于乐心境自然应声而激,居然一鼓作气突入明劲,使其在国术上更进一层。

  事实上,于乐的进步已经很快。于文泉之所以看不出问题也就在这里。他不认为于乐能在短短两个月突破明劲,自然看不出问题。

  贺知章却是从于乐的接人待物方面看出于乐很老练,温文尔雅却又不失气度,不似年轻人。

  同时于乐每每非常自谦,要不是贺知章真心喜欢其诗,说不定根本不会走这么近。因为贺知章的心性如同孩童,真挚热情,不做作。

  在贺知章看来,言语出自内心俱是好的。哪怕说错了也不用怕,改过就行。

  于乐修为跨入明劲,气势自然又是不同。

  贺知章站在于乐面前,初时不觉变化,但是很快就发觉于乐现在有种勃然而发的气势。

  贺知章以为于乐听取了他的建议,心性有所改变呢,不由得心生愉悦。

  贺筠玲在一旁对贺知章说道:“爸,我们去学校斜对面的咖啡馆坐会儿吧,不能老在这站着聊啊!”

  贺知章连声说道:“对,对,对,看我兴奋的有些糊涂了。”

  一行人来到咖啡馆,只有贺筠玲要了一杯咖啡。于乐和贺知章都喝得是矿泉水,于乐帮柳娥要了一杯鲜榨果汁。

  贺知章一张一张翻看着诗稿,不由得拍案叫好,惹得其他客人怒目不已,而贺知章却不自觉。

  贺筠玲则有些不自在,她进入咖啡馆仍然带着墨镜,不肯摘下。

  看着老爸宛如顽童一般看着诗手舞足蹈,贺筠玲不禁轻声劝道:“爸,这里是咖啡馆,您能不能收敛点情绪。”

  贺知章闻言如同未闻,突然翻看到新的一张,不由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读罢此诗,贺知章不由得想起自己的两段姻缘,最初一眼的相见最后步入婚姻殿堂,情意浓浓。

  可惜,习惯确实是爱情最大的敌人,现在再也寻不回往日的激情,而只是相濡以沫。

  读完此首词,贺知章心中近乎枯竭的爱意仿佛泉涌,浇灌着枯萎的心中情花。

  此刻他再也不能自已,对着于乐和二女说道:“读完此诗颇有体会,我要先回家一趟。这些诗词我会整理一番为你递上去,就这一首词也足以为你争得一席之地。”

  说完,不顾女儿的呼喊,贺知章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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