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刘昊屿回到楼上,东拐西拐的来到一扇门前,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张扬的声音:“进来吧。”

  推门而进,刘昊屿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享受的张扬,胯间那个女人的头有节奏的活动着。

  “那个哮天犬走了?唏……”张扬微闭着眼睛,问道。

  “在我这里挑了三个人就走了。”刘昊屿径自坐下,点上一根烟说道。

  “挑了三个人?”

  “都是老正。”

  “老正?他不干这行很久了,要老正干什么?”张扬歪着头,望向刘昊屿。

  刘昊屿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看情形是有事情要办。”

  “哦,唏,哦……哦”张扬双手突然按住蹲在胯间女人的脑袋,嘴里发出舒爽的音符。

  “张哥,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医院里还躺着好几个弟兄呢。”

  张扬腾出一只手摆了摆,刘昊屿出了房间。

  女人的头被松开,小脸被憋得通红,嘴角白色的浆液清晰可见,她捂着嘴急忙跑向洗手间。

  清理完毕之后,女人回到了张扬的面前。

  张扬连裤子都没有穿,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大咧着说道:“你老公那笔帐我会和老三说的,利息吗……看你的表现就算了,不过本金可要快点还上,老三他们你是知道的哦!倒时候你老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女人低着头,长发遮住了俏脸,连声说道:“谢谢张所长、谢谢张所长。”

  “叫张哥,叫所长显得生分,好了,你先回去吧,记得赶紧还钱,还有,明天准时来哦。”张扬淫笑着说道,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见那女人出了门才拨了号。

  手机通了之后,张扬谨声说道:“哥哥,小天来过……”

  折腾了半天,我也饿了,问问狼仔,他点了点头,家里的秦妈走了之后我也没来得及再找别人,望着车窗外边四向路两侧人头攒动的大排档,我示意狼仔停车。

  下了车,伸个懒腰,看着各色小吃心里说道:“好久没来这里吃饭了。”

  沿路溜达了一会儿,找了个看上去不错的摊子,在旮旯有张空桌,我和狼仔便坐了过去,刚刚坐下,一位中年妇女就操着本地口音来到我们面前,说道:“两位老板,吃点什么。”

  “你这里都有什么呀。”我问道。

  “什么都有,烤串、臭豆腐、田螺、小龙虾、馄炖、锅贴、麻辣烫……”中年妇女如数家珍的报出一大堆天南地北的小吃。

  “一份田螺,50串羊肉串,50串牛肉串,一盆小龙虾,一份臭豆腐,要特辣的,哦,对了,先拿2瓶啤酒。”我说道。

  中年妇女一一记下后,转身喊道:“田螺一份,小龙虾一盆……”

  酒菜上齐之后,狼仔也不客气,抓起肉串就是一顿猛造,而我捏着田螺细细的品尝起来,时不时的喝口小啤酒。当我吃到第五个田螺,第三个小龙虾,喝下半瓶啤酒的时候,200串肉串已经被消灭干净,整瓶的啤酒被狼仔举起来一仰脖,干了。

  打了个惬意酒嗝之后,狼仔直直的看着我。

  “老板,再来50串羊肉串,50串牛肉串,2瓶啤酒。”我抬手高声喊道。

  话音刚落,旁边桌子的客人将目光一齐投向我和狼仔,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就连老板都微微的愣了一下。

  我拿着半截小龙虾,一脸的无辜。

  狼仔面对众人的目光面不改色心不跳,翘首企盼那些肉串赶紧烤好。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起身刚要走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身上没有钱,问了问狼仔,他很委屈的摇了摇头。

  “md,这两年身上就没怎么带过现钱。”我心里骂道,按着狼仔又重新坐下,用眼睛偷偷的瞄一下老板,那个中年妇女好像也在盯着我们,两个人吃了这么多,又吃的这么快,估计我们两个被当成吃霸王餐的了。

  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给冒着被数落的下场给丁爷打电话,让他派人来送钱,电话刚刚要拨出去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个人,心中一喜,赶紧找到他的号码后拨了过去,对方已经是空号了。

  “怎么是空号了呢?”我心里泛起了嘀咕。

  只好喊来老板,问道:“大姐,您知道这附近有个叫李大雷的人吗?他也是开饭店的?”

  “你说的是铁拐李吧?”老板娘说道。

  “铁拐李?我没听说他有这个外号呀。”我很是疑惑,以前我们哥几个在丛正街混的时候,一到晚上就会来这里到大雷的铺子去喝酒,他炒的菜非常有味道,而且有钱没钱都没关系,他嘴边经常挂着一句话:“出来混的都是朋友,什么钱不钱的。”那个时候道上的人都喊他仗义雷,现在怎么叫铁拐李呢?

  “是不是这么高的个子,高鼻梁,这里有道疤……”老板娘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对对。”我不住的点头。

  看见我点头后,老板娘一撇嘴,指了指前面说道:“他每天都在那个馆子里喝酒。”

  我让狼仔在这里等我,他死活不同意,我只好和老板商量,把自己的手表先压在他这里,老板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后,方才勉强的点了点头,嘴里还嘟嚷道:“看你这打扮不像是骗子,也就我,换别人就你这表没人压。”我心里那个气呀,那块表可是我花了20几万买的。

  顺着马路沿子来到老板所指的小饭店,这里的环境比那边差了许多,生意也相对冷清了不少,里面吃饭的几乎都是灰头土脸的农民工,饭桌上最贵的才也不会超过10元钱,喝的酒全是劣质的散装白酒,2元一大杯,屋里充斥着刺鼻的烟味和汗臭味,撩帘一进屋我差点被熏出来,就连贫苦出身的狼仔都不住的直皱眉头。

  可能是我和狼仔的穿着太过扎眼,一进屋就被里面的客人盯住了,一个个停下口中的酒令,拿着筷子,歪着脖子看着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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