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所见的第一面

  这是个值得纪念的一天，证明在这天我终于有了决定自己所要决定的决定权。

  驴子跳着跳到了五其口。

  我路过了五其口镇政府，和前些天一样还是一样，一样的在别人眼里是那么的高尚，一样的在我眼里是那么的普通。我对他无看法，我和他并无交集，他并没有给我利益，我也没有给他好处。

  我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苍老的身影，一个薄薄的袍子披在背上，背着我的背在坚强的挺直，可我却看不到没有面向我的那张脸。这个身影好熟悉，我不自觉的丢下驴子走过去，驴子在我背后嗷嗷叫，我不去在意，径直走过去。

  我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背后，准备伸出手触摸，他回过了头，我以为我有所准备的心会有所准备，最终我趴到师傅怀里。

  问他为何又来此，师傅说不甘。身影渐弱，渐渐不见。

  我被这噩梦惊醒，醒过来脸上净是泪。我还是处在驴子身上，不过他却是站在路边不走了。

  原来我不知觉的就睡着了，看太阳还是和原来一样刺眼，果真才几分钟。

  这驴子能够知道我睡着还会停下来，实是有它有幸。我拍拍他的头，抹去眼泪，告诉它：“你如若真有灵性，便告诉我何时我才会懂得佛道最终所属。”

  他那双大眼睛看看我，看看四周，便不再看向我。我撇撇嘴，他竟还会撇眼。

  它真神奇。

  然后我想这个梦，师傅曾说：“梦，乃是心里所想而为，不必为梦而焦虑。梦不真，梦真心就会真。可这无人心可真。所以倘若一天人心真，梦就会可信。”

  我相信师傅说过的话，更相信师傅让我做的事，都不会错。

  这大街上真喧闹，人流不断，空气都被人们挤压的不能顺利吸入体内。

  我饿了，这是我的突然想法。

  我走向离我最近的一处摊子，摆了好几个小桌子。走进里面，只见有几位头戴大白帽子手下面是一团团的面。我站在门口看着从未见过的一幕。离我最近的这个男人，见那一双手按在那面上，用力按下，旋即把这团变了形的面侧过身来，又是用力按下，反反复复好几次，看他的满意的表情想是已经差不多。

  回头看见我站在门口，笑着招呼我进去，我唯唯诺诺的进去。

  那男人问我：“小伙子这么高一个，怎么这么不爷们？”

  说过，用那沾了点面的手拍拍我的头，我一摸，手上沾了点面。

  他见到，大声笑了起来。

  他问我吃什么，我说什么都行，他领着我到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位子，让我等着。

  他进了屋子，继续捏他的面。他用双手一手在左边，一手在右边握着。

  轻轻抓着，慢慢抬起，眼睛眯了起来，开始往两边拉，上下甩，左右拉，越来越长，越来越细。然后啪的一声，摔在了面板上。

  做完这些，他扭过头来告诉我：“小伙子，马上就入锅，我这面呐，一般都是现揉现做，所以你需要再等一会了。”我向他笑笑，说道：“不慌，这一路还很长。”他的眼神更加深邃，想我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流浪者。”

  说罢，握了握手腕，手掌摊开，两只手放到那条扁面的中间，左右来回搓。

  手边的菜刀此时也有了用处，从左边的中间开始划，一手拿着刀柄，另一只扶着刀，很快的速度划到了右边的尾初。又从中间切开，四片面就入锅了。

  他告诉我：“别看这只有四片面，当你吃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其中的内涵。”这不由让我又想起了师傅告诉我的人皆善，善其自身，内却并不知善恶。

  随即这人拿了一双长筷子伸下锅里，刚刚伸到锅里一搅和，顿时被封在面下面的热气全都因为这四片面的变动而飞腾到了空气中。“嗯，是比这普通空气好闻，面中的醇香掩盖了大街上空气中的难以吸入。”这是我闻到这飞腾的热气的想法。

  没几分钟便挑到了碗里，旁边有一大锅，里面是纯净的香的菜汤，舀上一勺子，倒到碗里，再撒点香菜，这碗面便成了。

  他端到我的面前，又是一个带着笑容的话告诉我：“请用吧，让你花费不少的时间换来的绝对不是普通的面。”

  我向他道谢，随即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要扔掉的饭菜能不能喂我的驴子一些”。他转身看到了门口正在四处张望的驴子，告诉我：“没有问题，我把他牵到这后面去，放心。”我连忙起身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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