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过去与现在

  第二十九章

  “林诚，你还记得，一年以前的事情吗？”安安问道。

  “嗯，记得。”

  …………

  “安安，你怎么了？”

  “林诚，出了一些事情。那个，我……”安安抱着一个黑色盒子，挂着一副愁苦的面容。

  “这个盒子是……”林诚问道。

  “灰烬……她的……”安安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不少，失去了一些往日的灵动。

  “——嗯。”林诚明白了过来。

  于是林诚安慰道：

  “那个……安安你先别哭，我在呢。”

  “谁说我要哭了……我只是、只是我弄不明白……林诚，你告诉我，人为什么会死？”

  秋风正扫着落叶，终有一天，叶子将会回到根的怀抱之中。

  林诚默然不语，静静看着这泛黄的树叶，落下的和没落下的……

  “‘暗夜·寂静无声夜’。”

  以及那——

  “‘暗夜·星光黯淡夜’——”

  这两招都是林诚的拿手招数。

  安安已经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了，而只能看见，那凝立空中的一片片叶子。

  没有了萧萧的秋风，叶子也不再瑟瑟发抖；与世隔绝之中，安安正发着呆。

  “帮我把这盒子藏好，行吗？”

  没有声音，用心，林诚也能听到安安的这句话。

  “行啊……”林诚也用魂力回答道。

  ……

  在林诚用魔卡储存了那个盒子之后，安安小手一招，一片叶子落入她的手中。

  细细看着纹理，然后她闭上了眼睛。

  接着，她松开了手，叶子，悬在空中。

  “老实说，从小到大，我还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今天，现实摆在眼前，无法逃避。必须面对——然而我，难以释怀。她、有一个哥哥，他再过不久就要结婚了。这些日子，我们每天都在谈论这件事，谈论着那一天，穿什么衣裳……甚至都想好了，要表演什么节目……可是，过马路的时候……明明就要经历一件值得回忆的事了……”

  她睁开眼，继续说下去：

  “事实是那么的真实却又令人难以相信；它在我们最爱憧憬的时候，却遏止我们前进的脚步。那个司机，赔再多的钱也没有用了，起死转生终究只是一个梦。有些错误，它是无法被犯的，我觉得。”

  她的指尖划过林诚的手掌：

  “‘覆水总难收’不是吗？一刹光明，也会顺着手心、沿着手指划向远方，等你醒转的时候，它的踪迹，早已变得无可捉摸了。”

  …………

  “当时的我，并不能……不能明白你为什么用那两个技能。”安安发了问。

  “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啊。”林诚语出惊人。

  “？！”

  “帮某个人做个掩护，毕竟，他是那么爱你啊……”

  安安：

  “我爸吗？他为什么——”

  还没等到她说完，林诚便作出了回应：

  “这个嘛，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为了防止你想不开……”

  “也就是说，他当时就在我们附近，对吧？那——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你能和我说说吗？”安安好了奇，想问一问。

  “‘好好活着，你活着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林诚重复了一下当时安安她爸爸对他说的话。

  “那……”她接道，“这就是你那个时候保持沉默的原因吧？”

  “或许吧……”

  林诚露出苦笑：

  “其实那时我也弄不清楚，生命因为什么而诞生，又为什么会像落叶一样飘零。我、无法找到合适的语言，不知道该怎样说……这些东西，直到现在，我依然不懂。”

  “原来是这样。”她轻轻点头。

  “还是无法想象，一旦陷入沉眠，当世间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时的那种感觉。我们活过的痕迹，会一点点地被岁月侵蚀；直到有一天，再也找不到一丝存在的证据。生者为之伤心，但这也引起不了任何改变。那时候，对于那些逝去的生命，时间就像停止了一样，他们再也无法有机会去体验生活了……”安安感慨万千。

  “似乎……”林诚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捉摸不住，“我人生中最初的一些思考也是有一个关于‘死亡’的。可惜，我就是想不起来了。”

  林诚也深有触动。

  安安倒也嫣然，似乎想通了一些东西：

  “虽然这是一个永远都不一定能找得到答案的问题，但我，并不想去放弃尝试着去想，就像——”

  “‘光之次元·光之哀伤’——”

  安安淡淡念道：

  “打开光之次元界的那扇门，你是看不见它的，但它确确实实出现在这里……不过，我要说的是，你有没有想过，它的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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