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征
“你是谁？”
奥斯汀平静的双眼第一次露出了厌恶的感情。造势了半天，眼看就要压倒艾希了，整个气氛一下子被一个陌生小子的几句话打散了，奥斯汀表示很不开心。
胡八道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艾希，“艾希，告诉大祭司，咱们俩是什么关系！”
艾希听到胡八道帮她解围的一番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胡八道忽然蹦出了这么句让人误会的话。注意到奥斯汀略微惊愕地看向她，艾希悄悄白了一眼，自然不能遂了胡八道的意。
“他叫胡八道，是来自德玛西亚的流浪的法师，前阵子救了杰弗瑞一命，受我邀请，他现在是部落的盟友。”
听到艾希一本正经的解释，没有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胡八道满脸都是失望的表情。
本来就没关系好吗！眼角留意到胡八道的艾希心里很无语。
奥斯汀对两人之间的小动作没什么兴趣，但似乎很介意艾希这种为了壮大，见人就拉的做法。他不能对艾希怎么样，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却不一样了，更何况这小子刚刚还拆了他的台。
“能从德玛西亚流浪到弗雷尔卓德，途径卡拉沼泽、泡沫沼泽几处险地，胡先生对于魔法的掌控想必出神入化了吧！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这个久居极北苦寒大陆的一个老人见识见识呢？”
奥斯汀恢复了严肃的神色，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胡八道，似乎要把这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看穿。然而不管他怎么观察，奥斯汀的魔法意念告诉他，这个法师的魔法力相当微弱！
事实上奥斯汀的魔法意念并没有出错。
“那是自然，一路艰难险阻就无需我赘述了，说多了都是泪。”胡八道极为装B地低着头转过身，一脸深沉的样子，然后拿手帕擤了擤鼻子，“不好意思，南方人受不了北方的天气，不小心感冒了。既然大祭司想见识一下我的绝技，那我只好献丑了！”
几声微小的咒语过后，艾希和莎拉以及奥斯汀一脸呆滞地看到了，一脸嘚瑟的胡八道周围扩散出一圈光罩子。光元素很纯，可以说是几人见过的最纯粹的光元素。但是，元素再纯粹，也不能掩盖这个光罩子只是个初级魔法的事实！
“初级魔法，光——光屏障？”莎拉瞪大眼睛，喃喃道。
艾希早在几天前的森林中，就看过胡八道的这一手初级魔法。当初还怀着对方在隐藏实力的想法，现在看着光屏障内嘚瑟地不行的胡八道，艾希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
奥斯汀在经过短暂的茫然后，最先反应过来。他背对着艾希，没有看到她的样子，他只觉得艾希在联合这个年轻人一起羞辱他！
事实上胡八道确实有着羞辱这个大祭司的意思，谁叫这个大祭司对艾希这般步步紧逼的？要知道上下级关系一旦乱了，部落迟早要出事！
不过你要让胡八道再争气点，他也只能勉强施放中级魔法——光爆术，在实力至少是高级魔法师的大祭司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胡八道并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他一直在小心观察着艾斯汀的神色，谁知道这个大祭司会不会一个怒火攻心，一挥手就把他这个初级法师轰成渣啊！
其实胡八道真是小看大祭司奥斯汀了。实力到了奥斯汀这样的地步，他根本不屑对一个初级法师出手。更何况艾希亲口承认胡八道对杰弗瑞有救命之恩，奥斯汀作为大祭司，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明着对胡八道这个部落的恩人下手。
“哼！”奥斯汀看出艾希有意的羞辱，忽然没了继续说话的兴趣，深深看了胡八道一眼，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议事大厅。
“艾希，等见到瑟庄妮和丽桑卓，你就会知道，你的大统一方针，是有多么的可笑！”
奥斯汀走后，艾希深深松了一口气，每次和这个顽固的大祭司对话，她都觉得压力很大。
“你真的只会光屏障吗？”艾希问。
胡八道收起光屏障，双眼清澈地看着艾希，“应该还会中级魔法——光爆术吧！”
“应该？”
“中级魔法？”
艾希和莎拉都呆住了。
意识到胡八道不是在开玩笑，艾希忽然觉得很疲惫，“莎拉，我累了。”
看到艾希一脸疲惫地和莎拉一起走出了议事大厅，独自留在大厅的胡八道自然看出了她们俩的意思。
她们，应该是失望了吧！
胡八道摸了摸鼻子，“卡尔萨斯说，一般人类从法师学徒到中级法师，需要三年；灵魂感知从手指扩大到手臂需要两年。我一共花了两个月就做到了，为什么她们会这么失望？”
“看来邪恶的卡尔萨斯欺骗了我！”
深夜，一道耀眼的光柱，从议事大厅的方向升起，直破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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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日出的阳光刚刚照射在弗雷尔卓德的冰原上。阿瓦洛萨总部里，一支军队已经整装待发。队伍由大量的战士、弓箭手、炮手以及少数的法师组成。
全副武装的艾希戴着蓝绿色的游侠帽，披着墨绿色的披风，将上古寒冰弓背在身后，银色的秀发迎风飞舞，殷桃般的小嘴唇不点自红，年轻冷艳的脸庞点缀着坚毅的神色，水蓝色的双眼严肃地审阅着部队。
队伍里尤其是年轻人，他们的注意力都被英姿飒爽的艾希吸引，艾希冷艳精致的脸庞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着年轻人的审美。但是当艾希严肃的双眼转向他们时，年轻战士们急忙望向别处，小心翼翼地掩饰自己心底的爱慕。
大祭司奥斯汀带着其余几个祭祀，在部落中心搭建起了高台，蓝色的寒冰魔法如火焰般，在高台上层层高筑。然后怦然碎裂，寒冰碎片随着寒风，散落在队伍士兵们的脸上。
“阿瓦洛萨！必胜！必胜！”
士兵们的呐喊声传遍了整个部落。
这是阿瓦洛萨传统的出征祈祷仪式。
“等一等！艾希，等一等！”
当艾希准备宣布队伍启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寒风中，一身灰绿色法师袍的胡八道急匆匆地从远处跑来。
“请允许，让我同行吧！”
艾希皱了皱眉，在知道了胡八道的实力后，她就没打算让他参加这次战斗。虽然队伍里也不乏有中级法师，但战争不是儿戏。凛冬之爪部落的强大，艾希是知道的，她不想胡八道出什么意外。
胡八道看艾希没有说话，其中拒绝的意思很明显。眼角瞅见了大祭司奥斯汀，他忽然计从心来，轻声说：“你也知道我得罪了某人，如果留在部落，等你几个月后回来，估计连我的尸骨都找不到啦！”
胡八道虽然降低了声音，但好像是故意为之，他的话还是全部传到了奥斯汀的耳朵里，气得奥斯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艾希闻言，心里觉得胡八道说得不无道理，但是表面上还是说：“你救了杰弗瑞，大家都记你的情，他不会这样做的。”
见艾希还是无动于衷，胡八道终于搬出杀手锏，趁艾希没留意，迅速蹭到她耳边，一脸神秘地说：“我既然发誓要守护你，就要做到。你别忘了，我还有一个身份，召唤师！”
且不论胡八道说了什么，光凭他这么毫无顾忌地亲近艾希，就已经引来周围族人的议论。几个祭祀和长老更是不高兴地皱着眉头，他们觉得胡八道色胆包天地蹭到艾希耳边很伤大雅，而艾希没有拒绝更是不应该！
“这小子是谁？他.他怎么能.”
“艾希公主为什么不推开他！”
“我的女神，快推开他啊！”
队伍里对艾希怀着爱慕之情的年轻人们沸腾了，轻微的躁动过后，盯着胡八道的眼神如同一根根尖刺，狠狠地扎进他的背后。
最后艾希也不知是真的听取了胡八道的意见，还是怕他做出更加亲昵的动作惹人误会，微微退后几步，点头同意了胡八道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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