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永夜季

  8月15日

  乌托邦

  /夜使

  我回到我的住处，但心里还在想关于晶由葵的记忆，如果我真的是……那么我是不是应该……突然眼前飘过一个幻像把我从我的思绪中拉出来，太快了，我没看清楚是什么，这会儿外面开始刮风了，接着就看见天上的雷雨云，暴风雨的前兆，或者是台风，接着一道闪电从天空划下，将一切照的通亮，然后又是一个，接着瓢泼大雨开始下起来。这时候我听见有人敲门，我问道：“谁啊？”没人回答，我警惕的去开门，开门之后没想到白姬一下扑过来抱住我，我：“吓我一跳，你总有办法逃出来。”她冲我笑了笑，我把她拉进房间，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她身上是干的，怎么会这样？接着雷声把我的注意力吸引出去，然后一道闪电就在窗外划过，劈在了外面的地面上，由于光线太强，让我的眼花了一会儿，就在这时瞳孔中被照花的部分又出现了幻觉，虽然之前没看清楚但这次我知道是和之前一样的东西，同时我若隐若现的听见雨声变成了低语声，但声音太小我听不出是什么。然后我看见房间开始变得通亮，完全被染成了白色，然后一道闪电直接劈中了房间，一股冲击波将我和白姬冲到了门外，慌乱之中我用身体护住白姬，这一会我可以完全看见幻觉，那是一条幽暗的隧道，里面的墙壁就和禁门里的一样，隧道深处发出黑色的光，就像禁门里的，同时我也听见了低语声：“吾主，请过来，过来……”我环顾四周，就好像我真的在那个洞穴里一样，我试着去迈开步子，结果我就真的在往前走了，我来的那些黑色的光那里，它们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我：“你是谁？”低语：“我是地脉，吾主。”这个声音沙哑而且低沉，仿佛恶魔一般。我：“我见过乌托人口中的地脉，但你不是。”低语：“这当然，你知道地脉是什么吗？”我：“我不知道。”低语：“哼哼，地脉是万物的起源，地脉构成了世界，构成了物质、时间、空间，还有人们的思绪，以及灵魂。”我：“好吧，但这和你把我带到这儿有什么关系？还有你曾侍奉过我吗？”低语：“当然，你的力量一直以来源于我，地脉构成生物的灵魂，死后灵魂归于地脉的洪流，在其中翻滚，融汇，最终变回原来的样子，这个过程痛苦而缓慢，有些生物会感受到这个缓慢的过程，而我就是那些痛苦所铸造的。”我：“那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吗？”低语：“我的存在不需要证明，你也心知肚明，我是来警告你小心你的盟友他们会背叛，小心你的敌人，他们很强大，最后小心未知的世界，只有未知才是恐惧之源，找到我吾主，我在世界的尽头恭候大驾，只有我才能帮你支配冥界。”声音渐渐变回了雨声，当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白姬焦虑的身影，又是冰敷，又是火烤的。我：“好了好了，我醒了，别忙了。”白含着泪水抱住我，真是个拥抱狂，我也抱住她，摸摸她的头，告诉她我没事了。

  8月16日

  议会

  /冽·斯维尔

  我看见先知进来问道：“怎么了？”我回答道：“昨天的台风还是说暴雨！？算了，总之联合国的登陆部队趁着这场大雨已经抵达旧京都，我们的前线部队已经溃败到距离乌托邦城外几公里的地方。”先知看上去也惊讶不已，领事长说：“议会刚刚已经通过了紧急撤离的决定，能行吗？”卡尔：“可以是可以，方舟舰的所有设备已经恢复完成，只不过如果我们这样仓促的离开，之后的事就麻烦了，我们可能会面临长达数年的漂游，在没有补给，或者补给急缺的情况下进行。”仲：“有办法解决吗？”卡尔：“有，但是得看黑暗领主了，我的研究指出，启示匙是一种古人用来记录空间方位的工具，如果我们说服黑暗领主……”夜使：“可以，当然可以，但作为交换，让我的军队进入城市中心的禁门，并且在你们离开地球前将所有的启示匙给我，我要用它打开禁门。”黑暗领主的突然闯入让所有人都震惊。卡尔：“你能保证你不背叛吗？”夜使：“这也是我想问的，万一你们不能离开，你们能保证你们不会为了活命而出卖我们？”一个老议员站起来说：“猜忌只能让错误发生，我们能保证我们的诺言。”夜使：“好吧，那就准备开始吧。”

  地城

  /夜使

  褐耳鬼：“什么！您之前干的事虽然疯狂，但这次您的行为简直荒唐到了极点。”我：“吼吼，你这么说就有点过了。”图克扎：“我也这么觉得吾主。”我：“得了吧，乌托人要的不是启示匙里面的力量，而是里面的信息，而我要的是里面的力量。”说着我已经来到地城核心准备伸手去拿里面的东西，褐耳鬼站在了我前面，丝毫不愿意离开。我：“褐耳鬼，你相信过我这么多次，为什么这一次不相信我了呢？”褐耳鬼：“因为这次风险太大。”我：“没有什么事是没有风险的，只要我们走过前面这一条路，我们就可以真正的称王称霸了。”褐耳鬼：“但要是失败呢？”我：“我们不会失败。”褐耳鬼想了好久，在心里斗争了好久对我说了一句：“我会为地城贡献到最后。”然后他让开了，我走上前去取出了第一个启示匙，几个洞穴就开始坍塌，道路也是出现断裂，原本露出的下层，现在也被熔岩淹没，我将黑暗力量注入进去，将里面原本的地城力量拖出来，我感到一阵时间的流逝，就好像迷失了什么，但过了一会儿就好了。接着我取出第二个碎片，兽人和怪物们紧急撤离到城堡，地城所有地方开始坍塌，地下的熔岩开始翻滚和喷发。褐耳鬼高喊着：“离开这里，地精开始挖掘，快！”我继续吸收着第二个启示匙的力量，我感受到头晕目眩，看东西出现好几个重影，感觉身首异处却又在一个地方。一个兽人把我往肩上一扛就走了。

  我们离开了地城来到地表，当我们回头看时，地面开始塌陷，接着熔岩填补了地面塌陷的部分，天上的大雨继续下着，兽人把我放下来，所有生物都看着我，我知道我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如果乌托人反悔地城就会覆灭，我也不例外。

  稍事休息后我们查找了一下方位，我们在朝鲜半岛的东岸，好消息是联合军在我们要去的地方的路上，坏消息是，没了地城的魔法，我们得徒步过去，说不定还的和韩国人打上一仗，无论如何，我都已经让部队开始往，索性还有一只巨大的蠕虫让我们的徒步旅行变成了直线。

  来到釜山，我们不想变被动，于是直接攻击了沿岸的城市，兽人们盲目的攻击让敌方措手不及，对方的反应速度极慢，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很快的，码头的大型货船成了这些兽人青睐的对象，就算如此他们也把该抢的都抢了才让我们这么多人登船前往乌托邦。

  乌托邦

  /冽·斯维尔

  我：“领事长我总觉得这场风暴不对劲。”先知：“这是当然的，这一只会是风暴，直到有一方失败，否则这场风暴不会停止，而且你注意到没有，通讯器材不能用了。”我：“难怪前线会……”领事长：“我要你现在去重新建立防线，拖得时间越久越好。”先知：“等等！我们需要更多士兵在飞船上才行，未来的旅途不知道有什么，首先是军事力量，然后是科技，这是我们乌托邦的原则。”仲想了一下说：“冽，你去方舟上，用那里的通讯指挥作战，我去前线。”我：“这怎么行，你是领事长，要上也是你上。”仲笑着说：“领事有比我更优秀的，但军队只听你一个人的。”然后他又对先知说：“虽然这不符合乌托邦的办事原则，但是如果我有什么，你卡尔·亚当，乌托邦的先知，也是我们的第一任首席领事长，可以恢复位置。”卡尔：“什么……这……”仲：“卡尔，你在五十年前就被发现，但是在五十年后你才从休眠仓里苏醒，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你是个死而复生的奇迹，但在我看来，你曾经在城邦最危险的时候英明果断，挺身而出，现在城邦和我们的族人再次遇见危机，我觉得这才是你出来的原因。”卡尔：“别说的那么玄乎，又不是生死离别，我的传奇晚点再写也不迟，你在位一天，城邦的性命就还是在你的手上，带领他们迎来新的纪元吧，属于乌托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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