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风起云涌天都城
“罢了，你决定的事也无人能挡，只是要记得万事小心，切莫太过心急，还有，今日一见我便要远行，不知归期是何时，你也无需担忧，我会替你留意莫离的消息，一旦寻到她立即遣人来通知你。”
“你这样说，看来这次会用上不少时日，天都之事你就无需担忧了，我会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寻找莫离之事如今倒是不用太过着急，我怕届时无法顾及其他，反而伤了她。”
“你总是这样杞人忧天，不过也好，等你大仇得报再说吧，希望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我微微摇头，虽然之前的计划很完美，但世事无常，谁也无法预估今后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就好像无端找上门的端木夜。
“是不是杞人忧天我不知道，毕竟皇室中人都不简单，更何况事无常态，我不希望最终横生枝节，而且你知道的莫离是我如今唯一的亲人，她对于我的重要性如何你比我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害她的。”
言毕，我转身看向他，橘黄色的宫灯打在他脸上，晃晃悠悠的竟似梦幻般，那个瞬间我只觉自己有点看不清他，也有点看不懂他，这个人还是那个我依然眷念的人吗？还是那个曾在我最黑暗，最低落的时候唤醒我的人吗？
彼此间的沉默让气氛有些尴尬，我看着他，默默的在心中告诫自己，如果那个人是你，我同样不能心慈手软，慕容辰轩这是我最低的限度，也是我唯一不可触摸的底线。
“呵，我明白了，即是如此，我也不便多说，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走了，以后传讯就用青鸟吧！它速度快，又聪明，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保重。”
我点头示意已经明了，然后将一枚像鹰嘴样的东西给他，那是呼唤青鸟的口哨，整个红楼之中除了我，有能力拥有的都是身份极高，对红楼有过大贡献的，且每个哨子的制作方式都不同，发出的声音所下达的指令也就略有不同，而我给他的是可下达所有指令的哨子。
眼看着那抹风姿卓越的身影远去，我的心也一点点的恢复冰冷，逐渐的失去光芒，那里面没有一丝的温暖，只有冰天雪地，原以为见到他我应该是很开心的，可至今看来并非如此……
四月的天有些微热，红楼的生意历来很好，而我从慕容辰轩走后几乎就再未上过台，当然而然的这些日子来也有过两三只小跳蚤在我面前蹦哒，不过后来还是不了了之了，毕竟，香馥的手段也非泛泛。
但真正令我担忧的却慕容辰逸之事，自上次对他施展过梦魇之术以来，他就再没出现过，甚至连个口讯都没有，他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我的心越加的沉了。
“小姐，端木公子派人来邀小姐去游湖纳凉，小姐要去吗？”
对于端木夜我始终不明白，明知锻造魔兵是死路一条，他依旧义无反顾的选择，一直以来对自己越狠的，心思越难捉摸透彻，不过既然有人想要将这潭水搅浑，那我还真是却之不恭了，何况一个人唱独角戏确实无聊。
“既然端木公子有意，我若是拒绝便是不恭，替我上妆吧，香馥。”
端木夜，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所谓的四年的等候又究竟是在等待什么？
“好了，小姐，我们走吧！”
收敛心神，我满意的看着铜镜中那张巧笑倩兮的精致脸庞，若是没有那隐藏在黑暗里所不能上台面的龌龊事，也许我真的是个能令男人神魂颠倒的绝色美人，只可惜人往往只能看到外表，却看不透更深成次的东西。
“小姐，这外间炎热，不如香馥唤轿夫过来？”
行之外间，香馥见太阳毒辣，眉头皱了皱，便欲转身前去唤轿夫来。
“不用了，香馥，今天天气较前些日子凉爽，那静幽湖并不见远，我们就走着去吧，正好我也许久未见市井繁华，不便如此喧哗。”
一把油纸伞，一面芙蓉扇，我以轻纱遮面，只露出小半面容，饶是如此依旧难掩芳华，香馥不着痕迹的蹙眉，最终还是由着我，快步跟上替我撑着伞，遮住大半身影，若非如此不知还要闹出多少是非来。
天都小巷繁华安逸，小商贩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孩童欢乐追逐打闹的嬉笑声，架台子唱戏曲的铜锣声……无不显示着这个朝代正如日中天，这个国家俨然是歌舞升平的盛世之国，只是不知这些表面的平静又能维持得了多久？
漠北的硝烟已经点燃，就连那黎国也是蠢蠢欲动，以及与黎国交好的庄国、北幽二国那可是唯黎国行动马首是瞻，更别说还有一些边境小国的骚扰，虽是小打小闹，但国小好安顿，所以这看似安乐的天朝随时面临着战乱的危险，而唯一没有吹响战号的原因，恐怕少不得坊间对我的传言，诸国凡是有头有脸的皇室子弟差不多都在近几日赶到天都，而端木夜更是数月未见离去。
“香馥，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多人聚在一起？难道，皇城天都之地亦有斗殴之事发生？”
“我看应该不是斗殴闹事，毕竟这里是天朝之都天都，还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小姐你等等，香馥前去看看究竟出了何事再回来告知小姐。”
顺着我的目光，香馥看了一眼前方的人群，心中也是有些奇怪，这天都治安历来很好，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知好歹出来闹事，可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实在扎眼，让人忍不住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唉，可怜的孩子啊！”
“是啊，小小年纪就要卖身葬母，这不是造孽吗？”
“也不知道这孩子打哪来的，真是让人寒心啊……”
“……”
香馥刚一靠近人群就听到阵阵议论声，也把事情了解得七七八八了，原来这一大群人围着一个卖身葬母的小姑娘，可看了半天愣是没人愿意掏钱买下她。
一是如今这世道世风日下，二是很多人都舍不得花冤枉钱卖下这么个身板娇小，毫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
“香馥，怎么样？”
“是个卖身葬母的小姑娘，但这么大群人除了看热闹，竟无一人愿意出钱买下她，才导致这番景象。”
闻言，我微微挑眉，这可是奇事，偌大的天都城内居然无一人愿出钱买下一个小姑娘，想到此处，我不由动了恻隐之心，若是我和莫离落得这般境界可有人愿伸出援手？只怕，是更加的下井落石吧？
“我们去看看吧，若是那孩子真的无处可去，我倒不介意将她买去红楼。”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