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马球二

  球场两队人现打的异常激烈,高崇礼回头见大哥高崇德与陈宣目不斜视关注着球场,心知此二人一向善打马球,自己这位大哥可教了殿下不少球技。

  高崇礼心生好奇,不知大哥能否预测下本场球塞谁能赢,便寻问道:“大哥,你觉得殿下他们谁能赢?”

  高崇德盯着球场每一人的动作,略作思索道:“殿下他们这一队可能会输。”

  “哦?”高崇礼有些不解道,虽然开场殿下他们输了头筹,但他们比塞可是一个时辰,这还早着呢,双方输赢还不一定。

  高崇德见自己弟弟不解,便道:“两队人数虽然相同,但每人之间的骑术和球技都是有差距的。而且比马球比得可不只是骑术和球技,还有谋略。”

  “打个马球还有谋略?”高崇礼嘀咕道:“球场上不就是比谁的骑术、球技厉害,尤其是有一匹好马,横冲直撞无人能挡把球打进对方球门吗?”

  “哈哈哈!高二郞率性,吾喜欢!”陈宣听后忍不住摸自己那就只有一寸的胡须夸奖起高崇礼来,高崇礼不明就理的对着陈宣说同道中人惹得高崇德对他俩鄙视一番,这不是变相骂自己弟弟有勇无谋吗?可怜自己这个傻弟弟还以为遇到知几了。

  高崇礼见自己被大哥鄙视了再想陈宣的夸奖头脑就成了浆糊。

  哎!高崇德颇为无耐,看来自己得好好给这个傻弟弟上一课了,免得这家伙日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高崇德指着球场对高崇礼说道:“虽然两队现在打的难解难分,胜负还有些未可知,可你仔细观察下两队人员在球场上的表现,你就会发现,此场比塞胜负的天平以经在向李业嗣他们那一队偏移了。”

  “哦,吾看下!”听大哥如此说高崇礼睁大着眼睛看球场上的众人想从中看出大哥所说胜负天平的倾斜。

  瞧弟弟那疑惑专注的神情让高崇德有些无奈,只好给他仔细分析下。

  “两队人中李业嗣、李业诩两兄弟在球场上配合默契,李业嗣主攻,李业诩必在旁协助牵制对方来抢球的队员。且李业嗣为队长又指挥有度谋化得当,以本队中实力最弱的段怀简和唐践贞前去干扰对方实力强悍的程伯献与萧守道,使其不能随意发挥。其余人员则在对方球队中各路突破相互接应又干扰了对方球员之间的协调配合。”

  高崇德说着停下来润润喉继续道:“尤其是两队球员之间的实力不对等。”

  “不对等?两队之间实力差距较大?”高崇礼问道。

  “岂止实力差距较大,两队队长谋略差距更大。”高崇德继续分析道:“论实力,两队人中年龄最小的殿下和李思顺都在同一队,殿下的骑术和球技属于中等偏上倒没什么,可李思顺不仅年幼骑术又不佳,球技就更烂了。”

  高崇德刚说完,李煜将夺过来的球就近传给李思顺,李思顺手停钝了下杆都还来不及挥球就被杨嘉宾抢走了。

  李煜那个怒啊,你干嘛要停顿一下啊!程伯献等人对李思顺投去了愤怒的双眼,李思顺见大家恨不得当场扁他一顿的样子委屈的嘀咕道:“又不是吾让杨嘉宾抢走的,谁叫他的马跑那么快。”

  看到此场景,高崇礼难得说了准了句话,“李思顺那不是球技烂而是呆,反应迟钝,这么好的球都能让人给抢了,真笨!”

  看笑别人的弟弟,高崇德脑海里冒出一句,你自己好像是没脑子吧。

  “在其他球员方面,殿下一队就有两位小娘子,戴念萱、萧瑾萱的骑术球技都属于一般。而李业嗣一方的杨诗雁不仅骑术精湛,打球还打的非常的刁钻,常常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关健位置上挫败殿下他们发球。做为队长的程伯献却只知道猛冲猛打,战术谋略比之李业嗣差了不只一点,指挥失误,队员与队员之间不能有效配合常常被对方钻了空子,如此下去殿下一方则必输。”高崇德一口气将两队的优劣胜算给分析了遍,端起了身旁的茶杯润润喉,话说自从殿下弄出了炒茶之后自己就喜欢上了饮茶,闲暇之余来杯茶清神醒脑很是不错。

  “啪啪啪!高大郞分析的不错,此场比塞殿下一方必输!”陈宣啪起了手对高崇德的分析很是赞赏。

  高崇德回以微笑,高崇礼则凑到了陈宣身边:“此话当真?”

  “当真!”陈宣给了肯定的回答,心头还奇怪你问这么清楚干嘛。

  “嘿嘿嘿!”高崇礼怀着坏笑转身就跑向马球场边观看比塞的众郞君小娘子们的侍女仆从身边去了,让高崇德、陈宣大惑不解。

  比塞以经过了半个时辰,蓝队一方进球数领先李煜他们黑队四个球,这让程伯献等人心里非常不虽坦,脸色比较难看。李思顺在球场上失误了不止三次,这让众人对他颇为气恼,李思顺见大家对他的态度不对紧闭着嘴巴不开口,在球场上逐渐边缘化,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小。

  程伯献黑着一张脸打球打的越来越凶狠,嚎叫着犹如战场悍将冲到老实孩子段怀简身前将其吓得混身发抖一时不知所措。

  程伯献顺利从其杆下夺得马球直奔对方球门,可惜却不知道叫己方球员赶紧协助,离得最近的张涚又被缠住,萧守道又因程伯献发挥突然没能及时跟上,李煜远远看着却无法上去支援。

  守门员程务忠见程伯献冲了过来也杖着自身的凶悍朝着程伯献直面而去,两人的马几乎要撞在一起但又被两人控制住而没有相撞,看得场下众人胆战心惊。

  在两人勒住马匹避免相撞之机,程伯献控马扭身率先避开程务忠挥杆正准备将马球打进对方球门,程务忠发现以经来不及了。可在这时杨诗雁好巧的来到程伯献身边轻轻一勾,马球就飞走了,程伯献楞在原地,心头那个恨啊!

  “蓝队又进一球!”高崇礼在蓝队一方插上一旗。

  “念萱姐看球!”李煜将球传向戴念萱,戴念萱立即接住,避开前来夺球的魏膺,挥杆传给萧守道,萧守道正挥杆之际一阵香风吹过球被传走了,看得李煜那个气啊!又是杨诗雁突如其来的夺球,这丫头简直就是神出鬼莫,关键时刻突然杀出。

  球被传到杨嘉宾手中,杨嘉宾与薛楚玉一同冲向戴良绍,戴良绍一时荒张没能守住,蓝队再得一球

  杨诗雁对着李煜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从李煜身前穿过,李煜不看她。

  李业嗣李业诩两兄弟打球诡计多端,可谓智将又是一员勇将,策马扬鞭指挥其他几人屡次突破李煜一方的防线。

  薛楚玉、杨嘉宾二人更是骑术精湛配合默契,频频阻断李煜一方的生力军张涚、萧守道二人。

  杨诗雁在发现李煜球技不错则紧盯着李煜,李煜传球她必中途拦截,几次破坏李煜堪称一绝的传球一技,关健时刻戴念萱利用无人注意她的机会插入杨诗雁身前拦住了她让李煜顺利进得一球。

  一个时辰的对战,双方颇为疲惫,最终蓝队获胜,九比六李煜一队输了。

  众人球打完后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在李煜府上洗个热水澡,然后痛快的大吃一顿。

  这时馨儿、灵儿一脸的肉疼跑到李煜身边,让李煜摸不着头脑,两丫头表情像是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后跑到李煜这来求安慰。

  “这是怎么了,你们两个?”李煜寻问道。

  馨儿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灵儿抢着说道:“郞君,那个高崇礼刚才跑来跟我们打赌。”

  “赌什么?”

  “赌黑蓝两队谁输谁赢!”

  “那你们赌了哪队赢?”李煜颇为玩昧的看着两丫头,看两丫头的表情应该是输了,还输得很惨。

  “当然是赌郞君所在的黑队赢啊!刚才其他侍女和仆从都是赌自家郞君小娘子所在的队赢。高崇礼那个家伙好像知道郞君会输似的,将赌注提的老高,还专押郞君所在的黑队输,吾和馨儿姐气不过跟着压了大的。结果郞君你们居然输了,这回可好了,吾和馨儿姐把几个月的月钱都给输给了高崇礼,还搭上了头上的发簪。高崇礼和蓝队郞君小娘子们的侍女仆从一个个赢得开怀畅笑,让吾等......哼!”灵儿想着自己几个月的月钱和郎君送的贵重发簪都没了委屈至极。

  李煜听后才注意灵儿馨儿头上平时喜欢戴自己送给她们的发簪都不见了,头发因没有发簪的固定,有些发丝都散出来了。

  “呵呵呵!就几个发簪而以,待会吾在送你们几个更漂亮的。”李煜如此才安慰住情绪激动的灵儿馨儿,不过听灵儿说这高崇礼好像早知道自己会输,那这是他故意设局来坑灵儿她们一伙的,好小子。

  高崇礼怎么知道黑队会输?李煜细想了下就明白了,黑队与蓝队比存在的问题,李煜在球场上逐渐发现了些,可惜以经晚了。高崇礼头脑简单没那么细微的观察力,应该是高崇德或者陈宣看出来,高崇礼这人有些贪钱故设局坑了灵儿一伙人。

  “高二郞什么时候喜欢上女人物事了?哈哈俣!”陈宣见高崇礼手上拿着好几个女人用的漂亮发簪故而取笑道。

  走在前面的高崇德回头果然看见弟弟手里拿着好几个发簪,看着还挺熟悉。

  “二弟,你这发簪哪来的?”发簪高崇德越看越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便问道。

  “这些发簪是殿下身边侍女馨儿和灵儿的!”高崇礼回道,眼仍瞧着银质发簪上镶嵌的珠玉,心里想着这值多少钱。

  难怪那么熟悉,原来是馨儿灵儿的,高崇德了然,不过又疑惑了:“她们的发簪怎么到你手上了?”

  “当然是赢来的啊,哥!”瞧大哥和陈宣惊讶的模样,高崇礼又从衣袖里掏出了好几个发簪,这些发簪明显不如馨儿灵儿的发簪贵重,但好歹也是银质的,值不少钱,除了发簪外还有好几贯钱。

  “这些不会都是你赢来的吧?”高崇德看着弟弟手上这些发簪铜钱发楞。

  “当然!”

  “好小子,难怪你刚才问吾黑队是不是一定会输,原来你打的是黑队郞君娘子们侍女仆从钱财的主意,居然不叫上吾等!”陈宣恍然大悟道,同时懊恼这小子好事没拉上自己。

  高崇德无耐的摇摇头,自己这二弟啊!

  玩乐了一天的众郞君小娘子们在天黑前恋恋不舍得离开了燕王府,程伯献几个酒虫还不忘从李煜这要了几大坛子酒,倒是辛苦了他们带来的那几个仆人。

  最开心的莫属萧守道萧瑾萱兄妹,萧瑾萱猜中了水泥路面一部分材料,许若的奖品悉数奉上,萧守道走前抱着酒坛,咧着嘴笑个不停。萧瑾萱钟爱李煜府中那些精致舒适的家具,尤其是那张沙发,后来听萧守道诉苦道,那张沙发直接被萧瑾萱搬到自己闺房去了,自己想去坐坐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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