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不是天才，但也不是孬种

  比武结束之后，韩林哪儿也没去，直接回到了自己住处，已是傍晚十分了。

  此刻，韩家的其他人应该还在庆祝吧，韩林拿过桌上的馒头，吃得似乎很香。

  “樊老，今天也去吧”，吃着馒头的韩林，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空空的房间里，静静的，不知道还有些什么，只有透过窗户的风挑逗着桌上的烛光，一明一暗，夹杂着微凉的，淡淡的月光。

  “哎”，又是这声叹息，苍老的声音，却给人带来一种宁静。

  韩林知道，这表示樊老已经默许了。

  韩林第一次知道樊老的存在，是在两年前。

  “哟，这不是我们韩家的天才吗？”韩林走在路上，迎面遇到了家族另外两个弟子，韩靳和韩拓。而对韩拓，韩林是熟悉的，因为韩拓曾经也是自己身边的跟班之一。

  不过也如其他人一样，那件事发生后，韩拓不仅立即离开了韩林身边，而且对自己以前作为韩林跟班这件事也讳莫如深。

  “韩靳，不知道你和我们的天才比谁更强？”韩拓若有所指。

  韩靳则心领神会，“比比不就知道了”。

  说完握着拳头，似乎很是悠闲的向韩林走去。

  那时候的韩林，不过练体九层，而韩靳已经是武者初期的境界。

  结果不言而喻，韩林被修理得很惨，很惨。

  “从我胯下钻过去，小爷我今天就放过你，怎么样，天才”，韩靳弯着腰，看着地上的韩林，心中一股戾气。

  毕竟以前的韩林，可是他仰望的存在，家族第一天才，自己何其的普通，可是现在不同了，曾经的天才也被自己打趴在地上。

  韩靳心中越是如此想，越是扭曲起来，一旁的韩拓也是不管不顾。

  虽然那件事已经发生了三年了，但直到现在，他以前作为韩林跟班的事仍被身边的朋友扒出来取笑他，让他一直以此为耻的。

  今天不用自己动手就看到韩林被羞辱，他高兴还来不及，当然不会去劝阻分毫的。

  被打趴在地上的韩林，只是吐了一口夹杂着血沫的口水，颤颤巍巍的又从地上站了起来。

  “来吧，我韩林不是什么天才，但也不是什么孬种”。

  竟是毫不畏惧一般，握紧了拳头。

  “我今天就让你变成孬种，天才，天才，连我韩靳都不如，你不是天才吗？你不是天才吗！！！”韩靳被激起了怒火，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扭曲，狰狞起来。

  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韩林浑身都是伤口和淤血，但却没有叫饶一声，连**也没有，似乎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木头。

  “好了，好了，别弄出人命了”，一旁的韩拓担心韩靳会失控，赶忙叫住了，“今天就到这儿，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闹出人命就不值了”。

  韩靳这才停下了手，看着倒在地上的韩林，一口唾沫吐在他身上。

  大笑着转身离去，“哈哈，我今天打败了我们韩家的天才，我也是天才了吧”！

  地上的韩林，此刻衣服破烂不堪，脸上，身上全是紫青色一片，不少地方还流着血，整个人惨不忍睹。

  但至始至终，韩林都是忍着，从未**过哪怕一次，更不要说求饶之类的话语了。

  “哎”，一声苍老的叹息响起，似乎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也似乎就在身边。

  但意识开始有点模糊的韩林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听到这么一声叹息。

  “小子，被收拾的很惨啊！”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一道苍老的人影在韩林眼前慢慢浮现。

  “你是谁？”韩林不确定眼前的是不是幻觉，下意识的问到。

  “小子，为什么不肯求饶呢？也能少受些苦啊！”老者似乎在感慨。

  “我韩林不是什么天才，但我也不是孬种，不是懦夫！”韩林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这句话，然后就昏睡了过去。

  “不是孬种啊，不是懦夫啊”，老者看着天空，久久没有动静，他的神情，透露着一股哀伤与落寞，似乎是回想起来什么痛苦的往事。

  “罢了，罢了，我一个已经死过的人，又何必还去在意那些”

  看着昏睡在地上的韩林，老者的眼神中竟隐隐透露出一股疼爱与希冀。

  “居然被一个小孩子影响了心境……”

  嘴里念叨着，老者的身影渐渐变淡，最后消失在韩林脖子上的那颗珠子。

  一切重回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似乎也发生了什么。

  然而，韩林的人生从这一刻开始已经不同了，天武大陆的传奇也从此开始。

  不过这是韩林醒来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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