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信神，即使是最唯物的科学家。在每个人心中的某个地方都有他所信仰的神祗，因为人们相信神祗能够拯救自己拯救世界，能够洗涤人心中的黑暗，让人心重新恢复光明，让灵魂得到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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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一行四人见天色还早，于是又决定在回家吃饭前去m市位于三江河堤外面的一个河边草地上去散散步。
m市有三条江，分别为涪江、安昌江和芙蓉溪，而叶枫他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就是三条江的汇合处。每年的春夏两季m市的市民就会趁着休息时间去那处的一个草地上玩耍休息，特别是春天的时候，很多小孩都会去那里放风筝。
叶枫站在河堤上看着不远处的江水，由于现在是夏季涨水期，这里虽然没有长江黄河那样的奔腾不息顿时滔滔，但是也颇为壮观。此处的江面宽近百米，湍急的江水发出“轰轰”的声音，江水猛拍着不远处大桥的桥墩和江心中的一个小岛而水花四溅，水面还不是漂出几个漩涡，让本来就很浑浊而湍急的江水看起来更加可怕。叶枫看着这样的江水不由得在想要是自己被淹了能不能游得回岸，又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
叶枫和他们三个顺着楼梯走下河堤来到草地上，他发现这里的人居然不少，甚至还有不少当地的大学生。他们大多三五成堆地围成一个圈，应该是在打牌或者玩着什么好玩的游戏。
天上还有几副风筝孤零零地飘着，叶枫数了一下有6副，其中飘得最低的是一副蝴蝶风筝，他顺着风筝线看去，发现是一个6、7岁的小女孩正拉着风筝不停跑着，在她身后一位少妇正提醒她小心一点，应该是她的母亲吧。
华永腾三人看见草地上有这么多人在打牌，一时也来了牌瘾。华永腾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扑克，走到叶枫身边问道：
“叶菲，你会不会玩双扣，我们一起玩牌怎么样？”
“我不会。”叶枫摇摇头，其实他是会打的，他只是怕等一下玩得太高兴一时得意忘形而暴露出自己打牌的习惯动作让他们怀疑。“你们三个人玩吧，我看你们玩就行了。”叶枫看见他们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连忙说道。
华永腾三人听叶菲这么说，知道不能太过强求与她，于是把买来的报纸铺在地上就席地而坐，开始玩起斗地主了。
叶枫在旁边看他们玩了几把，见他们渐渐进入状态而没有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于是他就悄悄站起来在草地上溜达开来，渐渐离玩牌的三人越来越远了。
叶枫现在有点不敢再和别人待在一起，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副小女生的样子，他怕自己如果扮演的时间太长说不定真的会逐渐习惯女生的动作和语气，真正从内心都变得不男不女。
“姐姐，你知道怎么才能让风筝飞得高吗？”
叶枫突然听见一个稚气的声音在自己身后说话，不过他并没有停下来，他现在不想和别人接触，哪怕对方是个小孩，再说小女孩也不是叫自己呀。
“姐姐，你能不能教我，我的风筝老是飞不起来。”
叶枫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拉住了，连忙回头一看才发现是那个放蝴蝶风筝的小女孩，他这时才想起现在自己的样子就是一个标准的女性。
“嗯，我会放风筝，让我来帮你好了。”
要是拉他的是一个成年人，叶枫一定理都不理转身就走，可他怎么好意思和一个小孩一般见识，只好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太好了。”小女孩一听叶枫答应教自己一下子蹦得老高，连忙把手上的风筝和线绞交到姐姐的手上，好像生怕她后悔一样。
叶枫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也觉得她很可爱，她穿了一身童装，两个小辫儿朝天翘着，粉红色的发带在头上一颠一颠的，像两只飞舞的彩蝶，小脸因为跑动而红润异常，就像是一个大红苹果。
“放风筝的时候要逆着风跑，这样风儿才能把风筝托起来。”
叶枫用地上的枯草测试了一下现在的风向和风强，发现风向和小女孩刚才跑的方向一致，怪不得她放不起来。
“在风力比较大的时候，放风筝可以不必请人帮忙，你自己拿风筝的提线，逆风向前边跑边看还要注意风筝飞升的状况，直到你感觉风劲够强，风筝向上爬升时，可停下来，慢慢地放线。”
“如果当风力不大时，你就要快速向后收线，给予风筝人工的加风，如果你感觉到风筝线有拉力时，就要把握时机放线，若风筝有下降的趋势，你还要迅速收回一部份风筝线，直到风筝能在天空挺住不坠。”
“听懂了吗？”叶枫把自己知道的放风筝的技巧一股脑儿全都说了出来。
小女孩看了看叶枫，然后一个劲地摇头，把头摇得就像是一个波浪鼓一样。
“那我来帮你吧。”叶枫本来也没打算让一个小女孩听懂自己的话，于是他把风筝交到小女孩的手上，让她用双手的拇指和食指轻扶着风筝后面的骨架，拿正不动。
叶枫感受了一下四周的风，觉得这时风起来了，就叫小女孩放手，并且立即跑了起来。他边跑边看，发现风筝已经升起至相当高度时，便用手拉着风筝线前后轻抖，使风筝稳定在空中。
“姐姐，你真厉害，风筝飞好高哦。”小女孩追了山来，看见自己的风筝越飘越高，心里别提多高兴。
“好了，现在风筝飞起来了，”叶枫把手上的线绞还给小女孩，“别把风筝放得太高那样会断线的。”
“嗯，知道了，谢谢姐姐。”小女孩拉着风筝就往她母亲那边跑过去，免不了要炫耀一下。
叶枫看见小女孩渐渐跑远，他于是走到河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想要休息一下。他脱掉脚上的鞋子，用手揉了揉脚，今天一天的行走跑跳，让他的脚被鞋磕得生疼。
叶枫一边揉着自己的脚一边看着奔腾的江水发呆，哗哗的水声机械地敲打着耳膜，让他觉得昏昏欲睡。
可风儿却不老实，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一刻也不安分，吹得叶枫的裙角飘飘，他只好用手使劲压在飘飞的裙子上。
不过叶枫一点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因为他突然觉得这些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风好像正对自己述说着什么，他努力想要捕捉风的述说，可什么也抓不住，这种感觉很模糊很缥缈。
叶枫把右手悬在空中伸出手指，他努力地感受着风的轨迹，试图理顺风的纹路。只见叶枫的手指在空中翻飞着，动作很舒缓很轻柔，仿佛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动作过大而伤害到风中的精灵。慢慢地，叶枫手指的舞动加快了，也更加连贯圆滑。而此刻他的心灵也因为手指的动作而变得空灵起来，仿佛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已经融入到风中，即使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周围的一切，而且比用眼睛看更加真实。叶枫甚至还发现自己的手指仿佛成了风之精灵的指挥棒，只要自己的手指挥动到哪里，精灵们便舞动到哪里，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就这样叶枫用手指和风之精灵跳了好一会舞后，他终于放慢了手上的动作，他能感觉到精灵们也停止了跳动，然后依依不舍地和自己挥手道别，他也伸出右手向精灵们挥手道别后，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淡淡绿光泛起，煞是好看。
叶枫慢慢地站起身来，刚才的感觉真是奇妙极了，他觉得自己周身通泰神清气爽，不过他知道要是自己刚才的动作被别人看见的话，一定又会为自己惹来无穷的麻烦。
叶枫抬头看看天空，发现放风筝的人都把风筝收了起来，那只小蝴蝶也不见了，他心想小女孩一定是和妈妈回家了吧。
叶枫向前走了几步绕过刚才挡住自己的岩石，就发现很大一群人围在河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他远远得甚至听到了阵阵轻微哭声。
叶枫隐隐觉得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于是连忙跑过去想要看个究竟，可是由于围观的人实在太多，他几次想要挤进去都没有成功，他连忙寻找华永腾三人，却没有看见他们的影子。
叶枫的动作终于引起了好几个挡在他身前的男人的注意，他们转头一看叶枫就呆住了。叶枫现在也顾不得他们不礼貌的眼光了，他连忙趁自己身前的人处在发呆状态之中，一猫腰就挤了进去。
叶枫越往里挤就越觉得不对劲，因为围观的人一个个都是阴沉着脸一脸的冷漠，而且还有不少人的衣服似乎很凌乱，仿佛被人用力拉扯过一样。
费了好大的劲，叶枫终于挤了进去，他看见一个女人正哭哭啼啼地跪坐在地上，嘴里不知道哭喊着什么，而她身边一瓶摔破了瓶的可乐正“嘶嘶”地外往冒着气泡，仿佛正嘲笑着什么。
叶枫觉得这个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好像有点面熟，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他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一下子想起这个和自己有几面之缘的女士正是那个放风筝的小女孩的母亲。
“小女孩呢？！”叶枫这时心里直打鼓，他连忙抬头寻找那个小女孩，可他刚一抬头就看见小女孩的头在离江岸不远的江水里不停的沉浮着。叶枫再仔细一看发现她正在一个旋涡里浮沉挣扎，而她的手上抓着一个只剩骨架的蝴蝶风筝，生命危在旦夕。
叶枫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那么多人的衣衫不整，那一定是小女孩的母亲恳求他们而造成的结果，可看他们阴沉的脸就知道他们已经失去了正义和天良，他们的脸不再只是麻木不仁而是狰狞可怖。
“扑咚～～”
叶枫纵身从3多米高的河岸上跳入水中，他知道只要自己能把小女孩托出漩涡，就能救下她。在汹涌湍急的江水里，叶枫使劲往前游去，几经周折终于靠近了落水的小女孩，他深吸一口气后乘势狠潜入水中，然后从后面抓住小女孩的腰，双手猛一使劲将小女孩托起并把她推出了旋涡。
小女孩随即被江水冲到30米开外江中心的一个小岛上的浅摊上，但叶枫却被困在旋涡之中无法脱身，急转的漩涡就像是一条正在吞咽食物的蟒蛇死死地缠住了他，并一点一点地把口中的食物往自己的腹中送去。
精疲力竭的叶枫渐渐感到支撑不住了，他觉得自己的手脚就好像被锁上了千斤镣铐一般沉重无比。
一个浪头打过来猛地砸在叶枫的头上，浑浊的江水引起了他剧烈的咳嗽，这使得他本来沉重的手脚因为呼吸不畅而更加难以挥动了。叶枫感到自己正被滚滚的江水卷动着往前送着，水面也漫了上来，淹过了自己的脖子、嘴巴、鼻子。
就在水淹过耳朵和眼睛时，叶枫突然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喊着谁的名字，好像看见有人跳进了江中。
可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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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呢？真的有天堂和地狱吗？真的有天使死神吗？真的有牛头马面吗？真的有……
叶枫觉得自己好像没了身体，飘飘柔柔的，溺水那难受的感觉已经不见了，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于是叶枫开始胡思乱想了，就像一个头脑清醒，四肢麻木的植物人一样，他第一个想到了老爸老妈，想想自己要就这样的去了，那真是太不孝了。叶枫又想到了苏杨和徐馨芸，她们会为此而难过吗，徐馨芸也许会吧。叶枫还想到了自己的尸体要是被人发现那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呀，还不如永沉河底或者葬身鱼腹的好，那样自己还算对这个世界做了最后一件好事吧……叶枫想了很多。叶枫还想那个小女孩如果能快乐地生活下去，自己也值了。
“你想死吗？”
一阵柔和的声音打断了叶枫的胡思乱想，他四处打探这个声音的源头，这才发现自己正满是彩光的地方，在彩光的那头好像还有一个发光的隧道。
叶枫觉得这里就是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鬼城吧。
“你怕死吗？”那个声音继续问道。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我当然知道我是谁？”叶枫没想到那个声音会问自己这样简单的问题，“我是叶枫呀。”
“你能肯定你是叶枫吗？”
“我……”叶枫一下就被问得哑口无言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叶枫了，“那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
“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你是谁。”
看着叶枫点头，那个声音再次问起了刚才提出的两个问题。
“我不想死，但也不怕死。”
“你为什么要救那个和你一点关系的小孩？”
“我……”叶枫再次语顿，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时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是因为小女孩的可爱，还是因为不想自己也成为那群麻木的围观者中的一员呢？
“你后悔了？”
“我的确有点后悔。”叶枫思考了好一会才回答道：“我后悔为什么不和小女孩一起玩，那样的话她也不会溺水我也不用死了。”
“如果我告诉你，如果你因为救小孩而死会使得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灵都会跟着你死去，那你还会去救那个小孩吗？”
“哈哈～～你是在开玩笑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这种事情当然会发生，因为你是……”声音突然顿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又说道：“你只需要回到我的问题，这关系到我是否愿意告诉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叶枫只好点点头，他觉得这个声音应该是地狱判官之类的鬼神吧，自己的回答可能会关系到自己将来到底是去投胎还是下十八层地狱。
“如果你是一位神祗的转世，你必须好好地活下去，在将来和一个魔鬼战斗并打败他从他的手中拯救世界，而因为你刚才的死亡使得那个恶魔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轻松毁灭这个世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愿意去救她吗？”
“你是说我只要和其他人一样冷漠地站在岸边看着小女孩淹死，我就可以拯救世界上的其他人？！”
“对，你现在虽然救了她，却使得世界上所有人包括她在内都会因为你的死而在不久的将来死去。”声音突然变严肃了许多，“你会后悔吗？”
叶枫的脸因为声音的严肃而严肃起来，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要是真的因为自己的死而使得全世界都要为自己陪葬的话，那么自己是真的应该选择后悔的。可是那个小女孩就该死吗，为什么小小年纪的她就要成为别人拯救世界而抛弃的筹码呢，自己又真的能见死不救吗？
“你会后悔吗？”那个声音继续问道。
“我……”叶枫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知道即使刚才那件事情重来一次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跳到江里去救人，可要是加上那个如果的话，自己这样做就真的变成了冲动和不理智的行为了，一个人的生死和全世界所有人的生命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如果一个人的牺牲可以换回大多数人的幸福，那么这样的牺牲就是光荣而伟大的。
“光荣与伟大！”
叶枫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两个词，因为这让他想起了那些为了人间正义和人间暖情而牺牲自己的勇士们，他们拯救的不光是生命与财产，他们更拯救了一种情操，一种人间还存在着正义和暖情的情操。
“光荣和伟大！”
叶枫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两个词，因为这让他想起了那些看着小女孩落水而冷眼旁观的人，那些任凭小女孩母亲苦苦哀求而无动于衷的人，他们麻木冷漠甚至残忍无比，在他们看来小女孩的生死只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新闻杂志的买点而已。叶枫知道如果让那个小女孩在他们面前就这样死去的话，那么逝去的不光是一条生命，更是那种伟大的情操。
叶枫越想越生气，因为那么多冷漠旁观的围观者中不乏有年轻力壮的男人，更有被誉为时代佼佼者的大学生，难道这些人就是当今社会的真实的写照和缩影吗，难道那种伟大情操就真的消失掉了吗？
“不，我不会后悔。”叶枫终于很肯定地说道：“即使那样我也不会后悔。”
“为……为什么？”那个声音想不到叶枫会这么回答。
“因为我挽救的不光是一个生命，更挽救了一种将要逝去的情操。”
“你也算个神祗吧，你能容忍那个无辜小女孩的惨死吗？你能容忍那个可怜母亲的痛哭吗？你能容忍那些围观者的冷漠和麻木吗？你能容忍现在这个社会这么多的丑陋和黑暗吗？”叶枫用一种质问的语气大声问道：“反正我是不能容忍的，如果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正义和温暖而只剩下了丑陋和黑暗，那么这个世界又还有什么存在价值呢，既然有人要毁灭就毁灭好了。”
“你知道人们为什么要信仰你们神祗吗？”叶枫不等那个声音回答，继续追问道：“并不是因为你们的力量，而是因为人们相信你们可以洗涤人心中的黑暗，让人心重新恢复光明，让灵魂得到升华。如果世人都不再信奉你们，那么神祗还算是神祗吗，神祗什么还有存在的价值呢？”
叶枫一口气说完了自己心中的话，他从来没有这么爽快过，他想不到一向犹豫不决畏首畏尾的自己能说出这么大义凛然的话。
死就死吧，上刀山也好下油锅也行，叶枫都已经不在乎，他甚至想笑，自己恐怕是古今中外质问鬼神的第一人吧。
出乎叶枫意料的是，那个声音并没有立即宣布自己是在亵渎神祗，然后就大刑侍侯，而是像陷入思考一般沉默不语。
“你这就你的选择吗？”那个声音沉默良久之后终于问道。
“对，这就是我的选择。”
“你真的和以前不同了，不过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希望将来不要后悔。”声音好像突然变淡了许多，“你就要醒了，快点回去吧。”
叶枫还没有弄懂那个声音的最后一句话，就觉得好像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在拉自己，他连忙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呢？”
“还用我告诉你吗，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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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舔呀，好……好痒哦。”
叶枫觉得自己的脸上好痒，连忙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一张毛茸茸的大脸正摆在自己的眼前，一条长长的潮热舌头正在自己的鼻子和嘴巴上舔来舔去。
“呀～～好恶心呀，快把你的舌头拿开。”
叶枫连忙用手推开那张毛脸，才发现那是一只大狗。他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江边的草地上，自己的衣服还湿湿地往外滴着水。
“是你救了我吗？”叶枫看着眼前的这条大狗，心想狗果然是人类的好帮手呀。
“汪～～汪～～”
大狗好像听懂了叶枫的话，它卖力地冲叶枫叫着，昂着头尾巴使劲地摇着，一副神气样。
“过来。”叶枫站起身对这大狗招招手，他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
叶枫看见大狗也老实不客气地跑了过来，他把手放在大狗的头上挠了挠。大狗显然很喜欢有人挠自己的头，一边伸出舌头舔着叶枫的手还一边使劲地往他身上蹭去，而且越蹭越不老实。
“走开，你这只色狗。”叶枫发现大狗尽往自己的裙子下面钻，他连忙推开大狗的身体，然后整个人就跳了开来。他这时抬头四处一看，才发现自己现在应该是在涪江水冲到了江下游的某个地方，由于天色已经不早了，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那刚才谁在和我说话呢？”叶枫心里很纳闷，难道是眼前的那只大狗吗？叶枫疑惑地看着大狗，难道自己刚才是和一条什么也不懂的畜生在谈论人生哲理？
“刚才一定是做梦吧。”
叶枫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荒唐想法，既然梦做完了，就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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