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卖

  福尔摩斯说过他讨厌黑夜,黑夜是一切罪恶的保护伞,如果驱走黑暗掀开伦敦那些房屋的屋顶,你会发现那里有着数不尽的黑暗勾当和罪恶交易。这句话同样也适用于深圳这个城市。

  这是一个黑暗封闭的房间,屋里没有开灯,只有开着的电脑显示器发出的惨白的灯光。隐约可以看到这个屋里有个人,两个男人。

  “照你这么说这个人真的适合,想不到拥有这么高的病毒数而他的肝脏居然还能完好如初,普通人恐怕早就上天堂下地狱了。我现在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的肝脏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一想到我特制的药剂打入他的体内就让我兴奋。”其中一个矮胖的人高声说到,他那沙哑的声音却让人感到手术刀一样的冰冷,他顿了顿,接着又说:“你这次做的很好,我真是没有看错你,好好干,只要我能成功,好处少不了你的。”

  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一切照计划行事,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仔细一点,可不能让我们的小羊羔跑了。”胖子好像很满意对方沉默的回答。

  看着高个关门离开这个房间,胖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阴笑道:“连自己的兄弟都可以出卖,你还真是够冷血。”

  走出房门的高个不是别人,正是叶枫信任的李建国,现在他脸上那时常挂着的伪笑面具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犹如地狱魔神般的冰冷。此刻他冰冷的眼光中充满了仇恨,这些仇恨就像是地狱那黑色的火焰想要摧毁人世间一切的美好。

  李建国永远记得当自己高考发挥失常不得不就读于一个三流大学时亲戚朋友那幸灾乐祸的眼神;他永远忘不了自己的女朋友因为自己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而投奔有钱大少时,那大少嘲笑的眼神;他永远忘不了自己找工作被那些有高等学历的竞争者排挤时的不屑眼神;他永远忘不了了自己走投无路寄人篱下被人一脚踹开时厌恶的眼神;永远忘不了……

  直到遇上这个变态医生,他的生活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拿着别人眼红的工资,开着名贵的跑车,出入于上流社会,以前那些看不起的人就像狗一样追捧自己。可他知道自己能得到这些是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为恶魔做尽伤天害理的勾当才换回来的,这使得他从一个正直单纯的少年变成了如今的恶魔仆人。他还知道自己之所以现在能够平安无事,都是因为收买他灵魂的恶魔的通天之能,如果不是因为他恐怕自己早已枪毙几十次了。就是自己现在想收手也不行了。

  把视线回到叶枫睡觉的房间,此刻他正安睡在床上,好像还做着美梦,嘴角微微上翘,露出淡淡的笑容,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己信任的大哥出卖。熟睡的他一点都没有发觉到他的房间正盘踞着一条毒蛇,一条叫做命运的毒蛇,此刻它正吐着自己的信子,等待着自己的猎物的最后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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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叶枫就被李建国叫起了床,简单梳洗后就被李建国带上了车。也许是因为水土不服或者是昨晚想的事太多,叶枫一路上都迷迷糊糊,直到抽血时,因为一痛才清醒了点。

  “你先在找个房间等着,我现在就去找朋友帮你弄个健康证与合格的化验单,你不要乱跑,这里有点零食和水,你先吃一点,等好了后我再带你去吃饭。”李建国把叶枫带到一个看起来像是实验室的地方后对叶枫说。

  说完李建国就出了门,并随手带上了门。一出门李建国转身就来到隔壁的一个房间。房间里昨晚那个胖子早就坐在一台电脑前看着显示器,一动不动。李建国也来到电脑前看着荧屏。而荧屏里放着却是叶枫待着的房间,原来这是通过安装在叶枫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拍过来的图像。

  “只要他喝了那杯水,就ok了。”李建国淡淡的说,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

  这时叶枫终于完全清醒了,不知道有人监视他的叶枫,在这个房间里走来走去,四处打量。

  这是一个典型的医用实验室,除了一个实验台、一张医疗躺椅和一台空调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什么了。实验台上放着一台带有液晶显示器的电脑、一个放满试管和广口瓶的试验架和一个简易反射式显微镜。

  叶枫近年来养成了不吃早饭的习惯,所以李建国给他的面包还老老实实的放在实验台上。他走到实验台前发现电脑是关着的,不好意思动别人实验室里的东西,虽然叶枫很想玩玩带液晶的电脑是什么滋味,但还是忍住了。

  为了打发时间,叶枫开始观察实验架上的那些试管和广口瓶里装着的液体到底都是些什么。叶枫觉得自己高中化学学得不错,高考145分就是很好的证明。可看来看去,除了广口瓶里装的是酒精和碘酒外,叶枫楞是不知道那些五颜六色得液体都是些什么东西。再一次证明中国的教育制度的失败,高分不一定是高能。

  隔壁房间的两个人现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盯着监视器,希望叶枫能尽快喝下那杯下了药的水,因为他们知道这件事时间拖得越长变数越大。

  “喝呀,你倒是喝呀。TMD,早知道就直接用乙醚把他迷晕。”胖子为自己当初的多此一举感到后悔不已。

  “医生,您不要急,天气这么热,他一定会喝的。”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叶枫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但却感到屋子里越来越热。叶枫渐渐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汗水打湿。

  原来叶枫刚进这个屋子的时候由于时间尚早,天气还很凉爽,所以空调没开也没引起他的注意。可是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外面的温度很快升到了35度以上,加上这个屋子又不通风,才会造成叶枫像是在洗桑拿的感觉。

  叶枫好不容易忍住了去开空调的冲动。还是喝口水吧。叶枫终于拿起那杯决定他命运的水杯,喝了一口。

  呀,这水真好喝,竟然有一点甜,难道是农夫山泉。一点都不像家乡的水那么硬那么涩。叶枫接着再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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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晕,头好疼,难道我感冒了。叶枫好容易睁开自己沉重的眼皮,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椅子上。

  “你醒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死寂,“你的体质果然奇特,这种迷药普通人喝下去马上就昏迷,没有两三个小时别想醒过来,可你硬是挺了五分钟,而且这么快就醒了。”

  什么迷药,什么昏迷?叶枫发现自己的脑子就像浆糊一样一团糟,他想坐起来,却发现怎么也坐不起来,这才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绑在椅子上一样。

  这一下惊得叶枫冷汗直流,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被拘束在一张医疗躺椅上,除了脖子能微微转动一下,想要动一下手指都难。叶枫使劲得挣扎了几下,发现这些拘束带缚得很结实,看来光靠他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

  “小子,别在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是跑不了的。”

  叶枫顺着声音看去,立即被吓了一跳,这是一个多么恶心的男人呀。只见他的脸颊松散地垂了下来,双眼被肥肉挤成一条细缝,鼻子也陷在肉堆里,只露出两个黑色的小洞,而他的嘴唇也随着腮部的赘肉一起耷拉下垂,变得肥厚无比,配着他的黑色长发,活脱脱就是一只黑毛肥猪。

  “你……你是谁?!”叶枫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可是一点也没有用,说话还是结结巴巴。

  其实也不是叶枫没用,只要是人在自己被捆得像粽子的时候还要面对长相这么恐怖的人,恐怕都不会比叶枫好。

  “他是我的老板,康守彦医生。”从屋子的角落里冒出另一个声音。

  “你是建国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叶枫不敢确定那个长得很像李建国的人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兄长,他的眼光太阴冷了。

  “他当然是李建国,要不是他出卖你,你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你就安安心心地做我地实验品吧。”

  叶枫眼镜紧盯着李建国的眼睛,希望从里面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建国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呀,你说话呀,我是叶枫呀,你的小叶子呀,你倒是说话呀。我知道了,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建国哥……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说到后面叶枫甚至带着哭腔,他并不是为自己现在地处境而哭,而是李建国的沉默正一点点地蚕食着叶枫的信心和信仰,对人世间一切美好情感的信心和信仰正在李建国沉默的重击下分崩离析,这怎能不让叶枫心寒,怎能不让叶枫心痛?!

  李建国的神情没有一点变化,就像一尊石像一样只是静静地看着叶枫。到了现在叶枫也终于相信了康守彦所说的,可他完全不能接受会被自己最信赖兄长出卖的打击,他开始为自己为李建国寻找借口,他开始逃避现实,就像以前他常做的那样。

  “建国哥你这么做我不怪你,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那个坏蛋的手里?”

  “魔鬼,你要怎么对我无所谓,但请你不要在逼建国哥威胁建国哥,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这是我听到的最……最好笑的笑话。”康守彦突然发出一阵暴笑,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来。他的笑声如此之大,好像天花板都要被震落下来。

  “如果我是魔鬼的话,那他,你的建国哥就是我手中的屠刀。”康守彦好容易停止了狂笑,“4年前那场发生在c城震惊全国的午夜奸魔绑架奸杀在校大学女生事件就是你的好大哥做的。”

  叶枫当然知道那件事情,因为那件事就发生在他读书的城市里,好几位在校大学女生无故失踪或者被杀,一时间弄得风声鹤唳,满城风雨。可是叶枫记得最后凶手被抓住,当众枪毙了。

  “你一定在想那个被枪毙的光头吧,那不过是个替死鬼而已,真正的凶手就在你的面前。”

  “我不相信,你是在骗我,这不真的……不是真的。呜……”这时叶枫已经泪流满面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臭名昭著的奸杀狂会那个一向温柔可亲的大哥。

  “你们……你们就不怕法律的制裁吗?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叶枫似乎抓出了一颗救命稻草。

  “王法,我就是王法。为了我的理想,我可没少杀人,现在不是一样好好的。哈哈,法律只是对付没钱没势的人。”康守彦连叶枫最后的救命稻草都不给,接着说:“再说,除了你父母有谁知道你来了深圳,除了我们知道,又有谁看见你和我们在一起。”

  叶枫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早有预谋,从昨天见到李建国到现在根本就没有一个第三者看见自己和他们在一起,即使自己的父母发现自己不见了报了警,警察也只能草草调查一下,也许根本就什么也查不到,最多是在自己的档案上记一个:“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好了,李建国你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在这里会影响到我的实验对象的状态,这会干扰我的实验结果。”康守彦似乎厌倦了这场感情戏。

  李建国转身就往门口走去,看也没有看叶枫一眼,神情依然冰冷。可他现在的内心却不像他表面上那样的平静,看着叶枫泪流满面,看着叶枫眼神里的痛楚,他那颗已死的心似乎又开始跳动,他不敢在待在这里,不敢再看叶枫一眼,他怕自己再多待一秒钟,多看叶枫一眼自己就会忍不住做一些危害自己,危害父母的傻事。他知道自己和父母的命都捏在那个魔鬼手上。

  看着李建国出了房间,康守彦走到叶枫身边,蹲下身子静静的看着叶枫,眼神里充满兴奋与失望。

  叶枫被他盯得冷汗直流,他有一种青蛙被蛇盯住的感觉,他拼命地想躲避这种感觉,可是这种感觉却如影随形,无论他怎么躲也躲不开。

  康守彦仿佛就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眼神里充满了挑剔地目光,甚至还伸出手摸摸叶枫的脸和手。

  叶枫能够感觉到康守彦手的冰冷,当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脸上时叶枫觉得就像是一具死尸在抚摩他的脸一样。叶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拼命地缩脑袋,可怎么躲得开?

  “你真是一个漂亮的人呀,又是这样的天真可爱。可惜你不是女孩子,不然的话一定是我所有收藏品中最完美的,最接近折翼天使的一个。”康守彦很不满意叶枫的性别,“可惜你的眉毛太浓太多,破坏了整体的柔和流畅感,要是脸再瘦点,鼻子再挺一点,嘴巴再小一点,下巴再翘一点就更完美了。如果年龄小一点,把你卖到泰国去做人妖,一定能红半边天。唉,可惜。”

  “你不要害怕,我是不会让你去做变性手术的,我喜欢收藏美女,却不喜欢这些怪物。”康守彦知道自己所说的一定吓着叶枫了,“你对我来说还有其他的用处,你不会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吧。我对你的肝脏很感兴趣,我到要看看你的肝脏到底奇特在什么地方。”

  “你会解剖我……你这个变态,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不会解剖你,虽然我也经常解剖活人,偶尔也吃吃人肉,你吃过人肉吗,美女的肉是特别的香。”康守彦继续吓着叶枫,他突然觉得叶枫哆嗦的样子很可爱,“我不会这么对你的,你是这样的漂亮。不过我会给你打一种药剂,一种我自制的药剂,我想一定更好玩的。”

  说罢,转身就从便携式药箱里拿出了一支装有绿色液体的针管,在无影灯的照射下发出惨绿的光芒,就像是恶狼的眼睛里发出的凶光。

  “这是我秘密研制的强效杀毒剂,能杀死几乎所有病毒(难道是的浓度为70%的医用酒精)。等一会有点疼,不过应该没事的。”

  叶枫现在已经胆颤心惊了,他觉得自己并不怕死,老死就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死,特别是这么早就死,自己还是个处男呀。

  叶枫觉得一个人孤独地死去是最折磨人的死法,没有亲人为你送终,没用朋友为你伤心,没有美女为你哭泣;就一个魔鬼,一个肥得像猪得魔鬼。叶枫知道地狱里有牛头马面,可什么出了一个猪头人身的怪物呢?!

  看着康守彦拿着针管一步步逼近,叶枫仿佛能听见死神得脚步,终于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这个魔鬼……你不要过来……不要给我打针……我不想变得像你那样丑。你最好现在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我会杀了你……”

  “丑……我哪里丑了,我爸妈都说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汗,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孩子你长大后一定要孝顺父母哦),没人敢说我丑,说我丑的人都被我杀了,我要杀,杀,杀……”

  康守彦听到叶枫说他丑突然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癫狂无比,双手在空中乱舞着(手上的针管这样都没有被扔到,看来叶枫的命真的不好),仿佛在和叶枫看不见的人搏斗一样。

  叶枫看着他陷入癫狂,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希望他能多疯一会拖得久一点,说不定就有人来救自己,最好他能一直疯下去,疯到死。叶枫心里狠狠的诅咒康守彦。

  也许是叶枫在以前都把运气用完了,命运女神一点都没听到他的祈祷,几分钟后康守彦渐渐平静下来。

  “你为什么要怕呢?你应该高兴才对,你要知道只要我的药成功了,那将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呀,人类将不再受到病痛的折磨,这是一项多么伟大的发明呀,你也会因为参与而名垂青史的。”康守彦也说说激动,他慢慢的向上伸出双手,做出一个拥抱太阳的动作,仿佛自己就是耶稣基督,自己就是救世主。

  他疯了,他彻底得疯了。叶枫在康守彦身上看见了历史上那些臭名昭著的人物的影子——希特勒、东条英基、**以及其他一些自以为是救世主的疯子,他们自以为自己是救世主,自以为能给世人以光明,可他们却不知道,正式因为他们的疯狂给世界带来了战争、血腥、恐怖以及灾难。

  叶枫突然觉得自己死在康守彦的手上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能死在一个可以和历史上那些有名疯子比肩的人手上,说不定自己也能出名吧。既然不能流芳百世,那就和这个疯子一起遗臭万年吧。

  叶枫静静得看着康守彦把绿色液体通过静脉注射打入自己的身体,他没有反抗,也不再害怕,他已经有了死的觉悟,一个人连死都不怕,那世界上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叶枫感到打进身体的绿色液体就像一只冷血的蛇游窜于自己的身体里,不断的冲击各个器官与组织。渐渐的叶枫觉得身体忽冷忽热,左冷右热,身体左边就像是处在一个冰窖里,而右边身体却热得可怕,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这时腹部又绞痛不止,仿佛有一只蛇在里面乱转乱缠,剧烈的疼痛让叶枫的肌肉剧烈抽搐,像是在做垂死挣扎,使得医疗躺椅也发出嘎吱的响声,可见叶枫的力量有多大,他受到的痛苦有多大。慢慢的叶枫抽搐越来越小,嘴里也不再发出哀嚎,他的眼睛里没有了神光,瞳孔也慢慢扩散开来。

  突然叶枫觉得自己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应,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气味,一切都消失了,就连自己也消失了,就像进入佛家的无我境界一样,除了佛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感觉不到的感觉真是奇妙。

  叶枫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那里好像是时间和空间的尽头,却又是任何时间与空间的起头,那里只有混沌与虚无。叶枫觉得这里好熟悉好亲切,就像自己的家。一阵阵如耳语般细语轻轻地召唤着他:

  “你回来吧……迦那西亚……我的宿敌……我们要永远斗下去……永远在一起……”

  “您回来吧……我们伟大的母神……我们不会再背叛您……您不要抛下我们不管……我们是您的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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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守彦静静地看着叶枫地变化,看着他从剧烈的抽搐到后来的死寂,看着他因痛苦而充血外突的眼球和手臂与额前根根冒起的血管。康守彦闻到一阵恶臭,他知道那是剧毒的药剂已经腐蚀了叶枫的**而发出的气味,看来自己再一次的失败了。

  “想不到稀释了这么多,药效还是这么强。唉……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材料……”康守彦摇摇头离开了这个充满怪异和恶臭的房间,只留下了一堆烂肉。

  (作者语:我承认这章有太多的黑暗元素,包含了太多的暴力成份,physicaltransforming和necrolove充斥其中,让人读起来有点郁闷,不过我保证这篇小说绝对不会有太多的h内容。

  关于《折翼天使》这部小说,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不过文中BT成份很多,请慎重阅读。

  我想聪明的读者一定已经猜到我所说的c城是哪个城市了。我在读大一的时候,真的发生过大学生奸杀时间,他们流窜与c城到m城之间的大学,当然不像我小说里那样的猖狂,小说毕竟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嘛)<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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