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各方反应

  海融澜在外头灭天谴,雪初寒十分悠闲地搂着玉聆浅看热闹。

  雪初寒摘下覆在玉聆浅眼上的冰云丝绸锦。

  “对了,聆浅,现在你体内的毒应该已经解了,神魂也治愈了,能看见了吧?”

  玉聆浅睁开双眸,双眸流光溢彩,明艳动人,愣愣地看着雪初寒轻轻颔首,笑靥如花:“嗯。”

  “聆浅,你不能在俗世界久留。”雪初寒看着玉聆浅正色道。

  玉聆浅一愣,开口:“是因为我的圣丹体?”

  “对,你得去圣丹宗院,那里才安全。没有任何一方势力会在圣丹宗院内刺杀圣丹体。”

  “……嗯。”玉聆浅轻抿红唇,“我能和家人告别吗?”

  雪初寒摸着玉聆浅的秀发,轻笑:“当然。”

  “吱吱,吱吱吱。”

  听到这个声音,雪初寒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看着玉聆浅肩膀上圆滚滚的白雪团子无奈地说道:“你是圣药灵,不是老鼠,说了多少遍怎么还是学老鼠叫。”

  “吱吱,吱吱。”白雪团子圣药灵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原主人。

  “你个小没良心的,怎么说我也养了你三年了,就算遇见了圣丹体,怎么也得迟疑会儿在叛变吧?”雪初寒逗着圣药灵,对玉聆浅开口,“这小家伙是你的了,养好了啊。”

  “这……”怎么可以。

  玉聆浅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雪初寒堵了回来:“这就是圣丹体对圣药灵的吸引力啊,别说养了它三年,就是养了三十年,这小东西也会弃主。圣丹体对圣药灵的吸引力可是很致命的。”

  “再说,这小东西留在我这可是得消耗丹药啊,这玩意非仙品以上的丹药不吃啊,不知道有多败家,而放你那就不同了,完全不需要消耗丹药,对这小东西而言,你的气息就是最好的丹药。”

  听雪初寒这么说,玉聆浅也不好再推辞,笑着将某只呆萌圣药灵收下了。

  然后,雪初寒拥着玉聆浅静静地看着海融澜灭天谴。

  一时间,雪初寒心中各种舒适。

  ……

  一方幽静的冰原冻土。

  冰峰高耸入云,冰河川流不息,但这流水却是冰冷刺骨,满目白雪,一切都被冰冻。

  这里一切都几乎绝了生机。

  仅有些历练的人在冰原边缘猎杀灵兽,却也不敢深入冰原腹地,冰原腹地极致的低温和危险令人望而生畏。

  冰原深处的腹地,无数冰峰围聚,形成了一个冰谷。

  一道高挑的身影蓦地出现在冰谷之内,那身影身上赤色的火焰瞬间烤焦了那身影所在的冻土。

  那身影好像在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呢喃声轻轻传来。

  “虽然转移了天谴,也逃了出来,但这里实在不适合涅槃,只是也实在是并无他法了……”

  冰谷寂静,那身影轻喘着气,身上闪烁着赤红的火光,身影在火光渐渐缩小。

  “一切皆待本皇涅槃重生……”

  一团瑰丽的赤红光影,逐渐淹没在冰雪之中。

  ……

  天涯雪家。

  “嗯?天谴!”一长须老者蓦地抬头,神色惊异。

  雪逍遥抬头看着长须老者:“父亲?”

  长须老者平静了下来,皱着眉头说道:“天谴百年不遇,更何况必须得有人引动啊,然而就连身在其他面位都能有所感应,这天谴理因很强大才是,为何仅是感觉到了一瞬?难不成这种逆天级别的天谴都被转移了去?”

  “这天谴好巧不巧得出现在这个时候,会不会与那突袭乖曾孙的灰衣人有关?”

  “若真是天谴转移倒是真有痕迹可寻……”

  思索着,长须老者开口:“传令下去,哪怕搜遍整片宇内,也要找到天谴发生地!”

  雪逍遥颔首。

  ……

  山顶之上。

  “你也感觉到了吗?”一青衣老者轻抚着长须,在棋盘上落了一子。

  “嗯。”另一黑衣人也不急不慢地落下一子,“虽然只是一瞬的感觉,但这天谴的威力似乎不小。”

  青衣老者一边落子,一边开口:“天谴已经引来了,这世间怕又要乱喽。”

  黑衣人再落一子:“那引来天谴的是何人?”

  青衣老者笑而不语,半晌道:“算不出,也算不得啊。”

  黑衣人挑眉:“天机不可泄露?”

  “不。”青衣老者抚须长叹,“这天机啊,早就泄露了……”

  半晌无话,良久,青衣老者再次开口:“吩咐一下,就说今年天机宗院的招生提前了。”

  ……

  议事厅内,八大长老静坐,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你说什么?”

  一红发老者眼中闪烁着精光,室内的温度突然上升了起来:“再说一遍!”

  回答他的人捧着一碟玉盘,恭敬却也有些颤栗回答。

  “王、王的命牌,暗、暗了!”

  红发老者结果玉盘,看着玉盘中央静静躺着一块精致瑰丽的命牌,只是那命牌有些灰暗,原本绯红的色泽已经不见。

  红发老者的手有些颤抖,口中喃喃:“怎么会、怎么会,王怎么会……”

  良久,红发老者平静了下来,开口:“王的命牌虽暗,却未破碎,也就是说王现在保全了性命,只待涅槃重生。”

  红发老者的声音再次暴躁了起来:“查!给本座查!看看是谁有那个胆子敢加害我族之王!”

  “是!大长老!”

  “大长老还有一事……”另一位长老迟疑着开口。

  大长老平复了一下怒去:“什么事?”

  “在王的命牌灰暗的时候,突然感受到的那阵波动,应该是天谴,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相差无几,这天谴是否与王被害之事有关?”

  闻言,大长老冷笑:“不管有没有关系,都去查!出动全族之力也要查个清楚!”

  ……

  雪山之巅,有两人铺毡对坐。

  “嘿嘿,当年被那位大能找上门来可没把我吓惨了。”一人轻抿着酒杯,白衣胜雪。

  另一人身姿卓越,窈窕靓丽,显然是女子。

  女子娇笑着开口:“结果呢?”

  “结果?”白衣人苦笑,“结果是我磨破了嘴皮子才劝服了那些个家伙在一万年后将自家小辈塞到家族里去。”

  还有一句话,白衣人没敢开口,看了一眼对面那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不禁在心中默默哀嚎,嚓,当年是你磨的我最惨的吧!为了让你答应,老子愣是被你忽悠地签了十几个不平等条约!

  唉,认人不清啊……

  女子轻眯着双眸,眸中闪过流光:“我怎么听着你好像在抱怨我,嗯?”

  “怎么会?”白衣人立马开口证明自己的清白,“怎么说我也是出于自愿的啊!”

  啊啊,这话说的自己都觉得蛋疼啊啊!

  “是吗?”女子施施然地拿起酒杯。

  白衣人猛地点头:“是滴,是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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