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快人心

  宫里半个多月的风波都是关于我和兰嫔小产,还有就是艳淑媛被革了六宫之权等等,很快各色风言风语就尘嚣落定了。宫里人都认为我现在是皇上心里最重之人,不仅被奸人栽灾嫁祸,还滑了胎。以皇上的性子定会严惩不怠,都暗暗猜度艳淑媛这次定会被降位份,甚至褫夺封号。皇上的旨意一下,大家都很意外,没有想到会这么平和。

  圣旨的意思:念在艳淑媛进宫多年,而且自来为人行事安份守已。此次兰嫔与玉蕊婕妤落胎一事虽有疏漏。但查无实据,就从宽发落,只革艳淑媛协理六宫之职。

  对徐太医的旨意就严厉许多,徐太医在宫里供职十五年之久,却未对玉蕊娘娘有孕及时诊出,有负医德,现成废人,就地正法。家产罚没,族人全部流放伊犁,永世不许回京。

  晚上绿娥和丁香跟我在聊天,我们正聊的高兴,忽听门口内监报着什么,过会小言儿进来说:“萱娘娘来了”。

  我忙起身相迎,楚容只带了两个丫头,我看到她脸上很是激动不已的神情,慎行忙端了茶还有各种茶点和新鲜果品进来。

  我刚把打发她们都下去了,楚容就才拉起我的手,含笑说:“实在是太高兴了,想找你一吐为快”。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楚容痛快的说:“没想到那个贱人也有今天,当年她扶持如意分我的宠,之后利用完如意又一脚踢开。她和那个兰嫔有一阵子只手遮天,后来大权在握更是权倾后宫。你未出宫时,有一花嫔很得圣意,因为与她争宠,不久便死的不明不白。接二连三有几位妃嫔对她不恭敬,不是死就是被打入冷宫,现在她更是设计兰嫔落胎陷害你。别看她脸上春风满面、和蔼可亲的样子,实则蛇蝎心肠,歹毒之极。真是她坏事做尽了,老天给她的报应。”楚容越说越激动,突然一下哭了起来。

  我忙上前安慰她,楚容又笑着说:“因为太高兴了,你别笑话”。

  我含笑静静的看着她,楚容又说:“她这个贱人不仅害的你的孩子没了,还想嫁祸给你,难道你不恨她吗?听说你还为她向皇上求了情,你这么个冰雪聪明的人,难道没看出是她使的手段吗?虽说她现在如同避世,但毕竟根子还在,难免以后会东山再起,到时定不会放过你。”

  我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说话,楚容有些奇怪的问我:“你到底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我勉强笑了一下说:“楚容,说实话我事后看出来了,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呢。自我入宫后一直得姐姐照顾,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我一直把她当亲姐姐,她现这样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苦衷?难道她真的恨我入骨吗?”

  楚容眼里一闪,马上脸上含笑,恳切的对我说:“你还是那么良善忠厚,我刚入宫时也从未想过这个如花似锦的地方竟然如此人心险恶。我也是吃了许多次暗亏才明白的,后来就收起一片良善之心,处处戒备,只有对你才真心相待,毫无隐瞒。”

  我感动的说:“我知道,我也是,以前我们就如亲姐妹一般,现在我更是这样想的。楚容,你说她这样做是恨我回宫分了她的宠吗?难道她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还是另有其它原故?”

  楚容脸上浅浅的笑说:“你这性子入了宫,不知是福是祸,她心里怎么想的,我怎会知道。不过以她这种狠毒的性子,哪怕皇上只宠你两分,她也不会放过你的。兰嫔是她一手扶起来的,有了身孕后,还不是被她借刀杀人了,只是这次不高明,落了个身败失势。”

  我拉着楚容的手说:“你是明白我的,如果不清楚,我心里肯定放不下。楚容,这都快一个月没见到艳姐姐了,我想去看看她,不定她会说什么呢,你觉的怎么样?”

  楚容一笑道:“你想去,就去吧,不过,依她现在的处境,不定多恨你呢,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

  我听了,不知该说什么,楚容笑着茬开了,我俩又说了许多心里话,楚容就告辞了。

  她俩晚上听了我和楚容的谈话问:“萱娘娘为何与小姐说这样的话,难不成想让小姐替她出手?”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或者她想拉个同盟与周、葛二人抗衡吧,反正这宫里就算有真心也不会拿出来任人践踏的。后宫里的斗争永远都不会停,太后与婉夫人是嫡亲姐妹都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你,何况同届进宫的秀女呢。”

  晚上她俩服侍我梳洗完后,我又交待她俩一些事,等我睡下后,她俩才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皇后娘娘重掌大权后便将内务府总管吴公公以前的心腹统统打发到永巷或赎过殿里当差,娘娘物色了许多内监,大力扶持。皇后娘娘现大刀阔斧,有条不紊的进行重治后宫纲纪,很快宫中秩序便又井然有序。皇后现在事事亲历亲为,再不象以前一样依靠心腹,此后宫中妃嫔每日只到皇后宫里请安,不像以前还到艳娘娘宫里去讨好了。

  绿娥对我说:“小姐,艳娘娘现在如同避世一般,每日早早给皇后请完安后只呆在自己宫里,不与其它人往来。”

  丁香掐着指头边算边说:“披风之事,小贵子之事再加上这次的事,她已经快两个月未侍过寝了。看来艳娘娘铁定要失宠了,宫里的人眼多亮啊,肯定全看出来了。”

  现辛苗鸾元气大伤,根基不保,再无之前的风光无限。连奴才们现在见了她有时只当没看见,其它妃嫔对艳淑媛更是冷言冷语,暗暗讥讽,如意更是天天给艳淑媛各种脸色。

  一下子阆苑宫变的门可罗雀。

  我早早就起床梳洗,丁香对我说:“小姐,还有五日才满小月,今日就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要不要问问皇上的意思?”

  我笑着说:“这已经快一个月了,我身子早好了,每日被闷在宫里不能见人,快憋死了。今要出气透透气。听说艳姐姐也每日闷在自己宫里,我还想去看看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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