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造化弄人（求收藏求鲜花）

  听了姜婉儿的话，姜清愣住了，嘴唇颤抖道，“对，我想起来了，我已经死了，我是自尽而死，我已经死了，但如果我已经死了，我现在又是个什么东西？”

  姜清疯狂的看向李逍遥和姜婉儿，却得不到任何答案，顾自喃喃道，“我死了，那女苑呢，女苑现在在哪里？”

  李逍遥自然知道女苑早就死了，他看向了姜婉儿，希望这个做女儿的能给她父亲一个答案。

  面对姜清的盘问，姜婉儿冰冷冷道，“女苑早就死了。”

  “死了，谁杀的他！”姜清癫狂道。

  “她用数百年的功力救你一命，可是你却马上在她面前自杀。”姜婉儿道。

  李逍遥见一对父女居然像陌生人般对话，有些忍不住了，“姜清，你是不是现在也有些糊涂了，我就问你一件事情，你还记得女苑的样子吗？”

  姜清目光虽然还盯着姜婉儿，但注意力却已经被李逍遥所吸引，此时他茫然无措，声音颤抖道，“我，我已经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原来已经忘记了媳妇的样子，”李逍遥心中暗叹，然后指向姜婉儿，问姜清，“姜清，你好好看一看，你面前的这个女子是谁？”

  姜婉儿听了这话，仿佛感激般的看向李逍遥，李逍遥摆摆手示意没事。

  姜清下意识抬起头，足足端详姜婉儿半天，声音颤抖，“这个女娃娃，你，你好像我的夫人，我想起我夫人的样子了，你为什么和她长的一模一样？”

  “你，你是谁？”姜清瞪大双目看向姜婉儿。

  姜婉儿目光还是冰冷冷道，“我是你的女儿，当年你自杀后，我娘也想跟着殉情，但她却发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

  姜清听了这话，刚刚激动的神情却突然消失，根本不惊讶，只是重复一遍，“哦，你是我的女儿，”接着便毫无任何的表情，只是非常担心的问道，“女苑是怎么死的？”

  姜婉儿对姜清道，“女苑的根基，早就被地疠之毒化去一半；为了救你，再去其九；剩下的一点点精气，也无法生下我，是我竭力吸尽她的真气，才凝成人形，但是她的真气可用者实在太少，我徒有身形，而无灵魄。还要再修五百年，才能有法力；再修一千年，才会有喜努哀乐。”

  原来是姜婉儿自己吸尽女苑的最后一点精气，妖魔的生育之法竟是杀母求生，果然让人匪夷所思。

  李逍遥虽然在原仙剑剧情中知道这些事情，但此时身为当事人，亲耳听到这种杀母求生的事情，依就有些目瞪口呆，姜婉儿是女苑所出，当然是妖，但她又是禀人精气所成，应该也算是人吧？李逍遥心中猜测道。

  姜清有些愣神，接着喃喃自语，“原来这种事情是真的，人妖结合，生下的下一代必定不会是寻常人，当年小狐三和我说这些，我还以为他是在和我开玩笑，我却没想到这是真的。”

  李逍遥听到这，“咦”了一声，连忙追问道，“姜清，你说谁告诉你的这句话？”

  “小狐三。”

  李逍遥心中一动，“小狐三是谁？”

  “小狐三是女苑的远房表弟，在我和女苑刚认识的时候，经常会来找女苑玩。”

  李逍遥听到这里，不由暗暗摇头，感叹命运的奇妙，刚刚他已经听出来了，那女苑的本体必定是一只狐狸，而那小狐三，恐怕就是自己前些日子见到的狐三太爷，命运总是会捉弄人，原本根本毫无交际的两个人会在冥冥之中相遇。

  李逍遥以为自己和女苑不会有任何的交际，却没想到女苑的表弟狐三因为救安安而死，而自己为了寻找安安却碰到了姜婉儿和姜清，李逍遥不禁感叹造化弄人呐。

  如果姜清当年听小狐三的话，没有娶女苑，没有生下孩子，那么女苑就不会因为怀孕而露出狐身，也不会被蜀山弟子追杀，姜清也不会为了救女苑而冲进锁妖塔、杀尽蜀山弟子，这样蜀山派就会相安无事，蜀山弟子也不会对妖的仇恨如此巨大，而酒剑仙和狐女生下的安安也不会刚出生就没有了爹娘，安安有父母保护也不会遇到自己。

  但这世界上没有如果，有的只是现实。

  现实是安安的母亲死了，父亲不敢要她，而姜清这边，女苑已死，姜清只剩下残魂，姜婉儿也是个只有灵体的半人半妖之物。

  李逍遥此时有些多愁善感，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看向姜清父女二人。

  姜清抬起了脸，望向姜婉儿，道，“女苑是妖，死了也只是肉身消失，那她的魂魄在哪里？”

  “她烟消云散了。”

  “怎么可能！”姜清听到这消息，激动起来，“她怎么可能会消失，她可是妖！”

  姜婉儿冰冷声音响起，“因为这里是锁妖塔，强大的妖会吃掉弱小的妖，这是一种循环。”

  “那我，为什么还存在？”姜清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