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这世上唯一的你7
“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顾叔叔?”谷了了下巴微微抬起,继续用笑容对着荣靳。
既然他在岔开话题,那么谷了了也介意,岔开话题。
忽然,荣靳朝前走了一步,猛然将谷了了的下巴抬起,“了不得,竟然和我岔开话题。”
“过奖了,靳少。”谷了了说了一句,算是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拉开了。,
“孩子,我不抢。等走的时候,让他决定去留。”荣靳十分笃定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走了。
“好。”
谷了了对教育这么长时间的崽儿很有信心,在过去的四年里,自己有限的能力下,几乎让谷子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这样才不至于,在以后的日子里。被人给欺骗了。
难道自己这么有先见之明?为的就是预防荣靳给谷子灌汤?
默默地在心底给自己点赞,继续追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见到顾叔叔?”
“明天,明天将谷…子留在家里,我带你去见他。”
“好。”
对方忽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张嘴问道,“我想问你,为什么给孩子取名叫谷子?”
“简单呀,你也知道我脑子不好使,取一个高大上的名字不知道要死多少脑细胞。所以就随便取了一个。”
理所当然,简直比给田园取名字的时候还随意。
“田园还记得吗?”荣靳问了一句。
谷了了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当初的狗崽儿,离开的时候没带走很是思念。
当初怀-孕母性泛滥的时候,她泪眼汪汪在宠物店内看了许久,都没见到类似于田园的犬种。
“它在哪里?”谷了了走到门口,喊了一声。
声音在空旷的草地上飞远,好似沉入池塘的石子,再也没有了消息。
正在伤心失望的时候,忽然田园在远处的树林里嗷叫了一嗓子。
谷了了脸上的表情瞬间愉悦,田园以百米冲刺的姿态从远处飞奔来。
差点离地飞起来了,直直地扑入了谷了了的怀抱。
“汪汪!”
狗儿使劲儿地吠,脑袋在谷了了的下巴上蹭着,一下下,格外温柔,呜咽的声音诉说着无尽的思念。
谷子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自己的娘正在和一种狗玩,赶紧跑出去,“妈妈!你在和狗玩呀,我可以玩一下吗?”
其实在很早一前,谷子就想养狗,但是鉴于当初谷了了心里怀念田园,人和狗都入不了法眼。
所以就不了了之了,但现在看到一只狗崽儿在自己面前。
瞬间欢腾了,冲过去就要和田园玩。
却被荣靳眼疾手快给拎住了衣领,“先吃饭,再玩。”
几乎是父亲一般的命令口吻,让谷子立马怂了,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田园,然后跟在了荣靳的身后回去餐厅准备吃饭了。
谷了了和田园玩耍了一会儿,喂田园吃了狗粮,才回到餐桌。
饭菜丰盛,谷子吃的不亦乐乎,荣靳自始至终一如既往,谷了了吃在嘴里,真是口里一番滋味,心底又是一番滋味。
——
晚饭之后,谷了了很疲惫,洗了澡早早就睡了。
第一次住别墅,谷子很开心。兴奋地在草地上跑了一圈又一圈。
荣靳自然是跟在身后,从下午五点到晚上九点,荣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服。
很长时间了,和雾漫在一起,再也没有了最初的感觉,只有无尽的忍耐和道义上的屈从。
以前,谷了了总是说:这世上总是一物降一物的,你虽然站在食物链的最顶层,但你也有天敌。
所以,他的天敌是谷了了,死敌是雾漫。
“叔叔你在想什么?我可以到山上去吗?现在是夏末,是不是山上的果树上有果子?”谷子好奇,期待。
点点头,“今天晚了,明天再去好不好?”
“好呀。”谷子十分好说话。
他玩了一会儿累了,张姨带着谷子,谷子带着田园一前一后去了屋子。
李旸站在远处见荣靳一个人了,拿着手机朝荣靳走去。
“怎么了?”荣靳问道。
“是雾漫小姐的电话,打了快七十个了。”李旸几乎是有些颤抖地将手机递给了荣靳。
荣靳见看了最近的短信,无非是说约的七点,可是自己都等到了九点多。他还是没有出现…
抬手,将电话接过来。正打算回拨,就见她打电话过来了。
顺手接上,“靳哥哥,你不接我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怎么了?”
他就是这样,不表态,让她都快忍不住了,却还是不住地忍耐。
“那没事了,我先挂了。”雾漫已然满腔委屈,却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已经知道,谷了了入住了红山别墅,真快。当初走的那么快,这次回来也是那么快,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那孩子,按照年纪算只怕是荣靳的。
如果有这个孩子在其中牵线搭桥,那么两人之间的关系修复指日可待。
这可不是雾漫想看到的。
她脸上的愤恨,恼火,焦灼忽然之间都烟消云散了。
语气和荣靳在这里生气,还不如想办法。谷了了的威胁实在太大了,她甚至都有一种危机感,自己和荣靳之间的世纪婚礼,还能否顺利举行?
“你去调查一下,荣靳到底有没有让人去查那孩子的dna。”
挂断了电话,她喘息不匀地走到了酒柜前,打开了酒柜,猛然喝下去几口酒,才稍稍顺畅了一些。
雾漫躁郁症很多年了,暗地里虽然一直找医生在看,但时好时坏,可一直在荣靳的面前很好。
如果他不要自己了,自己可怎么办啊?
雾漫想到这里,更加烦躁,整个人似乎都快失去控制了。
这些事情,只有远在欧洲的妹妹雾浓知道。
——
谷了了第二天起来很早,敲门就问荣靳什么时候去赵叔叔家。
这些年来,荣靳因为失眠,睡眠不足,低血糖的情况更加严重,谷了了六点半去敲门的手,他挣扎在睡眠之中,难耐不安。
但谷了了还是不住地敲门,一直到荣靳起来。
他搀扶着墙壁走到门口,“怎么了?”气喘,脸色有点苍白,头发乱糟糟地覆盖在头皮上。
整个人似乎十分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