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等待

  走到院子里的光头陈峰与董彬还没有靠前就闻到一股臭味，光头陈峰禁不住叫：“他已死了！”说完，就捂着回鼻子往回走。

  捂着鼻子的董彬跟光头陈峰来到外面，只感到一阵恶心。

  “你让我来见的就是那死人吗？”董彬一脸的不解。

  光头陈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把前几天乘凉见到的事情讲给董彬。

  听到这事的董彬脸上露出一脸的同情，责备地对光头陈峰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们想办法帮助那姑娘一下。——这一家人太可怜了！”

  此时，光头陈峰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后悔不已的表情来。他那天走的太仓促，有点像是在逃跑，像是在躲避她们；遇到有困难的人，他不该这样。

  雨一直在下，似乎要把这个世界淹没似的。街上没有人的影子，肆意的雨让人的视线感到一片茫茫，从这条路一直延伸到远处的田野，山川，小河……。光头陈峰与董彬站在院墙外，他们四处张望着，希望能看到那姑娘的影子。

  “那姑娘一定出去办事了，她不会丢下他的亲人不管的。”董彬看着光头陈峰说。

  光头陈峰赞同董彬的判断。他朝点了点头。

  这时的雨越来越越大，似乎在考验他们等人的耐心。

  “等我干什么？雨下的这么大，你们还不快点回去！”买菜回来的老曹看到他们两个站在那里以为是在等他有点激动地说。

  “我们……”董彬本想解释，可他没有说出口就被老曹推搡着往回走了。

  老曹一只手背着袋子，一只手就像赶不听话的鸭子一样一直把董彬与光头陈峰赶走，嘴里犹说：“我岁数大，背这些菜没有一点问题。……你们快点回！”

  光头陈峰与董彬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只好回去了。

  今天老曹买的鸡，他想给大家做红烧鸡块。一到工棚，他就没顾得给光头陈峰与董彬说话就开始把从市场买的鸡清洗一下，放到岸子上剁成块，一时忙的他一身是汗。

  光头陈峰与董彬心中各有心事，对于忙活的老曹没有在意。

  工棚里面打牌的几个，似乎已经到了收场的时候，酒鬼小李子今儿手气不错。他把赢来的钱点了又点，不时地发出兴奋的声音：“有酒喝了，有酒喝了。”

  当然，有赢就输的：王老二与傻大个子都输了钱，他们的脸上都没有一点神彩。

  “奶奶的，你得请客买酒喝。”傻大个子几乎用命令的口气给酒鬼小李子说。

  “买就买，不就是一甁酒吗？”酒鬼小李子“啪”地一声甩给傻大个子一张十元钱，酒鬼小李子又说：“买酒剩下的钱赏给你了！不用找了。”

  傻大个拿了酒鬼的钱，他的脸色露出一份喜悦，他借了光头陈峰的伞拿上冒雨向附近的一家商店走去。看到傻大个兴兴地走去买酒没有输也没有赢的小孙禁不住笑着说：“下这么大的雨，再多给十块钱，我也不去！”

  这里，老曹的红烧鸡已经快要出锅了，浓浓的香味四处弥漫着。

  这时大家的眼睛都往厨房那边瞅。

  酒鬼小李子拿着碗第一个来到厨房前，他想得一口鲜味儿，虚拿架势来给老曹帮忙打下手。

  “老曹，等着喝我的酒。”酒鬼小李子说着只瞅锅里那一大鸡脯块。

  老曹看明白酒鬼小李子的心思，勺子一下把那鸡脯舀到了酒鬼小李子的碗里。酒鬼小李子嘻嘻地又说：“老曹喝酒。”

  “看样子你是赢钱了。”一手拿着勺子一手用肩上毛巾擦脸上汗的老曹说。

  酒鬼小李子把放在胸前口袋的钱拿了出来，甩了又甩，甩得“哗啦啦”只响。

  酒鬼小李子这样炫耀，惹得大家有眼红的，也有不高兴的，便有人说：“酒鬼，干脆用赢的钱晚上去泡个妹。”

  “从古到今，钱这玩艺儿，搁那儿，那儿都好使，能使女人心动，能使男人去……”

  老曹一听这话，他顿然想起一件事来，忙打断话茬，给光头陈峰与董彬说：“哎！我中午买菜，你们两个走了，菜市场那边有个女孩头上插着草，被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花了几千买了去。哎！那姑娘披麻带孝哭的……。”

  光头陈峰与董彬相互一看，他们这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