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赤林之戰 前
在訓練場中，子徽和甘羅的部隊在激烈對抗。
“到此為止！”
雙方各自收拾戰場，楊天在雙方重新列陣後，率先對甘羅說，”這樣你們除了一場被楊詠突襲而小敗了一場之外全戰全勝，不愧為我軍的王牌部隊。”
“謝將軍。”
“子徽你雖然這次打輸了，不過過程並不難看，要繼續努力。”
一旁的甘羅心想，”什麼過程並不難看，這次要不是及時放棄本陣跟他們遊擊周旋，打輸也不奇怪。才短短三個月就從什麼都不懂的雛兒成長成這樣⋯”
“你們各自整理好部隊回營，今天訓練就到此為止了。”
在回營的過程中，三一對子徽說，”最近大哥你總是心不在焉，今天的模擬戰中也一直不能集中，是有什麼煩心的事嗎？”
“你也知道最近玄玉跟雲彩開戰吧。”三一點了點頭，”及皿他來自玄玉，我不知道他會怎樣想，也不知道我們該怎樣處理⋯”
子徽和三一跟及皿雖然只相處了幾個月，不過曾經一起長途旅行，又一起經歷過危機，加上他們都是少年心性，這種情況下讓他們也不禁惆悵起來。
等他們回到營房，只見及皿還在床頭呼呼大睡⋯
“這個傢夥⋯⋯”
——————————————————————————————
時間來到八月末，在玄玉西方的化外集結7萬軍隊直指玄玉的赤林要塞。
赤林要塞由三門組成，分別是壹之門、貳之門及參之門。敵方若要攻下赤林，必須先攻略三門。壹之門是對敵的第一防線，主要是以消耗敵軍為主要目的，防守功能並不強，作為替代，貳之門則是固若金湯，憑藉地形優勢易守難攻；最後的參之門則以功能性為主，除了源源不絕的向前面關卡補給物資，也兼任防止敵國間諜滲透的任務。
在四年前化外趁著季奢戰死，集合十萬大軍強攻要塞，最終被守將劉方正將其攻勢擋在貳之門，化外最終一無所獲的被動撤退，此後數年都不再進犯。而近年玄玉積極強化情報收集，因此這次化外發兵的情報很快就送到玄玉。玄玉中央很快就作出了對策，從軍事壓力較少的南方以及北方軍區各抽調出部分軍隊支援赤林，組成一支5萬人的部隊迎戰。
——————————————————————————————
南方的援軍由楊天親自率領，甘羅、楊詠、子徽的部隊均會隨軍，而陸明則負責留守。
援軍浩浩盪盪的進軍，可是由於南方戰事有限，近半數的部隊都是未曾踏足過戰場的新兵，他們越接近戰場士氣則越為低落，而作為大將的楊天卻什麼都沒有做，只是任由事態發展下去。
“這樣下去就麻煩了⋯”
深夜帳中，子徽在和及皿、三一、陸苞商量解決辦法。
三一和陸苞認真地思考了一會，三一先開口說，”我覺得只有靠大哥你來穏定他們的士氣了⋯”
“能做的我都做過了，可我畢境人微言輕，可以做的事始終有限。”
“甚麼都不做就可以了，”陸苞一臉認真地說，”我明天請求楊詠女神在最前邊，其他人看到她，一定會像我一樣精神百倍，什麼問題都沒有！”
“我覺得我找你來商量這件事，我簡直是全軍第二笨的人⋯”
“那誰是第一笨的人？”
“⋯⋯”
只見一旁的及皿打了個呵欠，顯得對商量這件事情興趣不大。
“及皿，你有什麼建議嗎？你好歹算是我的軍師，也幫忙想一下吧。”
“我今天處理了一整天糧草的事情，你們讓我休息一下吧，反正⋯”及皿又打了一個呵欠。
“反正？”
“反正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做，也不輪到我們去做。”
“我怎麼覺得你的回答這麼像陸苞⋯”
“⋯你這是對我人格及智商強力的侮辱！”
一旁的陸苞弱弱的說，“其實⋯我還在這⋯”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一個百人的隊伍好像還不太需要一個軍師，你跟來真的好嗎？”
“楊將軍也是這樣說的。”
“那你是怎麼說服將軍讓你跟來的？”
“只是用了那時說服你帶我去軍區的方法而已。”
子徽及三一一臉傻眼，互相看了一眼。
“⋯即是說⋯你對將軍⋯”
“⋯及皿⋯我第一次覺得⋯你真t是個狠人啊⋯”
最後只剩下陸苞一臉茫然，完全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明天一整天，這支軍隊依然維持著低氣壓，在臨近黃昏的時候，他們進軍到了一個城市的廢墟，楊天下令在這邊紥營，然後他召集了全軍集合。
“你們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見到全軍沒人回應，楊天接著說，”這裏以前叫作松作，是在赤林要塞建成前100年前已存在的一座城市。大概20年前，我們玄玉在這附近跟化外打了一場仗，我當時作為新兵參加了這場戰爭，很不幸地，我們戰敗了⋯”
楊天吸了吸鼻子，接著說，”在我軍撤退的時候，我親眼看著這座百年古城是怎麼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被摧毀的⋯老人都被殺光，精壯的人都被抓回去當奴隸⋯當時這個真的震撼到我了，但是在這之後就再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底下的士兵們都在等將軍給他們答案。
“那是因為我們建成了赤林要塞，你們試想想，如果我們這次戰敗了的話，當時的情形肯定會在玄玉西部十倍，百倍的發生，你們能夠容許他們摧毀你們的家，抓走你們的父母妻兒嗎！”
“不許！！！”
“那就好，我們明天就會到赤林，跟隨我的步伐，讓我們一起打敗這群西方來的侵略者吧！！”
“打敗他們！打敗他們！”
這時子徽悄悄地問及皿，”你早就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不要問這種理所當然的問題。”
陸苞在旁插嘴說，“其實我也是早就知道了。”，最後還單了一下眼。
“時間不早了，我還要作一下明天作戰的準備。”
“我也要去處理一下軍糧的事務了。”
他們就這樣無視陸苞回去了。
“怎麼感覺他們越來越不尊重我這個前輩了⋯”
“我覺得他們從來就沒尊重過。”
“三一⋯你知道我有時候也會感到受傷的嗎⋯”
“對不起⋯”
———————————————————————————————
明天當他們到達赤林壹之門前線後，楊天安頓好軍隊後就去見這次作戰玄玉方的總大將劉方。
“抱歉，戰事有點吃緊所以沒能迎接楊將軍的援軍。”
“小事，現在戰況怎樣？”
“我軍跟敵軍分三路戰鬥，我會親自防守關口正面，而我會希望你們2支援軍作為兩翼去迎擊。我會再安排5000部隊給你們。這樣兩翼都會各有10000部隊，足以抗衡對方的兩翼。”
“劉將軍恕我直言，我們三軍在壹之門利用關口地利迎擊不會更為有效嗎？”
“哈哈，是我沒有解釋清楚。其實防守戰並不是一味防守就是上策，防守，是以極殤敵為上，先挫其士氣，敵軍不能一鼓作氣而上，方可拖入長期戰。壹之門，是用作破敵方以挫其銳氣，只要你們兩翼與敵方糾纏，我就能夠專心打擊敵方中軍。假設兩翼不幸失利，我們亦能退至貳之門專心防守。我們進可攻退可守，這就是赤林長勝不敗的主因。”
“劉將軍不愧為防守專家，只是我想問，另一翼的主將是誰？”
“右翼是由郝大將軍派來作為援軍的羅亞將軍為主將。”
“具我所知，羅將軍雖勇猛有餘，可是作為一方主將仍有不足，我認為劉將軍應該另作人選以作萬存。”
“楊將軍所說的，我亦十分清楚，可是他作為援軍主將前來支援，若我安排其他人在其之上，恐怕會得罪郝大將軍⋯其實楊將軍不用擔心，現在已經是九月中期，只要我軍成功防守到十月，到時赤林迎來寒冬，敵軍補給不便，必然要退兵的，只能說敵軍在這個時間攻來實在愚蠢至極，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勝算。”
“就是這樣我才更為擔心，敵軍主將殷凡不是庸將，恐防他會有什麼特別的考量⋯”
“我沒有小看他的想法，可是就算敵軍用很短的時間攻下壹之門，等他們進軍到貳之門時，赤林早就下起大雪了，到時他們在大雪中進攻，他們就算會飛也不中用了。”
楊天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在他心中，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在不停的蔓延⋯
楊天軍與劉方的5000部隊匯合之後，在壹之門左方安營，楊天集合眾將作戰前的安排。
由甘羅率領2000人作為先鋒，而劉方軍派來的副將韓利則負責包含子徽的部隊在內，主要由新兵組成的預備軍，楊詠率領500人作為特殊部隊，來完成一些楊天臨時定下來的作戰，最後則是楊天親自率領的精鋭親兵。
在接受了安排後，子徽等人在進行戰前最後的準備，子徽、三一去安排好部隊並進行鼓舞，及皿則去確認裝備以及後勤，確保它們的充足。
在各自完成工作回到帳中後，及皿看到子徽一念嚴肅地在思考什麼事情，忍不住調侃起他，”怎麼了？將來的季大將軍難道在害怕自己的初戰？”
子徽略帶苦澀微微一笑，”或許吧⋯”
三一卻搖搖頭說，”及皿⋯其實大哥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他之前⋯”
“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場戰爭的勝利。”
“你這樣說一半不說一半的⋯小心明天吃飯吃到針。”
看到及皿氣呼呼的臉，子徽不禁被逗笑了，”不是不告訴你，只是現在不合適，這樣吧，等到這場戰爭打完之後我再把一切都告訴你。”
“一言為定！”
三一及陸苞在一旁，互相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為什麼他們一定要在大戰前立起奇怪的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