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初來乍到

  遠在西邊的化外的一個鄉郊小鎮。

  在一間與周邊相比也略顯殘舊的房子中,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長椅上看著書藉,而這時屋外傳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一個家僕走進了狹窄的房子對著中年男子說,”殷大人,大王的使者來了。”

  男子嘆了一口氣,“終於來了嗎⋯?”

  接著放下了手中已經翻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書藉,站起來離開了破舊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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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是女的?”及皿驚訝的問。

  “我又不是季子徽那樣的純情小處男,一看到你就知道了。”

  “你⋯你⋯我⋯”及皿終究是年輕沒有閲歷,在楊天突襲式的詢問下還是反應不過來。

  “放心吧,我沒有打算要對你做什麼,也沒有要趕你走,只是希望了解一下你而已。”

  “我是真心的想成為軍師,原因⋯不能跟你說,不過我可以發誓我並沒有任何對子徽或是這個國家不利的想法。”

  “好的,那我問完了。”

  及皿覺得不可思議地問,“⋯這樣就可以了嗎?”

  “嗯,我不是才說過只是想了解一下而已嗎,你可以去跟子徽他們會合了。”

  及皿離開後,剛剛離開那個全副武裝的人走到楊天身後。

  “這樣真的可以嗎?將軍。”

  “偷聽將軍講話可是大罪哦,陸明。”

  陸明脫下了頭盔,露出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說,”反正已經不知道被你判了多少罪,也不差這一個了。”

  “你這是死貓不怕開水燙啊⋯我怎麼有個這麼厚臉皮的親兵隊長啊⋯”

  “有個多無恥的將軍就有多厚臉皮的下屬。”

  “⋯⋯你倒是說一下我哪裏無恥了?”

  “你娶了8房的妻妾還去勾引張家的妹妹夠不夠無恥?說自己的俸祿不夠養家然後騙下屬的錢去賭博算不算無恥?你還活著還不是無恥?”

  “⋯你最後一個已經算是直接罵我了吧⋯”

  “是的。那將軍你要還之前欠我的錢沒有?”

  “⋯你剛剛不是問我就這樣只問幾個簡單的問題就放過及皿真的可以嗎,那是因為⋯”

  “你又用扯開話題這一招!?”

  “打斷將軍說話,大罪,罰半個月俸祿。”

  “我寫信告訴太尉。”

  楊天聽到陸明要向太尉告狀,連忙裝傻說,”你不要亂扯開話題,只問及皿幾個問題就可以的原因有3個。第一個原因是玄玉一直不介意任用其他國家的人,唯才是用。第二個原因是季子徽⋯”

  “季子徽?”

  “對,他讓我想起他的父親,季大將軍也是這樣子把優秀的人才聚集在自己身邊,慢慢發展壯大自己的軍團。我不想因為一些無端的憶測,讓子徽和及皿產生心結,導致影響了一個軍中的年輕潛力。至於第三個原因是,最近都城的那個女人重新建立起了她的情報網⋯”

  “你是說⋯”

  “你覺得她會放任一個危險的人待在她的寶貝兒子身旁嗎?”

  “不太可能吧。”

  “所以其實剛剛我問及皿的幾個問題反而顯得有些多餘,只是我想親眼確認一下她的真正的想法而已。”

  “好吧看來是我多慮了。”

  “終於了解到自己比起我有多麼的欠缺思量了嗎?”

  “⋯一碼歸一碼,你之前欠我的錢可以還了嗎?”

  見到楊天吹起五音不全的口哨作勢欲走,陸明靜靜的說,”我告訴太尉喔。”

  “⋯可以分期還款嗎⋯?”

  子徽和三一去軍營找到了陸苞,互相寒暄後,陸苞便帶他們前往軍官住的軍房。

  子徽在路上問起了陸苞,“這邊的軍區一直都是像農場一樣的嗎?”

  “我記得之前聽過楊將軍說起過,說是因為在我們附近的國家,叫⋯叫⋯熊什麼的來著⋯?”

  “熊來對吧。”

  “啊⋯對,是叫熊來,他們國土很大很大,所以他們不好出兵,大概是這個原因吧。”

  “⋯⋯辛苦你的解釋了。”

  “哈,也沒什麼。”

  三一悄悄地問子徽,”你聽懂了?”

  “完全沒有。”

  “那你說什麼辛苦他的解釋了!?”

  “要不然你想繼續聽他那些扭七八歪的解釋嗎?”

  “好像有些道理。”

  在一路有一句沒一句的答理下,他們很快就到了軍房。

  “你們新來的要是在這軍區遇到什麼問題,叫我一聲就好,我會趕過來幫你們解決的。”

  子徽覺得他雖然不太靠譜但見他終究沒有惡意,只能苦笑着說,”那就麻煩陸大哥你了。”

  在陸苞走後,他們就在進了軍房的大廳。裏面坐著一男一女,男的看起來約60多歲,一把大鬍子非常顯眼,眼神有點滄桑,臉上和手上的傷疤顯出其多次出入戰場;女的則看起來20多接近30歲,顯得性感妖豔,表情也帶點嫵媚。

  那個粗獷的男人見到子徽和三一進來,先開口說,”你就是那個季奢的兒子?”

  “是的,我的名字是⋯”

  “我不需要知道一個靠老爸當上軍官的二世祖的名字。”

  “什麼⋯!?我可是⋯”

  “不用在這邊說這麼多有的沒的,有什麼要說的就在戰場上展示給我看吧!”

  說罷,那個男子就起身離開了。子徽只能咬著牙看他離開,而三一則眼中帶點氣憤,可是兩人在真正上戰場之前,卻是什麼都反駁不了。

  而那個女人看到氣氛一瞬間變得這麼差,只是輕笑了一下,便對他們搭話,”小弟弟們不要介意喔,他說話就是有點直。”

  看到眼前女性的媚態,子徽也不禁臉紅心跳起來,”請問這位女士貴姓?”

  聽到子徽文縐縐的說詞,只見那女人嬌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好久沒聽到別人叫我女士了,我姓楊名詠,你可以叫我楊姐,而那個粗魯的老頭子叫甘羅,軍中多數人敬重他都會叫他甘爺。”

  “我叫作季子徽,現任百夫長,而旁邊則是我義弟也是我的副手,叫陳三一。”

  “不錯嘛,只是一個小小百夫長也配置了一個副手。”

  “⋯這樣有什麼不對嗎?”

  楊詠站了起來,帶著惡作劇的眼神,繞著子徽他邊轉邊說,“沒有不對的地方啦,畢竟有一個副手在身邊也沒有什麼壞處,只是軍中也有很多人對你這個空降軍官或多或少也有些不滿,而你連副手都有了,他們就會認為你又是一個只會靠爸的二世祖,就跟剛剛那個老頭子一樣喔。”

  “靠實力讓他們閉嘴不就可以了。”

  楊詠看著子徽認真的眼神,不禁噗哧一下笑了起來,”很棒喔,小弟弟你真的很棒喔。姐姐也有點喜歡上你了,你想不想知道姐姐縱橫戰場最強的本領是什麼?”

  子徽好奇地問,”是什麼?”

  楊詠把手指點在子徽的胸前,往他的身上滑去,然後貼著他的耳邊說,”是,美,色,喔⋯”

  子徽從小到大都只是熟讀兵書,而他身邊的女性只有母親和他當作妹妹的凝玉公主,哪裡有受到過這種誘惑。頓時面紅耳赤,手足無措起來。而一旁的三一也面紅過耳,雙手掩面,卻在指縫間悄悄地偷看着。

  “不行喔,小弟弟你這樣可愛的反應,不是讓姐姐真的想吃,掉,你,嗎?”

  “我⋯不⋯不太好吧,不⋯不過,一⋯一點點的話。”

  “不可以!!!”

  只見及皿風風火火地從外面殺進大廳,把子徽一把拉過身後,指著楊詠說道,”你⋯你這個壞女人,不准你對子徽做什麼不三不四的事情!”

  楊詠看著及皿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又來了一個俊美的少年喔,不過可惜的是姐姐對你這種”異樣”的美少年沒有太大的興趣。”接著轉過頭對著子徽說,”既然小弟弟你的護草使者來了,姐姐也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的房間在三樓樓梯右邊的房間,還有明天早上卯時末在練兵場集合,小心不要遲到喔,姐姐我先上房了,要是想繼續剛剛的事可以在半夜偷偷來姐姐的房間喔,姐姐的房間在二樓最右邊的房間,而且姐姐不會鎖門喔。”

  說罷,楊詠便搖擺着曼妙的身材上了樓,臨轉角時,還回頭對子徽單了一眼。

  看著子徽稍有遺憾的表情,及皿不滿地說,”怎麼了,二樓最右邊的房間啊,想要就跟過去啊。”

  “不敢,不敢,我怎麼會想跟過去呢。”

  “不想還是不敢?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為什麼要參軍的?”

  “不想也不敢,我怎會忘記真正重要的事情?”

  “那你剛剛說的”一點點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是指一點點我都不行⋯不對⋯是一點點都不可以。”

  “可是剛剛你的語氣完全聽不出你是這個意思啊。”

  “就⋯就是這個意思,說起來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這麼多?!”

  “你說什麼!”

  就在子徽和及皿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旁的三一悄悄地第一個去到他們的房間,第一個洗澡不用跟其他人搶,還先佔了牆邊的床位,三一默默地享受這些小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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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外之城的王宮中,男子接受了王的召見來到了王的面前。

  王率先開口對他說,”辛苦殷將軍在鄉郊委屈了八年⋯朕對不起你啊。”

  “請大王不要對在下說這樣的話,在下惶恐不已。”

  “八年了,你承受了多少委曲,多少來自那個男人的報復,朕是知道的。”

  “在下斗擔請問大王,那個男人——陽泉候他⋯”

  “死了。”

  “!!⋯難道大王你?”

  王用凌厲的眼神看著男子,男子連忙跪下。

  “不是朕做的,要是朕有這個能力去動這個先王留下的顧命大臣,相信朕,朕不會等到現在才這樣做。陽泉候他是自然病死的,而朕已經跟繼承他地位的他的兒子談好了,他們會跟你不計前嫌的。”

  “在下對大王為臣所做的一切感激不盡。”

  “如果現在朕恢復你八年前的地位,命你重新掌兵,攻打敵國。殷將軍還有能力為朕帶來勝利嗎?”

  “在下⋯不對,臣必定盡己所能。敢問大王要臣攻打的是玄玉?”

  “殷將軍是怎麼知道的?”

  “本國北方的龍城有那個軒轅在,而南方的熊來則只要不攻打它它就基本上不會動,剩下的只有東方的玄玉在失去了軍神季奢後有了可剩之機。”

  “殷將軍隱退八年還能如此精準的掌握各國動向,朕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朕現在重新授予你大將軍之位。”

  “臣需要三個月的時間重新掌控及訓練軍隊。”

  “好,朕命你三個月後發兵攻剋玄玉的西部要塞。殷將軍可有信心攻克那個號稱護國神盾的要塞?”

  “臣必定為大王帶來一場壓倒性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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