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突发变故
修炼了整整一夜，林小凡也只将《紫微剑法》修炼了一个皮毛。还好，基本要领都掌握了，只要加以时日，多次修炼便可以大成。
“该回去了，今天不用讲课，倒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林小凡修炼一夜，按理说应该非常疲倦，但他一点睡间都没有。相反，像是吃了一瓶仙丹，反而有些亢奋。
这就是修仙的好处！
不但可以强身健体，而且还可以延年益寿，就连修炼都不会有多少疲倦。
这时候，天刚刚亮，街上的行人还非常少，除了一些起早做生意的人。书苑还没有开门，林小凡只得绕过，从后门回去，但刚一转身，就发现了坐在大门一角的一道身影。
林小凡看过去。
这人浑身脏兮兮的，乞丐打扮，头发很长很乱，多年没有梳理过了。他正斜靠在门口，像是坐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人看着有点面熟，这么早就有粉丝来排队啊？”天刚刚亮，光线不太好，林上凡并没有认出他来。
似乎是脚步声惊醒了他，他连忙坐起来，看到是林小凡后，连忙跪下来磕头，哭喊道：“戏雨大神，我是小六子，王二狗是我们的舵主，前几天还帮你运过粥。舵主叫我来找你，但又怕打扰到您的休息，所以……呜呜……”
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哭了起来。
肯定有什么大事。
乞丐虽然地位低，但也是男人。
“噢！我想起来了。你先别哭，有什么事慢慢说，天大的事我都给你们抗下来。”林小凡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事情大约发生在十天前，当时有一个兄弟一夜未归，我们当时都没觉得奇怪，因为有时候我们讨饭走远了，当晚就不会回来。
可是直到第二天晚上，那个兄弟还是没有回来。
舵主知道可能发生什么事了，于是就分头派我们出去找，结果半夜回来的时候，发现又少了两个兄弟。舵主害怕再发生什么意外，就不让我们出去，直到把你给我们的几两银子花光后。
五天后，我们实在是没有吃的了。舵主让我们五个人一组一起出去，结果出去讨饭的五个人也都没有音讯。直到三天前，有人在河边发现了三具尸体，都是我们的兄弟。
他们死得非常惨，好像被什么怪物给吃空了内脏与血肉。我们是乞丐，没有钱也没有身份和地位，但我们都不想死。舵主带领其他兄弟一直在追查这件事，但仍没有什么结果。
舵主说，你是好人，只有你可能才会帮我们。于是就派我过来求您，求您帮帮我们这些可怜的乞丐……”小六子又跪了下来。
“虽然我是名人，但也没有说高你们一等。一个大男人，只跪天跪地跪父母。起来说！”林小凡虽然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但也不会随便让人跪着说话，又道：“既然你们这么相信我，那这件事儿我就管定了，神来杀神，佛来杀佛。不过话说回来，事出肯定有因，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小六子也就十七、八岁，跟林小凡的年龄相仿，哽咽着说：“我们虽然穷，但不偷不抢不打架，不是我们的东西，也绝对不会拿。我来得算比较晚的了，也有十年了，但我们从来不见舵主与别人有过什么纠纷，虽然他有时候看上去有些傲慢。
舵主给我们说过，他以前也是练过武的人，只因家里被恶霸欺负，全家被杀，他才杀了恶霸逃了出来，但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它的老家蹑这里有数千里之遥，根本不会有仇家追杀而来。即使是有的话，也只会针对舵主。”
林小凡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事比较蹊跷，依你说的情况来看，没有半点可用的信息。我与你们也有点交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的最爱，所以，这事我不会不管。前面带路。”
“好好，谢谢谢谢！”小六子连忙鞠躬。
他带着林小凡向城外方向走去了，一路上，小六子还不断将一些细节补充出来。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们在一座破庙里停了下来。
“舵主，我们回来了。”小六子推开老旧的门，大喊喊了几声，但没有人回答。
“咦？难道舵主他们没有回来？”小六子向佛像背后走去。
“舵主，舵主……”小六子的惊慌声音传来。
林小凡感觉事情不对，立即过去，发现剩下的十余人全都瘫软在地上。他们出气多，进气少，脸色青一团，紫一团，有的地方煞白，嘴角溢出白色泡沫，像是中毒了。
“舵主，王五蛋，小洪子……”小六子一个一个喊，但他们都没多少意识了。
“小六子，报我凭轩戏雨大神之名，到前面的路上拦两辆马车。必须把他们送到城内去救治，再晚可能就来不及了。”林小凡吹牛逼地说。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舵主，你们要撑住……”小六子一边哭，一边喊，声音里很是凄凉。
林小凡蹲下来，看了看他们的中毒症状几乎一致。
牙齿充血，眼结膜也有大量血丝，神经系统遭到了损失，呼吸系统被抑制了。下毒之人并没有使用剧毒药物，而是使用了一种可以缓慢杀人死，但又使能人可以急性中毒的药物。
下毒之人并不想一下子要了他们的命，而是想让他们失去反抗之力，从而捉住他们。小六子说过，王二狗是练武之人，还杀过恶霸，身手必然不错。下毒之人可能从其他小乞丐身上轻易下手，但对王二狗还有些忌惮，所以出此下策了。
阴毒呀！
据小六子交代，其他死的乞丐全身脏器与血肉都被吃掉了。而如果是野兽的话，应该不会留下皮囊，而全部吃掉，所以挖出或者吃掉他们脏器的一定是人。
这个人一定是阴邪之辈，若不然，即使是仇家复仇，也最多杀人弃尸得了。
他们虽然是乞丐，但纯正善良，没有与人结过仇。林小凡仅凭小六子的交代根本推测不出什么结果来，只有暂时救活他们再说。
不过，他们中毒时间都太长了，救活的机率不大。
这里远离城里，运送过去还得花一定的时间。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律律律……”屋外响起了吆喝声。
“来了，来了！”小六子冲了进来。
“戏雨大神，真的是你？”进来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皮肤有点黑，个头不高，但双臂显得非常有力。
“你是？”林小凡对他没有印象。
“我是替你修学堂的张小七，张叔宝是我父亲，那个领头儿。我正好从这里路过，去赶修堂，没想到碰到他过来拦车……”张小七十分兴奋。
“噢，我想起来了！”林小凡对他父亲印象比较深。
“他们怎么了？”张小七疑惑一声。
“被人下毒了！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赶紧把他们送到城里去。”林小凡急切地说。
“八个，加上我九个！”张小七说。
“赶快把他们都送到城里去，上午你们休息，工钱照算，不，双倍。快。”林小凡说。
“好勒！爹，你们都快进来。”张小七大声喊。
一行十余人，在几个呼吸功夫内就把他们抬上车了，然后两辆马车急驰而行。
“他们可能中了砒霜之毒！”张叔宝仔细看了一下。
这种东西很早以前就有，一般出自那些炼丹家之手，还有一些重金属，如汞、铅之类的，这些都是炼丹的产物。很多人在吃完所谓的仙丹后，都是因此中毒而死。
“这样一来，查找范围就小多了。如果此事因我有关，那我林小凡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替他们讨回公道。”林小凡也是有底线的。
王二狗他们都不惹事，只是最近与林小凡走得比较近，而且林小凡身在龙翔书苑，仇家不会少。
因此，此事可能与他有些关系。
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张天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