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发现跟踪者
这是刘小虎第二次睡觉超过四小时，前天假大力催眠暗算了他，所以昨天他起得晚了。今天可没有谁暗算他，从早上八点，一觉睡到下午四点，整整八个小时，就这还没睡够似得，要不是大力叫他，他还在睡。
小虎醒来，看了一眼叔生。看来他没有休息好，两只黑眼窝，下巴、腮帮子布满胡茬子，看着有些沧桑的感觉。心里感到歉意，对着叔生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哥不搞基！”叔生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哥’？昨天见你，你最多三十冒头，现在看你，已经四十拐弯了，你这大叔要升级为大伯了。”
“还不是你害的？”叔生发了脾气，“哥才双十一年纪，正值人比花娇的青葱年华……”
和叔生说着话，小虎用精神视觉观察着叔生。精神波动范围内观察事物的能力，小虎把它称作精神视觉。早上没看仔细，这会儿仔细看着叔生身体里面斑驳的色彩，才发现斑驳色彩是五个光团，白、青、黑、赤、黄。这五种光团有些模糊，颜色忽深忽浅、形状忽大忽小，显得很不规则。
小虎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中医理论里的五行五脏五色？人体这玩意儿，太神奇了吧。小虎睡不着的时候，就爱看一些杂书，装了一肚子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时候体现了出来。
金、木、水、火、土五行，对应肺、肝、肾、心、脾五脏，对应白、青、黑、赤、黄五色。正想再看仔细些，就听见叔生声音大了起来。
“你走什么神？你能把哥的胸肌看出花么？哥要走，跟你这搞基的在一起，会断子绝孙的！”
“走？钱不要了么？”
“当然是钱拿了才走！钱的事，你到底准备怎么办？哥不想提这事，哥也没办法，但凡哥有点办法，也不会跟着你。”
小虎叹口气：“我现在只有十万，剩下的，只有找我老爸了。”这是小虎思量来去，想出的唯一的办法。
“十万连利息都不够！我看你精神好多了，咱一起去找你爸，事情早解决早安生，我这里时间有点紧。”
“你这么急啊？最长的期限多久？”
“两周，超过两周，你替哥收尸吧，能不能收齐全都难说。”叔生丧气地回答。
“多的话我也不问，钱的事情我尽快。对了，你知不知道帝祖陵最近有什么消息？就是是始皇帝他爷爷的陵寝。”
“你问这干嘛？”叔生疑惑地看着小虎：“你想盗墓？别逗了～”
“就是问问，想别的事情，你知道什么？”
“帝祖陵有伪陵三个，被盗的历史都有几百年了，这些年还不断有人进去，你想知道什么？”
“最近…嗯，最近三四个月的，什么消息都行”
“最近三四个月的？好像还没听说什么，一年前甘肃的那个帝祖陵，据说塌方死了几个盗墓的，当时还有武警官兵去营救，真逗人！”说完后忽然想起中午有人来找刘小虎。
“对了，中午的时候，有个叫苏芮的女孩子来找你，见你呼噜震天的，没叫你就走了。两眼红肿，好像是哭的，你甩了人家？那么大的波，你还真舍得？”
小虎一听，神色黯然下来：“她是我室友的女朋友，确定关系时间不久。”
“算了，不说了，饿了，咱外面吃去，连吃两顿方便面，真倒胃口！”叔生知道刘小虎的室友死了，装作不知道似得，要出去吃饭。
两人到了饮食街，虽然没到饭点，食客也不少。找了个干净的小店，点了一桌子饭菜，两人开始大吃。
吃饭的时候，刘小虎放开精神力波纹，直到最大的距离十二米极限，发现了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周围人的精神力散发，就像触须一样，在身周几厘米至二、三十厘米飘动。触须少、飘的近地人，或者无精打采或者身体孱弱；触须多飘的远的没几个，但个个都是神完气足、身体结实。
刘小虎发现自己的精神力范围，不主动催发，也足有两米。而且奇异的是，自己的精神力很有秩序，和雷达一样在身周环绕，构成一个密集的屏障。在这个屏障内，所有的物体，包括人都清晰可见。
叔生就坐在旁边，距离小虎不到一米。小虎见他目光飘向老板娘的时候，散乱的精神力也飘向老板娘。
看来注意力指向的方向，精神力也会同步！
刘小虎心中一动，瞬间将精神力放到最大，不一会就发现，一个侧对着自己埋头吃饭的人，注意力却一直在自己身上，看打扮像一个学生。还有一个站在门外抽烟的，精神力触须一会飘向自己身上，一会飘向那个埋头吃饭的。
这是两个监视自己的，不知道是不是同伙。刘小虎心里咯噔一下，草泥马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监视就监视吧，现在顾不上你们。刘小虎一边想着，一边变换着自己的精神力，时而变成扇面，时而变成圆，时而变成圆形。仔细感受着不同形状自己精神力的变化，发现同样范围下，圆形的精神力消耗最大，光束型最小。同样形状的，距离远消耗大，距离近消耗小。
就这么挨个试了一会儿，精神上感觉稍微有些疲累。可是心情很兴奋，这种能力，还没有完全了解，早上发现的精神力融合，或者精神力同频，等晚上在叔生身上试试，估计效果能在提高。
终于有了些自保能力了！
饭吃得差不多了，又叫了一壶茶。喝着茶，刘小虎悠闲地感受着四周，那个埋头吃饭的结账走了，到了外面，微不可查的和门口抽烟的点了下头，两人一前一后走了。接着从街对面来了两个，在刘小虎旁边的桌子坐下。背对刘小虎的人，面向门口，侧对的人，注意力一直在刘小虎身上。
又是一组两个！还真看得起我！这些人绝对不是特警！八成是卫国一伙，也不能排除另外的两伙，派来监视自己。
恐怕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他们，嘿嘿！
刘小虎等那俩人饭菜上桌，叫上叔生结账走了。
出了门，刘小虎笑着问叔生：“你喜欢成熟的熟女？很熟的那种，你有很严重的恋母情结？”
叔生一愣，顿时不自在起来，“你才恋母！你全家……”
“打住打住！喜欢熟女的又不是你一个，你看着街上的小青年，那些乱飘的眼神，至少三四成在熟女身上。恋母情结人人都有，正常不正常的区别而已，你急个什么？”
“我急什么？我急着让你还钱！”
两人正说着，叔生手机响了。小虎走在前面，精神屏障里，叔生的精神波动起伏很大。
“你说什么？多少？好！等我！”
叔生挂上电话，兴奋地对小虎说：“短货血玉，三十万两块，走！跟我去古玩街！”
“什么短货？”
“赃物之类的便宜货，就是短货。”
“赃物？那不是犯法？”刘小虎犹豫着。
“窝草，我都快被逼死了，哪管那么多？要不你先给我转十万，我自己去不会连累你。”
刘小虎看着叔生，虽然短短接触了不到一天，叔生的善良品质，还是打动了他。想了想，还是跟着一起吧，找机会再劝劝他。
“一起吧，你照顾我了几次，你有事，我总不能没听见狗叫，腿就软了。”小虎淡淡的笑着说。
“这才是好兄弟嘛！话说回来，这短货我可是第一次接，多个人也能壮壮胆子。”
两人到了古玩街，没有回叔生的店，直接去了诚鑫楼。路上叔生说了，所有的短货都在诚鑫楼交易，当面验货，交易后各不相认，吃亏占便宜都在自己。诚鑫楼的招牌就是公正，当然了，公证费百分之五。诚鑫楼的台子硬，没人敢不认账。
两人到诚鑫楼的时候，对方还没来。诚鑫楼的石老板正好没事，陪着叔生聊天。诚鑫楼专做玉挂件生意，刘小虎没事做，就去浏览玻璃柜里的各种玉石挂件过眼瘾。
柜台里的挂件没有万元以下的，数万元的都是大路货，最贵的五百零八万的玉佛，高有一尺左右，和田美玉雕成，旁边的店员说这还不是最贵的，言外之意是最贵的不会摆在外面。
看到柜台里三块血玉，刘小虎上了心，精神力波动进去，惊奇地发现三块血玉颜色都不一样。标价最高的那只暗红色血玉手镯，眼睛看着血红的地方，在精神视觉里，却泛着黑色。仔细看去，均匀的黑色中，还有黑色更浓的一条条纹理。
“这种是原生料子做的吧？怪不得这么值钱。”小虎说的就是标价一百五十八万的那只手镯。
“咦～小兄弟倒是行家啊。”石老板听小虎问，走了过来，“多少懂行的看过，能一口说出质地的不多。”
“知道一点血玉常识，随便猜的，班门弄斧了。”刘小虎看着那块血玉，随口应承着，心里却在想，真正说起来，血玉由腐血浸润形成的说法，就像叔生说的，不大靠谱。
“小兄弟可真客气，不知在哪里高就？贵……”石老板还没有说完，门外进来俩人。
“石老兄，人来了没有？”其中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进门就问，“我们赶时间！”
石老板皱了皱眉头，看着叔生说：“小叔生，你们谈，规矩我不多说了，告退！”
没理会来人，石老板就走了，大厅就剩他们四个。
“谁主事？钱带了没有？”
叔生一听就来气：“没钱我来这里干嘛？把东西拿出来看看！”
那两人也不说话，从包里拿出两只盒子，打开摆在叔生面前。
叔生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强光手电，在两只血玉上反复照视。刘小虎也凑到跟前，装模作样的看着，精神力早就辐射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