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一群废物
乔青的本意也不是要在论坛上就给曹家瑞定罪，她所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把事情闹大，让“曹家瑞杀人”这件事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当中，最好是能够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正式开展对这个案件的调查。
而事情也确实在朝着她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在曹家瑞那边做出回应后的一个小时之内，“白水村杀人案”、“白水村曹家瑞”、“曹家瑞杀人”等关键词接二连三地上了微博热搜，乔青在论坛上发的那个帖子也被好几个营销号转载，在微博上掀起了新一轮的讨论。
不少好事网友都纷纷跑到当地的警务账号“平安云城”的最新微博下留言，请他们务必解决这一桩悬案，给大家一个说法。
“平安云城”大约是被了太多次，实在没有办法假装看不见，便在当晚发了一条微博，宣布云城警察局已经组建了一支专案小组，即刻将前往白水村开展此次调查工作。
达到了目的，乔青放下了手机，不再时刻监控网上的舆论走向。
“走了，办正事去了。”她拿起手边的枕头往钟读那边扔去，这一次钟读没能躲开，后脑勺被砸了个结结实实。
钟读转过头来怒瞪着她，乔青则摆出了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又把钟读气得够呛。
“你怎么这么小气！”他恨恨地说，“都跟你说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了！”
“你要是看到了，就不仅仅是被枕头砸这么简单了。”乔青冷哼一声，换了鞋开门往外走。
钟读虽心中有气，但也还是只能乖乖地跟上。
已经过了12点，酒店里、马路上，都难以看到人。
外面的路灯很亮，乔青转头问钟读：“你还好吗？”语调比刚才和缓了一些。
钟读冷硬地答：“死不了。”
“嘁！”乔青心中的不悦更甚。
她都不计前嫌地来关心他了，他居然还对她这么敷衍。
这种鬼，就算灰飞烟灭了也活该！
之后她便再没有管他，只自顾自地往前走。二十多分钟以后，他们就到了曹家瑞住的小区门口。
这个小区建在云城内的“寿喜山”上，这山不高，因形状像一只寿桃而得名。原来这里只是一座荒山，后来被开发成了一个高档别墅小区，因环境优美而受到许多有钱人的青睐，如今已经成为了云城富豪的聚居地。
乔青隐去了身形，大喇喇地进入了保安室。
保安室里一共有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在值班，一个对窗而坐，时刻注意着小区门口的动静，另一个则盯着后面的一排监视器，密切关注着小区内各处的情况。
乔青看到一旁有一台开着的电脑，电脑屏幕上有一个以“业主联系方式”命名的表格。
她施了一个小小的催眠术，就让两个保安同时进入了梦乡。
乔青打开表格，很快就找到了曹家瑞的名字，除了联系方式以外，表格中还备注了他所住的别墅的号码。
“走！”她关掉表格，将电脑上的一切都恢复原状，而后挥一挥手，那两个保安立刻又都醒了过来。
“咦，我刚才怎么睡着了？”一个保安猛一睁眼，慌张地问。
“我也是。”另一个保安答。
他们俩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同声说：“千万不能让头儿知道！”
几分钟的时间，乔青与钟读已经找到了曹家瑞的家。
都已经这么晚了，整栋别墅里仍然灯火通明，想来曹家瑞被她发的那个帖子烦得够呛。
一楼的客厅里空荡荡的，乔青直接领着钟读上了二楼。
她找了好几间房，终于在书房里找到了曹家瑞，以及他的儿子曹云轩。
他们两人的面色都很凝重，眉心皱得紧紧的，曹家瑞的眼神更是阴鸷得不像话。
“那个发帖子的人，他们怎么也查不到。”曹云轩说。
“怎么可能查不到！”曹家瑞恼怒地拿起桌上的镇纸就往地上扔，上好的玉石，生生被磕掉了一个角。
乔青看着都不由有些心疼。
“现在的科技不是很发达吗？！不是能看到那个什么‘ip’吗？！”曹家瑞厉声质问。
“让网站那边查过ip了，但那个发帖人的ip归属地是s市的城隍庙，城隍庙里没有人用电脑和手机，也压根没有网，没人知道那个帖子到底是谁发的。”曹云轩无奈地说。
那个帖子乔青是用自己的手机发的，她的手机号不属于阳间，不能直接上网，只能用之前阎王给她的一个vpn来翻墙。她有听说过那个vpn是s市城隍秦|裕伯的团队做的，因而ip地址定位在城隍庙也是理所应当。
反正曹家瑞怎么查也查不到她的身上，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曹家瑞找到。
“一群废物！”曹家瑞破口大骂，“居然连个人都找不到！”
“爸……”曹云轩似是对自己父亲这样的反应有些不满，“现在网络还没有实名制，本来要在网上找一个人就很难。况且您不是都说了么？那些白骨为什么会在咱们家地窖里您都不知情，既然那些人不是您杀的，您还怕什么呢？等警察去把这件事查清楚，还您一个清白不就行了么？”
曹家瑞大约是心虚，在曹云轩说完这一番话以后低下了头去，但说话的音量却比之前还要再高上一些：“可是那个人瞎造谣，对我的声誉、对公司的声誉都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警察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怎么也得花上几个月的时间，就算我等得起，公司的股价也等不起！”
曹云轩沉默了半晌，才又妥协道：“我会再去敲打一下论坛那边，让他们交出发帖人的注册资料。公司这边您也不用担心，我们的公关是业内最好的，一定可以安全地渡过这一次的危机。”
“云轩，你可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曹家瑞盯着曹云轩，眼里满是信任。
“嗯。”曹云轩点头，又劝他说：“爸，时间不早了，您快休息吧，别再为这件事操心了。”
他推着曹家瑞回了卧室，又扶着他上了床。
“爸，晚安。”曹云轩离开时还不忘替他关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