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很快,早餐被端了出来,江疏梁已经褪下了那件卡通围裙,少女被他抱在腿上,他享受着她的依恋,喂早餐的动作也随之慢了下来,少女或许是觉察到了,但她并未露出任何不耐烦的神情。

  她该是怕了的。

  无论是对于哥哥随时可能像父母一样抛下她,或是……这顿早餐后,即将前去的葬礼。

  她身上的黑裙,那是曾经因为猎奇心理买下的,她明明一向喜欢招摇的红,搜逻那一排排衣柜,也只找到了这么一件。

  下摆极短,下楼时她总喜欢拽一拽。

  昨晚,哥哥离开了,她其实知道的,哥哥总是这样温柔,待哄睡了她,才敢偷偷离开。

  可是……

  她是不是失去任性的资格了,这世上最宠她最爱她的人本就不多,却已然走了两个。

  昨晚凌晨,她将这一切心思都记录在了那本藏的严实的日记本里。

  一点,一点点,都不敢向哥哥透露。

  她该长大了。

  哪怕,这长大很是残忍。。

  ……

  “哥哥,我们走吧!”磨磨蹭蹭地结束了一顿早餐,少女昳丽的眉眼在灯光下显得柔和安静,一只手悄悄地不安地牵住了男子的衬衫下摆。

  “好——”他没有再对少女说任何安慰的话,现在的这种情形他该是最喜闻乐见的人了,双亲逝世,固然悲伤,但那对于天性冷淡漠然的江疏梁来说,实在太过微薄。

  他的心上啊!便只住了他的小姑娘一个,哪还有位置给那两个“外人”?

  呵——

  他们……不该试图阻止他的。

  他连灵堂都没给那两人办,可惜他的小公主什么也不懂,那般信任他呀!也怪他这些年的伪装太过成功。

  达到最终目的,总归还需要一点时间,不过,到底快了。

  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多是江氏集团的合作伙伴,再就是——依附江氏生存的那些亲戚们。江疏梁一点都不担心那群人会不会跟他的小公主透露什么,自是依附,软肋便也过于明显,他们不敢的,只要江氏还有他在任一天,那些人就只能仰人鼻息着过活。

  毕竟,谁会在乎蝼蚁的看法?

  保镖隔了一段距离,在这条前去墓碑的路上,男子温和着含情的眉眼,为他身前一点的黑裙少女忠心地撑着伞。

  天空弥散着灰黑色的乌云,伴随着远方时不时的响雷,原本的如丝的细雨渐渐大了起来。

  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率先上前,那看似慈祥悲伤的眉眼,痛惜的口吻,掩埋着肮脏贪婪的灵魂。

  他的小公主触景生情,压抑着眼泪,红着鼻尖,哽咽着道谢,感谢他们前来参加葬礼吗?没必要的,他们只不过是盯上了江氏这块肥肉罢了。

  他依旧天真纯白的小公主啊!怎么会明白这一切呢?!

  只有他,也唯有他,才够资格饲养这朵高塔温室上生长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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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温美人已经在昨晚看完日记,知道原主从前记忆了哦!

  对付“哥哥大人”已经不远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依旧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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