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荧 云堇家的荧女仆
这是一个月光旖旎,乱步丛生的荷塘边。荧妹伸手捋了捋她那浓密的淡金色短发。为了掩饰今晚的行动,荧妹特意打了几个发卷。梳成一种优美动人的样式。她头上的百合花也换成了宝石装饰的丝织品,仿佛在显示她是个出身贵胄的大家小姐。
与之相反的,则是她身上这件笔挺的黑色燕尾服。荧妹的头饰和衣服搭配起来,整个人就像女仆咖啡厅中专为少女服务的执事一样格格不入,融合的却又恰到好处。
“派蒙,时间。”
“十一点四十七分”
早有准备的派蒙立即回应了她,见荧妹就像抢银行前的劫匪一样,满脸都是幻想成功后不缺钱财的日子模样。惴惴不安的派蒙问道:
“荧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派蒙的眼中充满了不安。
“那当然。”荧妹提起一盏白铁马灯,高傲的翘起嘴角。
这里是和裕茶馆后街的莲池花园,在开满莲花的池塘后。夜色昏暗,月亮在天上,却不知躲到了哪里。荧妹定睛向远处望去,那边有一盏还在亮着的红木油纸窗——那是云堇的房间。
“派蒙你知道吗,今天白天——云堇可是给我演了好大一场戏。”
荧妹边说边露出阴揣揣的笑容,看得派蒙心里直发毛。
“你说,我这幅打扮。像不像盗宝团,一会我去骗开她的房门,然后一把把她按在床上。假装要用床单把她裹起来掳走。”
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编裁的剧本中,荧妹越说越兴奋。荧妹用似是而非的语气幽幽的继续说:“这时候,她还会像白天一样冷静吗?”
派蒙打了个哆嗦,想要拉住了荧妹的衣襟却没拉住。
“你再好好想想,荧。像云先生这样的大角,我觉得这样只会招来千岩军啊!喂,荧妹你去哪了啊”
荧妹沿着池塘边的软泥地,悄悄溜到和裕茶馆的飞檐角装饰的石墙边上,轻身翻越石墙,整理了一下发型和衣襟,敲响了云堇房间的屋门。
“打扰了。”
房间中很快传来一个柔柔的,清冷温韵的音色。
“进来。”
机会来了!
荧妹露齿一笑,握住门把正要冲进去大喊一声:“盗宝团!打劫!”就听到云堇的声音继续传来。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荧?”
她是怎么发现我的!
深沉的夜里,四周静寂的空气能分辨出荧妹逐渐由轻变重的呼吸。她扭头望向木质扶栏,看见苍白的月光把一道长长的黑影泄在盘旋状的楼梯
月亮什么时候出来的!
事已至此,荧妹银牙轻咬,心一横。多年冒险练出来的大心脏让她迅速想好应急方案。反正也不可能更糟了,荧妹干脆裂开一道门缝,柔声说:
“在此深夜,受到大小姐召唤。若是独自就寝感到寂寞,就让我来陪睡如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荧啊啊啊!!!你再说什么啊!!你!是!被!神!子!传!染!了!吗!
屋内,床头灯亮着。身穿着v字领宽松丝质睡袍的云堇坐在床头,被子掀开了一半。一只粉嫩娇柔的小脚正从床上伸下来,看样子是在找鞋穿。而在她那张风韵多姿的鹅蛋脸上则流露着难以描述的复杂神色。
好像在说,大晚上的你这是闹哪出?
得搞砸了。
就在荧妹生命体征逐渐归零,考虑要不要和盘托出的时候,云堇噗嗤一笑把脚缩了回去,然后盖上了被子。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诶?”荧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会云堇把刚刚坐起来时垫在腰后的枕头抽了出来,放到了床铺的另一边,还轻轻拍了拍。回头见荧妹还呆愣在原地,于是脸颊一鼓,气呼呼的说:
“还在那干嘛,风都吹进来了。你不听主人的话吗?”
“不不是”
荧妹很慌。
非常慌。
不知为何他就从计划中掳掠云先生的盗宝团,变成了现在躺在云堇枕头边上一动也不敢动的暖床丫鬟
色是即空,空即是色。
色是即空,空是基色。
啊,卸了妆后的云堇皮肤就像带绒毛的水蜜桃一样。
荧妹坐在云堇的床边后,她娇怒一声把被子从荧妹的身下抽了出来。然后盖在她身上。
“这是鹅绒的,坐下去会压塌的。”
云堇说着,一只手从荧妹的肋下向上攀到她的肩膀。端正且轮框分明的小嘴带着氤氲的热气靠近了她的耳朵边。
“暖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