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这个念头有点疯!

  “貂儿,好久没见你了,我都快以为你消失了。”百里修琏一把抱起她,清秀的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乐汐却满头黑线,他指的消失是死吗?可不是,差一点就被你师父整死了好不好!这么久都没去长乐谷看我,真是……很生气!

  “你一直待在这里吗?”百里修琏看向院中,似疑问又似肯定的说:“一直与师父在一起罢。”

  又见这美少年,乐汐心中是欢喜的,滋生的好感从未减少过,虽然恼他不管她,却忍不住偏头亲昵的蹭着,伸出小舌舔了舔他漂亮的手指。

  百里修琏轻声笑了起来:“貂儿,我有事要禀告师父,你在这等我一下,可别走开了。”

  说罢,把乐汐放在地上,抬手顺了顺她的头毛,起身走向院门:“师父,弟子百里修琏求见。”

  “进来。”

  百里修琏在小楼前躬身施礼,语态谦逊:“师父,东元国君差太子奉上拜帖和厚礼,恳请师父赐福两日后的千秋祭典。”

  一片寂静,唯有风过树梢的簌簌轻响。

  半晌,楼中人缓缓启口:“修琏,你与这只雪貂很亲近?”

  百里修琏一怔,师父向来性情寡淡,怎么会问起这个?

  “师父,那日您不在,弟子前来请安,看见这只貂儿正想翻出院墙,却被结界所拦差点受伤,弟子当时未曾多想就替它化开结界,后又带回七阶院喂了些食物,现在想来确实不妥,是弟子冒失了,请您责罚。”

  “不必,本座不在时,你替为师多留意它。”

  百里修琏再一怔,面露疑惑。

  这只貂儿有何特别,师父为何会另眼相待,难道也觉得这雪貂有趣?

  以师父的脾性,从未允许任何人留居小岛,即便是身为亲传弟子的他们,除了每日例行的请安和有事禀报,其他时候谁也不能在这里多待,更何况是一只灵智未开的妖灵。

  百里修琏越想越好奇,但念想不过一瞬,忙及时应声:“是,弟子知道了。”

  顿一顿,百里修琏又再请示:“师父,长乐谷的樊花即将成熟,妖灵们的夺花大赛……”

  就在百里修琏细细禀述的过程中,乐汐拉长了身子贴在院门上着急!

  奇怪,才从里面出来怎么现在就进不去了?

  明明院门大开着,院内景物也一目了然,却又被一道无色无形的屏障阻隔。

  乐汐用爪子挠,用屁屁顶,用脑袋撞,触感绵软撞上不会痛却也穿不过。

  乐汐抬目看向楼中的身影,心中认定这结界一定是圣尊刚刚弄出来拦她的,她多想听听百里修琏在说些什么,圣尊都这么高大上了还用得着防她一个小虾米?真是小气!

  乐汐忿忿腹诽着,眯着一双带着高压电伏的眼睛死盯着某人的背影,心中默念:“转过身来,转过身来,转过身来……”

  似感应她心思一般,君尚轩微微侧头,一缕眼风扫向乐汐——

  哐!乐汐立时栽倒,浑身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翻爬起身后扭头就跑。

  君尚轩淡色的薄唇勾出一抹极淡的弧,轻垂眉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摇一支碧玉酒杯,隐在光影中的神情似有一丝愉悦。

  乐汐提着一口气奔至湖边才刹住脚步,小心脏噗通噗通跳如脱兔。好犀利的眼神,只是淡淡一瞥已让她败下阵来。

  忽又气恼,怎的自己就跑了,连人家一个眼角都受不住,还妄想看美男?

  碧幽幽的湖水倒影出一只小雪貂,水面浮着片片红叶随波轻漾。乐汐这才注意到,这里竟是一处四面环水的湖心小岛,沿岸种满了红木树,万千枝条妖娆垂坠,朔风漫卷,落红成阵。

  乐汐看着美景晃神,心头忽然升起一个奇异大胆的想法——她要拜君尚轩为师!

  大树底下好乘凉,如果拜得丰元大陆第一人为师,那日子必然过得牛逼哄哄,富贵神马的,定然唾手可得。

  再来,拜他为师等有了感情说不定将来他就不忍心让她死,从而取消一百年的约定也是有可能的。

  还有,拜他为师一定能修习法术,这多炫呀,搁前世,这是踏遍千山万水也找不着的机缘呢!

  决定了,乐汐长出一口气,都说外来和尚好念经,小说里天下穿女一般拽,她也不能混差了不是!

  有了目标,乐汐整个人神采焕发。先是听命的找个浅水处洗了个澡,再用爪子梳顺了一身白毛,最后照着湖水练习了一些个萌态萌样,定格在水中的最后一个造型是——

  雪白的小貂半伏着身子笑眯了眼,蓬松柔软的白毛衬得身子短小滚圆,屁屁连着长尾左右摇摆……

  这模样真萌,乐汐自我夸赞。虽然眼皮眯久了有点抽筋,但累有所值。

  乐汐并不知道,她在湖边捣腾的这一切已被某人尽收眼底——君尚轩唇角的弧度愈深,喃喃的嗓音夹着一丝慵懒自言自语:“有点意思!”

  正在院中报备礼单的百里修琏一怔,小声唤了句:“师父?”

  “好了,这些事交由你打理,不必再报,回罢。”

  “是,弟子告退。”施完一礼,百里修琏转身离开,脚步略急。

  院外,乐汐已守在门前,山雾渐浓,暮色收拢,已是傍晚时分。

  百里修琏见到乐汐,眉眼间换上轻松之色。

  他去了这么久,一直担心雪貂会离开。如今见她还在,心下欢喜,便弯下身想要抱她。

  乐汐灵巧的避开,她才梳理好毛发,才不要被他揉乱。

  “貂儿?”百里修琏轻唤了一声,面露疑色,他知道这只雪貂性子弯绕,时而扭捏时而热情,像极了一个任性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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