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将计就计 二 新

  “嘿嘿嘿……此事我可是最拿手了,放心好了,保准有你好受的。”

  小吏摩拳擦掌,笑得格外开心,天下竟有这般好事,简直是天意弄人,不可捉摸。

  “来……来吧!”

  抱着必死的决心,眼睛一闭,脑袋放空,一切都显得那么情愿。

  “好,三弟,忍着点,就是叫出声也没人笑话你的。”

  一边说着,小吏大拳头不打招呼的袭击了上去,随着一声痛叫,另一只拳头也跟了上去,乒乒乓乓,天下无双,不一会儿,床上的小吏已经“胖”了一圈,连同牙齿都打歪了,可不仅没有昏过去,反倒是急急问道:“哥哥,现在如何了?是不是已经可以了?”

  “嗯嗯,不错不错,这伤势,大嫂见了准挑不出毛病。”

  “那就好,那就好,受哥哥这几拳头算什么,总好过于受嫂嫂的处罚,也不能让我那婆娘得理才是。”

  “三弟果然硬气,哥哥我是十分钦佩不已!”

  “哪里哪里,同哥哥比起来,我这不过是逼上梁山,山穷水尽而已,唉,还望一切顺利!”

  屋内的两人越说越离谱,渐渐又偏离主题甚远,可谈的确实不错,颇有些兴致勃勃,可随着“砰砰砰”的敲门声,两个人身心不由颤抖。

  “三弟,我先溜了,一会儿见!”

  一溜烟的,小吏消逝在屋内,只听得远远传跳墙的声音。

  …………

  …………

  “该死的,我那口子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都这会了还没来,就是掉茅坑里了,如今也该爬出来了!哼哼,看我回去非扒了他的皮来解气!”

  妇人脑门一阵的黑线,一边敲门,一边四下里张望,十分愤愤。

  “夫人……夫人……我来了……”

  由远而近的声音徘徊而来,一圈一圈裹着电音一般,小吏似乎背着三维立体的音箱从远处跑来,十分的清晰。

  衣服破烂,几个洞口还能折射出来几缕阳光,一瘸一拐的从温和的晨阳中走来,其身后似乎有什么骇人的东西,以至于他三步一回头,慌慌张张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终于走进,众人便见他身上不止衣服破的不像样子,就是腿肚,胳膊,手腕全都在流血,即便如此,脸上还挂着歉意的笑容。

  “官人,你……你这是怎么了?”

  夫人连门都顾不得敲了,急急将手绢在小吏身上一阵擦拭,又惹得他一阵呲牙咧嘴的疼,连同周大福这个旁观者都倒吸凉气,替他疼。

  “唉别提了,俺不过是在寻了地准备撒尿,哪知那院家主人正好出门遛狗,眼见我在他家门口撒尿,二话不说就放狗咬我!”

  小吏哭丧着脸,无比悲愤欲绝道:“裤子都未曾提,撒丫子就跑,可还是被那头畜生追上,一阵乱咬下来变成了我现在这个模样。夫人,轻点轻点……”

  “官人这一下恐怕真的要卧病在床养身体了。”

  妇人一边擦泪,一边心疼的说道,她乞料这正中小吏的下怀啊!

  女人,心善的女人总被欺骗。

  …………

  …………

  哐当!

  大门打开,一声轻咦,接着便是惊呼:“大哥大嫂,二哥二嫂?”

  “好了,咱进去说,都挤在门前做什么?”

  随着周氏的话,一行人利索的进了大门,妇人端茶倒水,好不忙活。

  “三妹,有一件事得当着你家男人才能说的清楚,你快去将他请出来吧!”

  “嫂嫂,什么事还这般隆重,该不会我家那口子又惹什么事了吧?”

  “三妹,让你请你就请出来,嫂嫂可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看我家官人的模样,等一会儿你那官人也会这般模样。”

  妇人幸灾乐祸的偷笑,惹得老三更加疑惑,于是小心翼翼道:“大嫂二嫂,此时这到底什么事还神神秘秘的?不过……我家那口子想请出来怕是不可能了?他如今他正躺在病床上,完全下不了床哩!”

  “哈哈哈,妹妹你真是傻,我们正是为此事而来的呀!”

  妇人笑得越发开心起来,爽朗的掌声徘徊在院中,好半天才放下捂着肚子的手,满脸通红的道:“你可知道,他那是骗你的,是在装病!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瞧……”

  一把将自家相公像博物馆的陈列品一般推了出去,妇人咧着贝齿尤笑道:“我家相公就是被我抓了个正着,他已经老实交代了,这是他们一块儿的合谋,为的就是博取咱女人的同情,好让他们自个在家作威作福!”

  “可是……”

  “别可是了,不光是他,就是周大哥也被大嫂抓住了,你说,他们三个一起穿开裆裤的,难不成能偏偏少了你家男人?”

  妇人颇有先见之明,又猛然厉声道:“别再执迷不悟了,相信眼前的事实吧!呐,这竹条给你,我刚用的剩下的,超耐用,不用谢我。”

  竹条在空中抛过弧线,三妹接在手心,一时依旧犹豫。

  “怎么?连姐姐的话都不信了么?”

  “不……不是,可是,劳烦姐姐到屋里看看再说。”

  三妹结结巴巴的犹豫不决,最终跺了跺脚,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啊,不见棺材不掉泪!”

  妇人手指在她脑门一弹,颇为享受,属实忘了当初,又是谁在她脑门上施展弹指神功。

  一番人便又缓缓进了屋子,不大的地方,倒是人挨人,人挤人勉强下的住脚。

  “哗啦!”

  床上的小吏便觉得身子一凉,身上的被子不翼而飞,一时双手捂在胸前,瞪大眼睛瞅着屋内突然冒出的众多人影。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

  “你……你……你这伤怎么这般严重,不应该已经好了么?”

  妇人瞪大眼睛,毫不避讳男女之嫌,一时疑惑的皱着眉头。

  “二嫂说什么?为何俺就听不懂呢,从牢中回来便一直这般模样,至今都下不了床,想想都挺难受的。让我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和坐月子似的,能憋出蛐蛐来!”

  病床上的小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衷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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