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尸体第六感

  做了一夜的美梦以后，次日一早，我竟然被唐小七用羽毛撩醒。

  我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干嘛？哈欠，哈欠——”

  哇靠，那种痕痒感真不好受。

  她拉着我撒娇：“秦风，快陪我上厕所嘛，人家内急。”

  噗嗤，原来腐女也会撒娇。

  我半闭着眼睛，像半死不活的狗那样陪她走进厕所。

  我发誓，我一定要厘清唐小七遇鬼的事，和搞清楚这只鬼死缠唐小七的原因。

  否则，无论我或唐小七，都久久不得安静。

  吃过早餐以后，我刹然福尔摩斯上身，开始调查遇鬼事件。

  我正经八百地小七：“妳第一次见到厕鬼的时候，是几时？在哪里？”

  她努力回想一阵，缓缓回答：“我第一看见厕鬼的时候，是在我的办公室的厕所。这大概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

  我觉得，她第一次见过鬼眼那个地方特别可疑，因为那很可能是一个源头。

  我继续发问：“妳之前说，妳身边有几个人被害死是吗？他们是谁？”

  死的是谁也是案件的关键。

  她呼吸急促，看起来很不安：“他们几个都是我的保镖，然后在两个月以内先后莫名其妙地死掉。其中有一个，连尸体都找不到。”

  我忽然理解到什么，而猛然提高声线：“卧槽，难怪妳这么大方，给我那么高的薪水。原来当妳的保镖必须帽这么大的风险。”

  哼哼，原来我是用随时死掉的风险，来获取二十万的月薪。

  她闲闲回答：“当保镖本来就有风险。你要记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仔细想想，她说得没错。

  草，天上不会随便掉馅饼，只会掉陷阱。

  我提起精神继续说：“好吧，快给我那个保镖的资料，尤其是尸体都找不到那位。”

  于是，唐小七对着对讲机说：“来人，将保镖门的资料都拿来。”

  没多久，唐小七的专属秘书来了。

  那是一个挺漂亮的秘书，大约二十五、六岁左右，长着一双凤眼，皮肤白如凝脂，气质端庄优雅。

  她穿着蓝色的职业三件式套装，显得身材稍微丰腴。

  所谓丰腴，是她很会长肉，肉肉都只是长在胸部和臀部，十分好看。

  我瞄了下，发现她的名牌上写着“唐紫芯”三字。

  靠，就连一个公司秘书，都美得让人流口水。

  看来我最近是走桃花运了，无论去哪儿都遇见美女。（偷笑）

  “唐总，这是妳要的资料。”

  秘书唐紫芯不温不火地说着，态度成熟沉稳，就像一个专业秘书，感觉精明能干。

  “嗯，退下。”

  小七严肃沉稳地回答。

  我这才知道，原来小七对着下属的时候，是如此不苟言笑，不爆粗也不妄语，就像一个高冷的千亿女总裁。

  我不住在想，到底高冷女总裁，抑或二百五腐女，才是她的真面目。

  唐紫芯交出文件以后，就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我仔细研究一番这些遇害保镖的资料。

  很快地，我特别关注其中一个保镖，并对其产生浓厚兴趣。

  那是一个叫做何天亮的年轻人，23岁，身高171，武术冠军，是个专业保镖。

  我仔细看了看他的照片，单眼皮，白皮肤，五官端正。

  咦，照片里的那双眼睛，怎么好像似曾相识呢？

  我想了好一阵子，搔破头脑都想不起来。

  那该死的唐小七又来发挥腐女的精神：“秦风，你造你的样子很色吗。莫非，你喜欢何天亮这类型的帅哥吗？我觉得他那个猫样，一看就是标准的小受。”

  我不满地吐槽：“呸——妳少腐一点会死吗？”

  她朝我吐舌头：“我说了，我腐但我快乐。”

  我没时间跟她疯：“妳仔细想想，妳在厕所墙壁看到的眼睛，像不像何天亮的眼睛？”

  我终于想起来在哪里看过这双眼睛了。

  那是在厕所墙壁上所看到的诡异鬼眼。

  “切，我每次看到都吓得半死，根本不能看。所以我不知道。”

  想起那些贴在墙壁上的鬼眼，她不安得咬手指。

  我马上拉着她走：“那我们现在就去厕所吧。妳带我去妳第一次见鬼的厕所。”

  她有点迟疑，还牙齿颤抖：“额，我好怕——”

  我给她打了一支强心针：“没鬼用。走吧，万事有我守护妳。”

  “哼哼。”

  她吭声，意味深长地瞅了我一眼。

  接着，唐小七将我带到第一次看见鬼眼的地方。

  那是她在唐氏集团的厕所。

  这里的厕所很干净，没有异味。因为，这间厕所只有唐小七一人可以用。

  她吊吊道：“如果其他员工被发现偷用这间厕所，可是要被炒鱿鱼（辞退）噢。”

  我不住吐槽：“呵呵，妳真霸道。”

  “可是，自从我在这里看见墙壁上出现鬼眼以后，就索性封锁了这里。我还找来了阴阳师。”

  回忆第一次在这里看见鬼眼，她惶恐不安得咬手指。

  可是，这次我们呆呆地看了很久，那双鬼眼都没有再出现。

  小七托腮，脸色红润光泽：“咦，难道那只厕鬼被你那什么《大悲咒掌》给吓怕了吗？”

  这时候，秘书唐紫芯慌忙走了厕所：“唐总，有紧急会议。”

  小七冷冷回应：“紫芯，妳没看见我在忙吗？”

  唐紫芯说：“我们的食品工厂出了大事。大家都等着唐总出来主持公道。”

  我推小七走：“妳先去吧。”

  一个女儿家家要当总裁，真不容易。

  她反问我：“你一个人在这儿行吗？”

  我吊吊回答：“当然。没有妳在我身边扯后腿，我肯定更厉害。”

  唐小七走了以后，我一个人继续在鬼厕里寻找线索。

  我检查了水龙头，马桶水槽，和厕所里的各个角落，可是都没发现任何异样。

  难道，我想错了？这个厕所根本不是案件的枢纽？

  这时候，我闻到一阵神秘缥缈的香味传进我敏感的鼻子。

  这种香味像花香，像檀香，又像女人的天然幽香，总之就是很好闻。

  我闻过一次，在小七家的练琴房。

  然后，我看见聂楚凝，娉娉婷婷地走近了厕所。

  我睁大了眼睛，目不斜视：“啊，是妳——”

  日间的聂楚凝，穿着简单的黑色露肩小洋装，头发像黑色瀑布地垂下来，看起来更年轻，也更清新。

  但她身上那股成熟少妇的韵味，还是让我极为倾心。

  她提醒我：“秦风兄弟，我觉得或许我们应该去这座大厦顶楼的水槽找。我有个预感，哪里会有重要线索。”

  我问道：“妳来这里，就是特地告诉我这些吗？”

  咦，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呢？

  唐小七说得对，聂楚凝真的有点奇怪。

  她抬眼，目光如水地瞅着我：“你相信吗？我有一种可以感觉到尸体的第六感。